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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殒香消-兵冀中泣血蒙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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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十三)

  邵雯牺牲以后,我们在运南镇敌人的据点里被鬼子奸淫了三天,就又被押回了鬼子司令部。我们剩下的二十几个女兵被鬼子不停地送往附近的据点,供他们的士兵发泄无穷无尽的兽欲。不时有姐妹死去,有的女兵就死在鬼子慰安所的床上,被鬼子活活地轮奸而死。最凄惨的要数柳云和柳月姐妹俩,她们的肚子已经显了形,天天挺着大肚子被鬼子奸淫,还要屈辱地用嘴去舔鬼子肮脏的阳具,她们都只有18岁啊。

  盛夏的一天,鬼子不知是过什么节日,在我们牢房外面的大院子里点起了篝火喝酒庆祝,并挑了8个最标致的女兵带了去。院子里聚集了上百个鬼子,大多是军官,我们被带进院子时,他们已经喝了半天酒了,不时有人举着酒瓶醉醺醺地在火堆中间穿来穿去。一进院,我们就看见尽头的一张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一大排黄澄澄的铜铃,仔细一数,正好8对,在忽闪忽闪的火光下闪闪发光,女兵们的脸立刻就都白了。按鬼子的命令,我们4人一排在院子中央相对而跪。我们刚刚跪下,不知谁喊了一声,鬼子们哄地跳起来,奔向那张桌子抢铜铃。接着大群的鬼子就奔向我们,我被四、五个鬼子按住,好几只大手从不同的方向抓住我的乳房撕扯,一股股令人作呕的酒气喷到我的脸上,我疼的大声惨叫起来。终于两个鬼子抢到了我的乳房,宝贝似的攥在手里,另外两个鬼子淫笑着使劲拨弄我的乳头。我身上象有虫子在爬,难受地扭动身体,恶心的想吐。我的乳头却背叛了我的意志,在鬼子们的拨弄下挺立了起来,鬼子们哈哈大笑着,把叮当作响的铜铃拴在了我勃起的乳头上。他们一松手,我立刻觉得乳房好象被两只大手向下扯着,乳头象要被扯掉下来,身子不经意地一动,胸前立刻响起一片叮呤呤的铃声,引来鬼子一片哄笑。柳云和柳月身旁围的鬼子最多,每人身边都挤了十来个,她们圆滚滚凸起的肚子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红光,两大群鬼子揪着她们的鼓涨的乳房在往上面拴铜铃,凑不上去的鬼子有的津津有味地抚摸她们圆滚滚的肚子,有的捏住她们变的肥厚的阴唇肆意揉搓,有的甚至将手指插进了她俩的肛门。最惨的要数只有15岁的叶静子,她的乳房还没有完全发育,刚刚有一点凸起,乳头小的象一颗黄豆,无论鬼子怎么拨弄、甚至拉扯,也竖不起来,栓不上铃铛。几个鬼子忙了好一阵,急的满头大汗,铃铛就是栓不上。这时一个鬼子直起身来,跑进西厢房,不一会儿兴奋地叫着跑了回来,他手里拿着一把锥子和两截细铁丝。静子一见,吓的浑身发抖,满地打滚,可马上就被几个粗壮的鬼子按住了。拿锥子的那个鬼子军官一手使劲捏住静子小小的乳房,一手举起锥子横着刺了下去,在小姑娘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锥子贯穿了小小的奶头,血染红了姑娘白嫩的胸脯。鬼子拿起一截铁丝,从锥子扎的眼中穿了过去,然后穿在铃铛上拧死。静子另一边的乳房已经被另一个鬼子军官捏住,他接过锥子,照样刺穿了小姑娘稚嫩的奶头上,将另一个铜铃拴了上去。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那一对叮当作响的铃铛挂在她的胸前显得格外硕大。一阵喧哗哄闹过后,我们8个女兵重新在院子中央跪好,每人胸前多了一对铜铃,脸上挂满了泪珠。大家跪在那里,全身绷的紧紧的,谁也不敢动一下,因为身体只要轻轻地一动,挂在乳房上的铃铛马上就会叮呤叮呤地响起来,引的鬼子兴奋不已。

