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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的性途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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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淫荡恶女班主任的报应!

第九章:淫荡恶女班主任的报应!

  学校的校运会每两年举办一次,届时,学校的小学部和中学部都会共同空出两天时间备战校运。校运会不仅是学生和教员们比赛的赛场,同时也是家长们的游园日,在校运会的前几天,学校便会下达通知让老师们转告各班的家长,邀请家长们在这两天里到学校参加游园。如此,也可尽情展现学校的管理和教育成果。

 

  举办校运会的通知是在两天后的清晨从陈艳的嘴里说出来的,举办的日期就在下周五,大家听到这一消息后无一人不欢呼雀跃,因为这预示着在座的各位即将迎来两天假期。

 

  在宣告完通知后便是又一重要的环节,报名参赛和选举旗手,这关乎着一个班集体的荣誉。我一向对运动不太敢兴趣,因此当陈艳提议大家踊跃报名的时候我全然没有搭理她的话,有一瞬间我抬眼看了看大家的反应,好巧不巧正好与陈艳对视了一眼,她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我的身上,脸上带着几分期待的表情,然而我却没有领情她的好意,又将头埋进了摊在课桌上的书本里。

 

  自从我知道陈艳和父亲有着纠缠不清的干系后,我在课堂上的举止便愈发大胆了起来,不仅当着陈艳的面在课上将小说摊在课桌上肆意观看,有时候甚至不顾她的感受直接在课堂上睡起觉来。 

 

  陈艳并不是不想管,而是碍于我的身份,知道倘若日后父亲与母亲离婚后她嫁给了我父亲,那就必须与我搞好关系,因此她对于我在课堂上不学无术的样子并没有过多言语,这一做法带来不好的影响便是班里的同学开始群起效仿,更有甚者将我这出自己发起的闹剧愈演愈烈,陈艳无奈,只好忍着。

 

  参赛人员的名单已一一落实了,剩下的只有一个旗手的名额还未落实,但是大家都心里有数,一般这么重要的殊荣都会交给班里学习成绩好或者日常表现优异的人担任,而班里同时符合这俩项条件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梁莎婉。

 

  梁莎婉对于这次的人选信誓旦旦,她昂首挺胸、端正坐姿地坐在椅子上,好让光环落在她头上那一刻时让自己表现得尽量优雅。然而谁也想不到的是,陈艳却摒弃了梁莎婉,反而将原本属于梁莎婉的光环戴在了我的头上!

 

  当她的嘴里喊出我的名字时,我犹如被死神点了名一般。

 

  我抬头看向讲台时,注意到了周遭尽皆向我投来质疑的眼神,尤其是梁莎婉转回头时看我的那种鄙夷和嫌弃,让我内心倍感不适。我连忙拒绝了陈艳的举荐,表示自己并无心担任这一职位,但是陈艳却用一种假模假样的话语开导了在场的各位,她说起我最近一阵子心不在焉的模样时内心感到极为痛心,同样的,在她看到其他同学纷纷效仿我的不良行为时,更是感到伤心欲绝,她坚信我所那些表现的原因,全然是因为平日里她对我们这些成绩不突出的同学不够上心,所以她希望她这一次所给予的机会,能让我重新认识到我在班级中也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现场的人被她的客套话给打动了,纷纷表示赞同她的举荐,我反对的理由不再成立,因为她利用了他人的善良,剥夺了我的反对权!

 

  事情尘埃落定的那一刻,我看到坐在我不远处的一个小胖子在和一旁的人交头接耳,两人的眼神双双瞟向了我,脸上那种看不起人的表情让我久久不能忘怀……

 

  父亲并没有将他要与母亲离婚的打算告诉我,我只是单方面地注意到这一阵子,他一脸愁眉苦展的模样。期间,母亲曾打过几次电话回来报平安,父亲每每与母亲在电话里交谈时聊的都是一些家庭和工作上的琐事,关于离婚的话题只字未提。父亲尽量在母亲面前表现出稀松平常的模样,但是挂断电话后,便又回到了眉头深锁的局面。

 

  我想,父亲大概还在犹豫,还在思考着应该如何解决眼下的困境。陈艳只给父亲留了一条活路——离婚!只有离婚了,陈艳才会和父亲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到时候,父亲便不会背上婚后出轨的骂名,保全了母亲在外的名声。

 

  另一个结局便是鱼死网破,陈艳向母亲抖出父亲婚后出轨的事,甚至可以污蔑父亲强奸了她,这是最坏的结局,也是陈艳挟持父亲的把柄。

 

  为了保全父亲和母亲的名声,我想父亲极有可能会依了陈艳的话。一想到这里,我心中便莫名生出了一丝悲凉。

 

  这一阵子除了父亲的事一直在我脑中纠结之外,还有另一桩事困扰着我。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最近班上流言四起,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我的家长贿赂了学校的老师,由此让我得到了不少好处。

 

  这一荒诞的消息还是小川在某天放学的路上告诉我的,我听后只觉得荒谬,但是细细思考后却又不敢完全否认流言的说法。在某种程度上,父亲确实是用他的身体贿赂了陈艳,陈艳也确实是因为我是父亲的儿子,才在最近这段时间里对我照顾有加。当小川与我说明这件事时,我并没有直接矢口否认,而是岔开了话题,努力地在四周寻找着新的话匣子。

 

  这时,我们正好路过学校的升旗台,那升旗台就坐落在操场旁边,舞台极大,是学校每回举行庆典活动的场地。彼时,正好有一大批人站在台上,我想到了最近小川也被老师举荐去了学校的合唱团,正好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校运会做准备,于是我好奇地向小川问道:“小川,他们那个节目也是校运会的节目吗?”

 

  小川看了一眼后点点头,说道:“嗯!诗朗诵的!”

 

  我注意到了在舞台背后还站着一群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颜色各异的氢气球,当下又问道:“那后面那拨人又是什么节目?”

 

  小川不以为然地说道:“同一个节目,只不过那些人是在幕后,当前面的人完成诗朗诵时,身后的人就会放飞手中的气球”

 

  小川说完后停下脚步细细打量着那群人的彩排,我站在一旁说笑道:“这得放飞多少气球啊?真是浪费了!”

