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二天上午，稀里糊涂睡到9点，等起床了之后，发现妈妈已经不在家了。 

　　只有赵怀业一个人，坐在陈姨的卧室内在玩电脑，我过去看了看，他好像是在干工作方面的事情。 

　　我就问他：我妈去哪了？他说上午9点的时候，我妈的一个闺蜜打电话，约她出去逛街了。 

　　然后他告诉我，早餐在餐桌上。我想他可能是在工作，就没在好意思再打搅他。 

　　知道妈妈逛街至少要逛一上午，我也没给她打电话，不然抓了我这个壮丁陪她逛街就太痛苦了。 

　　在家面对一个只知道用功学习和工作的木头又实在无聊，吃过早饭，我就想跟张嫣打电话聊天，但是突然一想，现在打不太妥，如果张嫣问起我跟我妈说我们俩的事没，我要说还没说，她肯定会不高兴。 

　　还是等妈妈回来吧，给妈妈说过以后再带着好消息去找张嫣，她肯定会很殷勤的伺候我，想到这里我有些小激动，就回屋玩游戏去了。 

　　中午不用说，是赵怀业做的饭，自从昨晚领教过他的厨艺之后，我也就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吃过午饭，我又回楼上去玩游戏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赵怀业敲响了我的门。 

　　“袁总打电话叫我陪她去见一个客户，我先出去了。”他说话还是那么有礼貌，礼貌得生分了。 

　　“好，你去吧。”我忙着团战，随便应了一声。 

　　打完这一局才想起来，妈妈要去谈生意，那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和张嫣的事情要什么时候才能说。 

　　这种麻烦的事情我也不愿多想，继续沉浸在游戏里了。 

　　好在有一搭没一搭跟张嫣聊微信时，她没有问起这个事情，我也把这件烦心事抛之脑后。 

　　结果这一等，一下就等到晚上7点多，还不见妈妈和赵怀业回来，我就给妈妈打电话，电话打通了可是响了一分钟都没人接，然后我又重新拔打了一遍，响了大约半分钟的时候，铃声突然断掉没有了。 

　　怎么回事？我心里想。然后我又再次拨打了一遍，这次电话里传来的竟然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电话刚开始明明已经打通了，怎么又突然关机了，难道是妈妈现在没空接我电话，才关的机？下午赵怀业说妈妈要和客户谈生意，什么客户这么重要，让妈妈接我一个电话都没空，我想不通。 

　　我又仔细想了一想，这个理由完全不成立，在妈妈心里，我的位置要比她赚钱更重要，这一点我是明白的，也深有体会。 

　　难道说刚刚挂电话的不是我妈？能接触我妈手机的还有谁？对了，赵怀业现在应该和我妈是在一起的，不如给他打个电话，也许一问就明白了。可是更令我苦恼的是，我和赵怀业认识这么久了，竟然不知道他的电话。 

　　都这么晚了，难道是妈妈出事了？呸呸，我真是个乌鸦嘴，妈妈怎么会出事呢，就只是回来晚一点而已，有什么可奇怪的，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赵怀业，要是出事，也是赵怀业先出事，他把妈妈身上的霉运全部带走，替妈妈挡灾。 

　　其实仔细想一想，真正让我感到困惑的并不是妈妈这么晚回来，而是那个打了一半就关机的电话，等妈妈回来我一定要问问怎么回事。 

　　就这样一直等到晚上9点多，门终于响了，我赶紧起身，看到妈妈打开门，此时妈妈身上穿着一件梅红色的连衣短裙，脚上穿着一双粉红色的高跟鞋，唯一的遗憾就是妈妈腿上没有穿丝袜，不过两条修长白皙的美腿也是很有诱惑力的。 

　　而妈妈的脸颊微微泛着红色，盈盈秋水般的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抚媚迷人，我知道妈妈这是又喝酒了。 

　　我很不高兴的冲妈妈说道，“妈，你怎么又喝酒了，还喝这么晚才回来，你就不知道我在家有多急吗？” 

