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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南洋(狮城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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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九十二)

  时间一天天过去,王丽对我的关怀也越来越无微不至,她似乎把所有的身心都放在了这个家上。她是纯粹的、坚强的,她觉得自已认定的爱情是正确的,她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经营着这个家。她用她的温热、宽容和善良坚守着这份真实而平淡的生活。 

 

  然而,这个城市总有下不完的雨,不给人一颗完整的心,走在雨中,心象一汪融化的烛油,炙热地直想流泪。公司里总有没完没了的项目需要去做,有时忙得昏天黑地;小雪也时常给我打电话,我又不敢经常去见她,虽然我也很担心她的状况,有的时候,我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开车出去,走到一半又意识到方向不对忧郁地开回,然后又发现仍然是原路正确,开出,又开回,似乎只有去消耗这昂贵的汽油才能忘却苦恼的煎熬,在疲倦的叹息中,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竟是这样的优柔寡断。 

 

  筱怡依然快乐如以往,只是眼里似乎多了一丝忧郁。她给我打电话的次数少了。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喝酒的次数与她电话的个数成正比。因为她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生活的主旋律,所以我从不给她打电话。即使几天都不一起出去,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有时抬起头,从树枝间的空隙看到那一小块苍白的天。似乎什么都不曾改变,但又的确什么都在改变着。一切都那么快地离我而去,我什么也抓不住。 

 

  上午,当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我的办公桌上时,我收到了瑶瑶的一封手机短信:“耳朵痒吗?那代表我在想你!眼睛痒吗?那代表我想见你!嘴痒吗?那代表我想吻你!身体痒吗?那代表……别瞎想了,都长虱子了,赶快洗澡去!”看了瑶瑶的短信,我摇头不由得自己乐了。 

 

  “什么事儿那么高兴?”只见筱怡微笑着站在我办公桌前,淡淡的橘子香水味飘散四周,让我熏熏如醉。 

 

  “一则笑话。”我告诉她说。扬了一下手中的手机。 

 

  “我能看吗?”筱怡轻声问,她的眼神有点诡异,脸上有一抹淡淡红云。 

 

  “当然能!”于是我把手机递给筱怡。 

 

  筱怡看完瑶瑶发给我的手机短信并没有露出丝毫笑意,她有些惊讶地望着我,说:“你的朋友?” 

 

  “北京的同学。”我笑笑。 

 

  “够幽默的。”筱怡说完把一份新的项目方案放在我的桌子上,然后望了我一眼,轻轻地走了。 

 

  当我与她的目光接触的那一瞬间,心里觉得有些忐忑不安。我隐约察觉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无奈的光芒。我有点心神不定,感觉我们之间似乎很熟悉,却又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她温暖的微笑,疑惑的眼神,熟悉又陌生,可望而不可及。 

 

  瞪着电脑上的屏幕,我的目光有点游移不定,老是感觉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回头看,除了大家都在静静地忙碌着,别无所有,心里有种希望落空的心酸。 

 

  于是忍不住偷偷向筱怡的座位望去,目光像粘了胶水似的再也离不开她的身影,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仿佛都会牵动我的心,而过后,心里只是多了份惆怅和苦涩。 

 

  下班时,我看到她眼里有一层模糊的水雾荡漾开去,我们一起离开办公室。在走出办公楼的大门时,感觉她每次下班都有意在等我,总会遇上她温暖的笑容和凝望的眼神。每次分手的时候都会恋恋不舍,走时还不忘问我:“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天黑了,路上开车小心点。”我一脸的关切。 

 

  “谢谢!”筱怡微笑道,声音里有一点苦涩。 

 

  望着她的背影,当她渐渐离去的时候,我会感到有一种留恋、无奈、迷离的目光,最终消失在灰色的暮色里。 

 

  我突然想起《廊桥遗梦》里弗朗西斯卡的疼痛,便是如此。她给了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心,却在平淡中,寂寞死去。爱情,总是要疼痛,才会刻骨铭心。所以,能够走在一起,直到老去,手心里最想牵握的那只手,大多都不会是对方。刻骨的,是没有牵到的那只手,铭心的,是不能相伴的那个人。人世间,就是有这样一种人,每一段爱情,都刻骨铭心,每一份真情,都只是激情万丈。一生都在恋爱,一生总在苦随。 

 

  当我钻进车里,发动了引擎,抽出安全带系上,正要拉动变速杆的时候,我的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我一看,是筱怡。 

 

  “耳朵痒吗?”筱怡戏谑的口气。 

 

  我一听“哈哈”笑了,回答说:“痒啊!” 

