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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家仙子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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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剿匪

6 剿匪

  桃清县玉剑山,属于江阴地区最为特殊也是最不为人知的一座山–鄂南山的一部分。从地图上看,鄂南山脉宛如一堵墙,将关中地区与大秦富饶的东南分割开,而玉剑山恰好就扼守着从江阴地区通往大秦核心地区的一条重要商路,南方的粮食,丝绸,海盐都需要从这里穿过鄂南山脉,然后过长江,走荆襄,最终抵达秦洛。之所以最不为人知是因为这里实在太穷了,周边几乎都是穷山恶水,粮食产量很低,年轻人只能外出谋生!所以这里的人以两样职业闻名于世:兵和匪。当年秦太祖起兵抗妖,其麾下的鄂南兵就以悍不畏死而扬名天下。至于匪嘛,看看现在大秦各处的盗贼就知道了,至少三成以上的贼首都是鄂南人! 

 

  傍晚时分,我正和一个军官躲在玉剑山下的一处密林。这个军官身材魁梧,因为经常风餐露宿的缘故,满脸的风霜之色,两只手更是因为常年操刀而布满了老茧。他叫常威,是个土生土长的鄂南人,十几岁就出来当兵吃粮,二十来年下来总算混了个校尉,是刘将军的心腹,特地派来配合我的。作为一个起于卒伍的将领,一开始他对我一个小孩子是不太看得上的,哪怕我是雪霁娘娘的弟子。幸好我有前世商场搏杀的经验,一来就放低姿态,积极向他和他的部属们了解情况,拉近关系,并没有名门弟子的傲气,他才逐渐和我热络起来。 

 

  经过几天的调查研究,我们甚至绑了一个偷偷下山打野食的老匪贼进行拷问,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匪首的确会法术,但是道行并不深,顶多就是刚刚筑基完成的水平,更重要的是他就是个野路子出身,没有其他宗门的背景!据那个老匪交代,匪首名叫张二牛,和他从小一个村子长大,后来出去当兵因为犯事儿又跑了回来,然后就拉着村里十几个年轻人出去当流寇。一开始,日子并不好过,只能勉强糊口,可是大概二十几年前,张二牛不知从哪里学了几手法术,势力逐渐扩大,大概因为知道紫薇观的威名,一直都躲得远远的。谁知两个多月前,不知道张二牛发什么疯,竟然拉着队伍跑到玉剑山来,一开始大家都很害怕,直到接连打退了官军几次围剿,方才安下心来。不过据说因为这两个月收获极丰,张二牛已经许诺大家要在下个月离开,以免惊动紫薇观的仙长们。 

 

  这个消息让我有些着急:这次出来剿匪,整修道观或者大祭司都尚在其次,我的主要目的是和梧州的豪族们建立更加紧密的联系,通过剿匪在豪族中树立我紫薇观作为梧州乃至江阴地区守护者的形象,如果让他们跑了,那效果就会差很多!一旁的常威也不太乐意,这两个月官军不但损失惨重,而且颜面大失,再让这伙山匪跑掉,江南大营就算栽倒姥姥家了,以后谁还会正眼看他们,更别提日常孝敬了。所以他极力要求要尽快剿灭山匪,不能让他们跑掉!为了坚定我的决心,他甚至提出此次缴获金银官军和紫薇观双方一边一半,我自然是一口答应。 

 

  虽然下定决心围剿,我们依旧进行了一番周密的侦察。与周围的群山相比,玉剑山就象其的名字,有如一把宝剑插在江阴大地上,不但山势极高,丛林密布,如果不是当地人带领,极易迷路。北侧为悬崖峭壁,南侧稍缓,匪贼的前寨恰好卡住上山的唯一一条路,居高临下,据险而守,再加上张二牛的法术,普通官兵攻不下来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现在我来了自然不一样了,一番商议后决定由我从后山悬崖上去,直接偷袭位处山顶的后寨,那里是头领们的居所,也是玉剑山最高处。搞定首领们后,官军就会进攻前寨的匪众,而我则从背后偷袭,前后夹击,不愁破不了敌。 

 

  随之天色变暗,最终彻底黑了下来,我也开始准备起来。常威走了过来交给我两个军中常用的信号箭,仔细交代道:“你一个人上去,一定要小心,千万不可大意。如果事情顺利,收拾了匪首,你就发射红色信号箭,我们就从山下猛攻,一举致胜!如果出了岔子,你就发射蓝色信号箭,我们就发动佯攻,吸引贼寇的注意力,你也好借机脱身。总之,不必勉强!” 虽然他一力劝说我要彻底剿灭山匪,他的心里也是很担心我出意外的,毕竟我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万一紫薇观的弟子在这里丢了性命,他恐怕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自然是点头称是,我可没有为了梧州百姓献身的觉悟。 

 

  待到深夜,估计山上的贼寇们应该都入睡了,我辞别了常威,就顺着悬崖爬了上去,虽然我现在的修为还到不了御剑飞行的地步,但攀个岩什么的还真不是难事。 

 

