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桦儿国庆有没有去哪里玩啊？」  

    「没有，在家躺呢。」  

    接到婶婶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电脑前陪戴静试玩刘艳推荐的RPG游戏。联盟那边打到了钻石我俩双排混不上去，给戴静打破防不想玩了，非要我去找个新游戏。老一些的RPG不是画风戴静瞧不上，就是画质连我都接受不了。  

    一个周末晚上，刘艳和我做完，缓了好一阵后要过我的手机点了宵夜，下床哼着歌去隔壁开了电脑，然后走进浴室。我很好奇刘艳玩的是什么，能让她大半夜开机上号，这才发现了这一款东方仙魔题材的2.5DMMORPG，我玩了几天下来感觉还挺好玩的，就推给了戴静。  

    「婶婶请你吃宵夜，快来。」  

    随后，婶婶给我报了个地址。  

    大晚上的，我不是很想去，婉言拒绝，但是架不住婶婶要过来亲自接我。没办法，我只能开车去了婶婶发来的那个地址。到了地方，是家新开张的酒吧，门口还摆着开业大酬宾的展示牌。  

    我刚下车就被一个蹲在停车场边上的纹身小青年招呼住了，黑色的西装裤，廉价的锥头皮鞋，瘦瘦的身板上套了件有些吊肩的白衬衣，外面披着黑马甲，打着耳钉。  

    「桃总叫来的吧？这边走。」小青年带我绕过吵闹不堪，光污染严重的吧台区，进了后台的一间屋子。  

    「智桦来啦，想吃点啥，还没点。」婶婶坐在大屏监控前，拿起桌上的菜单向我扬扬手。  

    我接过菜单凑上前去，「在看什么呢？婶婶。」  

    婶婶没有说话，伸手点了点大屏幕上的一方监控。  

    「这是江妹？」我贴近看了看，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婶婶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点了点头，长叹一声，「智桦你去帮我把她先带回去。」  

    「好。」  

    「你俩还站这儿干嘛？还不带小兄弟过去。」婶婶椅子后边站着的那矮个子推了把旁边低头杵着的西装男。  

    「是是，区总。」两名西装男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快步跟上我。  

    路上这几分钟，我才知道俩名西装男是这家新开酒吧的老板和经理，堂妹趁着放假的功夫偷偷摸回这边到新酒吧喝酒，不巧被人给认出来了往上报，这片区域的区总矮个儿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婶婶，婶婶火急火燎地开了两个多小时车赶了回来。  

    「劳烦小兄弟多美言几句，这是我们的疏忽 」酒吧老板向我合手拜了拜。  

    到了堂妹坐的卡座那排，酒吧老板刚露头，堂妹背后那两桌就有人紧急的摇手比划。  

    我不解地看向旁边的西装男，西装男陪着笑脸，「怕有不长眼的喝多了乱串台吵到桃总女儿，周围几桌坐的都是我们氛围组的人 」  

    桃江妹在卡座正给对面的两个干瘦妹子不知道在讲着什么，讲着讲着，桃江妹就开了瓶酒，仰头猛灌。  

    「妹妹少喝点吧 」对面一位干瘦妹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少喝点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卖酒的，叫老子少喝点？老子有的是钱，都给我喝！」桃江妹『砰』的一声把酒瓶杵在桌上，半眯起眼睛斜视坐在对面的两个干瘦妹妹。  

    俩妹妹的脸色有些难看，桃江妹却不管这些，手指弹弹桌上摆的酒瓶「喝，快点！」说罢自顾自的抓起酒瓶往嘴里送。  

    我从过道快步跑上来，一把按下桃江妹往嘴里送的酒瓶。  

    「他妈的，谁 哥 」桃江妹骂了半句，手撑着桌面扭过头来发现是我。  

    「走。」我夺下堂妹手里的酒瓶，桃江妹还稍稍反抗了一小下才松开握着酒瓶的手。  

    「去，去哪儿？」堂妹撑着桌面站起身，有点摇晃，满嘴酒气。  

    「跟我回家。」  

    「哦 」堂妹一扬手，打翻了桌上的空酒瓶，「乒乒乓乓」地落了一地，刚走两步就一个踉跄趴到了我的身上。  

    「她喝了多少？」我看向卡座的那俩干瘦妹子。  

    一个干瘦妹子伸手给我比了个一。  

    「一件十二瓶的，第二件刚开始 」干瘦妹妹还没说完就被后面赶来酒吧经理给叫走了。  

    酒吧老板叫来了两个女前台帮着我把喝醉的桃江妹弄上了车，一路开车跟在我的车后面。到了我家，俩个前台帮着我把桃江妹抬进了我家床上，酒吧老板看着我给婶婶打过了电话，又向我道了几声谢，方才带人离开。  