 

  小川说道:“你不知道吧!这次的校运会开幕式表演是有比分的,所以那群人才铆足了劲儿地想争个好名次!我听说他们准备了很多很多气球,到时候他们就会躲在幕布后面,将气球飞满整个校园,最后让坐在评委席上的领导们眼前一亮!”

 

  我听后做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只觉得这种哈巴狗似的行为十分可笑,但是心中却默默记下了小川说的话。

 

  我本不打算在意那些在班上疯传的流言,但是直到有一天,梁莎婉突然找上我,我注意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一阵子我总不喜欢早早地回到家中,大部分原因还是在于我仍在心里责备父亲。那天放学后,我想往常一样趁着还在教室的时间坐在位子上看着我从小川那借来的漫画书,忽然,一个厌恶的身影在我身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没有抬眼看去,光凭借着那人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子腥膻味就知道是梁莎婉。她见我没搭理她,遂主动与我说道:“小杰,想不到你家里人这么殷勤!给老师送礼都送到学校上来了!”

 

  我放下了手中的书,质问道:“有病就去吃药!胡说八道的样子只会让人厌恶!”

 

  梁莎婉没想到我会骂得如此直接,当下她便惊在了原地,但是半晌后又说道:“班里人都知道你家里人给老师送礼的事了,你还不承认?”

 

  我不满道:“哪个班里人见到了?反倒是你,像个八婆似的整天播放着大喇叭!”

 

  梁莎婉气不打一处来,她回道:“之前别人说起的会后我还有几分怀疑,但刚刚是我亲眼见到了,看你还赖不赖得成!”

 

  我问道:“你亲眼见到了?见到了什么?我看是你凭空捏造的吧!”

 

  梁莎婉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刚刚亲眼看见你爸来到了学校,朝老师的办公室走去的!别说我不认识你爸,上回你爸来开家长会的时候我正好见过一次,虽然距离隔着远,但是我敢肯定,那个高大又强装的叔叔就是你爸!”

 

  我内心动摇了几分,但语气仍不甘示弱,继续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梁莎婉向我投来了轻蔑的眼神,说道:“你不信就自己去看呗!”说完,我起身就往教室门外冲去。

 

  彼时的校园已经人流稀疏,当我穿行在校园里的教学楼廊道时,已经很难再看到学生和教师的身影了。我实在想不清父亲为何会来学校,而且还是在学校人烟散尽的时候出现,唯一能想得通的便是陈艳又对父亲使了什么威胁的手段,才使得父亲义无反顾地从公司跑来我们学校。我一边想着,一边飞快地跑向了陈艳的办公室。

 

  办公室已经处于人去楼空的状态了,几乎所有楼层的办公室大门都是紧锁的。陈艳的办公室在一楼,当我来到六楼时发现她办公室的大门同样紧闭着,我想她们大概率是都走了。那父亲会去哪儿呢?我在心底里问道。

 

  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了陈艳的办公室里传来了动静。我立刻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发现办公室里头确实是有人在说话,而且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父亲。这一下便坐实了父亲幽会陈艳的事实,但是又苦于找不到窥见屋里的动静的地方,因为办公室的大门不仅被锁上了,连窗帘也被人拉了起来,我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生怕父亲又和陈艳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蓦然,我想起了每一间办公室都在大楼的背面的高墙上开了一扇小小的百叶窗用来通风,那些安置在高墙上的百叶窗并没有安装到窗帘,只要高度足够,就可以扒开百叶窗的百叶,窥见屋内的情形!

 

  我二话不说便跑向了办公室大楼的背面,中途还不忘顺道在大楼的保安值班室处趁着无人的间隙偷了一把椅子。

 

  通往大楼背面的过道被校园内的绿化植物遮掩着,要想从一堆绿化植物中穿过去并不容易。我把椅子扛到了肩上,脚下尽量寻找着植物间遗留下来的小径,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来到了大楼的背面。这里腌臜不堪,像是隐匿于人群之外的垃圾堆似的,地上到处丢满了建筑垃圾,踩在地面上,偶尔还会发出瓦片和瓷砖爆裂的声音,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必须得走得格外小心。

 

  终于来到了位于陈艳所在的办公室的窗前。我把椅子置于地上,然后果断地踩了上去,再使劲儿地踮起脚尖,这才看见了办公室内所发生的事。

 

  父亲颓丧着站在陈艳的身后,陈艳则得意洋洋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手指仍在滴滴答答地敲着电脑的键盘,父亲问道:“你找我来究竟是想做什么?是不是小杰在学校里又闯祸了?”

 

  陈艳见父亲心急如焚的样子,也不正眼看向父亲,只是一边敲着键盘一边答非所问道:“大老远地跑来了,一定很累了吧?先在一旁坐着吧,等我忙完了就招待你。”

 

  父亲并没有太多时间和她耗下去,只说道:“有什么事你快说吧!我还有其他事需要处理!”

 

  陈艳不慌不忙地说道:“急什么?你干的是什么工作?国家领导人?一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见陈艳满不在乎的模样,父亲认为是自己被耍了,于是便扭头要走,却被陈艳立刻叫住了!只听陈艳喊道:“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她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平常训斥学生的模样,神情肃穆,言辞激烈。父亲站住了脚步再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艳终于起身了,她转身慢慢走向父亲,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即便是眼看就要与父亲迎面相撞了,也似乎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既然你那么关心小杰,那我现在就已小杰老师的身份招待你吧!”

 

  她说话时带着一股不怀好意的语气,光凭她的咬字和断句,就能让人知道这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父亲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问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陈艳讥笑道:“花招?小杰爸爸,我一个人民教师,能有什么花招和你耍呢?你们现在的家长不都事事压着我们老师一头吗?叫我们干这儿干那的,到最后又责怪我们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叫我们很是苦恼啊!”

 

  父亲见陈艳突然发起了失心疯来,他便用手放在了陈艳两侧的一侧肩膀上抵住陈艳继续前进的步伐,但是那只手立刻被陈艳耍了开来!父亲不耐道:“你又发什么脾气!这里是学校!小心被人看见!”

 

  陈艳回道:“被人看见?我不怕!我就是要在学校里拨乱反正,好好地惩罚你们这些得意忘形的家长!”

