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题记：一个人的作用对于一项事业来说，就如同一个螺丝钉。

　　没有了我这颗螺丝钉，这个庞大的机器便会停止运转。但我对于这个机器的功能、以及它将带我驶向何方却毫无概念，只能默默地祈祷一切都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如果有一天自己坏了，这个庞大的机器会停下来几个小时甚至几天，然后换上一颗新的螺丝钉。

　　当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我从未想过它竟然如此消极。

　　对于如何才能得到十万块，叶还是毫无头绪。

　　冷静，仔细想想那个家伙的话，里面说不定会有什么方法让我拜托目前的困境。

　　那个家伙都说了什么来着？

　　不重要，不关心，不在乎。

　　那个家伙什么都没说，让我想个鸡毛的办法啊！

　　叶不是唯一一个有心事的人。叶霜那一夜也久久不能入眠，早上闹钟还没响就醒了过来，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叶的房前。

　　为了方便，叶霜昨晚离开时并没有关门，本以为是个好主意，现在才发现是个下下策。连着睡了好几天懒觉的哥哥，今天竟然醒的比自己还早，导致自己还没靠近屋内，就被叶发现了。

　　看着叶询问而又期待的目光，叶霜觉得脸上发烫，没勇气再进到那个屋子里，扒着门框问：“还有昨天的饮料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叶心中诽议。要不是叶霜抢走了一瓶药水，现在也不至于捉襟见肘。但如果她没喝下那瓶药水的话……药水倒是还有一瓶，不过打死自己也不可能拿出来。

　　“没了，我说过它很贵。”叶没好气地说。

　　“小气鬼。”叶霜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她是来干什么的？叶纳闷。哦，说不定是来看看我的反应，判断我会不会把昨晚的事说出去。

　　唉，要是有几十瓶药水就好了。那家伙也真是的，要我帮他统治世界，竟然还这么小气。

　　等等几十瓶药水，他是不是说过……“改变一个人，只需要三杯。但完全控制一个人，那就需要点时间了。十杯、十五杯？都有可能，那要看你的水平了。”

　　我的水平。叶琢磨。难道药水的效果和自己的“水平”有关？可这个水平，具体指的是什么呢？

　　不对，是自己的理解有误。那个家伙说的是完全控制一个人要看自己的水平，就算不用药水，想控制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药水只是让对方更容易接受自己的建议，让我更方便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具体该怎么做呢？

　　算了，还是随机应变吧。药水只剩下了一瓶，必须要节省点用。

　　走下楼梯，叶本想拿一碗泡面，没想到竟然久违的从厨房中闻到一股香气。

　　叶霜这小妮子怎么转性了，还主动帮我做早餐？

　　可厨房中的人，却出乎我的意料。

　　“妈？”叶惊讶地说，“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叶倾城被油烟呛的咳嗽了一声，说：“我想过了，帮你做好早饭再走也来得及。乖，去坐着吧，饭马上就好。”

　　叶霜也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揉了揉眼睛，惊讶地说：“哥，我没看错吧，妈竟然下厨房了？我现在是准备出发去上学，还是刚放学回来？”

　　叶回答：“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最近母性泛滥吧。”

　　叶霜撇撇嘴，说：“帮我告诉妈说我不饿，你们吃就好。”

　　叶倾城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笑着说：“尝尝味道如何？很久没做菜了。”

　　早餐简洁而不简单，有煎蛋、烤面包片和牛奶。叶笑着说：“妈，只要是你做的，我都觉得好吃。”

　　“什么时候嘴这么甜了？快吃吧。”

　　“嗯。”叶先试着夹了些煎蛋，舌尖传来的味道，竟然如此的不可思议，让他忍不住多吃了几口来确认。

　　“怎么样？”叶倾城殷切地问。

　　叶示意母亲先等一下，喝了一口牛奶。

　　嗯，怎么说呢。

　　权衡良久，叶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鸡蛋的盐撒的不大均匀，还有一些蛋壳，牛奶太甜了，而且面包都是糊的。”

　　叶倾城听后，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很怀念的说：“还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在牛奶里加糖了。”

　　“我已经长大了。”

　　“是啊。”叶倾城的目光有些暗淡，不过随机又明亮起来。

　　“我先走了，照顾好自己。”

　　叶用力点头，等到母亲出了家门，才冲进了一楼的厕所，开始拼命的漱口。

　　“我就说吧。”叶霜在一旁毫无同情心的说：“快把盘子里的东西都倒掉！太可怕了，坚决不能让她再进厨房了！”

　　“哼，看你这么惨，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做早餐好了。”

　　叶眼前一亮，问：“吃什么？”

　　“方便面！”叶霜没好气地说，“我还要赶着去上课呢。”

