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星期五

　　我，再这个样子是不行的。隔天，明日香拖着几乎要散掉的身体，还是到学校上学。 

　　制服胸前的口袋中，放着呼叫器。这是明日香成为弓子等人的玩具的证明。

　　「嘿嘿嘿，以後会好好的调教你。」

　　调教。光想到这两个字就觉得痛苦。可是，又像不知觉中感泄的病菌一样，两个字已逐渐渗透进明日香的全身。在那个房间中，被人做了那麽过份的事，而且，被拍成录影带。但是，明日香既没发狂也没寻死，仍如往常一般地上学。昨天悲哀痛哭，但现在却若无其事地在搭公车。

　　再这样下去，我，会慢慢的如那些人所说，真的会变成他们的奴隶……对於突然感到被他们所诱惑的自己，明日香不禁骤然心惊。不行呀，明日香再不正视的话会完蛋的！

　　一定可以找得到这迷宫的出口，拿出勇气，振作一点！

　　轻叹了口气的时候，明日香的身体突然僵直。臀部传来奇怪的感觉。本来以为是撞到什麽东西，但这来回抚弄的感觉，就像是人的手不会错。

　　色狼！恐惧及怒气，冷却了明日香的双颊。平常她都和未来一起坐公车，但今天是网球社的晨间练习日，明日香只有一个人。说不定，色狼就是在等这个机会。想叫他住手，但难为情得发不出声音。挪动身体想逃开，但对方假装为巴士所摇晃，反而向明日香靠近过来。

　　不要，放开我！正想要回头瞪他一眼的时候，明日香突然想到一件事。该不会……该不会有人看到那些照片，或者我在做下流之事的录影带吧！因此认为对我这种淫乱的女孩而言，色狼又算得了什麽……那样的话，比被色狼骚扰还要恐怖千百倍。说不定一回头，色狼会笑着说「我认识你哦」。明日香吓得连动也不敢动。

　　色狼似乎食髓知味，开始了更大胆的动作。他把手伸入明日香的裙子，从内裤的上方开始抚摸秘部。温热的手掌，轻轻包起私处，用中指压进中心部位。像是男根的火烫而坚硬的东西，碰到日了明日香的臀部。一边在屁股上摩擦着，男人一边玩弄着明日香的下体。

　　不……拜托……从内裤旁边，手指逐渐直接进入。明日香只能咬紧嘴唇，低着头，假装正在打呵欠，掩饰从眼角渗出的眼泪。头部上方传来哈啊哈啊的火热气息。虽然一切都厌恶极了，但昨天也被男人玩弄过，变的极敏感的阴蒂，马上就产生了反应。色狼一定也晓得，明日香的那儿已经柔滑而湿濡。

　　色狼射精在明日香的裙子上，到下车之前，一直持续抚摸着明日香的秘部。明日香并未喊叫，可悲的是，色狼的指技，使明日香非常舒服，只是抽着鼻子，忍耐色狼的下流行为。在客满的公车中竟然还必须忍受这种行为，真是悲惨。拿出勇气来吧，明日香！可是，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拿出勇气……