  正如我们所预料的,到达山顶后,周围空无一人,张二牛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防卫后山崖。这也证实了我的判断,他根本没有任何道法师傅,否则不会不晓得一个区区悬崖可挡不住修道士。 

 

  我一路上小心潜行,却并没有遇到任何巡哨,非常顺利地来到了贼寇的老巢—聚义堂。聚义堂名字很气派,实际上就是一座荒废的破庙,由于匪众们并不打算久留,所以也没有费心修整,庙门歪倒在一旁,窗户也早已被山下的贫民拆走。 

 

  与我们预想不同的是,此时的匪巢依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我轻手轻脚地来到大堂前,躲在石柱后,伸头往里一瞧,里面居然聚集着十几个汉子开怀畅饮呢。他们有的正举杯大笑,有的明显喝高了,抽刀对着桌椅乱砍,还有的干脆解开裤带抱着浑身赤裸的村妇大力耸动,总之是一片混乱。在大堂正中放置佛像的位置,原本的佛像早已不知去向,现在放了一把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一个四十几岁的彪形大汉,满脸的络腮胡上沾满了酒水,一手端着个酒碗,一手却搂着个同样赤裸的女子。这个女人明显和周围其他的村妇不同,不但丰乳肥臀,皮肤也很白净,看上去已经年近四十,却保养极好,显然出身富贵人家,估计是山匪从路过的商团中抢来的家眷。更为特别的是,她丰满肥熟的大奶被男人抓在手里,上面布满了各种指印和牙印,大汉显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她却似乎毫不在意,依旧笑盈盈的,时而亲昵地抚摸男人多毛的胸膛,时而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把个丑汉子哄得非常开心! 

 

  我原来的打算是趁着匪首一个人的时候实施偷袭,把他直接干掉。可是现在他居然把所有的头目都聚集在一起,而且离我这么远,这就非常麻烦了。对付他一个人,我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现在中间还隔着十几个悍匪,我没有把握能在短时间内把他们都解决掉。万一把前寨的匪众召唤过来,更麻烦。这里地形复杂,很容易被他跑掉,将来他再拉着一支队伍回来,那我紫薇观的面子就丢大发了。 

 

  正当我心中着急之际,只见那个中年美妇对张二牛耳语了几句,接着张二牛就搂着她举着酒碗走到大堂的中央,高声说道:“这两个月来,大家伙儿齐心协力,总算弄了不少的钱财,我张二牛在这里谢了!” 说罢,就一口喝干了酒。大汉们自然是轰然叫好,纷纷举杯喝酒。 

 

  就在这气氛热烈之时,一个坐在外围的精壮汉子却站起身问道:“张大当家,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大家离开,万一紫薇观出手,我们再想跑,恐怕就来不及了!” 

 

  他话音未落,张二牛身边的一个身材瘦小的汉子已经站了起来,语气轻蔑地说道:“崔四,要不是张大当家带着咱们占了这风水宝地,咱们现在还在河间府啃草根呢。走什么走!老子还没捞够呢!” 

 

  旁边的一个人也起哄道:“崔四,你小子的胆子比娘们还小,咱们在这两个月啦,紫薇观的人呢?听说现在紫薇观是个娘们当家,姿色还不错,她男人死了十几年,下面的小嘴早馋死了,来了,咱们弟兄们正好一起喂饱她,哈哈!” 

 

  其余人听了顿时哄堂大笑,纷纷献策到时候该如何玩弄我师娘。我心中冷笑,就凭你们这些小贼,居然也敢打我的女人的主意。 

 

  那个崔四在众人的嘲讽声中,满脸愤恨,却不知说什么好。张二牛却伸手压了压,对崔四劝道:“崔兄弟,我晓得你的心思,我也害怕!这没啥,可是咱们本来干的就是杀头的买卖,要是什么都怕,还不如老老实实回家种田。现在既然来了,就要干票大的。紫薇观的雪霁娘娘我知道,已经多年未下山啦,请她出手没那么容易!现在走,下次官府有了防备,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所以,我们要一次捞个够,然后永远不再回江阴,你说如何!” 

 

  张二牛如此好言相劝,那个崔四却不领情:“不行!这些修道的本领向来古怪,腾云驾雾移山倒海不在话下。别说这小小的玉指山,不过千把人,当年我在李天王手底下混饭吃,几万兄弟,还占据了黑山,直逼洛京,十几万大秦禁军都奈何我不得,够威风了吧?结果皇帝老儿请了凝波娘娘出手,一夜之间,天崩地裂,几万人就我们十几个兄弟跑出了来。我胆子小,不想再来第二次!” 

 

  显然这个崔四在匪众中还有几分威望,他这么一说,不少人脸上都露出疑惧之色,有的甚至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张二牛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却见他身边的那个中年美妇似乎有意无意地向我这边瞟了一眼,然后贴到张二牛的耳边细语了几句。张二牛听后,脸上浮现出笑容,轻松地问道:“那,崔兄弟的意思是?” 