　　“对不起，儿子，要你担心了，下次不会了，妈妈累了，要进屋休息了。” 

　　妈妈微微低着头，向我走过来，眼睛一直看着我的胸前，不敢和我眼睛直视在一起，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姑娘。 

　　“妈，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啊。” 

　　“明天再说吧，妈妈真的累了，有什么事全都明天说。” 

　　我以为妈妈是要过来安慰安慰我在家等她这么久，担心她的安全急得现在连饭都还没吃，可是妈妈直接从我身边走过，似乎很焦急的向楼上走去。 

　　就在妈妈从我身边走过之后，盯着妈妈的背影，我看到妈妈的连衣短裙臀部有一块掌心大的白斑，白斑的形状并不规则，颜色也比较浅，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估计可能是在白色的墙面上蹭的吧。 

　　我想妈妈肯定不知道，不然细心的她怎么会让这么漂亮的裙子上有这么一块污渍，而且还是在这么显眼的位置。 

　　妈妈刚上楼，赵怀业也回来了，脸颊也是红扑扑的，就连嘴唇也比平常要红得多，就像擦了口红似的。 

　　看来这货也喝酒了，他们竟然一前一后回来，为什么不在一起回来？我现在脑子里有好多疑问，妈妈累了不愿回答我，而赵怀业就是解释我这些疑问的答案，我立刻过去拉住他，让他坐沙发上和他聊聊。 

　　可是这货也告诉我说，他头很晕，而且很累了，想去房间休息。 

　　想都别想，不把我心中的问号弄明白，就别想走，我态度很执拗。 

　　赵怀业见摆脱不了我，就说好吧，你问吧。 

　　“你和我妈怎么回来这么晚？” 

　　“谈生意，客户非要请吃饭，没法拒绝。” 

　　“哦……对了，还有一个问题，7点多的时候我打我妈的电话怎么打到一半被人挂断了，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我不清楚呀。” 

　　“你跟我妈在一起的，你不清楚？” 

　　“7点多的时候……7点多的时候我们大家当时都在包间里，可能声音太大，没听到手机响。” 

　　“我是问手机怎么会被人挂断？” 

　　“这个我真不知道，可能袁总不小心碰到关机了吧。” 

　　完全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有些沮丧，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还有事吗？”赵怀业见我没问了，有些疲惫的道。 

　　我想了一想，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可问的，就对他说，“好吧，你回屋吧，早点休息。” 

　　“嗯！” 

　　等赵怀业进屋之后，此时我才发觉到，我现在真的已经饿了，我自己从冰箱里拿出来一些面包牛奶直接吃了，吃完后就回卧室睡觉了。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突然就被尿憋醒了，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凌晨1点50了，我就起了床去卫生间。 

　　出了卧室门之后，却看到卫生间的灯是亮着的，应该是赵怀业在里边方便，因为妈妈的卧室带洗手间，不会来这里。 

　　走到卫生间之后，我听到里边哗啦啦的流水声，赵怀业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洗澡？我拍了拍门，冲里边说：“赵怀业，你在里边吗？” 

　　“林林，妈妈在……里面……”妈妈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 

　　汗，原来是妈妈。 

　　“妈，你是在里边洗澡吗？” 

　　“是的，妈妈卧室的卫生间不出热水了。” 

　　“哦，那……妈妈，你还要洗多久啊？” 

　　“林林，你等一下好吗，妈妈还要多洗一会儿。” 

　　“好吧。”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只能先去妈妈房间小解了。 

　　等到了妈妈房间，我直接就去了洗手间，扒下短裤解决完了之后，在洗手间的水台上看到了妈妈今天穿的那条梅红色的连衣断裙，这条短裙真的很漂亮，不仅丝质柔滑，用手摸起来手感非常好，而且腰间还缠了一个类似皮带的装饰，衬托的整体不是很单调。 