 

  父亲还未明白陈艳口中的话,便被陈艳猛地一推,抵在了茶水区一旁的吧台上。陈艳的身体紧紧贴着父亲的身体,她向父亲低语问道:“小杰爸爸,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嗯?”

 

  父亲懵然不知地看着陈艳,还未等他开口说话,陈艳便用膝盖狠狠地踹了一脚父亲的下体,疼得父亲悲惨地大叫了一声:“啊!我操——!”

 

  陈艳随即便捂住了父亲的嘴巴,告诫道:“上回你不是这样捂着我的嘴巴不让我叫出声的吗?那这回你也试试这种滋味吧!”说完,陈艳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向父亲的下体!父亲再次传来一声悲鸣,但是只能听见“啊——!呜呜呜———!!”的声音了。

 

  陈艳笑嘻嘻地说道:“叫啊!叫啊!小杰爸爸!你要是敢叫出声,就会落下一个强奸人民教师的罪名哦!叫啊!叫啊!”

 

  陈艳一面说着,脚下还不忘停下踹着父亲下体的动作。父亲的疼痛并不是装的,他的身子已经接近佝偻,从他的表情中我能看出他在极力忍耐着。

 

  按理说以父亲的体魄和能力,若想要反抗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明白一旦违背陈艳的一点点心意,他就会被眼前的这个恶女报复,其代价是无法估量的,所以父亲只能一忍再忍!父亲强忍着下体的疼痛不做言语,陈艳见父亲的额头已经释出了点点汗珠,终于停下了脚下的动作。她朝父亲坏笑了一声,随后向父亲问道:“小杰爸爸,你知道最近我有多为小杰操心吗?”

 

  我在悬窗外听见了陈艳对父亲提出的疑问,不解为何陈艳会突然提起我。父亲的身体还带有些许余痛,但还是问道:“嘶——!啊!小杰……小杰又在学校闯祸了吗?”

 

  陈艳苦恼道:“闯祸倒是没有,但是他现在让我十分难做就是了。”

 

  陈艳越说话,身体就越靠近父亲,眼看她的脸马上就贴在了父亲的脸上,父亲忙接着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陈艳表现出一副不识趣的表情,抱怨道:“我最近让他担任了咱们班的旗手,那可是很多人都巴不得的好差事啊!很多家长让我给他们的孩子当,但是我都拒绝了,我只想留给我们的小杰。”

 

  我们的小杰?陈艳如此直截了当地在父亲面前表明未来我与他俩的关系时,在不远处的我感到背后一阵发凉。她就像是年幼无知的时候母亲给我讲的童话故事里的恐怖后妈,无时无刻不在给她继子设下圈套。陈艳接着说道:“可是他不领情啊!不仅一句谢谢都没有和我说,最近还在班里扰乱上课秩序,惹得很多学生纷纷效仿!”

 

  父亲听后正色道:“这个臭小子在学校里还有这一出?!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陈艳故作诧异道:“哦?教育他?难道小杰这样做,不就是你教唆的吗?”

 

  话音刚落,父亲的嘴里便又传来一声悲催的呐喊:“啊————!疼疼疼疼疼!!!!”

 

  仔细看去,原来陈艳已经趁父亲不备的时候伸出了一只手,恶狠狠地在父亲的裆部处捏了一把!陈艳自鸣得意地说道:“知道疼了?作为小杰的父亲,你不应该替小杰给我道歉吗?”

 

  父亲的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表情变得越来越狰狞,他吃力地使自己尽量平静下来,说道:“道歉!道歉!我替他道歉!快放手!块放手!要爆了!啊————!”

 

  陈艳笑呵呵地嘲笑了父亲一番后问道:“那你打算怎么道歉呢?”

 

  父亲已经不想再和陈艳过花招了,他直接问陈艳:“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陈艳见父亲态度还算诚恳,突然笑得花枝乱颤起来,一阵咯咯的笑声在办公室里平静下来后,陈艳向父亲问道:“你有没有过在办公室里做爱的经历啊?”

 

  陈艳的手又开始伸向了父亲的裆部,但是不同的是,这回她不再是对父亲的下体拳脚相加了,而是温柔地隔着裤子抚摸着父亲的鸡巴。

 

  父亲一早就猜到了陈艳的打算,但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正当他伸手去阻止陈艳的动作时,却被陈艳的另一只手制止住了。陈艳说道:“怎么?你怕了?”

 

  父亲再三说道:“这里不合适,你要是想要,那咱们可以去其他地方,在这里要是被人撞见了怎么办!”

 

  陈艳不管父亲的顾虑,她坚持说道:“我就要在这儿!就算是被人看见了那又怎样?难道人人都要像是那几个老婆子一样没有男人搭理吗!”

 

  我知道陈艳说的是谁,她说的是她办公室里的另外几个老师。那几个老师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平日里陈艳对她们毕恭毕敬,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如此唾骂她们,要是被她们知道了,不知那些老师会作何感想。父亲还想阻止,但是陈艳已经快速地解开了父亲的裤链,很快,父亲的那根鸡巴被陈艳从裤裆中拽了出来,犹如黑龙过江,傲视群雄!陈艳抬头看了一眼父亲,说道:“明明都已经硬得不行了,你还说你不想要,真是口是心非!”

 

  父亲左顾右盼地看着四周紧闭的门窗,生怕会有人突然从屋外闯进来。随即,便从他的口中传来一阵呻吟:“哦~~~~!我擦!”

 

  陈艳将父亲的鸡巴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她开始用她灵巧的舌头刺激着父亲的大屌,一进一出地任凭父亲的大屌在她的嘴中做起了活塞运动。渐渐地,父亲的鸡巴上沾满了越来越多的口水,那些附着在大屌上的口水顺着大屌上的经络蔓延到了鸡巴根部,有些已经流淌到了那两颗紧实的卵蛋上了,更多的是滴到了地上。

 

  陈艳忘情地叫着:“好咸啊~~~哦!好好吃!好大!操我!操我嘴!操我嘴!”

