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黄浦江边
看到申嘉颖，杨晨回来时候，我更生气，不都是好闺蜜吗，玩的都挺大啊，玩？玩，都尼玛玩去呗！
就那一时间，我心口被气堵着了，头也不回，出了酒店，一路往东走，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等走到外滩的观景大道，才有点清醒，我坐在观景大道的长凳上，抽着烟，望着游船缓缓行进在黄浦江面上，游船轻轻划破水面，波光粼粼的江水仿佛在低语，低语着我心中的不解，甚至是怀疑。
缪叶，申嘉颖，甚至是杨晨，总是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什么你懂的，你明白，你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你要吗？你喜欢吗？你乐意吗？都他妈的在干什么啊！都尼玛觉得自己是富家小姐，可以无所顾忌？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这一路快步走来，手机就一直嗡嗡的震动着，我长出了一口气，想着，就这样吧，跟一切决断的冲动充斥着我的脑门，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都在我面前演戏！
路过的一个行人经过我面前的时候，用一种异样带着惊恐的眼神看我，因为我用手指将烟头掐灭，掐出一团小火星子，等火星子散灭，手指传来的灼烧的疼痛，让我无比清醒。
我拿出手机，看到的是十几条嘉颖和杨晨打来的微信电话，还有缪叶的十几条微信和电话。
“晓翰，你在哪，你在哪？我去找你，你在哪啊？”缪叶发来的微信消息。
“翰哥，接电话啊，你有什么事跟我们说一说啊，我们不能解释吗？”嘉颖的消息，我看了后，一下子就又上头了，解释，这会儿想起你来解释了，解释你妈，就你一天天的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
“翰哥，你发个定位吧，我们去找你，有啥事，我们都跟你说，你放心，缪叶在我们身边。”杨晨的消息。
随便吧，你们爱咋浪，咋浪去吧！
我没有理她们，把手机装进了兜里，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走向岸边，靠在岸边的防护围栏上，望着江对岸的陆家嘴，上次来上海，我和缪叶在江边散步，走到这里，看到天上的云雾掩映着上海中心大厦，停下来一看就是半小时，我总觉得，夜晚，云雾间的摩天大楼和清晨山中的房屋，总有一种迷人的美感，安静的美，城市文明的美，山中世外桃源的美，两种对比强烈的风格，总能打动我，看着云雾在摩天大楼间缓缓移动着，无数的灯光闪烁着，就这景象，我能看一晚上，我又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吐出自己心中的不快，让自己在这里安静，安静。
摩天大楼，黄浦江，游船。万家灯火，万家的喜怒哀乐。
“是，找到了！”熟悉的声音陡然在耳边响起。
一时心中一紧，然后火又上来了，我顺着声音面无表情扭过头看过去，只见缪叶在前，身后跟着嘉颖、杨晨，仨人一起从侧身后的马路台阶上快步的跑下来，朝我快步走来，嘉颖和杨晨依旧是之前的衣着，缪叶换了一身白色的卫衣卫裤，缪叶一脸焦急，看到我后依旧是焦急的模样，嘉颖和杨晨看着也都是着急忙慌的。
我看到后她们，噗！我把叼在嘴里的烟吐掉，转身就走。
“不要走！”缪叶语调明显有些着急，冲上来就拉我的胳膊。
“不走？不走看你们继续耍我？”我一把撇开胳膊，但缪叶还是迅速的拽住了我的衣服，然后一把就抱住了我的胳膊，往后拉了拉，不让我走。
“翰哥，你听我们说……”嘉颖跟上来。
“什么事，咱们回酒店……”杨晨也是着急的快步走过来。
“闭嘴！”我等着她们，“咱们出来干啥来了？！”嘉颖和杨晨不说话了，立在原地，就那么看着我和缪叶。