  可鬼子哪能放过我们,他们连踢带拽地强迫我们站起来,然后命令我们给他们跳舞。姐妹们谁也不肯跳,他们就拿枪托砸我们的腰、腿、屁股,强迫我们跑动起来。我们在院子里绕着火堆不停地跑着,谁也不敢停下来,连柳云和柳月也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吭哧吭哧地跑着。每跑一步,沉甸甸的铜铃坠着柔嫩的乳房象要把它撕裂一样,恼人的铃声震的人心碎。看着我们的乳房上下颤动,铃铛响声不断,鬼子们兴奋的哈哈大笑。跑了一阵,姐妹们都气喘吁吁,两腿发软,满头大汗,几乎迈不动步了。佐藤见了,眼珠一转,朝着鬼子们喊了声什么,鬼子们哇地大声叫起好来。他们把我们拉到院子的一头,指着近处的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堆对最前面的上官文佳说:“跳过去!”文佳看着直径约有二尺的火堆和蹿起半人高的火苗恐惧地摇头哭道:“不,我跳不过去!”“混蛋”随着一声怒骂,一支沉重的枪托砸过去,正砸在姑娘的肚子上,将她砸倒在地,接着几只大皮靴飞了过去,把上官文佳踢的连声惨叫。几只大手把姑娘拖了起来,他们指着火堆命令:“跳过去!”上官文佳全身颤抖,呜呜地哭着,用尽全身力气朝火堆冲了过去。随着一串清脆的铜铃声,姑娘白生生的裸体冲到了火堆跟前,只见她拼命向上一跳,叮呤呤一阵脆响,纤弱的身体落在了火堆的另一侧,倒在地上连连喘息。鬼子们哇地大叫起来,又拉过排在后面的我,命令我也跳过去。我知道反抗也没有用处,只得深吸一口气,朝火堆冲了过去。火堆那么大,火苗那么高,双手又被铐在背后,胸前的铃铛在把我整个身体向下拉,响亮的铃声象要把我整个身体震碎,我绝望地想,我肯定跳不过去。我冲到了火堆跟前,灼热的气浪烤的我的皮肤生疼,我本能地拼尽全身力气向起一跃,高耸的乳房带着沉甸甸的铜铃象要飞起来,叮呤呤响成一片,腿下的火苗舔着我的下身,好象把阴毛都要烤着了。终于我的脚落在了冰冷的土地上,我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浑身软绵绵地喘息不停。鬼子群中又响起一阵怪叫,我朝火堆那边一看,原来是柳云被推到了前面。柳云挺着大肚子向鬼子哭求,可残忍的鬼子一阵阵哄笑着就是不依不饶。我挣扎着爬起来大叫:“你们放过她,我替她跳!”

  一只大皮靴把我死死地踩在地上,,鬼子指着柳云怪叫:“跳!快跳!”柳云见哭求无效,一咬牙,流着眼泪、挺着肚子,一扭一扭地朝火堆跑了过来,圆滚滚的乳房带着铜铃响的格外清脆。到了火堆跟前,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一跳,可毕竟身子太沉,她只跳起一尺多高,一脚踩到了火堆里,她“啊呀”一声惊叫摔倒在我的身边。几个鬼子跑过来,拉开柳云的腿细看,只见她的阴毛被火燎去半边,脚也被烫起一个大泡。他们朝那边的鬼子喊了几声,鬼子不再逼柳月跳火堆了,而是把李婷、田歌、小叶和宋丽拉出来,逼着她们一一跳了过来。