　　叶霜做菜还是有一定水平的，一碗方便面竟也唇齿留香。叶霜只做了一人份的，拄着头，看着叶不亦乐乎的吃着面。

　　“太好吃了。”

　　“真是没见过世面。”

　　“我就是客气一下，对了，”叶放下碗，“你不是要去上课吗？”

　　叶霜一片炭烧面包拍到了叶的脸上。“走了。”

　　叶莫名其妙的清理一脸的面包渣。奇怪了，我又没招她，怎么一大早脾气就这么差。

　　挣钱方案一，卖肾，等有钱了再买回来。

　　挣钱方案二，买彩票，或许能中大奖。

　　挣钱方案三，借高利贷。

　　挣钱方案四，假装自己被绑架了，朝母亲要赎金。

　　然而这些都不靠谱。

　　叶叹了口气，放下了笔。如果钱这么好挣，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发大财？

　　自己的优势何在呢？

　　自己拥有可能这个世界上的最好科技产品，药水，然而只剩下了一瓶。

　　自己好像还是这个星球的主宰，不过这件事除了自己就只有那个少年知道。

　　苍天啊。

　　叮咚。门铃响了。

　　奇怪，家里从没有来过什么访客啊。这才下午三点，距离母亲和妹妹回家的时间还早的很。

　　叮咚

　　“谁啊？”

　　“帮我开门。”是母亲的声音。

　　叶打开门，门口是拎着大包小包的母亲。

　　“妈，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天请了一天的假。”叶倾城轻描淡写地说，“帮我把这些拎到屋子里。”

　　“里面是什么？”叶问。

　　叶倾城俏皮地一笑：“马上你就知道了。”

　　叶倾城一回家就钻进了屋子里，还锁上了门。根据包上面的商标，母亲应该是去血拼了。不过从来不请假的母亲，为什么会为了买东西特意请一天假呢？唔——叶倾城卧室的门开了，里面的景象让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露脐的黑色上衣和白色的流苏披肩，配合上黑色的短裙，算不上十分的流行，但起码比母亲平时的装扮顺眼多了。最让人血脉喷张的，是母亲不可思议的身材，生生将衣服穿出了不同的风格。那层薄薄布料根本包胸前那对儿爆乳，似乎随时可能爆裂开来一样，原本仅仅露出肚脐的上衣，被双乳撑的刚刚好抱住两团爆乳，还在下面挤出一小片雪白。

　　裙子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性感的短裙，一下子就变成了下流的齐逼小短裙。

　　“妈，你——”叶看着如此性感的母亲，楞在了原地。原来平时以为的赘肉，竟然全部都是母亲的爆乳和巨臀产生的错觉。此时看到母亲的肚子和小腿，都将近五十岁的人了，却没有丝毫的赘肉，尤其是盈盈一握的小腰，在爆乳的遮盖下几乎从正面看不到。

　　叶倾城也没想到，自己多年不买衣服，身体竟然发育到这种程度。年轻时自己的身材就已经可以傲视群芳，在大学一种美女中独领风骚，如同鹤立鸡群，即使是毕业后，身体都没有停止发育。可在离婚后，自己就把自己锁在了那些老土衣服里，连带着身体的发育和性欲。可昨天晚上睡觉时，就感到胸前和下体痒痒的，早上发现内衣都有些不太合适。许久没有的购物，自己太过于激动，竟然按照着很多年前的尺寸买的衣服，难怪会这么不合适。

　　换好衣服的叶倾城照着镜子，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妓女，故意穿着小一号的衣服勾引路人关注，可越是这么想，叶倾城的身子就越是发烫，一种渴望从内心深处升起。这是沉寂了多年，属于当年那个绝世校花的高傲。即使自己不是最聪明、最优秀的人，但自己却永远是那个最美丽的女神！

　　自己淫荡吗？叶倾城不这么想。毕竟，自己只有在自己的家人、只有在自己儿子面前，才愿意炫耀自己傲人的身材。

　　“这身衣服，是不是有点太……”暴露？性感？火辣？不论是哪一个词，叶倾城都没勇气在儿子面前说出。

　　“不，不不不，”叶大梦初醒一般连说了四个不，“太美了，真是天造地设，鬼斧神工！”

　　“这是用来夸人的词吗？”叶倾城嗔道，换上这么一身衣服，叶倾城觉得心态都变得像小女孩了。

　　“妈，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漂亮！我这辈子都没听说过什么人像你这么美。”

　　“也不知是真的是假的。”叶倾城觉得脸更烫了，“看够了吗，看够了我就去换衣服了。”

　　“别啊，”叶赶忙制止，“妈，我觉得你这么穿实在是太漂亮！”