 

  “眼睛痒吗?嘴痒吗?身体痒吗?”筱怡也笑着连续地说道。 

 

  “我那儿都痒!干嘛?”我逗她,筱怡从来不忌讳我跟她开玩笑。 

 

  “那你就快点回家吧!”筱怡说完,接着是一串朗朗的笑声,她把电话挂了。 

 

  …… 

 

  回家的路上,脑海里总是不能平静。突然想起了日本作家渡边淳一,就是那个让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死在《失乐园》的家伙,还写过一本不太有名的书《男人这东西》,他用这本薄薄的书把男人剥个尽光,让男人的双手不知是该先挡住自己的脸,还是先挡住自己的私处。他这样做我想并不是为了进行一次恶作剧,他只是想让男人更多地了解自己,让女人更多地了解男人,以便他们能更好地相处。 

 

  “那么男人这东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我一边开车,一边在想。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不知道是不是又是筱怡?还是小雪? 

 

  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按了接听,然后放在耳朵边上。 

 

  “今天还加班吗?”王丽的声音。 

 

  “不加。Iamonthewaynow。”我回应了一句,急忙放下了手机。因为在新加坡开车打电话是犯法的。 

 

  依旧,王丽每天下班后做饭,并且做一锅汤等我回家后喝,为此她还曾特意请教了老中医,开了可以入汤的几味中药。并且还下了不少工夫解决了中药入汤而喝不出中药味的难题,因为我不喜欢中药味。 

 

  世界上女人很多,美丽的,温柔的,聪明的,可爱的……可无论什么类型的女人,期待幸福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所以她们等待着她的男人回家,等着她的男人对她好。 

 

  午夜时分,窗外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翻转了个身,正好将王丽抱个正着。闻着她身上那独有的味道,我的手慢慢游移着,她的肩,她的臂,她那圆润而细腻的臀部,丰满而坚挺的乳房,她的头发…… 

 

  自从跟王丽结婚以后,好多次,我都不能相信,王丽竟然能这么真实地躺在我的身边。这些个日子以来,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它让我恍惚,让我迷茫,让我觉得,要做一个寻常的人,过最寻常的日子,我能守得住吗? 

 

  雨声忽大忽小,有风吹过,树影在窗户上摇曳。王丽那温暖的手臂和着那婉约的雨声,紧紧抱住了我。 

 

  “子昊,有件事想告诉你,本来,本来不想说的。”我的脑袋瞬时轰了一下,浓浓的睡意全跑没了。 

 

  难道,我有什么事被她发现?难道,她知道了小雪怀上了我的孩子?难道她认为我跟筱怡有什么暧昧关系? 

 

  那一刻,我理解了什么叫屏神静气。 

 

  “我在婚纱店看上了一件婚纱,想穿上它照一张结婚照,本来不想说的,怕你工作忙,不想跟我照,但一想我们都没有穿婚纱的结婚照,还是跟你说说吧!” 

 

  “咳,这深更半夜的原来就是这事啊!真是的,害我瞎想……”我在心里说。 

 

  “行啊,你约时间吧!”我说。 

 

  王丽一把搂住我,满心的感动,她除了紧拥,还是紧拥。 

 

  王丽的拥抱使我的身体很快就热了起来,尤其是她那凸凹有致的胴体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我的那个部位迅速地变得坚硬而挺立。于是,我翻身伏在王丽的身上,把她那白嫩而滑腻的大腿抬起向两边扒开,手握着阴茎毫无顾忌地插进了她的阴道。王丽不由得发出一声嘤咛。 

 

  一阵温热,一阵惊悸,一阵欢愉、舒心的感觉,犹如潮水一般淹没了我,仿佛像窗外那温情的丝雨给人无限沁心的喜悦! 