 

  父亲见此事已没有了反转的余地,遂将计就计!他开始抱着陈艳的头颅,臀部的动作逐渐变得快速起来,下体不断传来“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的摩擦声,我知道那是父亲的大屌插进陈艳的嘴里时发出的声音。

 

  紧接着,父亲用力地抱起了陈艳的头颅朝自己的腹部撞去,嘴里发出了粗壮的叫喊声:“哦啊啊啊啊啊!哦啊啊啊啊啊!!哦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艳含着父亲身下那根粗黑的大鸡巴,又被父亲紧紧按在了他的肚皮上,我能够清楚地看见陈艳的面部因为过度的挤压而变得扭曲不堪!只是陈艳终究还是没能坚持多久,约两三秒的时间,她便开始努力睁开父亲的束缚,敲打着父亲的胸脯示意父亲放过她的头颅。

 

  父亲松开手的那一刹那,陈艳迅速地将父亲的鸡巴给吐了出来,而后她将头扭向一边,往地上做着干呕的表情!

 

  父亲的鸡巴大而挺,常人很难整根吞入嘴中,即便是吞了进去,也坚持不了多久,刚才的陈艳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陈艳在某一瞬间被父亲强行将鸡巴完全插入了她的喉咙里,但是她没过多久就做出了干呕的举动,连同之前父亲遗留在她嘴中的前列腺液也一同呕了出来,模样甚是难堪!

 

  父亲见到陈艳虚弱跪在地上,便想着伸手去把她扶起来,没想到陈艳却反客为主,陡然之间站了起来,接着便是将父亲向身后的吧台推去。由于陈艳的举动来得突然,父亲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便朝身后栽了下去。父亲重重地摔在了吧台上,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的意识变得有些模糊。

 

  陈艳没有询问父亲的感受如何,而是粗暴地将父亲胸前的衣服扒开,开始大快朵颐地品尝起父亲的身体。陈艳伸出了红润的舌头在父亲的胸脯上打转,父亲吃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景象,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念头,所幸一股脑地躺在桌台上,等待着欲火逐渐烧遍全身。父亲闭着眼睛,因为身体过分地舒服,嘴里已经发出了呻吟声:“哼~~~~哼~~~~哦!啊!啊~~~~哦~~~~啊!!!”

 

  陈艳认真的伺候着父亲胸前的每一处肌肤,这就是陈艳所谓的惩罚!与其将这样的举动归类为惩罚,不如将这样的行为当做是恩赐!父亲再也受不了胸前酥酥麻麻的感觉了,他开始向陈艳央求道:“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骑上来!快骑上来!我要操你!我要操死你这个骚逼!”

 

  陈艳见父亲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她立刻停止了嘴上的动作,深情地、诡计多端地看着躺在她身下的父亲。陈艳熟练地将手伸到身后,而后将父亲的苦头用力往下一扒,一只手抓起父亲早已硬挺得紫黑紫黑的鸡巴,一手扶着父亲的胸脯,紧接着她的臀部往后一移,父亲的大鸡巴便顺势滑进了陈艳的阴道里!“哦~~~~!!!好紧!!!操!!!好他妈紧!!!!!”

 

  陈艳听见父亲的嘴里说出了夸赞她的话语,脸上泛出了沾沾自喜的神情,她运动得更卖力了,每一寸肌肤的摩擦无不刺激着父亲鸡巴上的每一处神经。不知道是不是在办公室的缘故,父亲这一回的情欲来得特别快,不到几秒钟的时间,父亲的脸蛋就已经因为过度的兴奋而涨得通红了,眼神的聚焦也逐渐涣散,父亲呈大字状躺在桌台上,嘴里发出的呻吟从未停止过:“好爽!好爽啊~~~~~!!!我操!!!用力!!!用力!!用力啊骚逼我操!!爽死了!!!啊啊啊啊啊!!!哦哦~~~啊啊啊啊!!!!要被你坐死了!!!!”

 

  陈艳也极为卖力地附和着父亲的叫声:“哦哦哦哦~~~~!!!!爽吧!!!爽吧!!!坐死你!!!坐死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硬啊!!!!啊啊啊啊!!!!!”

 

  因为剧烈的运动,陈艳高昂着头颅张开着嘴巴大口呼吸着,只有通过大口大口地呼吸才能缓解下体因为剧烈的摩擦而产生的强烈的疼痛感。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屋内的一切,父亲手足无措地不知如何安放才好,他本想抱住陈艳的臀部,但是刚碰到陈艳的腹部陈艳就一把手甩开了父亲投来的爱抚。我看出了陈艳已经将躺在她胯下的父亲当成了被她随意支配的奴隶了,面对父亲向他伸出的双手,陈艳完全不领情,反而还想一个高高在上的奴隶主一般将父亲的爱抚嗤之以鼻地丢开。

 

  父亲还没意识到陈艳心中所想,再一次伸去了双手,然而陈艳不仅故技重施,还还给了父亲重重地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父亲的脸上,也打在了我的心中。父亲被陈艳那突然的一巴掌扇得回过神来,他喊叫了一声:“啊——!”

 

  父亲这一声叫喊,正好撞在陈艳的兴头上,她开始用手在父亲的两颗乳头处揉搓起来,父亲被这一突然的袭击惊到了,嘴里叫喊着:“啊!我操——!好爽!啊啊啊!!好爽!对!就是这样!对!哦~~~~~啊啊!!!爽!!!”

 

  看得出来,父亲对陈艳的这一举动很是喜爱,他双手已经不再渴望抱着陈艳的臀部,而是高高地举过头顶,无力地任凭双手瘫软在头颅两侧。

 

  陈艳的动作从未停止过,她的下体就好像撞了一个永不停歇的马达似的,激烈而又快速地在父亲的身上蠕动着,她的表情是痛苦的,但更多的是痛苦过后的爽劲儿!父亲已经快不行了,他的双腿已经完全紧绷起来,脚背开始用力地弓着,我知道这是他快要射出来时才会出现的动作。父亲的脸已经被汗水润湿了,原先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汇聚成了一串串汗水,滑过他黝黑的脖颈,滴到了台面上。他开始说道:“哦!!!啊~~~~!!!不行了!我不行了!要出来了!啊啊啊!!!”

 

  陈艳收到了父亲的投降书,她扬起了嘴角,威胁道:“呃!!是吗!!!要出来了吗!!!想出来吗!!!求我啊!!啊啊啊!!!求我啊!!!!!!”