　　由於回家更换肮脏的制服，明日香迟到了。小绫和珠美的位子都空着，今天两个人都没来上课。

　　「秋山，放学後来一下好吗？」下课时，阿薰老师向茫然坐在位子上的明日香说道。

　　简直像早就一直在等待着明日香单独一人的时机似的。

　　「啊……是的……」对了，一定是为了三宅。

　　时间漫长的令人难以忍受。一点也不想用功，不过笔记倒连小绫的份也抄了。二人同一天请假，心里觉得忐忑不安。对了，阿薰老师是小绫的姐姐，说不定知道她今天缺课的原因。

　　终於到了放学时间。来到学生指导室之前，明日香的脚步一瞬间停住。虽然三宅应该不在了，但想到昨天的事，还是心惊肉跳。 

　　「啊，你来了啊。」背後传来阿薰老师的声音。明日香松了口气，跟在老师背後进入指导室。当然，三宅不在里面。

　　老师叫明日香坐在身边，对她说∶「那个，其实是这件事……」老师拿出眼熟的白色信封。里头的东西，不用看也晓得。

　　「三宅老师交交给我的。他叫我还你。」

　　「啊……谢谢……」

　　明日香认为一定是老师从三宅房中偷拿出来的。不过，只要照片能拿回来就好了。

　　「谢谢老师。那麽我先走了……」

　　「等一下，秋山……那个里面的东西……」

　　明日香吃了一惊，缓缓回头。

　　「对不起……老师有些在意，所以擅自看了一下。我认为，那是用和我家相同的画面撷取器印出来的照片……那是相当专业的机种，平常人是很少用的。」

　　「嗳……」

　　「这要怎麽办才好呢？明日香认识的人中，是不是有很懂电脑，或是相关东西的人？」

　　「没……」有其实有一个，可是不能说出名字。尤其是对阿薰老师。

　　「我只要拿回照片就好了。」

　　「可是……那样的话……」

　　「啊……对了，老师，今天小绫怎麽了？」明日香硬将话题移开。

　　「呃……今又我一早就开会，比小绫先出门，所以不知道。不过，青木同学也请假了。昨天她和青木通了电话，说不定二人约好一同翘课。」认真的阿薰老师叹了口气，露出困扰的神色。

　　「这麽说起来，你们三个死党竟然只有你没翘课，还真奇怪。」

　　「嗳，啊，是啊！」

　　这时，明日香口袋中的呼叫器忽然震动起来。是弓子的呼叫器。正在谈论小绫及珠美的此刻，使明日香的心中忽然兴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老师，我有事要先走了。」

　　「秋山！」

　　「啊，对了，老师！」明日香忽然想起一件事，对阿薰老师微笑了一下。

　　「以後请老师不必在乎三宅老师所说的话。也请提醒三宅老师「明日香会监视三宅老师，最好不要欺负结城老师」。」

　　不知道阿薰老师是否也受到了三宅的胁迫。不过，这句话是明日香对老师为她取回照片的答谢。老师是个大人，以後应该会照顾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小绫和珠美。明日香的预感，似乎正慢慢兑现成真。

　　「明日香，今天可以一起回家吗？」

　　「啊……良介！」

　　明日香赶回教室，急着收拾书包回家，这时良介出现在门口。

　　「昨天真是吃了一惊。不过今天想和明日香二人一起回家。你知道车站前那栋大楼楼顶上，开辟了宠物区吗？有很多咖啡色的小狗，很可爱哦！」

　　「……」

　　这对明日香来说是个几乎要哭出来的诱惑。如果能就此不管弓子和小绫她们，而和良介去看小狗的话，是多麽幸福啊！良介并不晓得明日香现在仍受到胁迫。当然，还有那下流的调教。

　　「良介……」

　　「嗯？」

　　乾脆，一切都不管了。管它明天会受到什麽残忍的对待，只要今天就好，想和良介渡过快乐的一天……

　　「对不起，请你下次再找我去看小狗。另外，有个地方，想请你和我一起去。」

　　「明日香……」良介看着明日香的眼睛，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昨天的事果然还是有什麽原因在的。我和你去，不管什麽地方。可是，我要你答应一件事。」

　　「什麽事？」

　　「就算全部解决後也没关系，我要你毫不隐瞒，把一切告诉我。」

　　「我知道了。」

　　说不定，这也是一种勇气。

　　明日香和良介，来到弓子等人聚会的那家店。虽然确认过呼叫器，但除了YUMIKO（弓子）之外没有别的字。但是除了来这里也别无他法。店门并未上锁，一楼也没有人影。明日香带着良介，走上店内的楼梯。

　　「明日香来这种地方，到底要做什麽？」

　　「嘘！对不起。」

　　从二楼传来男人们的嘻闹声，还有好像是弓子的女声。另外还有像在呻吟的女孩声音。

　　「呀，明日香还没来呀？」突然有人大声说道。

　　「刚才叫过了，差不多该来了吧？」这是弓子的声音。

　　「她的紧度实在令人难忘哪！」

　　「哭泣的脸也很棒！」

　　「对啊……对啊……」

　　「罗嗦什麽！现在不是已经有二个玩具了吗？喂，你们再过来给他们服务一下！」

　　「唔唔！啊啊……」

　　这喘声，连在後方的良介都听得见。明日香内心虽因败露的预感而恐惧着，但还是打开了门。

　　「啊啊……」

　　窥视房内的时候，明日香不禁茫然，无法动弹。小绫、珠美，正与男人们做着下流的事。二人全裸坐在横躺的男人身上，摇动着肉体。连入口处的明日香，都能听见男人的东西在她们体内出入的咕啾声。