　　“真的那么美？那，让我抱抱。”叶倾城说。

　　“没问题！”叶高兴地说，一头扎进了叶倾城的胸里。

　　真是的，没大没小。叶倾城对于叶脸的位置有些不快，都多大了，还不知道一点男女有别。

　　叶可管不了这么多，反正是妈让抱的，怎么也怪不到自己的头上，所以借机用脸不停的蹭那片柔软。叶倾城的胸一点不见下垂的征兆，而且软的让叶如同置身于云海。

　　叶倾城讽刺：“昨天不是还不想让我抱吗，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哪儿有？”叶狡辩，为了防止叶倾城追问，装作很陶醉的样子扎了进去，“太舒服了！”

　　这孩子。叶倾城觉得自己的脸现在一定红的像个苹果。

　　“妈，你为什么平时不这么穿呢？”叶问。

　　叶倾城觉得叶一定是疯了，说：“怎么可能？这么暴露，怎么好意思在外面穿？”

　　叶想了想说：“那是不是意味着你特别愿意为了我这么穿？”

　　“这孩子，连妈都敢调戏？”叶倾城说。

　　叶正色说：“妈，我是认真的。虽然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爸也走了那么多年，你也该重新振作了。妈，你看你的胸和屁股都这么大，腰和小腿却比我绝大部分同学的都细，这么好的身材，为什么要让宝玉蒙尘呢？还有，稍微化点妆，效果肯定更好。”

　　听着儿子这么肆无忌惮的评价着自己的身材，指责的话却说不出口，身子越发的烫了。

　　“嗯，”叶倾城努力地让自己显得矜持一点，“我会考虑的。毕竟妈都真多年没穿过……这种衣服了，总要给妈一个适应的时间。”

　　“吗，你真愿意为了我这么做？”叶试探着问，不敢相信一瓶药水就这么大功效。

　　“想什么呢？”叶倾城说，“我是认为你说得对。不过这身衣服实在是太暴露了，我还是先收起来吧。”

　　“别啊，”叶央求，“家里又没有外人，妈你就当是为我一直穿着吧。”

　　就当是为我。这五个字像是魔咒一样萦绕在叶倾城的心头，不停地回响。 

　　这段时间叶也不容易，就当是鼓励他了，叶倾城想。

　　“对了，妈，”叶小心翼翼地说，“我不想高考了。”

　　叶倾城叹了口气，她的心里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只是不愿意承认。

　　“没关系，”叶倾城安慰，“实在不行，你就到我们公司工作，我干了这么多年，这点全力还是有的。”

　　叶立即想起了少年给出的幻想，急道：“不用了！我就是饿死，也不要去你们公司工作。”

　　逆反期啊。叶倾城想，“那你打算做什么呢？”

　　“嗯，”叶吞吞吐吐地说，“我想和一个朋友合伙做生意。是在网上，嗯。”

　　“很好啊，我支持。”叶倾城说。

　　“不过，呃，还需要一点启动资金。”

　　启动资金？叶倾城皱眉，说：“需要多少？”

　　“十万。”

　　“不行！”叶倾城说，看叶失望的样子，语气渐渐缓和，“妈不在乎这点钱，只是怕你刚进入社会，被人骗了，还是先从最开始做起。或者，你把这个网店的具体进货地址、销售业绩都给我打印一份，再写一份商业计划书，让妈给你把把关。” 

　　“你就不能信任我然后直接给钱吗。”叶懊恼地说。

　　“怎么跟妈说话呢，”叶倾城严厉地说，“也太没大没小了。”

　　“呃，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叶跺脚，回到了楼上。

　　叶，不会有事吧？叶倾城后悔地看着叶离开地身影。上网开网店，明显是个比去自己公司更好的主意，十万块也不多，自己只是害怕叶被人欺骗，遭受更多的打击。

　　可为什么，自己的一片关心，却让叶愤怒离去呢。

　　我这个母亲，做的真是不合格。

　　“叶，我可以进来吗，叶？”叶倾城敲门。 

　　坦白来讲，叶倾城说的都很对，问题是这个所谓的生意，根本不存在，都是叶编出来骗钱。最后叶怕母亲逼着自己查网店的资料露馅，才装着愤怒赶紧逃跑。没想到母亲竟然追到了楼上。

　　“进。”叶把头蒙进被子里说。

　　叶倾城松了口气，知道叶没有退回到几天前的自闭状态。可看到叶蒙着被子的样子，也让叶倾城痛心无比。

　　“叶，我都是为了你好，”权衡之下，叶倾城只能抚摸着叶的背，说着这些苍白的安慰，“妈也是怕你被骗，没有别的意思。”