 

  王丽呻吟着,习惯而本能地奉送着自己的身体。 

 

  我用力地抽动,这次我在她的身体上面好象做的时间特别长,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我终于累了,倦了。 

 

  我轻抚着她滑嫩而敏感的肌肤,她依然是在我身下叫着、呻吟着,但我真的很累了。王丽那迷离的眼眸望着大汗淋漓的我,她心疼我了,说: 

 

  “来,你躺下,休息一会儿,让我来吧!”王丽从我的身下爬起来,温柔地扶我平躺在床上。然后,她跨腿骑到了我身上。 

 

  不知道王丽是故意还是捉弄,她骑在了我的胸部,湿湿的阴部坐在我的胸脯上,弄了我一胸部的淫水。 

 

  “东西在下面,不在这儿,你再往上骑就骑到我嘴上了!”我说。 

 

  “好吧!我就骑到你的嘴上!”她说着就骑到了我的嘴上,并且双手分开阴唇,露出阴蒂放在了我的嘴边。我只好伸出舌头开始舔她的阴蒂、她的阴道口。她的阴唇。 

 

  她的淫水弄得我满嘴都是,她的身体随着我的舌头蠕动着,嘴里叫着、呻吟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叫声有些异样,身体开始颤抖…… 

 

  只听她说了一声:“我受不了!”突然站了起来,飞快的坐到我下身、抓起我的阴茎塞进自己的阴道,疯狂的前后运动起来,她的阴蒂磨擦着我的阴毛,我能感受到自己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的搅动,龟头在她的子宫口磨来磨去…… 

 

  她突然大叫一声:“啊!”身体突然加快了运动的频率,“啊……!”又大叫了一声。迅速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可是她的叫声还是从她的手指间传了出来,我知道她是怕叫的太大了吵醒隔壁屋里的孩子,她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抓着自己的乳房,身体依然剧烈的运动着,叫喊声小了很多,但我能感受到她是在强忍着剧烈的刺激,运动着自己的身体。突然,她停了下来,身体抽动着、接着又运动起身体,又稍停了一下,接着又动了起来,这次她没停下来拼命的动着、动着、抽动着…… 

 

  最后,她哭了……抽泣着,泪水顺着她的脸流了下来…… 

 

  我知道她来高潮了。 

 

  我问她:“你真的来高潮了?” 

 

  “真的来了……四次。”她的脸颊绯红,声音中带着羞涩。 

 

  “那你哭什么?”我问她。 

 

  她说:“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哭……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之后,她小心的偎依在我的怀里。娇羞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 

 

  “能说说你高潮的感觉吗?”我轻轻地拥着她,问道。 

 

  “别人高潮的感觉我不知道,但我自己的高潮是一种肉体的感觉,那当然是美妙无可比拟的!同时因为是你给我带来了如此强烈的震撼、如此美妙的感受,心里就会生出一种类似感激的心情。”王丽认真地对着我说。 

 

  “感激?感激我?”我问。 

 

  “当然,不是你还会是谁?你知道吗?当看到你埋头苦干、尤其是快要到接近射精最兴奋的时候,我会有一种归属感,觉得自己是你的女人,而且看到你舒服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有一种很充实的幸福。”王丽说着,眼眸的泪水不由滑落。 

 

  “是嘛,我还真不知道。”我轻抚着她柔软的肩膀,淡淡地说着。 

 

  “我们一辈子都这么好,好吗?”她把头埋在我的怀里,我可以闻到她的发香。我点头。 

 

  是啊!男人是凸,女人是凹,凸凹结合,凹才全觉得充实,凸会感觉到暖和。性爱本来就应该是双方愉悦的事情。 

 

  我静静地望着那浅蓝色的窗帘,看着窗外的夜雨和街灯。心里感觉湿漉漉的。我忍不住心疼起王丽。静静里,我的心潮不觉涌起,人生啊,何谓求一份心安理得,求一份朝朝暮暮,求一份晨曦与晚霞齐全,求一路蝶儿双飞,求一路风雨同舟,求一路有你相伴、游走天涯…… 

 

  王丽把头靠在我的臂弯里,睡意又慢慢地侵袭了我。 

 

  清晨,推开被雨水亲吻过的窗户,那残留在窗棱上的点点琉璃般的小水珠,夹着草叶舒展后清新的气息迅速地扑面而来,这一刻的快乐,就像繁华过后那种悠然的平静与恬淡的舒心。不觉就在胸中掠过一丝淡然的感慨:原来天空所有的雨都是为了浇熄心头那对繁华浮躁的种种追逐。 

 

  王丽已经早早地起了床,正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早餐。当我洗漱完毕,坐在餐桌旁看着“联合早报”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起,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Hello!”我一手还拿着报纸,一手拿起话筒接听。 

 

  “喂!我是李军。我告诉你,我下星期一坐新航到新加坡,请你在我到之前把房子给我准备好!”李军仍然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傲慢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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