第17章 大跌眼镜

　　带着一连串的疑问回到了我的窝，刚放下随身的包，手机就响了。

　　「喂，师傅。你回去了没有？」又是这个小丫头片子。

　　「刚到！你有什么事？」

　　「我晚上要去你那边！不许说不！」

　　「我偏要说不，我现在已经饿得前胸帖后背了，没空理你，你不要过来了！

　　拜拜。」说完我就挂了电话。这几天这小丫头，天天来烦我，我什么事都没法做。

　　刚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电话又来了，不用猜我就知道是谁。我没去管它，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换了一套随意一点的衣服，准备下去吃饭。

　　手机响了两三次之后就没再响了。这小丫头不会又像上回一样突然出现吧，我得赶紧撤。人不在她去哪里找我去！

　　在楼下小吃店，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走。为了怕那小丫头突然出现，我特意去一超市，随便逛它一两个小时，就算你来也等不了我这以久。嘿嘿，小丫头，跟我斗心眼儿你还嫩着。

　　还没到超市，就听到有很大的音乐声响起。这是超市门口又有活动了，这样更好，省得我逛超市无聊了。又有美女和劲歌热舞看，又可以消磨一点时间，何乐而不为呢？

　　超市门前的大广场上，一个临时搭起的舞台上正有两个主持人模样的人在上面说着什么。我看了他们背后的大幅广告图，原来是一个牛奶品牌的中秋节特别活动。

　　过了一会儿，舞台上的主持人走了下来，音乐也停了，台上陆续走上五个身材不错的女孩子，前二后三排成一个舞蹈阵式，准备开始跳舞。

　　劲爆的音乐响起，她们开始扭动着细细的腰，跳了起来。

　　站在最前面左边的那位身材特别棒，我越看越眼熟。哦，不会吧，怎么又是她，唐晓虹。我吓了一跳，她出现，那小丫头不会也出现吧？我再认真仔细地找，结果就是没找着小丫头的影子。我终于暂时放心了。

　　我的眼光在乱扫，台上的热舞也在继续。我感觉这五个女孩子就前面那两个跳得专业一点，后面三个简直不入流，动作很多时候都跟不上，难怪要站在后面。

　　在周围一双双狼眼的紧盯中，那五个女孩子在跳完一曲后走下了舞台。接着又是那两个主持人上台说了一些台面话，然后就开始吹嘘这个品牌有多好多好。

　　为了消磨时间，我只好忍受了，平常我是挺讨厌类似这样的夸赞，太假了。

　　再说我也想再看一看唐晓虹的舞姿，她跳起舞来很专注，很有感染力。有人说专注就是美，我也是这么认为，至少在唐晓虹的身上可以很好地体现出来。

　　果然，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终于又看见那五个女孩子又走上台，准备开始跳舞。

　　看着唐晓虹那专注的表情和相对完美的舞姿，让我觉得我对舞蹈一下子提高了兴趣，以前对这玩艺儿好像并不感冒的。

　　时间好像一下子过得好快，没看几眼，她们的舞蹈就完了。那几个女孩子都不在台上了，我还是站在那儿发呆。

　　旁边有人推了我一下，我还是没回过神来，对方又推了我一下，我才回过头来。唐晓虹正用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我，过了好久她才问我：「你在发什么呆呀？」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随口就说：「哦，没什么，刚刚在想一些事情！」

　　「哦，这样啊，我刚刚在台上就看见你这样了！」

　　「哦，是吗。呵呵！我有时候会这样，想着事情就忘了在哪里了！」

　　「对了，你应该就住在这附近吧？两次看到你都在这个超市买东西！」

　　「没错，我就住在那边！」我随便指着我住的方向。

　　「对了，怎么你在这边演出，那小丫头怎么没在？」我是我问她的，我正奇怪着这小丫头为什么没来。

　　「我今天是帮别人的忙，替人来的！」她解释着。

　　「原来如此啊，对了，你吃了吗，没有的话，我请你！」我这是出于热情，和又小丫头朋友的尊重才这么说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什么。我一想也不对，这样人家会以为我要约她，上回小丫头不是就以介绍女朋友的名义认识她的吗，我真是猪脑子啊。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约你去吃饭什么的。我只是想起你们上回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肯定是没吃饭就去跳舞，现在估计饿了。所以我才随口这么一说的。」

　　我马上解释。

　　我解释了这么多，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倒变得坦然了，欣然一笑说：「我还有一场舞要跳，你能等我跳完再去吗？」