 

  父亲赶忙回道:“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出来吧!!!求求你啊!!!!!”

 

  陈艳对父亲的回答很是满意,于是她更加猛烈地在父亲身上蠕动起来,然而就在这一关键时刻,屋外传来了拍门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拍门声愈发激烈,仔细听来,急促的拍门声还夹杂着人在外头询问的声音:“啪啪啪!!有人吗?啪啪啪!!!还有人在里面吗?!!!!”

 

  父亲与陈艳双双看向办公室大门,父亲尤为慌张,他忙试图冷静下来说道:“啊——!!!别!!别搞了!!!啊啊啊啊啊——啊!!!有人!!有人啊!!哦啊啊啊啊——!!!停下!!!停下!!!啊啊啊!!!!”

 

  陈艳瞧见父亲如今慌张的模样,心里更是兴奋了,非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还比刚才又激烈了一点,弄得父亲不受控制地叫了出来:“哦——!!我操!!他妈的!!!!啊啊啊啊啊——!!!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艳将手举到自己嘴前,用食指抵住自己的嘴唇示意父亲不要发出声音,但是她又在努力地让父亲发出声音。父亲到底重视大局观,知道如果此时被人发现自己在学校的办公室做出这些苟且之事,往后的名声一定会不保,所以只要要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片刻后,在陈艳马不停蹄的激烈运动下,父亲终于瞪大着双眼瞪视着陈艳,松开了一直憋着的精关,口中泄出了长长一口气:“嗯————啊————!!!!!嗯————啊————啊!!!!!”

 

  父亲体内的精液终于被陈艳榨了出来,滚烫的精液随着不断蠕动的身体流到了桌台上,陈艳心满意足地停止了身上的动作,她闭着眼睛笑了起来,感受着此时体内极度湿润、炽热的液体浇灌她这些天来枯萎的阴道。门外的拍门声从未停止,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的声音,屋内虽无人回应她,但她已经发觉了屋内一定还有人,一方面是因为屋内的灯仍亮腾腾地开着,另一方面是因为刚才父亲与陈艳的激烈作战惹出了不少不可言说的声音,所以那个女人见屋内迟迟无人回应后便掏出了钥匙,将钥匙塞进了钥匙孔里钻动了起来。

 

  父亲见情况不妙,赶紧一把推开还坐在自己身上的陈艳,陈艳也从桌台上下来了,他俩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后,父亲又连忙找到了一处隐秘的角落躲藏了起来,就在这时,门正好被屋外的那个女人按开了。她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已经上了一定年纪,矮胖的身材,脸上挂着一幅玳瑁眼镜,平日待人还算和蔼,她一进门就仔细打量着屋内的场景,在此之前,陈艳已经火速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摆出了一副刚刚睡醒的姿态。

 

  那数学老师见陈艳还在位子上,便说道:“刚才我还在询问里头有没有人呢……”

 

  陈艳不等她把话说完,便立刻解释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教室改着改着作业就睡着了,我也是刚听到你的敲门声才醒的……”说完,她假意做出了会心一笑的表情。

 

  那数学老师大概是不大相信陈艳的话,便说道:“这种天气,睡着了也能满身大汗,看来你真的要好好休息了,发冷汗可不是什么好事。”

 

  陈艳又笑了一笑,点头应了一下。陈艳看着在屋内四处走动的数学老师,这时才发现因为刚才她和父亲俩人散得匆忙,桌台上还留着一大滩精液没来得及收拾,于是她边慌了起来,生怕那数学老师一回头便看见了桌台上的那些东西。陈艳站了起来向数学老师走去,问道:“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

 

  那数学老师回道:“半路发现自己没带上要批改的试卷,这不赶紧折回来拿吗?”说完,便拿起了她本来就放在了桌上的一大沓试卷。

 

  陈艳见这人不宜再多留,于是便催到:“时候也不早了,天也快黑完了,咱们还是赶紧收拾赶紧回去吧!”

 

  数学老师听后也附和道:“是啊!你也赶紧回去吧,瞧你困的那样子,睡觉把头发都睡得乱糟糟的。”

 

  陈艳这才注意到她还未来得及整理因为刚才的作战而糟蹋乱的头发,她尴尬的笑了一笑,而后用手顺了一顺自己的头发。事情发展得很顺利,那数学老师似乎没有发现遗留在桌台上的那一滩精液,她急匆匆地进来,急匆匆地拿起了试卷,又急匆匆地走了,在她走后不久,父亲从那个隐秘角落里走了出来……

 

  看到这里,我就不再继续窥探下去了。我从那张偷来的椅子上跳了下来,茫然地往回走着。对于父亲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学校,我似乎已经在心里有了答案,左右不过是因为陈艳突然在学校又发起骚来,于是她便以我为理由叫来了父亲,再往后,后面的事我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而这回令人难办的事是,梁莎婉也知道了此事,虽然她没看到父亲与陈艳做爱的情景,但她一定已经认为父亲的到来,与我之前被陈艳莫名的关照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这就意味着,这些日子来的流言已经得到了充分的人证、物证坐实了我父亲贿赂教员的罪名。

 

  在回去的路上我的大脑在不停地思考着,思考着应该如何去摆平这件事,尤其是在被梁莎婉这个八婆知道的情况下,倘若今后被她发现父亲与陈艳的关系,那我和父亲在学校的处境又会怎么样呢?

 

  我原以为知道此事的梁莎婉一定会逮着机会大肆宣扬父亲贿赂陈艳的事,但连续好几天过去了,梁莎婉依旧对此事无动于衷,仿佛她从来没看见过父亲那天傍晚来到学校似的,这并不像是她往日的作风。

 

  有时候我和她偶有对视,但很快我便移开了我的目光,好比做贼心虚的盗贼因为盗窃了别人的东西而被发现似的,我感到有些无地自容,但是见她不再来找我麻烦时,我便以为这件事就此翻页了。然而事实证明,我认为的虚惊一场还是来得早了些,几天之后,梁莎婉终于说出了她歹毒的计划。

 

  几天之后的傍晚,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一个疯疯癫癫的身影突然从一旁的小巷里窜了出来拦住了我的去路,还未等那人站稳容我看清她的模样,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狐臭我便知是梁莎婉!她的脸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嘴巴的弧度歪向了一侧笑了起来。

 

  我内心有些许慌张,想到她一定是为了父亲那件事而来的,直到她开口与我说话后我才确认了我的想法没错。我语气略有羸弱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梁莎婉朝我做了一个势在必得的表情,而后她自信满满地向我走来,说道:“看你那么有本事,会一会你咯!”