　　「喂，给我用力的吸。不只光用嘴唇，要含到喉咙里。」

　　「啊啊……唔唔……」

　　一个人的阴茎压进了珠美的口中，似乎伸到了喉咙深处。珠美的喉咙传出咕呜咕呜的痛苦哀嚎，眼中溢出大粒的泪珠。

　　「啊，呜呜……呼呼……啊……哈啊……」

　　小绫则发出奇妙的笑声，眼神空虚，嘴角垂下唾液。如同摩擦男人般，自己扭动着腰部。把自己的手放在噗噜噗噜摇晃着的乳房上，以指尖刺激乳头。

　　「嗯咕……」小绫似乎非常舒服，发出像婴儿般的声音，以指头执拗地将乳头揉得坚挺。

　　「哈啊……唔唔……」小绫的神情陶醉，紧闭起眼睛。下方的男人，阴毛已全部湿透。那是由於小绫体内渗出的液体，泄湿了男人的下腹部。

　　「舒服吗？」男人问道。

　　「嗯……非常舒服……」

　　「那麽，腰再用力一点。把你舒服的地方，顶进我的加农炮。」

　　「……加农炮……？」

　　「就是这样！」男人抓住小绫的腰，从下方自己挺腰，激烈地抽动。

　　「唔啊！嗯，啊啊，啊！」

　　小绫的脚张开到了极限，深深插入男根。一上一下动作，男人的东西在小绫体内出入的情形就清晰可见。

　　「唔唔……唔……唔……呀呀……呀……」

　　她的神智，不正常。仔细一看，小绫的手腕上，有许多的赤红肿痕。一定是刚才被绑着强暴不会错。可是，现在不知发生了什麽事，小绫完全失去了自我。

　　「呜，射了！」

　　「唔……唔唔……」

　　逼珠美口交的男人，似乎突然在她口内射精了。珠美用力咳杖，把男人射出的液体吐到了地板上。

　　「混蛋，给我喝下去！」

　　「啊！」男人打了珠美一巴掌。

　　「为了惩罚你，全部给我舐乾净！首先，用舌头把这个舐起来！」

　　可是男人的手，指的就是刚才珠美吐在地上的精液。

　　「办不到吗？那麽，再对小绫打个二三针吧。现在注射的话，说不定她会完全发狂哦，可以吗？」

　　「……」珠美只是默默不语，边哭边蹲在地上。慢慢伸出粉红色樱唇，舐起地上肮脏的白色液体。

　　「真脏！这女的，这母狗，在舐我的精子哪！嘻嘻！」愉快地大笑後，男人再度让珠美仰卧，逼她含入自己的男根。

　　「那麽喜欢的话，再射多一点给你……想喝就全部喝下去！」

　　「呜……呜呜……」头发被扯住的珠美，激烈地摇头。虽痛苦却无法合起的唇中，唾液牵着丝不停地流下。

　　「太过份了！」明日香不自觉的叫出声来。

　　「哟！欢迎光临，明日香。」

　　坐在房间最深处的弓子，叨着一根细烟。男人们和往常一样。阿拓、龙二、慎也、阿明，一齐望向明日香。

　　「呜……」

　　含着男根的珠美，只有眼睛朝明日香瞄。那是夹杂着羞耻和悲伤的眼睛。可是，一旁的小绫，似乎完全未注意到明日香似的。

　　「啊呜……」一个人不停上下咕啾咕啾地推动腰杆，好像在表示自己虽然怪异，却舒服得仍想一直继续。

　　「啊唔……」睁开的眼仍旧空虚，小绫已沈溺在快感之中无法自拔。

　　「嘿嘿，没办法，这个淫乱的女人除了做爱之外什麽都不知道！」小绫下方的龙二嘻嘻笑着，用手揉搓小绫的乳房。

　　「唔唔……噫噫……」

　　「舒服吧？小绫！」弓子把手搭在小绫肩上，对她说话。

　　小绫点了点头。

　　「那里舒服呢？」

　　小绫指着自己的下体。

　　「不行，用嘴巴说。小绫觉得那里舒服？」弓子完全把小绫当傻瓜。

　　「穴穴……」但是，小绫毫不知耻的说出难堪的字眼。

　　「谁的穴穴？」

　　「小绫的……啊，啊……」

　　龙二再度撞击腰部。小绫不觉大声呻吟起来。

　　「穴穴……小绫的穴穴……好舒服……啊，嗯啊……啊啊……」

　　明日香不禁闭上双眼，用手盖住耳朵。总是安静的充满知性的温柔的笑着说「明日香，什麽都可以跟我商量」或「珠美，不可以不写作业哦」的小绫，被男人强暴，以淫乱的表情说着淫声浪语的样子，明日香实在不愿看见。