  我们都跳完之后,佐藤对鬼子地上痛苦的柳月说:“柳小姐跳不过去,那就给我们表演个容易的!”说着几个鬼子抬来了几根大木头,那实际上是几棵砍倒的大树。他们把连在一起的5个火堆都分成两半,在火堆中间摆上石头,再将树干摆在石头上,形成了一座穿越火堆的独木桥。佐藤指着在熊熊的火堆中间若隐若现的独木桥对柳月说:“从桥上走过去!”柳月看着桥就哭了,可她知道不走是不行的,恐惧地站起身来,颤微微地蹋上了桥的一端。桥身是未经加工的原木,近在咫尺的火舌又不停地舔着桥身,双臂反剪的柳月挺着大肚子在桥上小心翼翼地走着,每走一步,胸前的铃铛都叮呤铃地响一声。她艰难地平衡着沉重的身体,上身东摇西晃,肥大的乳房不听指挥地来回乱摆,铜铃在人们眼前晃来晃去,响个不停。鬼子们看着柳月笨拙的样子,笑的前仰后合。终于她走到了头,一下独木桥,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呜呜地痛哭了起来,她的两脚都被燎起了一串大泡。鬼子们一下都涌了过来,强迫我们挨个走上独木桥。走上去以后我才知道,原来这比跳火堆还要难过,我真不知道柳月那么笨重的身体是怎么走过来的。我勉强走了过去,可李婷走到半路就掉了下去,鬼子们把她拉回起点,叫喊着要惩罚她。鬼子的惩罚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的多,他们拉开李婷的大腿,竟在她两侧的阴唇上穿上铁丝,各挂上了一个铜铃。这一来她走起来就更困难了,因为她根本就并不拢腿。她刚一迈步,浑身上下的铃声就响成一片,鬼子们兴奋的乱叫乱跳。李婷岔着腿,连试了3次才走过了独木桥。下一个遭难的是柳云,她在跳火堆时耗尽了力气,独木桥怎么也走不过去,残忍的鬼子给她的阴唇上也挂上了铃铛,哈哈大笑着看着她在窄窄的独木桥上浑身颤抖地痛哭不止。柳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走不过这独木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哀求道:“我实在走不过去,我情愿给皇军跳舞。”鬼子们看着她圆滚滚的大肚子和在胸前、胯下叮当作响的铜铃,大声叫起好来。在场的鬼子围了一圈,柳云艰难地站起身来,笨拙地手舞足蹈起来。肥大的乳房在她胸前飞舞,肥厚的阴唇在她不断抬起的腿下忽隐忽现,四个铜铃不停地发出脆响,柳云跳的泪流满面。足足半个小时之后,她实在跳不动了,腿一软瘫在了地上,眼泪汪汪地喘息不停。

  鬼子们哈哈大笑着转向了剩下的女兵,继续逼着她们过独木桥。姐妹们无奈,只得咬住牙,在鬼子们肆意的戏弄中胆战心惊地从桥上走过。宋丽、上官和小叶都走过去后,最后就剩下了田歌,这时独木桥已被下面的火堆烤着,变成了一条火龙。田歌看着烟火缭绕的独木桥,无论如何不敢蹋上去,无论鬼子怎么踢打,她只是低着头痛哭不止,就是不肯迈步。佐藤的脸沉下来了,他托起田歌的下巴恶狠狠地问:“你不服从皇军的命令?”16岁的田歌夹紧大腿哭道:“我走不过去,我走不过去,你们杀了我吧!”几个鬼子闻声跑来,二话不说强行拉开了田歌的大腿,拿着一对铜铃就要往她的阴唇上挂。伊藤这时已站到了他们的身后,他向院子的北头扫了一眼发了话:“今天皇军过节,你竟敢扫皇军的兴,一定要重重地惩罚!你想死,好,我成全你,让你尝尝死在皇军手里是什么滋味!”说着朝北头一指:“拉过去!”鬼子们七手八脚把哭的死去活来的田割拖到了院子的北头,那里有原先房主的一盘石碾和一盘石磨。鬼子从审讯室里拖出两条粗大的铁链,链子的两头装着一副铁锈斑斑的脚镣。他们用两根铁链的一端分别锁住田歌的两脚,将一根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磨盘上,另一根铁链则固定在石碾上。铁链固定好后鬼子们松开了手,田歌仰躺在地上,腿被向两边分开,她大哭着绝望地挣扎,脚上的铁链和挂在乳房上的铜铃哗啦啦、叮呤呤地响个不停。伊藤一声吩咐,一大群鬼子分别涌向了石磨和石碾,他们兴奋地唱着歌推着磨盘和碾子朝相反的方向转动起来。两条铁链饶在磨盘和碾子上,随着转动被抽紧了,田歌被铁链拖着在地上滑动,向石磨和碾子靠近,两条白皙颀长的大腿被向两边拉开。姑娘向疯了一样哭喊着扭动身体,但她的抵抗在十几个兽性发作的鬼子面前显得太微不足道了。姑娘白生生的裸体被拖到了石磨和碾子之间,两条大腿几乎被拉成了一字,长着稀疏阴毛的下身完全袒露了出来。她的阴户由于被长时间连续轮奸红肿的可怕,紫黑色的阴唇几乎是直立着。两边的鬼子喊着号子拼命推着,粗大的铁链被绷的咯咯作响,田歌全身被拉的笔直,她再也叫不出声来,只是瞪着无助的大眼睛痛苦地喘息。鬼子每一次使劲她的全身肌肉都痛苦地剧烈抽搐,她大腿的骨头被拉的咯咯作响。鬼子们这时也是满头大汗,试了几次都是纹丝不动。又上来几个鬼子想帮忙,但已无处插手。他们正无计可施,却听院门响起哒哒的蹄声,众人一看,原来是佐藤牵了两头毛驴过来,其中一头就是曾经害死过沈茗和邵雯的那头大叫驴。他们七手八脚把两头驴分别套上石磨和碾子,原先的鬼子仍然推起来,有人喊起一、二、三,两根木棒同时抽打在毛驴的屁股上,那牲口一用劲,石磨和碾子同时缓缓地转动起来。几乎在同时田歌惨叫了起来:“哎哟…妈呀……疼啊…!”,她被拉的笔直的两腿间红肿的肉缝渐渐被拉成了O形,里面复杂的皱褶在火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见,甚至连紧缩的肛门都被巨大的牵扯力拉成了椭圆形的黑洞,铜铃声也响了起来,田歌徒劳地扭动着身体试图作最后的挣扎。忽然她撕心裂肺地“啊……”地一声哀嚎,两条白皙的大腿之间红光一现,鲜血瞬间就染红了她整个下身,姑娘的身体被生生地撕裂了!磨盘和碾子还在无情地转动,姑娘还在象一头受伤的小兽般声嘶力竭地嚎叫,她的两条大腿渐渐地分离开来,被卷上了磨盘和碾子,五颜六色的内脏拖了一地,血迅速地浸湿了黑色的土地。鬼子们都松了手,默默地注视着着地狱般的场景,两头毛驴仍在不停地拉着,直到把这个16岁的姑娘活活地撕成了两半。