 

  我问道:“你什么意思!”

 

  梁莎婉不急不慢地回道:“这个时候学会装疯卖傻了?贿赂老师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装疯卖傻呀?”

 

  我不想再搭理这个疯婆子,当下便抬起了脚步试图离开,并说道:“我没功夫和你扯皮!好狗不挡道,你让开!”

 

  梁莎婉截住了我的去路,说道:“欸~~!干什么急着走啊?怕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想给人看见?!”

 

  我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臭嘴!”

 

  梁莎婉听后立马做出了一个害怕的表情,她双手捂着嘴巴,故意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然而片刻后,她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目中无人的优越感。

 

  只听她说道:“我胡说八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难道你爸爸去贿赂老师不是事实嘛?!”

 

  “你——!”我自知理亏,无法辩驳,刚到嘴边的话又顿时语塞了。

 

  梁莎婉见我像个吃了瘪的小丑,一时间便更加笃定了我已经找不到理由来否认此事,于是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认定了在这次与我的谈话里她是处于绝对的优势一方,有理有据!因而她脸上写满了胜券在握的表情,说道:“我本来以为你爸爸只是单纯地拿钱去贿赂老师而已,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和老师干出了那么龌龊的事!亏我上一回见到你爸爸的时候还觉得他一表人才呢!”说完,她做出了一副可惜的表情,而后看向了我。

 

  我已经在她的描述里知道了她讲的所为何事,一时间,一股羞愧又恼怒的心情窜上了我的心头,我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下去,好让世人找不到我,也看不到我出丑的模样。但我还是故作懵然地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梁莎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取笑我自欺欺人的模样实在可笑,我怒气冲冲地看着她,却也拿她毫无办法!紧接着,她从书包里掏出了一部手机。她从容地在手机上滑动了几下,然后将屏幕转向一边,直愣愣地对着我的脸,好让我看清里头正在播放的录像。

 

  一开始屏幕里漆黑一片,拿着手机的人似乎还找不到拍摄的重点,因为镜头始终都是对着地板在拍摄。不久之后,镜头慢慢往上移动,它穿过了一道小板门来到了顶部,这时我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场景。昏暗狭小的空间里,一男一女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大汗淋漓。男的在奋力地抽插着女人的下体,嘴里发出着陶醉又不受控制的呻吟声:“额啊~~~啊啊啊啊~~~~额——啊!哦~~啊啊!!!!”女的则坐在男的身体上撼动不已,她大张着嘴巴,紧闭着双眼,任凭脸上已经淌满了汗液也不去擦拭干净,而是将双手向后伸去,用手指揉搓着男人的龟头。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画面,片刻后通过微弱的灯光才看清,那是父亲和陈艳!我立即怒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来的!”说着,便要伸手去抢。

 

  梁莎婉早有准备,她将身子往身侧一闪,完美地避开了我的袭击,于是她便回道:“那晚放学我回得晚,去厕所时看到的!一开始我还纳闷怎么厕所的隔间里会有这么奇怪的声音,谁知道原来是你爸爸正在强奸老师!”

 

  我听后立即向她挥了一巴掌,梁莎婉这回没来得及躲闪,那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脸上,手上的手机也随之脱离了她的双手掉落在一旁。

 

  我忙跑去把手机捡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删除了刚才看见的那个视频。这是,梁莎婉在一旁笑道:“删吧!你删吧!我一早就料到你会拼了命地抢到手,反正我还另外存了一个!到时候我就要向所有人宣布你爸爸是个恶心的强奸犯!”

 

  我怒火中烧,直朝她吼道:“他不是——!!!!!!”

 

  梁莎婉说道:“是吗?那我倒要看看大家是相信你的话还是相信我的录像!”

 

  我的眼睛里已经积蓄出了泪水,隐隐约约能感受到有些许泪水已经溢出了我的眼眶。我收起了刚才粗暴的语气,朝梁莎婉说道:“你不就是看不过眼陈艳把旗手的位子给了我吗?我明天就去和陈艳说,让她改变主意,把这个位子还给你!这总行了吧!”

 

  梁莎婉不屑地轻笑道:“切!一个破旗手有什么好玩的!我更像看看你和你爸爸在众人面前难堪的样子!尤其是你爸爸!那个龌龊的男人!我讨厌龌龊的男人!明天就是校运会了!你猜猜我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你爸爸在大家面前出丑?你就回去让他等死吧!”说完,她得意得拎起了刚才摔在地上的书包,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后,在我眼前扬长而去了。

 

  此刻,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怒气和害怕,眼睛仿佛变成了崩溃的堤坝,泪水正从里头不停地涌出了出来。“明天我应该怎么办?明天我应该怎么办?”

 

  我在内心呐喊着,我是一个孤立无援的人,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去解决。“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在心里笃定地、反复地说道……

 

  校运会当天,校园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从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便已经开始惴惴不安起来,身旁的欢声笑语似乎已经与我毫无干系,我在乎的只是即将到来的末日审判。

 

  当我来到教室的时候,正好看见梁莎婉在和其他人说笑,她像是一个没事人儿似的,仿佛昨天傍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我从她的身边穿行而过时,她也丝毫没有将目光落在我身上,但是身上那股胜券在握的神气却从未消失。

 

  另一旁是刚刚步入进教师的陈艳,兴许是今天的日子较为欢庆的缘故,她今日的衣着打扮也格外的花枝招展。高跟鞋、碎花裙、遮阳帽、小阳伞一样不落,不像是一个正个八经的老师,反倒像是前来参观的家长了。

 