　　“嗯。”叶怕母亲看出异样，不敢回答太多。

　　“这样吧，只要不是这件事，你让妈做什么都可以。”叶立刻弹了起来，说：“那你能亲我一口让我振作起来吗。对了。要亲嘴。”

　　“你都在想什么！”叶倾城双颊飞红，是自己在儿子面前穿的衣服，才让他这么大胆，竟然向自己的母亲提出这样的要求，“我要走了。”

　　“别啊，”叶急忙拉住母亲，却不料一下子用力过大，把母亲拉倒在床上，那被撑到极限的布料，终于承受不住，爆裂开来，里面雪白的乳肉，正落到叶的手中。

　　叶差点喷出鼻血，刚刚还只能隔着衣服用脸蹭的美乳，现在竟然可以直接握在手里！

　　真大……一只手根本握不住。

　　“你快起来！”叶倾城怒道。摔倒在儿子床上已经够丢人了，叶倾城愤怒地发现，叶竟然还刻意的用身子压住叶倾城让她站不起来。

　　“不行，我的腿麻了，起不来。”叶找借口。

　　“快起来，别让我说第二次！”叶倾城吼道。

　　叶把心一横，说：“不，除非你给我十万块钱。”

　　“还学会威胁妈了，”叶倾城的声音冷若冰霜，“我只再说一次，起来。”

　　“哥，哥，我回来了，人呢？”楼下，传来了叶霜的声音。

　　这妮子，为什么回来还叫我一声！不过也好，否则现在的样子让她看到，就不好解释了。

　　正在叶想方设法脱身时，发现原本挣扎的母亲竟然安静了下来。

　　哦，她比我还怕被看到。

　　“妈，”叶在叶倾城耳边小声说，“投不投降？”

　　“你放开我，还敢和你妈谈条件！”叶倾城的语气一贯的严厉，声音却小了许多。

　　“哥，你干嘛呢，我上来了，你不会洗澡呢吧，哥？”

　　听到叶霜上楼的脚步，叶倾城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本来儿子和妈之间，没什么需要避讳。可不知怎么的，叶倾城不想让叶霜知道自己和叶一起衣衫不整的样子。

　　完了。叶倾城绝望的闭上了眼，不知该如何面对叶霜。

　　突然，一片黑暗笼罩了叶倾城。原来是叶用被子包住了叶。

　　“哥，哥，咦，在睡觉吗，怎么没关门？”叶霜惊讶地发现叶竟然睡午觉还没睡醒。

　　“真是的，”叶霜嘟囔，“这家伙不会在自慰吧？”

　　自慰？听到这个词从女儿的嘴里说出，叶倾城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一转眼，女儿都这么大了，也该和她讲讲生理知识了。竟然说她的哥哥在自慰，哦……叶倾城惊讶地发现，就在说的同时，叶的下体开始越变越大。

　　这孩子，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叶倾城又羞又怒。自己的乳房，还握在叶的手中，之前没什么感觉，现在知道儿子对自己产生了反应，胸口手掌的温度，也逐渐蔓延到全身，酥酥麻麻。

　　一个绝世美女，和自己盖着一个被子，躺在自己的怀里，实在不能怪叶因此产生反应。听到叶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叶在叶倾城耳边说：“投不投降？一会儿等叶霜出来，你可就不好走了。”

　　这个家伙！叶倾城气的咬牙切齿，不知道自己怎么教出这么一个儿子。可胸前的触感，使她的身体仿佛经过一阵阵的电流，让她不敢想象继续，带下去会如何。

　　“嗯——”叶倾城一声呻吟让叶差点射出来，有听到叶倾城有些不甘的娇喘：“向你投降，那就投降好了。”

　　不行，再不放开，我就射定了！

　　叶松开叶倾城，笑着说：“换衣服去吧。记得，要换你今天买的衣服哦。”

　　这家伙，怎么老想着这些？叶倾城想。 

　　“对了，”叶才刚想起来，“你怎么没穿内衣！”

　　“啪！”叶倾城忍不住给了叶一个巴掌，打的叶不知所措。

　　发生了什么？

　　内衣本就有些紧，穿上新买的衣服后更是喘不上气，但在内心深处这并非叶倾城没有穿内衣的理由。一想到自己在儿子面前，而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衣服低下赤身裸体，叶倾城就感到莫名的兴奋，头脑火热到无法思考，甚至鬼使神差的脱下了内裤，这也是为什么她对儿子在她胸口乱蹭反应很大的原因。不想现在竟然被儿子发现，恼羞成怒之下，竟打了他一巴掌。

　　自己真是个下贱的母亲！叶倾城绝望地想，不知道儿子过了今天，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个只会在儿子身上撒气的母亲。