　　我见她这样，能说什么，只好答应了。又过了很久，她才上台跳完最后一曲。

　　然后，提着一个袋子也没换装扮，向我打着招呼走了过来。

　　我礼貌性地伸手想接过她手上的袋子，她没给，说是她的衣服。我也尴尬地拿回了伸出去的手。

　　「对了，我这个穷人只能请你在这附近的小吃店随便吃点什么了。」我只能用话语来扭转尴尬的局面。

　　「随便一点就行！」她倒无所谓。

　　就在我刚才吃的那个店，我给她点了一盒饭、一个炖罐、一盘青菜和一盘炒蛋。然后我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我看出她不好意思的眼神，向她笑了笑，先给老板付了钱，然后走到问口等她。

　　她吃饭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快，没过多久她就出来了。边抹着我从身上拿出来递给她的纸巾，边说感谢我的话。

　　两人走到一边，我正想跟她道别，她却犹豫了。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大着胆说：「能不能去一下你住的地方？」

　　我感觉奇怪，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她，突然又一下子明白了，赶紧点点着。很大力地点，生怕她以为我不肯。

　　她肯定是要借我的地方换衣服。要不然就穿着这身回去，在车上不被人揩油才怪。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旁边那几个男人眼光就不对。

　　到了我和窝，大小陈用很惊讶的表情看着我，意思是怎么又带了这么一个身材这么棒的女孩子回来。我无奈地笑了笑，跟她们打了招呼就去开我的房门。

　　唐晓虹一进门就看见两个坐在电视前的女孩子转头看向我们两个人，眼睛里还带着惊讶的表情。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马上解释道：「我只是借个地方换衣服！」

　　她说完很快跟着我进了的房间。我见她进来，我马上会意地走了出去，顺手关了房门。

　　到了客厅，大陈很八卦地凑了过来，很小声地问我：「是不是你女朋友啊，身材好好哦！」

　　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小陈，发现她也很关心的样子。我只好解释：「我也想啊，可惜不是。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同学，刚好在那边超市表演，就顺便到我这里换一下衣服。哦，就是上回跟你们聊天的那个小丫头片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你还是有机会的啊，如果人家还没有男朋友的话。对了，你那个朋友真逗，哪有女孩子这么直接的。」

　　「那个小丫头片子，我见了就怕。简直就是活祖宗！我看谁见了都要怕她三分！」我笑了笑，直接不理她的前半句话，我怎么没发觉大陈也这么八卦。

　　「也是！她应该是九零后的吧，好像现在很多九零后的行为都很夸张。」

　　「我也不大清楚，她只是我一个同事的亲戚，机缘巧合才算认识的。对了，你怎么不带男朋友回来呀，让我见见也好啊，我可以用男人的眼光帮你参谋参谋。」

　　我一提到她男朋友，她倒不好意思起来，吞吞吐吐地说，有机会会带回来的。

　　我猜想，可能是还没有男朋友，或者还在地下阶段，要不然不会这么难为情。

　　「小陈，你呢？」我又逗起了小陈。我眼睛一直盯着她，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知所措地一句话也没说。

　　这里房间的门开了，唐晓虹还是昨天那身水红色装扮走了出来，手里依然是那个袋子。我见小陈被我问脸都红了，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索性站了起来，然后走向铁门。

　　唐晓虹跟在后面，一声不响地。就这样我一直送她到了车站，她才跟我说了句谢谢就上车走了。

　　看着她坐的车远去，我心里有一种如获重释的感觉。刚才这一路上走来的气氛太奇怪了，她一声不吭，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感觉特别地别扭。

　　会不会是她在我房间里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了？这个可能性挺大的，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这样的念头一出来，我就三步并做两步走，飞一般地跑回老窝。结果找了老半天也没发同什么异常，没有哪里有对劲的啊，少儿不宜的东西都在电脑里，此刻还没开机呢。房间里除了床铺、布衣柜、桌子、椅子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墙壁上也没有帖任何露骨的东西啊。这么看来不是我房间的原因，难道是刚刚我跟大陈的谈话？也不对，我们刚刚的谈话就算她听到也没什么！奇怪了，只有一种解释了，那就是她被刚刚进门的那一幕吓到了！

　　我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桌子上的手机又响了，不会又是那小丫头吧？我想了很久，还是起来接了。来电显示是猴子的名字，他这么晚找我干什么？难道公司有什么事情况发生？