  我注意到她特地在脸上涂抹了脂粉,嘴巴上的口红也擦得极红,映衬得整张脸格外红润。虽然正值冬季,但是陈艳依旧穿着短裙,又考虑到保暖的因素,裙子里头穿了一双尼龙袜裤打底。她整个人都精神焕发着,笑脸盈盈地和每个人打着招呼。我坐在位子上看着眼前这两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心里一丝怜悯的波澜也没有,只是在默默等待着,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校运会的程序历年来都是一样的,先是各个班级进入操场排排坐着,操场的另一侧划分有专门供家长们观看典礼的位子,待所有人员入场完毕后开幕式就此开启。

 

  一个接着一个的事前排练好的节目呈现在众人眼前,鼓掌声一浪接着一浪传遍操场的每一处角落,待所有节目结束后便是各个参赛班级的入场仪式。各个班级由旗手引领着队伍在领导前走完过场后,再由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等领导发表祝词,所有程序都结束后,校运会与游园活动才正式拉开序幕。

 

  此时,校园内的所有班级和家长都已经入场完毕,开幕节目已经开始上演,有一部分家长在操场外驻足观看着仪式,即便是没有位子坐着,兴致也依旧高涨。我举着旗帜随着大部队在一旁的场地里等候着,并没有坐在所属班级的队伍里。

 

  距离参赛运动员的入场还有很长时间,在场外后场的运动员和旗手们因为无聊,很多都在一旁自顾自的谈话,秩序早已经混乱。这时的节目已经轮到了小川的合唱,紧接着的节目便是那一日我与小川在校园里看到的朗诵。

 

  合唱的歌声婉转动听,令人沉醉,曲调平和但令人向往,仿佛是一支地狱的赞歌,充满了悲凉的基调。身旁有人在窃窃私语,疑惑为什么这种日子还选择这种丧气的曲目。我心表赞同,这样的曲调不像是一个欢庆的日子里应该唱的,好听是好听的,但是却像极了送别死人的赞歌。

 

  不久后,我借口尿急离开了队伍,一个人匆匆地跑向了卫生间。

 

  合唱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缓缓结束了,接下来便是那一日我与小川在路上看到的朗诵表演。那是由不同年级的学生共同组成的朗诵表演,朗诵的不外乎是民族、家国等大格局主题,虽然并不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类主题的意义(至少低年级的学生鲜少能够理解其中的含义),但是作为意识形态的教育,这类的主题朗诵是很有必要的。

 

  最先传来的掌声来自于坐在评委席上的各位领导,他们昂着头颅,轻轻拍着手,仿佛极为吝啬自己的力气似的,舍不得将巴掌拍出更大的声响。

 

  众人见领导已经率先鼓起掌来,于是底下的老师纷纷示意学生们效仿,这时候整个操场上才又传来轰烈的鼓掌声。朗诵激昂而又情感饱满,朗诵者们铆足了力气将台本上写着的诗歌吼了出来,好像正在大刀阔斧地朝敌人砍去似的。

 

  表演接近尾声的时候,又是一片掌声哗哗响起,声音之大,持续时间之长,碾压了之前的所有节目。看过节目彩排的我知道,在最后结尾的那一刻,在幕布的后面,将会飘出数以千计的彩色气球,那些气球将飘向学校的每一个角落,同时也让胜利的喜悦点缀在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

 

  果不其然,当最后一个朗诵的声音结束时,幕布身后的气球消无声息地飘散开来,宛如一朵正在怦然绽放的巨大花朵,向世人展现她的瑰丽。这突如其来的场景赚足了台下观众的眼球,众人纷纷发出惊叹的声音,无不赞叹这一美妙的时刻。掌声、笑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场上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些飘荡在空中的彩色氢气球身上。

 

  气球仍源源不断地从幕布后面喷涌而出,它们漫无目的地在空中游荡着,像是一团刚刚喷射进阴道的精子正在寻找着适合它们的卵子。

 

  很快,飘荡在空中的气球已经形成了遮天蔽日的气势,校园被无数个气球笼罩在一片彩色的世界里,花草是彩色的,人也是流光溢彩的,令人看起来这个世界是多么地美好!而这份美好也在预示着世间的邪恶是时候应该褪去了!

 

  人人都在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气球,有的人甚至还试图跳起来,欲要抓住那些正飞向天空的精灵。乍然之间,一声爆裂的声响划破了沸腾的人声,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和东西摔碎的声音!

 

  人们还未来得及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另一处地方,同样传来了爆裂的声响,紧接着又是一个女生的尖叫声和东西摔碎的声音!嘭——噼里啪啦!好像是一个易碎的物品撞击到了石头一般。

 

  那两声尖叫就像是魔鬼在呐喊,凄厉而又粗狂,配合着女人特有的尖细声音,让人听起来更感到惊恐和不安了!

 

  在场的人们都被着两声可怖的声音吓住了,四周的人都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稍稍远一些的人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努力伸着头想一看究竟。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骚乱的人群中传来,只听见他呐喊道:“校医!校医!校医在哪儿!有人被东西砸到了!”

 

  周围的人也跟着呼喊起校医来,如接力赛一般,一声接着一声。陡然间,人群中猛地燃起了火焰,“轰——!!!”的一声,那团火焰如同死神派遣来的猛兽,咆哮着冲向了人群!更为凄厉的尖叫声传到人们的耳朵里,这一回,这声凄厉的叫声响彻了整个校园,仿佛正在发出声音的那个人已经知道了自己大限将至一般,用尽了全身力气在祈求上天的饶恕!

 

  就在周遭的人都惊魂未定的时候,另一处不远的地方同样地燃起了熊熊烈火!两团火焰像极了正在盛开的红莲,互相比拼着,看谁的火花绽放得起劲儿!这时候的人们已经意识到,燃烧起来的并不是什么物品,而是两个活生生的人!两个活生生的女人!痛苦正爬遍她们的全身,她们奋力地想摆脱身上的火焰,凭着仅剩的感觉朝四周的人群跑去,甚至簇拥着火焰跪下来向众人乞求着,乞求周围的人能救她们一命!

 

  然而周围的人群现下里只顾着四处逃窜,根本顾不及去救那两个正在被烈火折磨的人。操场顿时间一片狼藉,学生、家长、老师、甚至是领导们都乱成了一锅粥!