 

  崔四回答道:“我没别的意思,大当家有雄心,兄弟我不敢挡你的财路。但我的兄弟们把性命托付于我,我也不能把他们带到险境中!明天我一早就带着我的弟兄们下山,这些天分给我们的财物,我留下一半,权当赔罪!” 

 

  说完,他就紧张地看着张二牛。只见张二牛似乎并未动怒,反而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个酒桶,将两个酒碗倒满,端起碗走向崔四,边走边笑道:“没事,这趟买卖要没有崔兄弟你的相助,我也做不成,分给你的财物你拿走,是你们应得的。这碗酒就权当我的谢礼和送行酒,请崔兄弟你……” 

 

  话未说完,碗中的酒突然化作一道水箭射到崔四的脸上。水箭显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崔四也被弄得措手不及,眼睛里都是火辣辣的酒水。还未待他理清,张二牛已经扔掉另一只碗,五指攥拳,口中默念几句口诀,然后五指张开,一团火焰从掌心射出,直接打在崔四的胸前,迅即化作一团带着电光的烈焰将他全身包裹,成为一个火人,伴随着惨烈地叫声! 

 

  张二牛果然够狠的,居然对着一个活人使用除妖用的【烈炎术】。但是此术威力极大,专门对付那些皮糙肉厚的妖怪,所以也非常耗费法力,以张二牛的修为,一时片刻内他就无法使用其他法术了!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拔出青锋剑,双脚蹬地,一招【似水流年】,飞身朝张二牛刺去,嘴里还喊着:“大当家要杀我们独吞财物,大家伙上啊!” 说完,左手食指一引,崔四身上的火焰中分出几团朝张二牛丢了过去。 

 

  今天在场的至少有一半都不是张二牛的手下,皆是此次他临时邀来共襄盛举的。这些人本来就担心张二牛趁机并吞他们,现在姓张的突然对崔四下毒手,大家都被这个变故所震惊,本来就蠢蠢欲动,听我这么一喊,有些人果然也拔出自己的刀剑准备反抗。其余的虽然都是张二牛的心腹,但是这并非事先安排好的,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这时,那个中年美妇突然喊道:“这些混蛋要反水,保护大当家!” 这话一喊出来,所有人仿佛都找到了理由,自卫的自卫,反击的反击,顿时乒乒乓乓打做一团,时不时的有人惨呼着倒在地上。 

 

  那边打得热火朝天,我这边也是暗自着急,张二牛能够在江湖上存活这么久果然不可小觑,虽然无论是道法还是武功都处于下风,依然能凭借自己的经验和我打得有来有回,毕竟我不是那个黑化的寰冲,前世不过是个商人,即没见过血,也没有杀过人,这种以死相拼的时候,总是有些缩手缩脚。如果换个时间和场合,恐怕就被他逃了。不过好在张二牛已经受伤,在我步步紧逼之下,终究露出了破绽,被我一剑刺中左肩。我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一招【碎星落月掌】拍过去,张二牛终于口吐鲜血,萎顿在地。 

 

  我深深呼了口气,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与人以命相搏,说心里不害怕那是假的,现在我的手脚都有些发软。看看四周的匪众们,大部分已经被自己人砍到在地,剩下还在战斗的寥寥无几,果然是一群悍匪! 

 

  我也不敢怠慢,掏出一张符咒,口中喝到:“天地玄黄,兵临阵甲;帝娲补天,神鬼昭令,定!” 

 

  说完,一掌将符咒拍在地上,随即以符咒为中心,一道蓝色的光圈向四周扩展出去,所过之处,每个人都无法再动弹,被我的【定身咒】彻底固定住。还好,总算搞定了,我站起身环视四周,却没有看到那些村妇,连那个中年美妇也不知哪里去了。算了,想来她们已经借机逃出去了。现在大大小小的头领们已经被我擒住,就算惊动了前寨的匪众也不怕。 

 

  这时,堂外传来脚步声,我循声望去,竟然是那个中年美妇回来了。此时的她身上穿了 一件并不合身的肥大袍子,依旧赤着脚,手里却拿着一把铁剑。 

 

  我侧耳仔细听了听,外边却是一片寂静,显然并不是前寨的匪众攻过来了,我放下心后问道:“你是谁?” 

 

  “妾身名叫柳眉,不知小仙长怎么称呼,在哪里清修阿?” 

 

  柳眉?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不过我知道她是友非敌,刚才要不是她协助挑拨,我没有这么容易解决这些悍匪。 

 

  “我叫寰冲,乃是人宗雪霁娘……” 

 

  待她几乎走近,我才注意到她的脸上和身上竟都有不少血,从形状和位置上看,那都是别人的血溅落她身上的。而她的长剑上也有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在地上。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浮现,我后退一步,劲力布满全身,青锋剑横在胸前,厉声问道:“那些女人呢?你身上的血迹是从哪里来的?” 

