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暗流
这个别墅区其实并不大，虽然绕圈可以绕很长时间，但真的想走到出口也就需要五分钟左右，由于整片区域都用作聚会别墅，因此在这个时候车反而比较少，大多数聚会者并不会真的在这里留宿。
出口处也只有一个大爷在看门，并且也没有在值班，而是趴在那打瞌睡，一边的电视还开着。
这毕竟不是真的别墅区，只是个挂着别墅名字的商业区罢了，不可能真的给配置多么高端完备的辅助设施。
赵轩也没有打扰睡觉的大爷，和叶佩琪从道闸杆下面钻了出去。
值班室在道闸的外面，所以赵轩钻过道闸后正好经过那个小值班室前面，听到电视里放的内容，是本地电视台的夜间新闻，这是无线电视能收到的不多的台之一。
最近一个月本市已经发生了三起年轻女性失踪的案件，本地新闻每天都在循环播出她们的个人信息，赵轩简单看了一下，有两个是连海政法大学的学生，还有一个是个白领。
就一个近600万人的城市来说，一个月失踪3个人的比例已经很低，毕竟也没有确定就是刑事案件，所以不看电视新闻的人，比如赵轩，甚至是现在才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闻。
见到赵轩在值班室旁边站住，已经走过去的叶佩琪也跟了回来，在旁边看了一眼电视，然后说道：「我高一在……在夜店工作……卖药的时候，也经常听传闻说有姐妹失踪了，不过其实都是回老家或者远走高飞了。」
赵轩这次没有接话，他知道叶佩琪的意思，然而夜场女不留身份信息也不可能报警，家人朋友很大概率都不在本地，所谓失踪大概率只是换了个城市，甚至只是换了个夜场工作，但这三个人都是良家，不可能远走高飞的，根据电视新闻的意思，基本上要么是出现意外要么是刑事案件。
摇了摇头，这些离他都还有点远，偌大一个连海，他只是个略有特点的小人物罢了。
叶佩琪本来已经准备掏出手机打车，但赵轩带着她径直来到了停车场，走到了他的车前，按下钥匙解锁了车门。
叶佩琪看着眼前这辆黑色的轿车，虽然外表平静但内心已经翻起滔天巨浪：她和赵轩同学三年，非常确定赵轩的家庭条件，否则在被罗昌浩控制之后，也不会在他的朋友中选择赵轩做出气筒处处针对。白天看到赵轩穿的一身衣服时，还下意识以为是高仿，但是眼前这辆A8可不会是假的。
「愣着干嘛，上来。」赵轩坐到驾驶座上，看着站在副驾驶车门外的叶佩琪。
如果说林菁菁还算是有底线地喜欢金钱，严清就已经算是为了金钱有些不择手段了，而叶佩琪，虽然平时伪装的非常完美，但是撕开她的面具就会发现，她是真的极度拜金。
或许和白露笛有得一比。
赵轩本想再查看一下叶佩琪的属性面板看看好感度涨了多少，但是居然无法查看。
【使用次数耗尽 0/4】
系统给出了这样的提示。
看来这个能力并不能无限使用，刚才看了罗昌浩一次，叶佩琪三次，大概是每隔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一次。
赵轩只得暂时放弃，这时叶佩琪也打开车门钻进了车子。
即使没有属性面板，赵轩只看叶佩琪的表情和动作也可以肯定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如果说刚才还是一个被动服从命令的机器人，现在至少已经是个刚刚被带回家的宠物了。
只是还需要熟悉环境并多加调教而已。
叶佩琪报出了住址，春田馥园小区，离这里并不远，如果路况好的话，大概只需要20分钟。
让赵轩比较意外的是这个小区的档次还算比较高，他本以为叶佩琪住的可能是一个和自己之前差不多的老旧小区。
不过联想到罗昌浩抓到的把柄里也包括叶佩琪母亲的部分，似乎也不是很意外。
午夜的马路上车很少，非常适合赵轩这种生手司机。两人虽然三年同班同学，但其实不能说很熟悉，或者说，赵轩曾经自以为很熟悉叶佩琪，但实际上是今天才真正认识他，叶佩琪也以为自己能看透赵轩，但今天的经历让她无所适从。
两人几乎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路上气氛安静的有些尴尬，只有车上的FM播报新闻的声音。
赵轩不喜欢在开车时放音乐，所以都是把车载媒体调到本地电台的新闻频段，赵轩以前就很喜欢看新闻，并且本地电台有一个女播音员的声音很好听。
今天恰好就是她在播午夜新闻。
播音员叫余柳莹，播送的内容和刚刚在值班室电视机里听到的电视新闻差不多，都是希望提供线索以及希望女性在外提高警惕等等。
「主人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叶佩琪问道。
虽然赵轩只是习惯性把电台调到这里，并没有专门关注这个新闻，但是叶佩琪这样一问，他倒是真的有了些好奇心。
「还可以。」赵轩没有否认，随即又问道：「以前你去罗昌浩那的时候，是一个人回家还是他送你？」
「那时候我住学校，他回家，不顺路。」叶佩琪本身应该更接近于绿茶女，只是受迫于罗昌浩或者赵轩手里的黑料，所以在这种时候，不会像抖M的林菁菁或者有些弱气的严清一样随时以女奴身份自称。