 

  家长们火速地寻找起了自己的孩子,老师们也在维护着学生们的安全,领导匆匆地跑到了安全的区域,没有人顾得上那两个正在爆裂燃烧的火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了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烧了起来,恐担心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有几个高大的汉子突破了躁动的人群朝那两团正在挣扎的火焰奔去,他们脱下了外套,努力拍打在那两个正在烧起来的女人身上,试图将火焰扑灭!

 

  然而再努力的拍打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那两个女人的身上沾满了汽油,那汽油用玻璃瓶装着,在气球爆裂后从空中掉了下来,恨恨地砸在了两个女人的身上。如今,那两个女人不仅遭受着火焰的折磨,还全身扎满了地上的玻璃渣滓,她们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每滚一下,身上遍又被玻璃渣滓扎多了一圈。

 

  场内和场外传来的全是悲凄的尖叫声,一时间已经分不清究竟是那两个烧起来的女人发出来的,还是周围的人群发出来的。不久后,终于有人拿着灭火器跑了过来,他们对着那两个燃烧的女人便是一阵猛喷。

 

  白色的烟雾顿时在操场上弥漫开来,很快,场内的两团火焰被相继扑灭,而那两个着火的女人已经毫无生气地躺在了地上。

 

  五分钟后,救护车终于赶到了学校。医生快速地从车上下来,向那两个奄奄一息的女人跑去。

 

  经过诊断后,医生断定两人还有生还的希望,很快,医生和护士便将那两个女人抬上了救护车,那辆救护车也在众目睽睽之下,快马加鞭地赶去了医院。

 

  在救护车走后不久,校内的秩序逐渐得到恢复,那些原本还飘在空中的气球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校领导安排家长们先在校园内等候,随后逐个安排班级回到相应的教室里,待清点人数后再统一让学生回家。

 

  在回到教室之前,我顺便处理掉了之前带在身上的弹弓,待确认无人发现后,这才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回到教室里。听班里的人说,刚才的场景极为恐怖,起初根本无人敢靠近,随后救护车把人抬上车时,那两个人已经快不行了。

 

  我和几个学生围在一旁听着其中一个同学的诉说,待说道那两个人被烧焦的模样时,小川无法自控地做出了一个干呕的表情,身边的许多同学听了描述后也感到一阵反胃。我也一并皱着眉头,做出一副感到恶心的表情。那个同学说道那两个烧起来的人被扑灭身上的大火时全身已经被烧得血肉模糊,已经分辨不清到底是谁了,学校现在大概在清点人数,看看究竟到底是谁遭了殃!

 

  这时,同学们纷纷注意到了教室里空出来的两个位子,一个是梁莎婉的,一个是陈艳的……屋内的人开始沉默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不再言语,仿佛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心有灵犀地默认了某件事一般。

 

  不一会儿,学校的多为领导托着沉重的脚步声走进了我们的教室,他们一个个面容疲惫,有的脸上还残留了一丝惊恐,他们看着教室里空出的两个位子,随后用沉重的语气告诉了在场的各位一个悲痛的消息……

 

  校运会的事情传得满城风雨,一时间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天中午,父亲听闻学校的事情后便匆匆忙忙地赶来了学校,当我走出校门口时,正好看见父亲正在校门外等着我。

 

  我跑向了父亲,谁知父亲却将我一把抱住,我能感受得到他对我是极为担心的。晚上的时候,父亲问我知不知道遇害的两个人是谁,我并没有把陈艳遇害的消息告诉他,只摇摇头说并不知道,不过警察已经在调查这件事了。

 

  父亲后来也没在多问,只庆幸地说道:“好在虚惊一场,你没出什么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妈交待了!”

 

  我听到这话很是感动,同时也在心里默语道:“看来这一辈子,有一个秘密是绝对不能告诉别人的了!”

 

  因为校运会的事,学校被迫停课一周。父亲原本在那晚之后对学校发生的事就不再过问了,眼下更要紧的是如何面对母亲说出离婚的事,我看出了父亲还在未此事担忧,但不同的是我已经不再为这件事担心了。

 

  几天之后,父亲的担忧也被彻底消除了,起初是因为他发觉已经好几天没有收到了陈艳的骚扰,后来才通过当地的报纸了解到原来遇害的人是陈艳,另一个受害者是一个叫梁莎婉的学生。

 

  父亲把警方调查后的这一消息告诉了我,我看着报纸,沉默着,或许只有沉默才能让我表现出片刻的悲伤吧……

 

  后来的一周又有两件事是成为了市民们的谈资。

 

  第一件事就是那次校运会事件中的凶手。经过警方的多方调查,认定了这次事件是当地一起恶劣的黑社会事件,警方在一个黑社会团伙里搜查出了大量的枪械武器,有理由怀疑那些就是作案的工具。

 

  罪犯将玻璃汽油瓶绑在了氢气球上,绳子的末端是一根点燃了的香烟,罪犯趁着大量气球的掩护用手枪射爆了绑着汽油瓶的气球,失去牵引的汽油瓶随之掉落在地,砸向了正在底下的两名受害者,最后汽油被一同砸下来的香烟点燃,两名受害者当场被焚!

 

  警方还调查出,这伙犯罪团体就是五年前绑架本校校长儿子的罪犯,这伙人出狱后本想着对校长进行报复,没想到却误伤了无辜的人,对于这次罪名,罪犯供认不讳……报道的末尾是几名犯罪团伙的照片,我停下来仔细看了看,这才发觉这一伙人就是之前与小川打猎时遇到的那伙人……

 

  另一件事就是几天之后,报纸上传来了陈艳在医院自杀的消息。报道上说原本医生已经让两名受害者脱离了危险,但之后的日子里,其中一名伤者情绪波动一直很大,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无法接受自己毁容的样貌。

 

  如今,她们两人虽然都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容貌已经变得模糊不堪,其中一个还成了植物人,眼睛、耳朵、嘴巴也都几乎失去了原有的功能,成为了一个活死人。那位年长的受害者稍微好一些,虽然情况与另一位相差无异,但是仍能走动,仍能看清眼前的世界,只是当她看到自己如今这幅模样时,选择了以死来结束她往后不再有任何光彩的生命……

 

  父亲比我先看到这份报纸上的内容,当他读完整篇报道后,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将报纸折了起来,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就好像里头描述的那个人从未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一样,一切又回到了最初安然无恙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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