　　「喂，猴子，这么晚了，你找我干嘛？」

　　「老大，我没办法呀，我也不想的。」

　　「什么意思？」

　　「我那侄儿想见见你，他自己又不好意思亲自给你打电话！」

　　「你侄儿？」我突然想起那个海归派，他现在是这个所谓的专家小组的老大，找我干嘛？

　　「对呀。我本来也不想打的，结果被我妈逼着我打！没办法呀，他连我妈都请出来了，老大你就帮帮兄弟我吧，明天晚上过来我家吃饭！」怎么搞的，怎么连老太太都关心起来了。

　　「明天中秋节啊，去你家吃饭不妥吧？干嘛非得明天，换个其他的时间不行啊。」

　　「就非得明天，我也搞不懂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要不你明天下午早一点过来我家吧，我也有事情找你！」

　　「你能有什么事情？」

　　「嘿嘿，我想让你教我几招，我听表妹说你教了她几招后，她现在是一个人横扫一大片。」

　　「你就听她胡说，什么横扫一大片。一两个人也叫一大片。」

　　「反正明天你早点过来就对了，就这样说定了，我挂了！」我靠，你这是强迫啊，猴子这丫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无耻了。

　　放下电话，心里突然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像海归派这种身份的大领导会主动找我这个小职员，还要通过他奶奶。他找我会有什么事呢？八成是工作上的事。会不会跟网络大战有关？那为什么老太太非要逼着猴子让我过去呢？难道我真的这么重要？难道我已经变成了传说中的天赋异秉，老太太看我根骨奇佳准备传授我绝世武功？

　　我就这样天马行空地想着，直到脑子越想越乱，已经理不清头绪了才坐起来去玩电脑。

　　在网上闲逛的时候，无意间在「搜黑网」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一则八卦消息。大概意思是国家安全部门已经开始对上周的网络事件进行清查，并怀疑内部有人泄密。我很奇怪这样的消息为什么在论坛里发布出来却没引起注意。过了不久就发现该帖子被删除了。真是太奇怪了！难道国安真的开始行动了？

　　十点多的时候，感觉无聊了，就早早地洗完，躺在床上发呆，继续想着今天发生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当然我还在期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从前天晚上开始，那个集高洁和女神所有优点的美女都会在我入睡后准时把我捏醒，然后继续我们的激情。第二天起来后床上会留下一大摊湿迹，但整个过程却无比地清晰，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我终于不知不觉地睡着，那个美女也准时地把我捏醒，然后继续我们的激情。

　　第二天，也就是中秋节的这一天，总部特地通知我们所谓的专家小组，中秋节只放一天假，本来是放三天假的。

　　一大早，我第三次看到被子上一大摊的湿迹，浓浓的、稠稠的特别醒目。我穿好衣服，盥洗完之后第三次一大早跑到阳台去洗被单。

　　小陈起得比我还早，我出来的时候没注意，差点就直接撞上她了。她手里正拿着一条洗好了的粉红色小内裤。她看了我一下，又看了一下手里的内裤，脸一下子红了。然后一声不吭地从我旁边钻过去，逃也似的走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怎么老碰上这种尴尬的事。

　　洗完了被单，我回到客厅没看见小陈的影子，可能是躲到房间里不好意思出来了。不就让我看到你的小内裤嘛，至于这么害羞吗？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不对，我脑子里突然想到什么！糟糕，刚刚她应该是看到了我被单上的一大摊浓浓的、稠稠的精华了。郁闷，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啊！

　　这就难怪了，平常这个时候她们的房间一般都是半开着门的，两姐妹不是在里面聊天就是在客厅看电视。这会儿大陈正在看电视，只有她不出来，看来只有这个解释才算合理了。

　　下午还不到一点，猴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让我快点去他家，要不然下午他表妹来了就不好玩了。有没有搞错，什么事情都有这小丫头的份儿。我只好答应，收拾了一下就去了猴子他家。

　　猴子他家是在本市出了名的富人区里。小区周围的绿化很好，前门的保安也很严。猴子是特意跑到小区大门去接我的，上回是跟他一起去他家的，我倒没注意到这一点。

　　到了他家，一打开门就看开海归派站着迎接我。不是吧，要你这位大领导来迎接我，是不是搞错了？

　　海归派见到我们进来，很热情地对着我说：「小林，厄，叔叔，快请进！」

　　他叔叔两个字说得很小声、很小声，但我还是听见了，最近耳朵好像特别灵。

　　他年纪起码比我还大八九岁，叫我叔叔？还是我领导。他这样一叫我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了。我看见站在一旁的猴子嘴角都已经弯得不像样了，只好随便胡乱说了几句什么，就跟着猴子进了他房间。至于说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在猴子的房间，他迫不急待地进入了游戏，然后要我教他几招，我也根据他打的场景，适时地跟他讲一讲我的经验。猴子果然玩得越来越起劲。