　　叶还目瞪口呆地杵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叶倾城不敢看他自己匆匆地说：“对不起。”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回到一楼的叶倾城，还在生气自己的行为，赌气的将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撕成碎片。

　　“太漂亮了！”“你的腰、小腿，比我绝大部分同学的还细。”儿子的评论，不知怎的回响在耳边。看着身边其他新买的衣服，或许自己换上这些衣服，会让儿子高兴一点吧？

　　理论上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叶肯定会勃然大怒。但自从被委任为这个星球的领导后，叶发现自己没有过去那么易怒，只是对母亲的行为有点意外。话说她到底为什么没穿内衣呢？

　　还在纳闷，叶就惊讶的发现，叶倾城已经换上了另一身同样火辣的衣服，从门口走过。

　　不知道这次她下面穿没穿内衣。

　　尽管不知道儿子对这个母亲有多失望，眼下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要试探一下女儿有没有看到什么。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的衣服，你怎么突然变潮了？”叶霜惊讶地问。

　　叶倾城这次换上了一件米色的毛衣，下身还是黑色的裤子，很平常的衣服，火辣却不输之前，真是应了那句话，身材好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妈提前下班回来陪陪你还不乐意？”叶倾城笑着说，假装帮她清理床铺。

　　叶霜从背后望去，母亲丰硕的肥臀，根本不是自己这个青涩的女孩可以相提并论的。修长的双腿，脂肪竟然丝毫没有下垂，小腿看上去比自己的还纤细几分。四十三岁的人了，皮肤和自己这个少女不相上下，要是让学校里的男生，还有那个色鬼哥哥来评比，百分百都会认定母亲比女儿要漂亮的多。虽然是自己的母亲，叶霜还是有些嫉妒，忍不住道：“妈，你穿这个是不是年纪太大了？”

　　叶倾城愣了愣，这些都是很平常的衣服啊。不过叶倾城很快反应过来，不由得喜上眉间，在自己这个年龄，竟然还可以让少女自惭形愧，不论是谁都足以骄傲了。

　　“是吗，你哥倒是喜欢的很。”叶倾城不经意的炫耀，让敏锐的叶霜发现了一丝异样。奇怪，哥不是在睡觉吗，难道母亲中午就回了家？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啊，”叶霜回过神，“我想在家里自习，学校太吵，环境不好。”

　　“嗯。”叶倾城知道叶霜什么都没看到，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真是奇怪。”叶霜自言自语。

　　“诶呦，回来啦。”叶打招呼。

　　“哥，你也醒了？”

　　“呃，啊。我先去吃饭了。”叶留下叶霜慌慌乱乱地跑了。

　　是我的错觉，还是今天母亲和哥哥表现得都很奇怪？

　　晚饭就在这么尴尬的气氛下进行。叶霜有心问叶，叶却吃完饭就窝在了卧室。有心问叶倾城，叶倾城又推辞有工作，搞得叶霜只好郁闷的回屋学习了。

　　咚咚。

　　敲门的声音很小。鉴于叶霜进门从来不敲，可以肯定是母亲叶倾城。

　　“进。”叶倾城背着手，叶倒是第一次见她这种做贼心虚的样子。

　　“什么事？”叶装作气愤的样子，冷淡地说。

　　叶倾城笑了，说：“我就知道你不生气了。”该死，太熟了，以至于小心思根本瞒不过去。

　　叶板着脸说：“你是来道歉的吗？我都说了，要想让我开心起来，除非给我一个吻。”

　　“那是不可能的。”叶倾城果断地说，两人间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让她再喝一杯药水，这个问题一定能迎刃而解。叶把药水的瓶子攥在手里，最终又松开。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你想怎样。”叶说。

　　叶倾城坐到叶的身边，说：“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母子之间，会闹成这样。”因为你没穿内衣，还不让我问。

　　“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叶倾城说，“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最讨厌我去上班，每天都一大早就起床，拦着我不许我去。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一，我长大了。第二，你从来不照我说的做，我猜我也习惯了。不过我很开心，你能听我的去买新衣服。我没想到，你真的在意了我昨天说的话。”

　　“对不起。”

　　“你之前说过了。”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我爱你，如果让我选择你或者这个世界，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你。我只是有时候不懂怎么去表达。”

　　又是这种屁话。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爱是一切的答案和解决方法呢？是不是只要你爱我，就干什么都无所谓了呢？尽管自以为处变不惊，叶还是忍不住生起气来，说：“我知道怎么表达。”说罢，叶便吻了上去，抱住叶倾城的双肩，让她无法挣扎。