 

  “咯咯,早听说道门人宗收了个出色的弟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错,那些女人都被我杀了!” 

 

  她说得是如此平淡,仿佛只是在告诉我,放在桌上的几个馒头都被她吃了,我心里不禁冒出一股寒意。虽然在前世,为了发财,我也曾经游走在法律边缘,但是我只是一个商人,从没有杀过人,更不可能一口气杀七八个弱女子,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真的令我不寒而栗。 

 

  “为什么?” 我沉声问道,手掌不自觉地握紧了青锋剑。 

 

  “因为我不能让别人知道仁济堂的柳大掌柜曾经被匪贼掠上山,不得不委身于贼寇!我先前的样子你也看见了,如果我夫家的人知道了,你说他们还会甘心让我掌管药堂吗?仁济堂是先夫留给我和一双儿女的家业,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夺走它!” 

 

  怪不得我听着耳熟,这女人竟然是天下闻名的大药商—仁济堂的大老板,据说她虽然是一介女流,却不让须眉,在丈夫死后,力压夫家的众多亲戚,接管了家族生意,短短十余年间把仁济堂从中等药商发展成天下屈指可数的豪商。没想到她竟然会被掠到这里,我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女人,杀起人来居然毫不手软! 

 

  “难道你连我也想杀掉?” 我戒备地盯着她的眼睛,右手持剑,左手掐了一个法印,防备她随时暴起伤人。 

 

  谁知她却一转身,走到倒在地上的张二牛跟前,轻蔑地笑了笑,一剑将这个尚在喘气的匪首刺了个透心凉,眼看着张二牛断了气后,才抬起头看着我说道:“杀死道门人宗的弟子,就算我有那个本事,我也没有那个胆子啊。再说,好歹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够恩将仇报呢?” 

 

  “哼!那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我怕,但是怕又有什么用,我现在也杀不了你。而且,我相信你也知道,一个有把柄在你手上的仁济堂大老板对你更有用!” 柳眉一边说着,一边在大堂中四处走动,看到活着的山匪就一剑刺死,手法干净利落,明显是练过武功的人,而且从她那波澜不惊,沉稳从容的样子看,绝对不是第一天杀人! 

 

  我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个女子在那里游走杀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堂里除了我们两个再无一个活人。而她则扔掉手中的长剑,然后脱掉身上的袍子,赤裸裸地走到我面前。她的外表条件不错,生过两个孩子的身体依然保持着葫芦形的身材,胸口两个浑圆硕大的巨乳虽然稍稍有些下垂,却胜在雪白滑腻,尤其是顶端的两抹殷红,如同刚刚结果的樱桃,鲜嫩欲滴。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而下,是一丛浓密的黑色森林,她的阴阜颇为丰腴,而两片肥厚的阴唇更是如蚌肉般,拱卫着最为关键的蜜穴口。可惜的是色泽有些发黑,但是与白嫩的大腿相互映照,无时无不昭示这是一个熟透了的人妻熟母,再加上她那种上位者的气质,我看了都有些呼吸急促。不过也仅此而已,毕竟品尝过师娘那样的绝代尤物,这种普通的中年熟女对我的吸引力实在有限。 

 

  见我不为所动,柳眉似乎并不惊讶,笑了笑:“既然你看不上我的肉体,那么我们就来谈谈银子吧!只要我还在仁济堂大掌柜的位子上坐一天,仁济堂每年会向紫薇观捐香油钱一万两银子,如何?” 

 

  一万两白银?的确非常多,要知道5两银子就足够四口之家舒舒服服地过一年了,在我上山之前,紫薇观一年的收入都没有三千两银子,现在柳眉张开就一万两买我的沉默,是非常有诚意了。不过我还是摇了摇头,我做生意一向秉承一个原则,只有双方都获利的买卖才能长久,现在她迫于形势花钱消灾,危机过后她一定会反悔,到那时候,紫薇观就会多一个敌人,而不是朋友。 

 

  看到我不接受,柳眉就欲张开再加价,却被我拦了下来:“刚才如果不是你相助,会非常棘手,所以我们就算扯平了。再说柳掌柜好善乐施,经常救助贫苦百姓,象你这样的大善人,我紫薇观又怎能任凭你被小人的谣言所害呢。” 

 

  柳眉眼睛一亮,明显听出了我话中结交的意思,仁济堂虽然在她手里兴盛起来,但她毕竟不过是嫁入的媳妇,总免不了有些夫家的亲戚试图借助一些豪门世家的支持谋夺家产,令她不胜其烦。哪怕道门的声势大不如前,但他们依旧是天下武力的巅峰,雪霁娘娘在南方地区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这两年更是声威日隆,如果她肯出来说句话,一定能震慑不少人!想到这里,她嫣然一笑:“不过,小仙长毕竟救了我,总要让我表示一下谢意吧?” 