“呼——缪叶，让我自己静静，对吧，好好考虑……”
“不是那个意思。”缪叶紧拽住我的胳膊，手抓的特别紧，“咱回酒店。”
“我就是那个意思，明白吗？我累死了，你们知道吗，你知道吗？”我盯着缪叶，看着她有些疲惫的面容，“你瞅瞅你，你瞅瞅你们，嘴上说的是什么？实际做的又是什么？”
“你全知道。”缪叶眨巴着眼睛，试图不让自己流下眼泪，平复着情绪，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抖！
“嘉颖给你看你的内裤了吗？”
“你也全看到，你为什么不管！？”缪叶声音很抖。
“怪我了，是吧？”我用力扒着缪叶的手，但是她非常紧。
“别扒开，别扒开，以前是，这会儿还这样。”缪叶涨红着脸，紧咬牙关，就是不松手，我就那么挣着。
“不要推开我！”缪叶突然大声喊了一嗓子，然后张嘴朝我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嘶～唔！”我的肩膀传来一阵疼痛。
缪叶松开嘴巴：“不许你走……”缪叶把额头靠在我的胳膊上，深深的抽噎了一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该说的我都说了，所有的我都说过，可是……你！你们！“我看向嘉颖和杨晨，“就是不说，不吭声，瞒着我什么……”
“我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吗？我敢跟你说这些吗？”缪叶抬起头，眼眶通红，一汪清泪。
“我怎么想的，我说的不清楚吗？今天……不是不玩了吗？结果呢？累不累？累吗？爽吗？”
“不是……看你开车……”嘉颖欲言又止，看我怒瞪她，便闭上嘴巴。
“也不能……能直说……也不没想到……叶子会被……”杨晨明显被我的状态吓住，说的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
“根本就是没有想到……你别生气，你消气，我跟你说！”
“被发现了，才想着说，早干啥了？！”我有点火大，“上次，啊？！是马莱那个鸡巴玩意儿，结果是什么？好，不说结果，说起因，就说今天，这次又是谁？ 谁？！干了什么事？好，我当你喜欢玩，我没反对啊！可发消息不回，怎么回事？能不能让我知道你们在干什么？我不是你男人？不想理我？还有，就这俩逼，一天天的跟他妈戏子似的在我面前演来演去，打什么配合？玩他妈的什么套路？！”
“是那个严！”杨晨默默的说道，“今天。”
“我他妈让你说了吗？！”我瞪向杨晨，破口怒斥，“插什么话？找你炮友浪去！”杨晨一脸错愕，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嘉颖见状，赶紧搂住了杨晨，杨晨浑身抽动，看着嘉颖指着我：“他怎么了啊？他一点都不知道状况就发火！”嘉颖摇摇头，“咱都先别说了。”
“晓翰，你别这样，我害怕！”缪叶颤着嗓音说，“我不敢直接了当，跟你说。”我摇摇头，“严哥，对吧，杨晨替你说了。”
“是他。”缪叶吸溜了一下鼻子，“可不是你想的，不是我非要……”
“行，明白了。”我要抽出胳膊，“出来之前，说什么？不玩了，那现在呢？别解释了，我累得慌！”
“你能听我说嘛……你别急啊！不要松开……哎呀……”缪叶突然就流出泪，拽着我的胳膊往后挣着，“你听我说啊。”
“不用，你喜欢是吗？好，你俩也听着，把这个严哥叫出来，当面说清楚，你们想玩，可以，我不赌气，你们觉得OK，可以，我退出，行不，一别两宽。”我平静的说道。
“你不要，你不能说这话，晓翰，我知道你在生气，我有错，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但是你别赌气，”缪叶不住的摇着头，“你不能找他。”我被气笑了，笑了，笑的无可奈何。
“我不能见，不能见，行”我咬着牙，“那就拜……”
“不要说！”缪叶用力摇了几下我的胳膊，“不要说出来，我受不了……”