　　玩了一两个小时，猴子突然很神秘地去关紧了门，然后从电脑上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打开一部A 片，他跟我这是他最新搞来的，绝对精品。

　　我看了一下，女优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但我好像不认识。经过猴子的解释才知道，这个女优是刚刚出道的，这是她的第一张专辑。难怪猴子这么神秘。我靠，哥落后了啊，有新的女优出来我居然不知道。

　　我们俩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门那边传来两声很轻的敲门声。猴子赶紧关掉视频，并把历史记录清空。看来有了上回的经验，这回小心了。

　　随着猴子打开了门，我看到了小丫头片子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也不像上次那样一开门就冲了进来。

　　猴子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下，然后无奈地对她说：「进来吧。」

　　她笑了笑，慢慢地走了进来，不温不火地。这时我才注意到她今天的打扮，头发绑成一个结放在背后，额头的刘海二八分，很自然地甩到两边。纯白色的合身长裙一直垂到小腿，小腿露出部分是肉色丝袜，脚上是穿和是一双平底运动鞋。

　　走起路来裙摆有种翩翩起舞的感觉，加上那完美的身材，清纯的气质，跟个小仙女似的。这小丫头也有清纯的一面。这一清纯起来，还真可以迷倒一大片人，也包括我！

　　她走到我跟前，轻轻笑了笑，说：「师傅，你来得这么早啊！」

　　她没有像上回那样一进来就查个究竟，还这么温柔地说话。我跟猴子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都有大跌眼镜的感觉，好像都是头一次认识她似的。

　　「讨厌啦！你们这么傻呆呆地看着人家干嘛？」她又来了一句比林志玲还嗲的话语，直接把我们两个吓倒了。猴子直接坐到了床上，顺势躺了下去，而我差点摔到了地上，还好手及时抓住靠背。

　　她气得跺了一下脚，然后说：「讨厌哪，我是老虎啊？至于把你们吓成这样！」

　　她这回口气有点恢复以前的模样了，不过只恢复了一半。我听到她这话，终于觉得她算是正常了，这才起身挪了一下屁股坐好，猴子也坐床上爬了起来。

　　「对了，你过来有什么事？」猴子这是没话找话，看来他被吓得不轻。

　　「对了，被你们这么一气差点忘了，姑姑找你们俩过去！」她拍了一下脑袋说着。

　　「我们俩？」猴子很好奇地问，我更是奇怪，老太太找我？会是什么事呢？

　　我们俩就这样带着莫名其妙的想法去了老太太的房间。

　　老太太的房间很大，靠窗的一侧摆着几张沙发，中间还有一张很精致的红木茶几。

　　我们进去的时候，老太太就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看见我们进来，手一指，示意我们随便坐。坐定之后，我才发现小丫头也跟了过来，看来她也是好奇。

　　老太太很认真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关心地问：「你身体怎么样？脸色这么差。」

　　我对了笑了笑，说：「我身体很好，就是脸色差了点。不碍事。」

　　「你是哪里人？」老太太怎么问起我这个了？不会是找我相亲吧？不可能啊，看她神情就不像。

　　「我不是本地的，我是……」我如实地自报家门，但只是简单扼要地说了一下。

　　老太太点点头，突然问了我一句：「最近是不是感觉哪里都不舒服？」

　　我吓了一跳，她怎么知道，不会是传说中的神医吧？我看向猴子，他对我摇了摇头。

　　我很震惊，只好大着胆问：「你怎么知道？」

　　「你先说说具体情况吧！」老太太真是不含糊啊。

　　「准确地说是一阵一阵地，一会儿肚子痛，一会儿胸闷，一会儿全身无力。

　　就这样！」

　　「还有没有其他的症状？比如上吐下泄。」老太太又这样问，难道她真的是神医？

　　我只好装傻了，再这样问下去，什么底都被她给掀出来，蛋蛋变大，小兄弟变大兄弟这些可都是私隐。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路神仙，还是保险一点得好。

　　所以我干脆就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上吐下泄倒是没有。不过经常头晕！」

　　我只好乱编理由了，但心里又有点担心，如果她真的是什么神医的话，我的话是骗不了她的。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再想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