  当天夜里,我们剩下的7个女兵谁也没有逃过一场凶暴的轮奸,第二天我们就又被分别送到周围的据点去供鬼子们淫乐去了。我和上官文佳被送到一个离鬼子司令部一天路程的鬼子据点,那是一个很大的据点,驻在那里的鬼子足有一个联队,上百个鬼子军官几乎一刻不停地将我们整整轮奸了两天两夜。第三天的早上,我和上官文佳分别被带出慰安室,歪在院子里由他们给我们清洗下身,早饭后还要有一批鬼子下级军官来轮奸我们。可没等吃早饭,一个鬼子中佐带了十几个鬼子兵急匆匆赶来,将我们两人铐了起来,衣服都没给我们穿,推上汽车,急急地送回了司令部。我们一路上忐忑不安,不知出了什么事。到了鬼子司令部,,我们感到死一般的寂静,关押我们姐妹的牢房没有一点动静,连牢房对面日本女人的慰安所的房子里都不见人影。他们没有把我们送回原先的牢房,而是直接带到营房最后面一个破败的院落,院子里,几个伪军正在挖一眼早已被填起来的废井,井旁放着两辆小推车,车上装着满满的两车白色的石灰。看见我们两个被鬼子押着的赤身裸体的女兵,几个挖井伪军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我们被押进旁边的小黑屋。我们被推进小屋,门哐铛一声上了锁,屋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外面挖土的声音。忽然我听见屋角传来隐隐的抽泣之声,借着气窗散射进来的少许光线我看到屋角蜷缩着两个人,两人都光着身子,不停地抽泣,身体一抽一抽地在发抖。我慢慢凑了上去,那两个人看我凑过去,恐惧地缩向墙角,身体抽动的更利害了。我忽然觉得那抽泣的声音很耳熟,再看看那臃肿的身形,我几乎脱口而出:“柳云、柳月!”那两人似乎吃了一惊,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回过头来注视着我和上官,待她看清是我俩,身子一软,靠在墙角,呜呜地哭出了声。我急忙挪了过去,果然是她们姐妹俩,俩人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急切地问我身边的柳月:“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把我们弄到这里,其他姐妹呢?”两人象没听见我的问话一样,哭的死去活来。我预感到出了什么大事,可看着她们两人痛哭,一点办法也没有。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柳云先止住了哭声,红肿着眼睛抽泣着对我说:“关姐…夏姐她们……都不在了…都…被鬼子……活埋了…!”这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打的我几乎昏过去,我走的时候小夏她们还有十几个姐妹,怎么……。我吃力地挪到柳云身边,急切地问她:“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柳云哭着断断续续地向我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她们两人昨天被送给城外营区的一个鬼子师团长糟蹋,早上一起来,就有人把她们拉回了鬼子司令部,也是被直接拉到了这里。一进院她们就看见几十个鬼子都穿的严严实实,袖口、裤脚都扎的死死的,带着大口罩,把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院子的东墙下挖了一个大坑,坑里冒着呛人的白烟,还有女人哭叫的声音。十几个鬼子正把小夏、李婷还有另外几个被赤条条地绑的象粽子一样的姐妹往坑里拖,连只有15岁的叶静子也不放过,姐妹们下身都烧着火苗,冒着焦臭的黑烟。她们疼的嗷嗷叫,被鬼子架着扔下坑去。十几个鬼子一起动手,先填石灰后填土,十几个姐妹都被埋了进去,土埋上的时候,还有不少姐妹在呼叫,都被他们活活埋在了坑里。柳月插上来说:“本来他们要把我们一起埋进去,只是因为坑里装不下了,才把我们留了下来,现在他们又在外面挖坑,挖好坑就要轮到我们了。”我心里沉沉的,这么多美丽的生命就这样毁灭了。我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敌人忽然要把我们都杀掉?”柳云低声说:“我听外面挖坑的伪军说,这几天来过慰安所的鬼子里发现好多人生大脓窗,他们弄不清是怎么回事,怀疑是我们传染的什么花柳病,就对我们下手了。听说慰安所里的日本女人也都隔离了,送到不知什么地方去消毒了。”我听的毛骨悚然,上官文佳在一边已哭成了泪人,大家都知道自己最后的时间到了。