　　温柔而霸道的唇，吻的是这样的用力，似乎要将所有的一切，甚至她的灵魂都吸了过去。同时，不可避免的，叶倾城也尝到了叶的味道，不出意外的，她并不觉得反感。

　　推开叶，叶倾城脸色通红，不知道如何处理。

　　再给他一巴掌？这或许是最差的选择了。既然不能打他。

　　“记住，下不为例，还有别让你的妹妹知道。”

　　叶使劲点头，殊不知，隔墙有耳。门口的一双可爱的耳朵，将每一个字都收入其中。

　　“想让我开心起来，除非给我一个吻。”

　　“我爱你。如果让我选择这个世界和你，我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

　　“别让你妹妹知道……”每一个字，都像铅一样沉在叶霜的心里。听到叶倾城起身的声音，叶霜知道自己该走了，匆匆忙忙的回到卧室，关上灯，连书包都没有收拾。

　　叶倾城看到叶霜睡了，在她的门前停了一会儿，下楼去了。

　　叶霜抱着被子，天啊，母亲竟然和……恶心！一个母亲，竟然放下自尊和起码的道德底线，和她的儿子……泪水开始涌现，叶霜擦擦眼角，把头埋进枕头，努力的忘掉这些破事，和自己真正心痛的原因。

　　还以为，是我的吻才能带给你开心。却不料，你只是喜欢被吻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还是同样的煎蛋、面包片和加了过多糖的牛奶。但好消息是，在浪费了无数鸡蛋之后，这次的煎蛋总算是没有鸡蛋壳了。

　　本来就一塌糊涂的饭菜，因为一双紧盯着叶的眼睛而更加难以下咽。

　　叶放下筷子，问：“妹儿，咋了，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叶霜紧盯着叶的眼睛，说：“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是胸大比较性感还是胸小比较性感？”

　　“嗯——”叶思考了一下，“我觉得这应该分情况和人，毕竟每个人的类型不同，审美标准也应该不同。”

　　“别扯没用的！”叶霜猛的拍向桌子，吓了叶一跳，“就说大多数情况！”

　　“这个，大众标准来说，应该是越大越好吧？当然了，太大了也不好……”

　　“我就知道！”叶霜带着哭腔说，把一整片面包揉碎在叶的脸上，“吃你的木炭去吧！活该你没有女朋友！死肥宅！活该撸一辈子！”

　　叶摸了把脸，说：“那今天的方便面呢？”

　　“吃屎去吧！”

　　谁又招惹她了？叶感到莫名其妙，她明显是学校中胸最大的那一批人好不好，怎么这家伙一天比一天暴躁？

　　不过她有一点说的对，再不出门，自己就真的成宅男了。

　　换好运动服，叶来到了附近的操场。有段时间没跑步了，两千米下来，叶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自在。出了些汗，叶才意识到没有带水。

　　呵，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

　　好在便利店就在附近。这家便利店不大，倒是五脏俱全，什么都有卖。不像一些人，叶对于矿泉水完全喝不出好坏，每次都直接买最便宜的那种。

　　找一找，五块，三块，两块，五毛……嗯？五毛？叶愣了一下，我听说过最便宜的水也要快啊。

　　神通水，下面的标签明明白白写着五毛。

　　真是怪事年年有。

　　叶找到老板，问道：“这是什么水，怎么这么便宜？”

　　老板看过标签，陪着笑说：“真是不好意思，这个已经下架了，不知怎么又混了进来。是谁负责这一片的上架？”

　　一个穿着红色工作服的人连忙跑过来，说：“老板，我是看那人实在可怜，更何况的确便宜。”

　　“胡闹，是你收了他的钱了吧？把这些都拿走！”

　　“是是是！”老板教训过员工，又换成一副笑脸，说：“真是不好意思。买水是吧？这瓶你拿走，不用钱。”

　　“这怎么好意思。”叶说着，顺手把水装进了兜里。那个穿工作服的人骂骂咧咧地从后门走了出去。

　　有点意思，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答案是肯定的。

　　出了正门，叶又绕到后面，果然发现了那个员工，正拎着一个人，和另一个同样员工打扮的人走向一个偏僻的角落。

　　叶看准他们去的方向，等到看不到他们了，才跟了过去。一靠近，就听到他们在打一个人。

　　“都说了让你滚远点！说你是怎么混进去的？”

　　“别打了！源哥我错了！”那个被打的中年人，竟然叫那个比他小得多的人为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许是个小偷吧。

　　“都说了多少次了，你就是不长记性，非要讨打是不是！”

　　“讨个生活而已，下次不敢了！啊——”那员工一脚踢到中年人的腰间，中年人发出一声惨叫。

　　这个有点过分了啊。

　　叶大步走近二人，先拉开其中一个，照着他的脸便是一拳，足以让他一段时间爬不起来——叶对自己的右勾拳还是很自信的。另一个人吃惊的转过身，叶不等他回过神，照着他的小腹来了两拳，在他弯腰时又在脸上补上一记。