 

  谢意?我要的可比区区谢意要多得多!我摇了摇头:“些许小事,柳掌柜不必介怀。我紫薇观一向以除暴安民为宗旨,这是我们该做的。不过,柳掌柜是个生意人,我也很有兴趣和你做一些小生意。” 

 

  柳眉听了就是一愣,在世人的印象里,修道士都是一群一心修炼希图早日成仙得道的人,这些人哪里懂得什么买卖经济,买些田地收租就是他们对于赚钱最大的理解了。不过也无所谓,哪怕自己损失些钱,只要能和这些人搭上线也值得了。 

 

  我看出她心中所想,也不在意,笑了笑说道:“仁济堂是天下有数的大药商,不知你们可有【福合丹】卖,售价又是几何呢?” 

 

  作为大掌柜的,柳眉对于这些自然是非常熟悉的,随口回答道:“嗯,【福合丹】是道门圣药,滋阴养颜,延缓衰老,是天下女人的最爱,可是数量极少,没有什么统一的价格,但是我想大概三百两银子一颗都不愁卖不出去的。” 

 

  我一边将长剑插入剑鞘,一边说道:“好,如果我紫薇观每年能向你出售一定数量的【福合丹】,就二百两一颗为价,不知你愿不愿意收呢?” 

 

  “小仙长说笑了,这样的价格,可是实在太便宜我们仁济堂了。” 

 

  “你别急,现在【福合丹】是有价无市,可是我要卖的数量可是不少,最少每年一千颗,东西多了,你的卖价自然也要降下来的。” 

 

  柳眉的脸色终于变了,过去她的药堂一年顶天能收到二十几颗【福合丹】,有时候甚至一颗都没有!虽然,一年一千颗甚至更多的销量肯定会把价格打下去,但是几十两银子的赚头总是有的,虽然不知道这个小道士如何提供一千颗一年,但是根本是无本的买卖。更何况有了【福合丹】这样圣药做招牌,那些豪门大族不得打破脑袋上自己这儿买药? 

 

  “行,行!没问题,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我看到此时柳眉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银元宝的形状,估计她也没有想到此次遭掠竟然能因祸得福,她仿佛看到银子有如海水般向她涌来。商人嘛,我自然知道该如何和他们打交道,【福合丹】只是第一步,以后仁济堂就会慢慢变成我的钱袋子。那些从仁济堂买药的豪门们就将不得不和我站在一起,毕竟在这个时代,除了我这个穿越的前药厂老板,又有谁懂得工业化生产呢?没有工业化生产,又有谁能提供他们大量的丹药呢? 

 

  接下来我们又敲定了一些细节,柳眉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亲热:“这次遭遇山匪,我本以为难以脱身,没想到却得到冲哥儿相救,也是上天的垂青。要不是杨知府等人请得紫薇观出手,恐怕我还得再等一段时间,将来还请冲哥儿帮我引见一下,我也要谢谢他们呢!” 

 

  哼哼,商人啊,刚刚脱困,就想着要借此机会搭上江阴地区的头面人物,我也不奇怪,毕竟前世的我也这样。 

 

  “其实此次师娘派我来,一则是保境安民,二则也是听闻匪首居然会法术,特地派我来查查到底哪家门派的弟子如此胡作非为。对了,你在张二牛身边可曾听到他说过什么吗?” 

 

  柳眉闻言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张二牛虽然被我哄得很开心,但是也不曾对我说过他的师门。不过,有一次他喝醉了吹嘘说他以前遭遇官军围剿重伤快死的时候遇到了仙人,不但被赐予仙丹,还得了仙书。” 

 

  嗯,这就对了,一个普通人没有师傅指点是不可能修炼的,天赋再好也不行。我赶忙追问道:“你可知道仙书在哪里?” 

 

  柳眉点头道:“我知道,张二牛有个石匣子,平常总是藏得严严实实的,从不示人。我也是有一次晚上睡觉的时候,看到他偷偷取出来才发现的。我想仙书一定在那里!” 

 

  “好,你带我去!” 

 

  有了柳眉的带路,我很快就找到了张二牛的卧房。临到门口,柳眉却止住了脚步:“我就不进去了,想必官军很快就要进攻了,我知道后山的一条小路可以避开官军。当初除了头领们没有人见过我,只要我现在下山,其他人就不知道我曾被劫掠上山。那个石匣子就在床底下埋着,很容易找到。” 

 

  其实我知道她是不想碰触仙家的东西,毕竟谁知道里面有什么秘密或者禁忌。见到她如此知进退,我也很满意,脑子里也闪过一个主意:“好,我也不挽留你,你多小心。不过听说你的一双儿女都聪慧的很,如果你愿意的话,夏末之际可以带他们上衡山,如果天赋够的话,也许我师娘会愿意收一个作为弟子。” 

 