  外面挖坑的声音停了下来,伪军们扔下锹镐出去了。不一会儿,一阵囔囔的皮靴声响起,屋门打开了,四五个捂的严严实实的鬼子出现在门口,我们的心都砰砰乱跳。几个鬼子进来,大皮靴雨点似地落在我们光裸的身子上,他们大声叫着:“起来,起来!”我们挣扎着站起身来,我瞥见挺着大肚子的柳云和柳月被踢的下身都流着血,把大腿内侧都染红了。鬼子用胳膊粗的木棒捅着我们,将我们推出门外,门外那口废井已被掏空了,有一人多深,黑洞洞地张着大嘴。忽然一个鬼子抡起大棒,一棒将走在前面的柳云砸到在地,另一个鬼子抡起棒子将柳月也砸到了。几个鬼子扑上去,用粗铁丝把姐妹俩的手脚都紧紧捆在背后,两个鬼子扒开柳云的大腿,另一个鬼子拿着一大团棉絮,在旁边的一个铁桶里浸了一下。他将棉絮拿出铁桶,一股呛人的汽油味冲天而起。他将蘸满汽油的棉絮放在姑娘被扒开的大腿根,用一根小木棍将棉絮全捅进了她的阴道,只留了个小头在外边。柳月的大腿也被扒开,另一大团蘸满汽油的棉絮也被塞进她的阴道。两个姑娘拼命挣扎、叫喊,鬼子丝毫不为所动,将两个白生生不停扭动、嘶叫的身子拖到井口。一个鬼子划着一根火柴,在两个姑娘下身一晃,呼地一声,两股蓝色的火苗象毒蛇一样从两个女兵雪白的大腿之间蹿了出来。两个姑娘一起惨叫起来,惨的让人都不敢听。几个鬼子一起将两个姑娘掀下井去,姑娘的惨叫声一下变的瓮声瓮气,井口冒出一股黑烟,散发着焦臭的气味。过了一会儿,鬼子们见井里的烟火小了一点,往井里倒了一车石灰,又浇了一通水,井里噼啪作响,冒起浓烈的白烟,井里的柳云柳月姐妹的呼叫声越来越弱了。几个鬼子上来,把我和上官的手脚也都用铁丝绑在了背后。这时一双大皮靴走到被按在井边的我和上官文佳身边,一个冷酷的声音传来:“埋!”领头的一个鬼子有点犹豫地指着我们俩说:“她们怎么办?”那个冷酷的声音还是一个字:“埋!”一阵杂乱的声响过后,黑洞洞的井口又被填平了,两个刚刚还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残暴地毁灭了。