　　搞定，宝刀未老啊。叶掸手，得意的想。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五六个店员正在从四面八方围上来。

　　“等等，”叶赶紧摆手，装出一副笑脸，“我真的只是路过，看到他们在打他……真很复杂，你们不会动手的，对吧？”

　　看样子那些店员不是非常喜欢谈话。那个中年小偷，早就趁机爬起来，钻向人群的空隙，还不忘拎着地上的一个黑色的大包。

　　“等等我！”叶跟着中年人冲了出去，还踹倒一个想要拦住他们的店员。

　　叶一口气冲出了一整条街，才看不到身后的店员。那个中年人累的不轻，扶着马路周围的花坛不停地大口喘气。

　　“别喘了！”叶拉过中年人，抢过背包，“你究竟偷了点什么？”

　　“让……哈，哈，喘一会儿。”将近十分钟，中年人才缓过劲，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说：“我不是小偷，这件事，说来可就话长了。”

　　“那正好，”叶坐在他身边，“我正好有的是时间。”

　　“我本来是一个环保组织的。几年前那个矿泉水污染的事你听说过吗？”

　　矿泉水污染，矿泉水污染……记不起来，几年前自己不是在准备中考就是在准备高考，哪儿有时间看新闻。

　　但叶决定不懂装懂，点点头，说：“你继续说。”

　　中年人善解人意地解释：“当时我们发现那个矿泉水公司的开采方式，会对水源产生极大的污染，而且最终出售的水也和广告中说的完全不同。经过很长时间的努力和曝光，他们最后终于同意道歉和整改。那时候其他人都非常高兴，只有我闷闷不乐。喝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为什么时至今日反而是一种奢望了呢？我想，如果我能找到一洼泉眼，那我一定让所有人都喝上干净放心的水。

　　从那天之后我就一直在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的让我找到一处水源，因为当地人不信任那些大公司，所以一直没有开发。但水一直放在那里，也产生不了任何收益，我恰好认识那里的人，于是顺理成章的接下了那里的开发工作。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只是噩梦的开始。先是有一群莫名其妙的人钻出来，说是那片水源的主人，好不容易打完官司，当地的人又突然变脸，让我给他们赔偿。好不容易安抚了所有人，政府又蹦出来说我没有资格开发。”

　　中年人和叶简单说了说期间的遭遇，用千难万险来形容也不为过，和唐僧当年历经九九八十一难都有的一拼。

　　千辛万苦，总算是正式开始卖水，不料却没有一家超市愿意上架。这水的质量不俗，可中年人把价格都调到五毛一瓶，都没有遇见一个伯乐。中年人为了赶制这批矿泉水，欠了工厂不少钱，之前也因为开发，借了一屁股债，现在债主一起催债，他上吊的心都有了。

　　“我之前是干公益的，但还歹还能挣一点钱，用来糊口。可自从开始做生意，简直是干了多久赔了多久，现在吃饭都成了问题，才只好出此下策，希望先偷偷的让客户用上，如果都说好，那不就卖的出去了吗。”中年人最后苦笑着说。

　　叶好像听入了迷，中年人讲完好一阵，才如梦初醒般地说：“好啊！你现在需要什么？”

　　中年人欣喜地问：“难道你是开超市的？”

　　“不是，”叶说，让中年人一阵失望，但很快就因为叶的下一句话而振奋不已，“你需要投资吗？”

　　“你能给多少？一百万，两百万？”

　　“呃没那么多，十万怎么样？”叶尴尬地说。

　　“成交！”中年人差点蹦起来握住叶的手，不停地摇来摇去，“你是不知道啊，我这些年有多不容易！”

　　“等等，先别激动的太早，”叶摁住中年人的肩膀，“你有营业执照、发展规划什么的吗？”

　　“当然，当然！”中年人说，“就在我家里。你现在就可以和我一起去！”

　　“行吧，”叶说，“我叫叶。”

　　“叶什么？只有一个叶吗？”中年人问。

　　“对，只有一个叶。”

　　“对了，我叫史建强，”中年人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说了这么久，都忘了自我介绍了。”

　　“没事，咱们怎么去？”

　　“我有车！”史建强高兴的说，“跟我来，就停在那边。”

　　史建强的车，怎么说呢，是一辆卡车，但看上坐三个都会散架。

　　“这就是你的车？”叶难以置信地说。

　　“对啊，上车，有一段路程。”史建强自豪地说。

　　一路上，史建强兴奋地说着自己的计划，对未来的设想，以及这些资金会对他有什么影响。随着车出了市区，叶坐在车上更是倍感颠簸，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就睡着了。