  听到我的话,柳眉是喜上眉梢,能有一个孩子成为雪霁娘娘的座下弟子的话,孩子的前途算是有了保障,自己的地位也彻底稳了。急忙连声道谢,并许诺要为紫薇观重修山路,方才告辞。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坚持送她来到那条小路前,直到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山间小道上,我才赶忙返回庙里,直接来到张二牛的卧房,不得不说,与其他的盗匪不同,张大首领的房间居然是干干净净,非常整洁,想必是柳大掌柜的功劳。就凭这一手,也难怪张二牛会被她所迷惑,我估摸着就算没有我的帮助,过不了几天匪首们就会被她挑拨着自己打起来。 

 

  我首先在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搜寻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机关暗器,才依照柳眉的指点,从床下的暗格中找到了那个石头匣子。这是一个尺来长的白玉匣,打开来,里头果然是四本书册。 

 

  第一本是《道心初考》,这个是道门土宗的入门功法,适合低级弟子修习。从书本上的指痕和各类污记看,贼首张二牛没少翻阅这本书。 

 

  第二本则叫《奇门遁甲十八阵》,这个我听师娘说过,乃是江南七巧门的创派祖师传下来的十八种法阵,有神鬼莫测之能。传说大秦天启城就是按照其中的一套阵法建设的,当时负责建城的大寺元鲁班曾夸口说:“天启城非百万妖众不可破!”,其威力可见一般。 

 

  第三本同样不同凡响,是西南神农谷的镇派之宝  《药王神篇》,记录有其历代掌门所闻所见的天下草药产地,形状和功效,以及他们所搜集的丹药配方,算是大秦的《本草纲目》。更有人说其中有十八种丹药是上古仙人所流传下来的,传说曾有西域国王欲以一半国土为代价求取其中的【聚元合络丹】,不知真假。 

 

  第四本嘛,竟然是一本游记,一个叫逍遥子的人所着的列国游记!我粗略地翻看了一下,这位老兄的经历真的很丰富,西游欧罗巴诸国,北至冰封之洋,东抵海外大陆,南达火焰原野,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只是这贼首张二牛一个专职拦路抢劫的,怎么保存这么本文雅的书,难道是当初的仙人留给他的?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远方传来了一阵阵喊杀声。糟糕,时间拖得太久,估计山下的常威以为我出了意外,已经发动攻势要为我收尸了。我不敢再耽搁,收好几本书后就冲出破庙支援。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依稀可见半山腰处无数的官军正打着火把向上仰攻,而山上的匪众虽然人数少一些,但极其悍勇,又有地利,要不是无人指挥,恐怕早已把官军赶下山了。我趁匪众不备,从背后掩杀,上来就是几记【三元明火】打得匪众哭爹喊娘,乱作一团。山下的官军见我突然杀出,自然士气大振,趁机一举攻了上来。眼见众头领们始终不见踪影,普通的喽啰们早已无心恋战,仅仅一炷香的功夫,就被官军打得溃不成军,聪明点的就四散奔逃,大部分则倒地投降。 

 

  “哈哈,寰兄弟,老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可担心死我了!”随着豪迈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人群中向我冲了过来。走近一看,正是校尉常威。 

 

  走到我身前,他便一把按住我的肩膀,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见我没有任何伤痕,方才松了一口气:“这次还是依仗小兄弟你相助,否则哥哥我的损失就大了!” 

 

  原来,他在山下等了很久也不见我发任何信号,以为我出了什么状况,心急之下,挥动大军不计伤亡猛攻。也不由得他不惶恐,这年头,一个道门嫡系弟子可是很金贵的,万一出什么事情,雪霁娘娘追究下来,可不是他一个贫民出身的小校尉能抵挡的住的,就连他的顶头上司刘将军恐怕也要吃挂落。当年雪霁娘娘的丈夫韩少功独自断后而命丧沙场,多少边军将领因此被撤职,连领军的老将军肖战波也被打发去喂马。如今要是雪霁娘娘的亲传弟子再死一个,她还不得发疯?所以,他实在不敢想象他的下场会怎样。现在看到我没事,而众多匪首一个也没出现,显然是立了大功,他手底下的弟兄们也因此少死了不少人,真的是喜出望外。再加上知道我经此一役,无论是在师门,还是江阴地区,地位都会大大上升,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亲近之意,意图拉近关系。 

 

  “嘿嘿,也是常大哥运筹帷幄,及时带兵强攻,里应外合,否则兄弟我可没那么容易搞定这么些悍匪!” 