　　「怎样啊？明日香？小绫已经完全变成我们的同伴了，珠美也快了……」

　　「明日香……唔……」

　　阿拓不许珠美开口，压住珠美的头，把自己的阴茎塞进她的口里。慎也抱起呻吟的珠美的腰部，也开始抽插。

　　「这二个女孩实在可爱……小绫主动的和我连络，特地和珠美二个人来到这里，对我说「明日香救过我，现在开始，我要协助明日香」，真是伟大的友情啊！」

　　弓子哈哈哈笑着，似乎由心底轻蔑她们。但是又忽然地严肃起来。

　　「我这个人，最讨厌这种诚恳善良的傻孩子。以前都只是玩玩，但是现在我要来真的，把你们全都搞烂！摄影机准备好了没？阿明、慎也，别客气，让明日香丧失处女，用那种药把她注射到死！」

　　「喔哦！」

　　就在男人们准备扑向明日香的刹那——

　　「住手！」一直待在明日香身後默不吭声的良介，突然飞奔到明日香身前，给了阿明和慎也各一发爆烈的猛拳。二人吃了突如其来的拳头，摔落在地板上。

　　「王八蛋！」

　　「这贱女人，敢带男人来……」

　　明日香怕得要命。就算良介再强，但对手是四个善於殴斗的男人，不像昨天的三宅那麽容麽解决。对自己叫良介来这里的决定，明日香感到後悔。

　　阿明和慎也用手擦拭着鼻子和嘴唇的血，怒瞪着良介。但是， 介并未瞥男人一眼，而是直盯着在最里面的弓子一人。

　　「弓子……你……」

　　「良……良介……你来这里……」弓子明显地不安眼睛看着良介，害怕得全身发抖。

　　「这是怎麽一回事？」

　　明日香从来没向良介提起过弓子这个名字。可是良介明显地认识弓子。而且，弓子也认识良介。

　　「喂……」

　　觉得两人样子怪异的，不只有明日香而已。男人们都皱着眉头，回头望向弓子。

　　「……啊……」他们的视线，好像令弓子回过神来。弓子猛地站起，连椅子都推倒了。

　　「回，回去了，阿明、慎也、龙二、阿拓，不要管那二个女的了，我要先走了。反正，你们马上出来就对了。多管闲事的话我不负责！」

　　「嗳？喂，喂！弓子！」

　　弓子推开站在门口的明日香，立刻跑走。剩下的男人们一瞬间似乎不知所措，但还是决定服从首领。

　　「可恶的王八蛋，下次一定要好好收拾你……」慎也只能出声恫吓良介，赶紧穿上衣服後，男人们就陆续走出房间。

　　「……」剩下的明日香等人，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

　　在良介面前，珠美想遮盖住身体，赶紧拾起了落在角落的衣服穿上。小绫好像还未恢复正常心智，仍然全裸着身体，双脚大开。

　　「嗯……嗯啊……」以自己的手指撑开秘部，玩弄着阴蒂。她的动作相当熟练，可以看出她经常自己做这种事。

　　明日香心想至少把眼睛移开，但小绫如同刻意做给明日香看一样，在地板上来回的翻滚，刺激着整个身体。

　　「她好像被那些人注射了什麽药……」穿好衣服的珠美，小声的对明日香说。

　　「对不起……是我太傻……昨天，小绫打电话给我，说想和我谈明日香的事。所以今天没上学，二个人出来商量。」珠美的眼眶又浮出泪滴。

　　「明日香……我……」

　　「不要哭，珠美……」明日香也跟着哭，轻轻抱起错乱的小绫。

　　「嗯？唔唔……」小绫连对方是谁都浑然不知，就靠在明日香身上摩擦。

　　「小绫……到底，怎麽一回事？」明日香别无他法，只能疼惜地抱紧小绫。

　　「如果那些人说的是真的，那麽她要整晚做爱才会恢复正常。他们说这是一种新的毒品，之前小绫好像也被打过，不过还不算是真正的上瘾。如果你们来晚一步，我也会变得和小绫一样。」

　　珠美和明日香，帮小绫穿上衣服。小绫稍微挣扎一会儿，然後突然像电池用尽般睡着。良介抱起小绫的身体，四人一起离开这间店。明日香及良介先送了小绫回家，再来是珠美。途中，珠美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明日香道歉。