　　我赶紧把它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发现臀部的那块白斑已经不见了，我想应该是妈妈发现之后把它弄干净了，就在旁边，还摆放着一套红色的蕾丝内衣、内裤。看着那套迷人的蕾丝内衣，我突然发现我的心跳有点加速，精神也有点恍惚了，接着我竟然不知不觉想起了那次在寝室做的那个噩梦，和妈妈在床上交合那个情景。 

　　我用力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然后走了出来，出来之后，我发现床头柜的抽屉是开着的，应该是妈妈急着洗澡忘关了，我就准备过去把它合上，到了跟前，看到抽屉里有不少小东西，都是女人的小玩意儿，然后我又看到里边还有一盒毓婷，这东西我知道，是避孕药。 

　　妈妈现在和爸爸过性生活的时候怎么还吃这个？我记得以前偷偷听到妈妈对爸爸说这个东西副作用太大，以后不会再吃了。 

　　然后我把盒子拿出来，想打开看看，里边的药片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打开之后，发现里边原来是空的，闹了半天只是一个空盒子而已。 

　　接着我把抽屉给妈妈合上，离开了妈妈的房间回到隔壁我的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我不到7点就起床了，本以为起的会比妈妈早，可是出来之后发现妈妈早已起来，而且已经给我准备好了早餐，就是一些牛奶和面包。 

　　等我在洗手间洗漱完毕出来之后，我问妈妈赵怀业呢，怎么不见他出来。妈妈说赵怀业6点的时候就已经先走了。 

　　我问妈妈，你们公司今天要提前去吗，怎么走这么早，为什么不顺便坐你的车一起去。 

　　可是妈妈沉默着，没有回答我的这个问题。 

　　吃过早餐，妈妈开车送我上学。在路上，妈妈一直表情平静的盯着车前方，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完全像变了一个人，要是平时这个时候，妈妈一定会在去学校的路上说很多贴心关心我的，让我听了心里暖洋洋的话。 

　　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前边灯都已经变绿了，妈妈却还在发呆的望着前方，后边的车开始按喇叭了，估计再过会儿就该探出头来冲我们喊了。 

　　我赶紧伸手晃了晃妈妈的胳膊，这时妈妈才晃过神来。 

　　“妈，你没事吧，要不我来开？”我关心的问着。 

　　妈妈只是摇摇头，也不说话，这样的妈妈让我很不适应，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是妈妈昨天晚上没睡好吧。 

　　到了学校门口，我对妈妈此时的状态实在不放心，真怕她一会儿开车的时候出意外，就跟她说要不我送她去公司再打车回来。 

　　可是妈妈说不用，她没事。 

　　我只得让妈妈到了公司后给我打个电话。 

　　可是从我进到学校，整整过了大约快1个小时，也不见妈妈给我打电话，我想妈妈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到公司了，我就拿起手机给妈妈打电话……通了。 

　　我焦急的说，“妈，你到公司了吗，我跟你说你到公司之后打个电话给我报平安，你不记得了吗？” 

　　妈妈说：“诶呀，忘记了。” 

　　“妈妈，你是不是生病了呀，要不我现在请假去找你，陪你一起去医院检查下身体，好不好？要是没什么问题，这样我的心里也就踏实了。” 

　　“林林，好儿子，妈妈知道你关心妈妈，但是妈妈真的没事，你放心好啦。” 

　　妈妈坚持说自己没事，我只能挂了电话，但是心里还是很不放心，没别的办法，只能在心里希望妈妈没事。 

　　下午上完课之后，我想张嫣了，就打电话约张嫣出来玩，借口我已经想好了，如果张嫣不问我那事，那正好，我先不说。如果张嫣非要问起我跟我妈说我们之间的事没有，我就先骗她说：说了，我妈听后很高兴，对我们俩的事没意见。 

　　张嫣接到我电话之后我就问她：这两天想我没有。 

　　她说：“嗯。” 

　　我哄她说，“我昨天就想约你出来玩，可是临时家里有事，出不来。” 

　　“没关系，我昨天也正巧有事。” 

　　“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是凑巧，那你现在忙吗？” 

　　“我现在正在上班，6点30下班。” 