 

  俗话说花轿子人抬人,既然他希图亲近,我自然也投桃报李,常威这个人打仗的能力不错,在江南大营也很有威望,是个潜力股,值得我拉拢,为即将到来的乱世做准备。 

 

  看到我如此知情识趣,完全没有寻常名门弟子的傲慢,甚至愿意分功劳给他,常威更是大喜过望,一口一个“贤弟”的和我攀谈起来。 

 

  常威的分割线桃清县,刘员外豪宅。 

 

  别看桃清县地处鄂南,可是豪族却不少。贫瘠的土地迫使当地的年轻人不得不外出打拼,在大秦早期,却有不少幸运儿因此在外面发了财。这些人发家致富后,自然想要衣锦还乡,纷纷在家乡买房置地,兴建豪宅。所以,虽然当地的老百姓很穷,可是各种华厦美舍却不少。作为桃清县的头号富豪,刘振南刘员外的宅邸自然也是最奢华的,不但各种雕梁画柱,我甚至看到很多用南方金丝木搭建的亭台楼阁。真可以说是美轮美奂,极尽奢华。 

 

  这样的豪宅自然是举办庆功宴,招待桃清县乃至梧州头面人物的理想场所。所以,今晚的刘宅可谓是宾客云集,高朋满座,酒席之间,俏丽的奴婢端着美酒佳肴穿梭往来,老爷们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好不热闹,与我前世参与的各种现代高端酒会毫无差别。只不过,前世,我都是以一个拍马屁的参与者身份出场,今天我则是一个被拍马屁的中心人物。整个晚宴上,我和常威作为打通桃清商道,挽救各大豪族钱袋子的大恩人受到所有人的吹捧,各种奉承话和各色厚礼不要钱般送上,当然也有人比较另类,比如眼前这位。 

 

  这是一个跟我身高相仿的男人,换句话说就是一个矮矬子。但是和我由于练武而形成的敦实相比,他却属于小巧玲珑类型,一张国字脸,浑身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子精悍的气势。据身边的刘员外介绍,这个人名叫赵机度,是个营建商,据说北部的一些要塞就是他主持修建的。这样一个商人按道理说应当是很善于逢迎拍马的,可是对我却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久仰幸会的场面话,透着一股冷淡的意味。可是看他对于常威的热情态度,显然他不是个不会交际的人,那就是对我有意见。可是我想来想去也不记得曾在哪里得罪过他,真是奇怪! 

 

  回到座位上,我的心里依然想着刚才赵机度的态度,我可以肯定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家伙对我哪来的敌意啊?不是我多心,虽然现在政治风向对道门不利,但是大家更多的是利益之争,没人想把道门彻底打垮,所以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的,笑脸相迎。象这样把“讨厌你”摆在脸上的人,莫不是和我或者紫薇观有什么私人仇怨吧。 

 

  看到我的脸色不渝,一直在偷偷注意我的常威亲热地搂住我的肩膀说道:“呵呵,刚才老赵的态度有些差,你不要往心里去,他就是个直肠子的人,没什么坏心眼。” 

 

  听到这话,我反而更加好奇:“听常大哥的话,你和他很熟?” 

 

  常威点点头:“嗯,前些年,我领兵在北边驻防,老赵正好也在那边帮我们修城防,算是搭过几个月的伙,还算有几分交情。其实他对你和雪霁娘娘没有什么恶意,否则他根本不会来。只是因为一些陈年旧账,对于贵门的顾师祖有些意见罢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看他卖起了关子,我自然赶忙将他的酒杯满上,央求道:“常大哥,你就别吊小弟我的胃口啦,快说,快说!” 

 

  见我一个道门嫡系弟子低声下气地恳求,常威得意地笑了一声,一口干了杯中酒,方才说道:“你可知道几十年前横行江湖的邪王乔厉锋?” 

 

  “我当然知道,不过这和赵老板有什么关系?” 

 

  “嘿嘿,你别急啊。据说这乔厉锋刚刚成名时,曾偷偷潜入各大门派,或偷或抢,获取了不少顶尖秘籍!后来他倒行逆施,引起了江湖公愤,多次围剿不成,最后是贵派的顾师祖亲自出面,联络了七巧门的大长老萧东傲,清远寺的玄照法师以及其他一些江湖高手共同出手才将其除去。饶是如此,参与围剿的各路豪杰除了顾真人和其他寥寥数人外,无一生还。萧东傲的遗体还是顾真人亲自送回七巧门的!” 

 

  听到这里,我不露声色地问道:“那七巧门不是应该感谢我顾师祖吗?何来仇怨一说?” 

 

  常威得意地捋了捋胡子笑道:“也就是咱哥俩关系好,我才告诉你。好像七巧门也丢失了一些要紧的书册,所以萧东傲才出马意图追回!可是当时顾真人只还了长老的遗体,却不见其他东西,有人就怀疑是被顾真人私吞了,不过顾真人是大秦开国三圣之一,声名卓着,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也只是心中猜测,不敢公开追索。” 

 

  我冷笑了一声:“那赵机度还好意思和我摆脸色?我师祖好心送回遗体,还被怀疑私自截留他人宝物,他们还有理啦?再说,我师祖早已修成仙人之躯,区区秘籍,她拿来又有何用?” 

 

  说了这些,常威却没有搭话,只是脸色有些迟疑,我心中不禁一动,不露声色地问道:“怎么,常大哥,莫非真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功法?” 