    我坐在一边沙发上拉着衣领抖着衣服散热，望了眼床上喝得不省人事的桃江妹，我还是头一回觉得堂妹这么重，跟灌了铅似的，死沉。  

    坐了几分钟，婶婶那边没有新的指示，桃江妹睡得死死的，我轻手轻脚虚掩上房门去了游戏房。  

    开机还没玩到半小时，我就听见隔壁房间似乎有了动静，过去开灯一看，堂妹手扒在床边，脑袋伸出床外，大声地「唔」了一声。  

    「江妹，你还好吗？」我靠近桃江妹头那边。  

    「垃圾桶，垃圾桶 」堂妹快速地低声说着。  

    在我拿着垃圾桶跑回来的下一秒，「呕 」桃江妹对着垃圾桶一阵狂呕。  

    我倒了杯水在边上候着，看到堂妹差不多吐干净了才把抽纸递上去，「还好不？」  

    桃江妹喘了几口粗气，抓过抽纸胡乱地擦了两下，又趴在床边干呕了一阵向我伸手，「水。」  

    漱过口后，桃江妹猛喝了两杯温水才翻过身，双腿夹着被子侧卧在床上轻声道，「哥，别关灯。」  

    「好，还有别的事吗？」  

    桃江妹闭着眼睛轻轻摇头。  

    我刚坐回电脑前没一会儿，桃江妹就扶着墙推开了我游戏房的门。  

    「哥，我饿了。」  

    「想吃啥？」我起身去开冰箱。  

    「要热的 」桃江妹脑袋杵着我的胳膊，小声说道。  

    由于桃江妹一直斜靠在我身上，非要扒拉着我一起走，我没办法下楼，就在二楼随便给她煮了碗醪糟蛋。烧水期间，桃江妹乖巧地坐在灶台旁的高脚凳上，耷拉着小脑袋，手拽着我的衣服。  

    「哥你站我后面干嘛？」堂妹拿着勺子吃了两口，脑袋往后一仰撞在我身上。  

    「怕你头晕给晃摔了，快吃 」  

    桃江妹慢悠悠地吃了大半推开碗，两手垂在双腿间，我见状曲身把堂妹抱了起来，桃江妹双手自然地搂上我的脖子。  

    「快睡吧。」我把桃江妹抱回床上，桃江妹坐在床边双手紧紧勾着我的脖子躺下去。  

    「你咋找到我的，哥。」  

    「无意间看到了 」我手肘杵着床面，整个人被桃江妹拽着趴伏在她身上，下方离我不到十公分，满嘴酒气，小脸红扑扑的桃江妹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平时去酒吧？」  

    「 」  

    「是我妈叫你来的吧。」  

    「嗯。」被桃江妹一语戳破，我有些尴尬地笑着应了一声。  

    桃江妹松开拽着我脖子手躺在床上半天没有说话，我轻轻托起桃江妹的小腿想把堂妹弄到床上，让她睡得舒服些，却被桃江妹踢脚甩开了。「嘿呀！」桃江妹深吸了口气一下坐了起来，弓着腰，小脑袋向下低垂顶上我的肚子。  

    「江妹你要干嘛？」我捉住桃江妹在我腰上乱抓的小手。  

    「哥 」  

    「什么事？」我伸手揉了揉堂妹的小脑袋。  

    「把你的鸡巴拿出来。」  

    「啥？」我第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头抵着我肚子的桃江妹又重复了一遍。  

    「鸡巴拿出来，找人把我弄回来就没事儿啦？弄回来给人吃鸡巴，哼哼」桃江妹自言自语的小声念叨着，小手开始拉扯我的裤腰带。  

    我按住堂妹小手，眉头皱成一团，「江妹乖，快去睡了 」  

    「不乖，拿出来，快点 」  

    桃江妹拉着我的腰带和我僵持了一会儿，猛得抬起头高声怒喝，「又不是没吃过，你装什么装！快点！不然我告我妈你强奸我！」  

    「等婶婶来了你告吧，现在先给我去睡觉！」我强行拉开桃江妹拽着我腰带的小手，一手护着桃江妹的背一手勾起桃江妹的腿弯把堂妹往床中间抬。  

    桃江妹一边叫嚷着一边挣扎，小手不停推打着我的脸，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堂妹的挣扎并没有多剧烈，我没费多大劲儿就把桃江妹丢到床中间，给她拉上被子。  