　　“那我过一会儿去你下班的地方等你？” 

　　“好的！” 

　　下午6点的时候，我出了学校，在门口打了个出租车，向张嫣所工作的移动营业厅驶去，不久就到了她那里。 

　　我在大厅内扫了一眼，在一个很大环形的柜台内坐着好几名女工作员，统一穿着ol黑色制服，张嫣就坐在其中，在一群年轻漂亮的女孩中也是最引人瞩目的那一朵花。 

　　见她在工作，我也没打扰她，等了十几分钟，她才换好便装走了出来。 

　　我们去了一家以中西烤肉为主的自助餐厅，环境装修很不错。 

　　坐下吃了不久，我见我们两个杯子里的饮料基本空了，就拿起我和张嫣的杯子准备去接饮料。 

　　当我站起身拿她杯子的时候，因为没抓牢，手打了一下滑，杯子倒了，里边残余的一些饮料洒在了桌上。 

　　紧接着洒在桌上的饮料就顺着桌子往下流，张嫣见状，怕饮料滴在她的腿上，立刻就把腿移开。 

　　“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流我身上……”张嫣提高着嗓门，冲我大声嚷道。 

　　因为声音过大，引起周围一些用餐的顾客和服务员的目光都朝我们这边移来。 

　　接下来，我和张嫣用餐的气氛就有些尴尬了，我们好似又回到了刚刚认识的那会儿起，说起话来客客气气的，让我感觉有点小紧张。 

　　这是我和张嫣交往以来张嫣第一次冲我嚷，我的心里很不痛快，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冲我嚷，刚刚那个事根本就不算事。 

　　至于我为什么不跟她争辩，我觉得没必要，因为从刚刚我等张嫣下班一起从她公司离开到现在，一向活泼的张嫣从没开口笑过。 

　　我想肯定是她今天心情不好才会这样，为什么会心情不好，我想了一想，忽然明白了，我真是太笨了，上次我答应把我和她的事跟妈妈说的，这种事让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主动提起来，所以心里难免会不舒服，在心里怪我。 

　　我一直把张嫣送到她住的楼下，准备告别之时，张嫣转身抱住了我，主动把她的香唇送了上来，舌尖伸入我的口中，和我的舌头缠绕在了一起，我们两个的嘴唇紧紧的贴在一起，舌头在对彼此对方口中痴迷的享受着对方的爱液，温柔而浪漫的接着吻。 

　　然后，我的一只手抚上了张嫣的大腿，在她那光滑的肌肤上抚摸了几下之后，开始慢慢的往上移，朝她那两腿之间最神秘的地方游去。 

　　在即将到达桃源之时，张嫣抓起了我的那只手，搂到了她的后背上。 

　　不知道吻了多久，我们才将双唇慢慢分开，但是身体依然紧紧的抱在一起，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张嫣胸前的那两个乳房紧紧的压在我的胸膛上。 

　　“对不起，我今天语气太重了，你没生我气吧。”张嫣娇柔的道。 

　　“哪能呢。”我无所谓的笑笑。 

　　“不管你明不明白，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我不想……”张嫣声音有些幽幽的。 

　　“都是我不好，刚才见面的时候我就应该把那个事告诉你了。”我赶紧说道。 

　　“什么事？”张嫣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啊，我告诉我妈了，她不反对我们交往，还说有机会的话想见见你。” 

　　“原来是这个事……”张嫣抑郁的表情并没有改变。 

　　怎么回事，我都告诉她我家长不反对了，她怎么还是这幅表情，难道说她心情不好是另有原因？ 

　　“很晚了，我要上去了。”张嫣突然挣脱了我的拥抱。 

　　“那好吧，你上楼吧，回去之后早点休息吧。”我无奈的对她说道。 

　　“嗯！” 

　　看着张嫣转身上楼，慢慢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很难受的滋味，我隐隐的感觉到，张嫣的心里一定埋藏着一些不想向外人倾诉的苦处，可是连我这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男朋友都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