 

  “具体是什么,老赵自然也不会告诉我这个外人”常威摇了摇头:“江湖嘛,本来就是尔虞我诈的地方,恶意揣测他人本来就是很自然的事情。想来贵门的顾师祖学究天人怎么会窥视他人的典籍呢,大伙是不信的。可是前几年不知从哪里传出消息说邪王乔厉锋其实就是道门推出的傀儡,专门偷各门各派的秘籍的!” 

 

  “江湖谣言!这也有人信?” 

 

  “嘿,你还别说,这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这乔厉锋是顾真人的师弟,出身道门土宗,道号逍遥子!” 

 

  “啊!”我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 

 

  逍遥子的分割线 

 

  在昏暗的烛光下,我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翻阅着那本“逍遥子”所着的【列国游记】。 

 

  这本书我已经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就是找不出任何线索:没有任何暗示性的话语,也没有夹层,甚至连浸水,火烤等等,都试了一遍,却毫无发现。但是我依然没有放弃,我是不相信,象张二牛这样的大老粗,哪怕是作为乔历锋的传人会小心地保存一本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游记! 

 

  “啪”,我烦躁地将书本丢在一旁。现在我的感觉就好像明明手里拿了一张中了大奖的彩票,却无处开奖!当年,乔历锋横行天下数十载,不说各式秘籍吧,各种金银财宝更是累积无数。可是他身死之后,这些却不见踪影,江湖就一直有邪王宝藏的传说,我相信这本游记极有可能就是邪王宝藏的藏宝图!弄不好,其中就有【清心咒】!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事情没有没有解决,我怎么能睡得着呢!百无聊赖中,我随手抓起了那本【道心初考】。嗯,看了几页后,我差点没有乐出来,土宗弟子的入门修习可真够奇葩的,打坐吐纳之时须将身子半插入土中,筑基时更需将全身埋在土里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偏偏这本书字迹娟秀,必然出自女子之手,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妙龄女子将身子埋在土里,只露出头部的情形。 

 

  不过在书的最后,我却发现了歪歪扭扭的九个字: 

 

  乾、中、巽、离、艮、震、坤、坎、兑 

 

  这有如狗爬的字迹显然是张二牛同学写下,可是他这么个大老粗写这九宫命格干什么,而且顺序明显是错误?突然,我想起藏经阁里的一本笔记曾提过一种【九宫御锁阵】,一种道家专用的隐藏阵法,阵法本身并不高深,但是其中共有九个阵眼,必须按照特定的顺序分别将灵气灌入阵眼中,顺序不对就无法破阵,算是这个世界的密码锁。难道这个就是密码?那么是不是那本【列国游记】就是用【九宫御锁阵】隐藏了什么其他内容? 

 

  我赶忙又一次将【列国游记】抓在手里细看,这次有了线索,自然简单了多。很快我就在一幅【索尔顿迷宫图】中发现了端倪,一些线条比其他的部分似乎厚了一些,在我小心翼翼地刮去表面的画油后,底下的颜色竟然发出金属的光泽,我立刻认出这是一种天竺特产的【梵思晶树汁】:专门用于于描画法阵、符咒的染料,与普通法阵材料相比,具有极佳的通灵性,光照下有如金属一般能够反射光线,极其珍贵。在我耐心的摸索下,隐藏在颜料下的【九宫御锁阵】很快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我定了定心神,凝神运集灵力于食指,依照次序点在阵眼上,没有让我失望,整个法阵发出一道耀眼的蓝光,将整本游记吞没,待蓝光消失后,书还是原来那本书,可是内容全变了,封面上是四个大字:逍遥遗录! 

 

  待我将整本书粗略翻了一下,这的确是当年乔厉峰小弟子的手书,全书只包括了一部功法【清心咒】,只是在最后留了一部藏宝图和一段话,大意就是:她的师父乔历锋早年的确是道门土宗弟子,天赋绝顶,受土宗宗主指使四处偷盗各派秘籍,融汇贯通后和师傅共创神功【清心咒】。后来事情败露,被丢出去当替罪羊灭口,与前来清理门户的凤凰山弟子激战,虽然侥幸逃脱,可惜师傅为保护他而死,从此性情大变,又被妖邪所惑,坠入魔道,最终被道圣顾辞玖率众围剿,自知难以幸免,故命最小的弟子带着他的传承和多年积累的宝物逃走。可惜这位弟子虽然逃脱,却也深受重伤,修行上难以寸进,最后不得不匆忙收了个弟子,希望将来后世弟子能有机会报仇。在最后,她说她已经把邪王的功法宝物藏在了【灵虚幻境】,后世弟子只有修为上达到合体境界,并练好【清心咒】方可进入,否则必死无疑!她提醒徒子徒孙们要好好练功,神功大成前,切不要与人交手,以免暴露邪王传人的身份。 

 

  呼! 

 

  我长长地出了口气,张二牛这个傻X,一定是看自己资质平庸,进阶无望,就跑出来发财了。幸好如此,否则怎么能便宜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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