  我和上官静静地蜷缩在地上,等着锹镐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将是我们的归宿。锹镐没有响起,却有四只有力的胳膊把我们架了起来,我看清刚才下令活埋柳云柳月的正是曾经审讯过我们的鬼子特务机关长伊藤。他转身走出院子,四个鬼子架着我和上官跟着他出来,来到小院旁边的一间屋子。屋子里一股呛人的药水味,我们被按在椅子上,解开了捆住手脚的铁丝。他们扒开我们的大腿,伊藤拿着一把大镊子轮流拨开我和上官的阴唇仔细观察我们的下身。过了半天,他放下镊子,叫过一个鬼子吩咐了几句。几个鬼子过来,把我和上官拉起来按在地上,将一团湿乎乎的棉花塞进我的阴道,捆住我的手脚,蒙住眼睛塞住嘴拉了出去。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忐忑不安地猜测着他们要如何处死我们。我们被架上一辆汽车,颠簸着驶向未知的方向。

  车开了整整一天,鬼子们吃喝都在车上,谁也不碰我们一下。车停下来时已是半夜,我们被拖下车,跌跌撞撞地进了一个院子,他们把我们推倒在一间黑屋冰冷的地上,鬼子临走前,将塞在我阴道里的棉絮掏了出来。不知过了多久,屋门开了,进来几个人。他们解开我们的蒙眼布,我看到在刺眼的汽灯下,一个象猪一样肥胖的男人在盯着我看,好一会儿,我才看清他穿的是皇协军的军服。周围全是说中国话的人,鬼子已经不见了,我不明白鬼子为什么放过了我们,心里忐忑不安。那个伪军军官用手杖拨弄着我们赤裸的身体看了好一阵,咂着嘴说:“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娘们!”说完带人走了出去。天亮以后,那伪军军官又带了几个人来到关我们的小屋,他让人搬来两张椅子,解开我们腿上的绳子,拖我们坐在椅子上。他身后有个满口大黄板牙的瘦高的男人,一直贼眉鼠眼地打量着我们俩的身子。伪军军官对那人说:“老黄,这两个娘们怎么样?兄弟从皇军手里弄来的,多水灵,管保人见人爱!”老黄眨眨斗鸡眼问:“怎么都捆着?”伪军说:“烈性着呐,要死要活,也就你老兄能调弄出来。”老黄蹲下身,先捏住我的乳头提起乳房,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用手拨开我的阴唇,一边审视着一边将手指探进我的阴道。拨弄了一儿,他又转过去检查上官文佳的身子。良久他站起身来出了口长气说:“日本人真够狠,两个娘们都快给操熟透了,落到他们手里时肯定都还没见过红。那个小的也不过十六七岁。”胖伪军陪着笑说:“你是行家,给个数吧!”老黄把手伸到胖子的袖口里捏了几下,胖子瞪着眼说:“我可要大洋!”老黄又把手伸进去摸了几下,胖子红着脸叫道:“娘的,算便宜了你,归你了!”我心里嗵嗵猛跳,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我明白了,他把我们卖给妓院了。我宁肯立刻被他们杀死,也不愿被他们这样象牲口一样卖来卖去,尤其是这样不明不白地卖给妓院。可我们哪有选择的权利,他们赶来一辆有篷子的牲口车,把我们塞上车子拉走了。

  在车上,他们给我们胡乱套上了条裤子,又披上件大褂,好歹遮住裸露的身子。上官一路哭声不止,我的脑子里却转个不停,把我们卖给妓院肯定是鬼子授意的,可我想疼了脑子也没想明白是为什么。下午车到目的地的时候,他们扶我下车,一见眼前的景象,我的心抽紧了,这里我太熟悉了,这是新南镇,紧靠我进山前工作的三区。这里是游击区,因为紧靠我们的根据地,我曾经多次到这一带活动,对这一带的情况很熟悉。这里是通往山里我根据地的交通要道,我们很多粮食、药品甚至弹药都是经过这里运进山去的,这一带有许多商人在敌占区和我根据地两边活动。