    「我要告我妈！」桃江妹抓过床头的电视遥控板恶狠狠地威胁。  

    「行行行，等你妈回来了你去告 」我把桃江妹的鞋扒了扔下床，看着手握着遥控器死死瞪着我的堂妹，我有点想笑。  

    「我要 告我妈 」桃江妹小声嘟噜着，上下眼皮不自觉地开始打架，还不到两分钟就睡了过去。  

    我坐在边上的沙发玩了会儿手机，确认堂妹睡熟后，我轻轻抽走了桃江妹手里抓着的遥控器，把灯换成橘色的暖光灯带上门出去了。  

    隔天大清早八点，我在游戏房里接到了婶婶的电话。  

    「桦儿你是刚醒还是没睡？」婶婶挎着堂妹的背包在小区里的早点铺门口，看我一脸仙气的打着哈欠。  

    「等会儿回去睡。」我点了份饺子往里面隔间一坐，倦意一下就全涌了上来。  

    「辛苦了，辛苦了，这是江妹儿换洗的衣服，一会儿麻烦你给她带上去。」婶婶把堂妹的背包放在我旁边。  

    不多时，服务员敲门进来上了饺子和婶婶点的面，我埋头快速吃着饺子，打算两下吃完就回去睡觉，婶婶坐在我对面用筷子挑着面，也没怎么吃，东一下西一下的和我拉着家常。  

    「智桦啊，婶婶和你商量个事。」  

    我听到婶婶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沉重，不像先前那般带着笑，我停下筷子抬起头，「什么事？」  

    「别紧张，吃饭，先吃饭 」婶婶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笑着摆摆手。  

    「云姐每个月给你的生活费打多少？」  

    「五万。」  

    「那还真是够严的，江妹儿每个月都是十万 」  

    我一口饺子没咽下去，差点噎着，婶婶挑着碗里的面，看我一阵猛咳，「智桦你慢点吃，别着急。」  

    「所以是什么事？」  

    婶婶瞟了眼身后，确定门是关上的，这才向我靠近压低声音道，「智桦你能不能周末去帮我看着下你堂妹？」  

    「江妹她咋啦？」  

    「嗯 就是，你堂妹她已经赶跑七八个家教了，智桦你学习成绩好，能不能帮婶婶去教教，明年你堂妹就要高考了。」婶婶一脸无奈地讲着。  

    「行，没问题。」周末去辅导下堂妹功课，我觉得是没有什么问题，这学期我周一上午没课，周五下午只有前两节有课，时间有的是。  

    「来回花销婶婶给你全报，再给你把工资发上，每个月给你打十五，智桦你看够不够？那边再给你配辆车。」婶婶一边说着，一边从皮夹里拿出一把崭新的宝马车钥匙递给我。  

    「敢情东西都准备好了？」我接过钥匙，感觉像是中了婶婶的套。  

    「这不婶婶知道智桦你人懂事，兄妹间多互帮互助一下，婶婶在这里先谢谢你了。」婶婶冲我一笑，翻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  

    「国庆也麻烦你帮我看着点江妹儿了，那边的话，大多酒吧都去打过招呼了，有专人盯着，智桦你注意点别让她大半夜溜去旮旯里的小酒吧就行，实在不行你就把门锁了 」  

    我一边听着一边装出一脸凝重的表情不时地点头，婶婶一边交代我要做的事一边数落着桃江妹的罪行，落地窗外的阳光慢慢洒了进来，早点铺的人流渐渐开始多了起来，婶婶的三部手机，电话是一个接一个的响个不停，但都被婶婶瞟一眼就给按下了。  

    「可千万别让你妈知道我遣你做这事儿啊，智桦，云姐知道了还不把我给劈了 」  

    听完婶婶唠叨回到家已经日照当头，我瞄了眼还睡得死死的桃江妹，转头进了客房补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七点，天已经偏黑了。  

    桃江妹在隔壁房间里开着电视玩手机，看见我进来，抬眼盯了我一会儿继续低头玩她的手机没出声。  

    「吃饭没有，饿不饿？」我走到桃江妹身前拨了拨桃江妹头发。  

    「没有，智桦哥哥你睡得跟猪似的，叫都叫不醒，我快饿死了。」桃江妹扬起小脸嘟起嘴。  

    我很快去冲了澡就带着堂妹出去吃饭。  

    「不跟我说说，你怎么回事？」酒楼包厢里，我胳膊碰了碰坐在我旁边戳着手机的堂妹。  

    「没什么，就是昨天喝多了点 」桃江妹抱着手机斜眼瞄了我一下。  

    「不告你妈我非礼了？」  

    「哎呀！智桦哥哥，昨天人家喝多了嘛，不许说，不许说了！」桃江妹抬起头娇嗔道，小手按上我的大腿狠捏了两下。  

    「你妈让我周末过来辅导你功课，免得你出去鬼混。」  

    桃江妹哼了一声，抓着椅背跨坐在我大腿上，两手搭上我的肩，「知道知道，我妈下午的时候就给我说了，叫我多听你的话。」桃江妹一边说着，一边捧起起我的脸慢慢沉下头，娇艳欲滴的红唇亲了上来，一条香滑的柔舌深深地探进我的口中，放肆地来回搅动着。  

    传菜的服务生进来上了菜，报完菜名在桌旁立了足足一分钟，「客人，是现在浇油吗？菜要凉了。」  

    「嗯。」桃江妹应了一声，含着我的舌头长长地吮吸了一口，这才从我身上下来。  

    「后面还请多关照哦，智桦哥哥。」桃江妹抚摸着我的大腿内侧娇声说道。  

    我扒开堂妹的小手点点头。  

    完全没有意识到正处青春叛逆期的问题少女将会有多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