　　轰！“怎么了！”叶从睡梦中醒来，太阳正热的厉害。叶看看左右，一片荒芜，“咱们这是到哪儿了？你不会是人贩子吧？”

　　史建强挠挠头，说：“车好像坏了，你等等，我下去看看。”

　　史建强提着一个工具箱打开了车盖，看他的熟练程度，估计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咱们在哪儿？现在几点了？”

　　“下午两点了！”史建强喊到。

　　“两点了！”叶叫到，“咱们可是上午十点半出发的！你家到底在哪儿啊！”

　　“工作不是有点忙吗，我就住在水源旁边。”

　　水源旁边？叶四下张望，公路两旁都是杂草，实在不像是有水的样子。

　　“那水在哪儿？”

　　“这个，”史建强放下车盖，“可能，我估摸着吧，咱们今天可能到不了了。不过我们家再有二十分钟就到了。”

　　叶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就听信了这个家伙的鬼话呢？

　　“修好了吗？”

　　“这个……”史建强犹豫，“你能来帮忙推下车吗？”

　　半个小时后。

　　“在加把劲！马上就能动起来了！”

　　“我放弃！”叶跌坐在地上，“我推不动了！咱们就把这辆破车扔在这里，直接去你们家得了。”

　　“也好，只是……”史建强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叶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没什么。去我家开车需要二十分钟，走的话，怎么也要一个半小时。”

　　“苍天。”叶把头埋进双臂，史建强干笑两声，说：“没事，我记得附近有一个加油站……”

　　“史叔叔，车又坏在路上啦？”轻快的声音响起，一个俏皮的少女提着水桶在远处招手。她带着遮阳帽，上衣有灰色的肩膀，其他部分和裤子则是淡紫色，可这老气的制服，却丝毫没影响从内部洋溢的青春。

　　哦，胸看不出大小，年龄比我大点有限。

　　“呦，原来是小林啊。”史建强熟络地打招呼，看来他们两个认识很久了。

　　“史叔叔还是换辆车吧，每次都坏在这里，加油站的人都认识您了。”叶鄙视地看着史建强，原来不止抛锚过这一次啊。

　　“对了，认识一下，这位是叶，”史建强自豪地介绍，“别看他年级小，可是有眼光的很，现在是我的商业合作伙伴。”

　　“那太好了！”林釉欣喜地说，“这下史叔叔的水终于能卖出去了。”

　　“中午好。”叶说，细细的打量林釉。

　　她有着小巧的鼻子，皮肤在汗水的反光下，显得晶莹剔透。樱桃小嘴没用口红，只是为了防止干裂而抹了些唇膏。走路时如同在林间漫舞的仙子，蹦蹦跳跳，的同一枚青涩的桃子。

　　“你好。”林釉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叶握上去，感到她的手心满是汗水，看来已经干了很久的活了。

　　“认识，一下，我叫林釉，现在正在加油站帮忙洗车。”

　　“我还在呃——上学。”虽然自己被开除了，但自己总不能说自己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吧？

　　“让我看看，”林釉熟练的的起扳手，敲打一会儿的叹了口气，“史叔叔，这辆车实在不能再开了，您还是换一辆吧。”

　　“再等些日子，等些日子。”史建强傻笑着说，仿佛美好的日子已经近在眼前。

　　“那我先去加油站帮你拿些工具。”

　　“我跟你一起去！”叶抢着说，一把拉起水桶，“我帮你提吧。”林釉忍不住笑道：“里面又没有水，我自己就可以。”

　　“嘿嘿。”叶不知所措地样子，又引得一片笑声。

　　“这边走。”

　　“你看上去似乎也会修车？”叶问。

　　“这是我爸爸教我的，”林釉的神色忽然有些哀伤，但转眼又变成了阳光，“我想找个我爸一样当一个赛车手，只是暂时没有钱，先在加油站打一段时间的工，也算是历练了。”

　　嗯，靠洗车挣钱，看来你是没什么指望在四十岁之前成为赛车手了。

　　加油站不大，估计林釉的生意也不大好，叶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更热闹一点的地方打工呢？”

　　“没办法，”林釉的笑中带着些许疲惫，“这里离家近啊。”

　　“离家近？”叶不解。

　　林釉拿出一个红色的箱子，说：“行，咱们走吧。”

　　林釉的水平果然不是盖的，三下五除二就让车发动了起来。尽管叶还想继续了解这个可爱的女孩，但也只能不舍的说声再见。

　　“那，咱们继续走？”史建强试探着问的。

　　“算了吧，晚上我还要回家呢。”叶没好气地说，“送我回市里！明天拿着那些证件的复印件来我的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