　　「那个叫弓子的人说的没错。我没确认对方是什麽样的人，就向小绫说去找她解决。我实在是个大傻瓜。」

　　「珠美，一切都不要紧了。你最重视的田径赛接近了，请你要专心准备，赢得冠军，让太重振精神。」

　　「明日香……」在家门前道别时，珠美紧紧握住明日香的手。

　　「今天谢谢你，良介也是，救了我二次。谢谢。星期天就要比赛了，我会把以前的事都忘掉，好好加油哦！」

　　「嗯，珠美，加油！」

　　「还有，明日香……拜托你，体谅小绫的心情……」珠美落寞地笑了笑，对二人挥挥手，进入了家中。

　　小绫的心情……珠美想说的话，明日香可以猜得到。但是，明日香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明日香望着良介。现在虽然是单独二人，但良介并不牵起明日香的手。离开那家店後，他一直铁青着脸沈默不语。

　　「良介……」明日香小声叫他，他也不回答。珠美回去後，先前一直压抑着的不安，一下子在明日香的心中蔓延开来。

　　良介直呼弓子的名字。弓子也叫他良介。那种感觉，清楚显示出二人绝非只是朋友。

　　弓子是良介的什麽人？和我被胁迫的事难道有关联？

　　「明日香，坐在这里……」

　　在公园前，良介突然开了口。明日香点点头，二人在公园的长椅坐了下来。

　　「你很在意吗？弓子的事……」

　　「……」

　　「我知道不能隐瞒你。不过事出突然。老实说，我连怎麽说，说什麽，都不知道……」良介抱着头沈思。

　　「对不起……现在只能请你不要担心。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整理一下心情。再告诉你。」

　　「嗯……」想想自己後，明日香也能体会良介的感觉。可是心底的不安无法抹去。

　　「我本来不是要你把一切告诉我吗？我想，还是先别说好了。」

　　「为什麽？」

　　「因为，我自己都这麽别扭，还要你把实情告诉我，不是很奇怪吗？我不想被你认为是个卑鄙的家伙。」

　　「才不会呢！」明日香不觉站了起来。

　　「我绝对，不会认为你卑鄙。昨天和今天，都是因为你。我和小绫才能得救。而且我，我，我……」明日香的内心涌起了激动的情感。

　　「一开始，对良介不诚实的人是我！那个叫我和良介分手的信……其实……还有……照片，我在洗澡……的照片……」

　　「什麽？」

　　良介的声音变得低沈。明日香害怕的身体发抖，但说出口的话无法收回。

　　「你说信件不会再来了……确实，後来信和照片都没出现，可是，我被弓子叫去……而小绫也在那儿被……我也……身体被沾污了……呜呜……」明日香终於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因为……我很害怕，所以……她们没夺走我的处女……可是……我的嘴……我的……臀部……还有被她们……录影……」

　　明日香泣不成声的把事情都告诉良介。而良介只是垂着双眼，默默地的听她说。

　　「我已经……是个肮脏的人，变成良介最讨厌的下流女人了……对不起，以前一直瞒着你，可是，己经……」

　　我会被他轻蔑吧……我们之间，就到此结束了……明日香转过身想要跑走，但是却被良介抓住。突然，良介紧紧的抱住明日香。

　　「明日香……」

　　明日香的脸颊上落下了温暖的水滴。她晓得那是良介的泪。胸中感到一阵绞痛。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保护你……」

　　良介也泣不成声。二人默默地相拥在一起。

　　这天晚上，是明日香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夜。良介的父亲因为调职关系，和母亲都在海外。现在良介一人住在公寓中。

　　「抱歉，家里很乱。」良介不好意思的笑着，把杂志推向房间的角落。

　　「不，一点也不会……」

　　明日香也笑着掩饰心中的紧张，因为是她提出要来这里的。不想和良介分开……当然，就在今天晚上，要将一切奉献给良介……我和良介结合，就可以消去对弓子她们的不安……

　　洗完澡，借了良介的睡衣，明日香坐在床上。良介在她身边坐下。明日香不禁紧张得全身僵硬。

　　「明日香……」

　　良介轻抱住明日香的肩膀。明日香只是发着抖靠在他胸前。

　　「今天晚上，我们来聊小时候的事吧！」

　　「……？」

　　突然而来的建议，使明日香呀异地抬起脸。良介以万分温柔的眼睛，望向明日香。

　　「我也是男人，说实在的，我也想要明日香。可是我不勉强你。你受到那麽残酷的虐待，就算我再喜欢你，现在抱你也会令你受到伤害的。所以，我……」

　　「良介……」

　　明日香的眼中，很快的溢满了泪水。良介只是腼腆笑着。

　　「不是装模作样。因为我自己也很害羞。不过我说过，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明日香的。」

　　良介真的深爱着她。明日香不禁为了先前藉由良介来忘却不安的想法感到丢脸。明日香在良介的怀抱中，渡过这周以来最安稳的一夜。在爱人身边就能安心而眠，实在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