叶佩琪自己好像也意识到了，连忙低下头，两只手握在一起，小声道歉：「对不起主人，小母狗……还没有习惯。」
赵轩也不想真的去玩完全人格毁灭那一套，这些东西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
「这次主人不惩罚你了，以后注意。」作为主人的威严还是要保留的，尤其是在刚认主这段时间，无论是训真狗还是这种小母狗都一样。
「汪！小母狗谢主人仁慈。」林菁菁连忙讨好。此时的她已经不完全是因为迫不得已而必须讨赵轩欢心，虽然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新主人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似乎不会比罗昌浩差太远。
见赵轩真的没有惩罚她的意思，叶佩琪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小母狗刚刚想起来，其实以前在夜店的时候，就听说过传闻有夜场女被绑架然后卖到地下世界去做妓女或者拍一些比较重口味的电影，不过一直都当做是前辈吓唬新人的谈资。」
赵轩听后还是有点好奇：「那这些人最后一直没消息会怎么办？」
「其实大部分人连互相之间的真名都不知道，没消息也就没消息了。大部分夜场女都有毒瘾，所以小母狗和她们联系的时间会更久，大部分都是洗白嫁人了，还有些换场子的。只有很少是真的杳无音信。」
「以后就叫你琪母狗吧，你没有怕过自己出意外么。」赵轩有些好奇，就算叶佩琪高一就已经17岁，但是在夜店卖粉这种高危行业，能把处女留到今天给自己，简直是奇迹。
「夜店那种地方，只要花钱，就有几十上百的女人可以随便玩，不会有人用强的，最多下药，小心点就可以了，大部分被迷奸或者捡尸的女人根本就是主动的。」叶佩琪摇摇头回答道。
叶佩琪的个性给了赵轩很矛盾的感觉，一方面她在自己和罗昌浩这里表现的是充分的拜金，但另一方面从她的话里面似乎又不屑与此。
刚想到这里，二人就到达了春田馥园。
这里的保安显然比绿谷那里负责的多，即使已经快要午夜，仍然有两个人在岗。
「叶子回来这么晚啊，这是你男朋友？」其中一个保安大叔似乎和叶佩琪很熟悉，检查了她的小区通行卡后一边开门一边打趣。
「不是的宋叔，我同班同学，今天晚了担心不安全送我回来。」叶佩琪否认道。
赵轩把车开到叶佩琪家楼下，叶佩琪下车试探着邀请道：「主人来琪母狗家里坐坐吗？现在应该没有其他人」
赵轩当然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不过他刚发泄完没多长时间，虽然看著有意诱惑的叶佩琪又有了感觉，但这干柴烈火怕是要直接到明天早上，想想还是拒绝了。
叶佩琪也没有再说什么，恭敬地躬身行礼后跑进了楼。
叶佩琪家住4层，这个小区没有高层住宅，因此也没有电梯。她拿出钥匙打开门，家里果然空无一人，打开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包扔到沙发上，然后脱光了所有衣服。
一边抚摸着身上的鞭痕，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叶佩琪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从记事开始就和母亲在一起，早年间母亲靠卖酒可以挣到不少钱，不过她经常能听到关于母亲不够检点人尽可夫之类的谩骂。
小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意思，后来逐渐知道了，然而她十分确定，母亲每晚都会回家，虽然经常是凌晨回来，但和那些人说的并不一样。
后来她因为在学校被人骂是妓女二代，实在无法承受，回家和母亲大吵了一架，最后只得转学。在这个过程中耽误了两年，导致她上初中就已经比别人大两岁。
在她初中时，就已经知道了母亲这样做的理由，只有维持一个荡妇的名声，那些男人才会觉得她唾手可得，才愿意从她这里消费。
就这样才有了这个房子，从她上初三搬进来之后，母亲就没再做过卖酒的工作，一方面是年龄大了难以熬夜工作，另一方面是男人们也知道了这个人的身子并没有那么容易得到，所以虽然风韵犹存，但只能去做一些收入很普通的工作勉强养家。
她和母亲的关系也变得亲密起来，直到她高一的时候。
她完全没有继承母亲的身材，但继承了母亲在男人中游荡的天赋，高一时她经常在周末去夜店兼职卖酒，长期练舞带来的优美仪态和清纯的外表让很多人愿意扔钱。
不过她还是拒绝了那些花几万甚至更多钱买她初夜的男人，即使这样，她每个周末还是可以赚几千块钱。
母亲知道后大骂她不要脸，她则以同样的话回怼，母女俩吵了一天后，母亲让她在校住宿，毕竟学校管理相对严格。
不过周末出学校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或许还不如当时就卖掉……」叶佩琪回想着这两年来的遭遇，喃喃自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