我没再说话，缪叶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我见嘉颖和杨晨一脸难受，隐忍，痛楚的模样，想说话，但是不敢说。
“这种事，咱俩不能同时面对，晓翰，我不想让你面对。”缪叶抬起头，泪水流落，梨花带雨，“可是我做了，是我的错，我就是不想你面对这种人。”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一时间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
“呼，因为，我们觉得……对你……对你不好，”杨晨揉揉眼，“或者说，因为你是男的，又挡在我们前面，我们觉得这种事对你来说，有点儿……有点儿羞辱吧！”杨晨默默的说道。
“什么话。”我横了他一眼。
“虽然你之前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男人不一定都能接受吧。”嘉颖接着说道，“我们是女人，我们，我们……”
“说不出来就别说了，现在搁这解释了，那为什么以前不说清楚？试探？测验？观察？拿我当试验品？”
“我……”嘉颖一时语塞，吭哧着说：“说不好，所以，所以不敢明说。”
“放你妈狗屁！”我啐了她一下，“我他妈的摸你俩屁股就是让你们在我跟前演戏是吗？气死我了。”嘴上虽说还是很气，但是怒火也没有那么大了。
见我怒火稍减，缪叶突然搂住我，“晓翰，我爱你，你要是不舒服，你就骂我，我不瞒你了，我听你的，我爱你。”
“到底为什么爱我？！爱他妈什么？”
“就是爱！”缪叶突然异常的认真，语调升高，幸好周遭无人，不然这一嗓子绝对会迎来路人的侧目。
“那为什么这样？！今天！”
“为什么？因为你老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因为你只喜欢我的淫荡，因为你老是想着让我和别的男人上床，因为，因为，因为你就喜欢淫荡的我！是吗？！” 缪叶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我以前怎么跟你说？ 我想让你帮我，我说了，我不想，可是你就是说没事儿，注意身体，是注意身体的事儿吗？”
“那就这么玩？提前说，跟我沟通，就那么难？”缪叶咬着下嘴唇，“你……你不是，喜欢我这样？”
“狗屁！我他妈的不喜欢今天这种，最起码不喜欢严哥这种人，不喜欢你这样，懂了吗？不喜欢你一直犹犹豫豫的。”
“嗯……我明白了。”缪叶突然松开我的胳膊，拿袖子擦干脸上的泪水，看着黄浦江畔的夜色，“开始我是放纵了，我想做完给你说，留些刺激，勾一下你的胃口，但是后面，你老婆被人耍了呗……”缪叶说完最后一句，突然掩面而泣，整个人剧烈的抽动，然后慢慢的弯下腰，整个人就那么弓着身子，无声的哭泣着。
我目赤欲裂，一些场景我虽然知道，但是很多细节我的确不清楚，但是现在看得出缪叶的状态，说明缪叶被强制的，那这个叫严哥的有点过分了。既然缪叶现在是这种情况，那不好意思了，严哥你别玩了。
“被强制了？行，好，挺会，”我冷笑了一下，“我要干他！过分了！”缪叶抽出一只手来，在半空中摇着，制止我。嘉颖在一旁急的不停地跺脚。我不知道杨晨为什么哭，但是这会儿也已经稳定了情绪。
“今晚，这事儿就到这了，是叫严哥对吧，干他，给我联系方式！”
“不。”缪叶双手支着膝盖，缓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直起腰来，用袖子给自己的脸擦了擦，自己在那平复了一下情绪，“你别去，我来吧，”然后扭头看着嘉颖和杨晨，“嘉颖！”
“啊？”嘉颖愣了一下，“咋？说。”
“你跟我走，帮我……”缪叶语气突然平静而平和。
“我来吧，嘉颖够呛，她跟人讲理行，吵架不行，”杨晨站在那，“叶子你决定了就好办，对付这种人，我有招，吵架嘛，那就干呗，我看看这个严啥？哦，严哥，还能是神仙了，还能把你玩住了，你可是缪叶好不。”
“哧！”我哼了一声，“你有招，合着被捏住的不是你。”