  我们被带进一个叫翠明楼的大妓院,当天晚上老黄就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打手,来强迫我们开始接客。由于怕我们反抗,他们还是把我们的手都绑了起来。妓院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来往的商人,到这里来都是为了解决生理的饥渴,所以一进屋脱下裤子就是没命的抽插,甚至没有人问一下为什么要把我们捆起来。那一夜,我一连接了6个客人,到天亮的时候,下身都麻木了,可和在鬼子慰安所里的经历相比,这实在不算什么了。第二天,客人忽然增加了,白天就开始接客,到了晚上,几乎连清洗下身的时间都没有了,一夜接了十几个嫖客。我旁边上官文佳屋里男人出入的频率比我还高,我想,肯定是先前的嫖客把我们的消息传了出去,我们和妓院里普通的妓女确实太不一样了。一连5天,我们天天都是在嫖客丛中滚来滚去,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妓女,他们还是捆着我们,只是洗身子的时候给我们解开。第6天的清晨,送走一个嫖客后,我去解小便,忽然发现解不出来,下身隐隐作痛。但我没有权利停止接客,就是白天,也要让男人不停地插来插去。那天接完嫖客清洗下身的时候,我发现怎么也洗不干净,总有黏乎乎的东西流出来。再接客的时候,我感觉已经麻木的下身忽然疼的利害,男人每一次抽插都疼的揪心。同时我发现被鬼子轮奸都很少出声的上官文佳接客的时候也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叫声。一次我接完客人出来时正碰上她,她见了我哇地哭了,泪流满面地说:“关姐,我疼啊,疼死我了,我下边都流脓了。”我一看,果然她的下身流着浓,阴道口烂了一大片。我慌了,不知出了什么事,叫来了老黄。老黄一看也慌了,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命人把我和上官扶进一间小屋。他们端来一盆黄黄的药水给我们洗下身,甚至把那烫人的药水灌进我们的阴道,直到这时,他们还捆着我们。

  当天晚上,上官发起了高烧,开始说胡话,下身烂的越来越利害,脓流的满地,发出恶臭。我的下身也疼的越来越利害,尿变成混浊的黄色,里面还带着血丝,腥臭难闻。他们干脆抬来两个木桶,装上药水,让我们坐在药水里。上官已经解不出尿来,脸色蜡黄,不停地抽搐。这时我才明白鬼子为什么把我们放出来卖到这里的妓院,他们要让我们把性病传播给中国人,甚至传入根据地。送我们出来时塞进我们阴道的湿漉漉的棉絮肯定沾满了病毒,那是为了确保我们染上性病。明白了鬼子的阴险,我在心里痛骂鬼子毫无人性,也祈祷上官能度过这个鬼门关,她毕竟才是个17岁的小姑娘啊。可命运是残酷无情的,上官文佳又熬了一个白天,第二天的晚上,这个品貌出众的姑娘在连声的痛苦呼叫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被残暴的敌人折断了稚嫩的生命的翅膀。老黄发现上官的身子已经僵冷了,命人拿来两领破草席,连我一块用席子卷了,连夜扔到了城外的乱坟岗子。当时我也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心里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这是走向鬼门关。不知是老黄的药起了作用,还是我命不该绝,半夜时分我竟渐渐缓过气来。当我被夜晚的小风吹醒的时候,我胆战心惊地看见十几只野狗正在撕抢上官血淋淋的尸体,有几只还在试探着向我逼近。求生的本能使我强撑起身子向远处黑沉沉的镇子爬去。我爬爬停停,直到天亮,爬到一条小路上,我就又昏了过去。我再次醒来,已是在一间破草房的破土炕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救了我。他家只有他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他告诉我,他姓李,他女人和另外几个孩子都因吃观音土胀肚死了,他要我留下来和他过日子。我答应了,短短几个月时间,我经历了地狱的熬炼,人已经完全失了形,没有人再能认的出我,我连死的心思都没有了。

  我就这样和老李过了几年,解放前一年他支前死在战场上。我带着女儿自己过,由于我有文化,就在镇里的小学教书。解放后,我多次找组织说明自己的经历,但没有人相信我的话,我甚至无法证明我就是1941年二分区三区那个群工部副部长关桂瑾。我疯了一样不停地上访,但根本没有人听我的申诉。我就跑遍京、津等大城市,查资料,找关系,我已经不在乎别人是否承认我是谁,我想把我亲眼所见的梅花支队最后的结局报告给组织。奔波了几年我才发现,在所有能够见到的资料中,关于41年反扫荡突围的记载中,竟然根本就没有涉及梅花支队的只言片语,好象这200余名女兵根本就不曾存在一样。我的心彻底的凉了,我回到我战斗过、生活过、受苦受难过的土地默默地度过自己的余生。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这受过非人摧残的身子竟能撑到今天。我已经80多岁了,我已经闻到了坟墓的味道,但我不甘心,那200多名曾经风华正茂的战友就这样白白的惨死了吗?我要把我知道的说出来,这样,我死也可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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