“别不信，我是为了叶子。”杨晨捋了下袖子，“不就是干仗吗？”
“那就走吧，干仗去吧，瞅你们就来气，现在，都一天天干的他妈的啥事儿！”缪叶手指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晓翰，你等下，但是你不能出面！”
“我面子早被丢尽了，我受得气还少？”我伸手捏住缪叶的脸，用力晃着，“受你们的气还少？！”
“唔嘶，你还生气嘛？”
“先别管这个，先解决掉严哥再说，解决当前的事情，后面咱俩再说。”
“你听我说，他这个人就是厚脸皮，我跟你说过，他心机重，我担心……”
“少来，我受的刺激不少了。”
“哎呀，你听我一回，我没开玩笑啊。”缪叶拉着我的胳膊，“我来解决他！”
“不，我要借翰哥一用。”杨晨少有的冷静，“让翰哥跟着我，咱仨一起。”
“不行，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让晓翰扮作你的男朋友去……”
“不是男朋友，而是炮友，或者说，是咱的男人，翰哥，来吧，干仗去！”杨晨撸了下袖子。
“妈的，仨骚货，没他妈一个！这会儿显得你们了。”我气不打一处来，我见申嘉颖拿着手机在点着屏幕，就问，“我跟杨晨去干仗，你陪缪叶。”缪叶仰起脸，重重的呼吸了几下，然后拍拍脸蛋说：“那今晚解决吧。”
“啥计划？”嘉颖抬起头，把手机放兜里，双手插在裤兜里，“什么计划？”
“没计划，就说不想再玩。”缪叶平静的说，“我来说。”
“刚才把你领回来，说的可是待会儿回去我俩和你一起。”嘉颖说，“咱这直接说，那个严哥再整出点幺蛾子……我们可以这样说，就说我们去蹦迪了先……”
“不是，你等等，先别往下说。”我制止住嘉颖，“你仨一起？”
“对啊，先迂回，再进攻，最起码先把你这位大屏障立好。”嘉颖说。
我无奈的骂了一句，“你脑子里都是精虫吗？”
“是不是得先稳住对方，缪叶在里面，我们报警，缪叶怎么办？强奸会找很多人做笔录，聚众淫乱，会都拘留，缪叶咋办？”
“缪叶被拍视频，拿着要挟你们，怎么办？要挟缪叶怎么办？顺从，宽衣解带？一顿乱肏？还是给钱，给钱，给钱？嗯，大小姐们，马莱的事儿，你忘了，还是你们仨都忘了？”
“那你说。”
“直接干！”我说，我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借力打力？缪叶……不会是这么想的吧？但是我不敢保证我猜的对不对，但是还是等解决完严哥后再说，然后我继续说到：“没有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借口，我出面，当然需要大小姐们的借力！知道吗？大小姐们，家境牛逼的大小姐们。”盯了嘉颖和杨晨一眼。
“你不吓他一下，咋威胁，诶，不对，哦——”嘉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杨晨微微皱眉，突然恍然大悟，拍了下脑门：“对对对，我知道了，翰哥是咱们的大—主—人，”她还故意拖长了声音，“走走走，干仗干仗。”
“走吧。”缪叶柔声地说了一句，她环住我的胳膊，扭头看向嘉颖，然后笑了一下，那一抹笑，笑得非常神秘，对嘉颖说：“你那张黑卡给晓翰了吗？”
“嗯呐。”嘉颖一旁应着。
“说明白，又打什么哑谜？凑毛病一堆！”我拨开缪叶的手，但是她一把拽紧，“知道啦，”缪叶突然很乖巧的将头靠在我胳膊上，“不打了，不打了。”
“想要，又不说，你就说又能怎么样？你拧巴不拧巴？”我没好气的说，“一天天净瞎胡搞，搞什么搞？”
“被吊着搞！”缪叶微微抬起头，红着脸看着我，然后下巴顶在我肩膀上，小声说：“搞尿了！”
嘉颖和杨晨在一旁就那么看着缪叶腻歪我。
我深呼吸一下，然后伸出手，直接一巴掌甩在缪叶的屁股上，重重的打了几巴掌，“干完仗，回去给我尿一个来！让你瞎玩！瞎玩！瞎玩！被人搞成了什么了都？”
缪叶的屁股，被我打出一阵颤颤巍巍的小臀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