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５３章：谈判

　　第二天清晨，陆明还躺在床上懒洋洋的时候，夏雨菲已经下床洗漱，并且很快穿戴整齐。

　　陆明看了看窗外刚泛白的天空，伸了个懒腰：「这么早就要走了？」

　　夏雨菲站在镜子前涂抹口红，语气沉静：「嗯，提前出发，赶八点前的飞机。」

　　陆明下床后，赤裸着身子从后面搂住她，声音变得温柔：「现在的状态怎么样，头还痛吗？」

　　「已经不痛了，停，不要亲我了，妆容会掉。」她灵活地挣脱开搂抱，倒是让陆明大感意外。

　　「另外你忘了在合同上签字按手印，还有账号密码都给到我，最迟今晚，钱就到你国内的公司账户了，等你回国后，我们再补充一份更详细的协议，双方的法律团队都要在场。」

　　「没问题，都听你的。」陆明不懂这些，本着对夏雨菲的信任，在合同上签了一连串名字，随后纸质合同自己保留一份，剩余的被夏雨菲装进公文袋里。

　　夏雨菲提着手提包，站在门口，弯腰提起裸足，优雅地伸进高跟鞋里，随后拨弄了一下秀发，回头看向陆明，眸子里漆黑明亮。

　　「陆明，既然你选择信任我，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放心，但是我们之间的事一定要保密，这条底线你要谨记在心。」

　　「雨菲，这些我明白。」

　　「你不明白，我昨晚可能没有表达清楚，所以想再次提醒你。」夏雨菲斟酌了会，缓缓开口：「对待女人之间的感情，你一定要慎重，其它女孩子或许我不了解，但是珞萱两姐妹的自尊心很强，你一旦处理不好，心思很花，想着怎么大被同眠，后果会很严重的，你明白了吗？」

　　陆明内心一凛，被她这么提醒，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孟浪了：「嗯，你说得对。」

　　见他脸色凝重，夏雨菲略微严厉的眼眸重新变得柔和：「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是独立的，也是不可复制的，我需要治疗头痛，需要巩固我自身的地位，你是知道的，可我不想让你产生可以用相似方式去处理其它女孩子的荒谬想法，这样是不公平的，也是危险的，希望你能明白我说的。」

　　「另外，我不清楚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会给我一种很独特的感受，说不上排斥，但是你要时刻收敛自己体内的躁动，不然它会害了你。」可能是职业缘故，夏雨菲的口吻，不自觉地又恢复成领导叮嘱模式。她走到陆明身前，红唇轻轻点缀，小声说了句回国见，便转身离开了。

　　关门声响起，偌大的总统套房恢复了宁静。

　　夏雨菲刚才的那番话让陆明变得汗颜，独自坐在床角发愣。

　　女人果然不能以常理来揣测，陆明想着彻底征服夏雨菲的身心后，她就会对自己死心塌地，现在看来都是一厢情愿，这个女人一旦恢复正常节奏后，两人之间的天然隔阂就会显露出来。

　　唯一的好消息是，夏雨菲至少可以顶住林家的压力，不会吞并他的钱财，将夏雨菲连同林家拉上自己的战车，是最关键的一步棋之一。

　　陆明看了看时间，也差不过要返程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短短的几天瑞士之旅，在全球其它地方上演了许多政治动荡。

　　先是日本财团的吞并之战，互相厮杀几乎闹到了明面上，背后原因是跌跌不休的汇率，还有经济危机下行的承压，也和前段时间三井实验室被泄露的原研药有关。

　　接着是中东内乱持续加深，其中在巴尔赫省的北部，发生了一连串爆炸袭击事件，虽然当地电视台播报是普通的黑帮火拼，真实原因却是让人避讳的阿萨辛组织。

　　山体岩壁的外侧混杂着厮杀声和枪声，到处都是鲜血和刀光剑影，一群身穿白色披风的杀手残忍收割着信徒和士兵，领头的杀手正是白鹰。他眼如鹰隼，盯梢着每个可以藏人的可疑角落，语气森冷：「继续搜，这两人肯定躲在附近。」和白鹰同一等级的阿萨辛高手有六位，他们率领几百名杀手沿着山体外表展开地毯式搜索，绝不放过任何岩壁洞穴，任何路过的牧羊人和普通百姓都会被残忍斩杀，导致寸草不生。

　　当喧闹逐渐离开原地后，一处焦褐色的土地突然蠕动，随后伸出来五只手指，很快一道婀娜的身影从泥土里挣扎而出，她浑身被亚麻布遮住，就连脸部都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锋锐眼睛。

　　她警惕地观察西周，随后又从土地里拽出一具虚弱躯体，利索地扛在身上，然后迅速远离这片危险战场。

　　「我已经是必死之躯了……咳咳，你又何必救我。」

　　女人虽然扛着一具躯体，速度丝毫不减，在山体岩壁之间穿梭自如，听着耳边的羸弱老人声音，忍不住嘲笑：「行了，十多年前你就说自己是必死之躯，结果好几任长老都被你熬走了，你却还是生龙活虎。」

　　老人从嘴角里咳出一丝血液，声音越发衰弱：「如果有圣灵药剂，或许可以止住我体内的衰败，现在真的不行了，况且救回来又怎么样，我一个糟老头，还能从黑王手里抢回阿萨辛的控制权吗？」

　　女人冷笑：「多亏了你的白鹰好徒弟，我一早就说过他有反骨相，你偏不信。」

　　「说这些已经晚了，咳咳……先放我下来吧，我这老骨头快不行了。」

　　女人见状，眼眸里闪过一丝悲意，随后找到一处荫凉地方，让老人平躺在树干旁。

　　他嘴里咳出更多鲜血，苍老的手抓住女人手腕，眼瞳重新聚焦，交代着最后遗言：「媚后，放弃这里吧，你打不过他的，欧洲……也不适合，圣殿骑士那群老不死的在扩张，你去东南亚吧，那里有我的人，这个令牌你拿着，好好经营起来，不要想着复仇，先隐藏起来。」

　　媚后叹了一口气：「你这个老不死，临终遗愿竟然不是要我照顾你的什么私生子，反而操心起我的事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还有一个遗愿，你不能拒绝了……」

　　「说。」

　　「亲我一下吧，满足我这十几年来的心愿，媚后啊，我始终想不明白，当初是我把你救回来的，你为什么始终不肯接受我的爱意。」

　　媚后摇头：「你还真是执着，我们年龄相差太大了，不合适，但既然这是你的临终遗愿，行吧。」她俯下身，在老人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老人咧开嘴，笑着说：「我纵横一生，总算是死而无憾了，咳咳……再见了，婉月。」他的瞳孔逐渐涣散，气息越来越弱，最后完全消失。

　　媚后坐在旁边缄口不言，过了会，重新念出来那个名字：「婉月？是我的名字？」可老人已经无法解答她的疑问。

　　媚后将老人的尸体埋进土堆里后，上面整齐地摆放一个个石子，最后用指尖寸劲，在一颗大石头上刻下了两个中文字：夸父……

　　广南行省发生了一场大动荡。

　　省军区接到省统领处的命令，前往渡仓码头、三华安防集团、联合运输贸易总部、不夜城和长安街等地方进行反恐突击搜查，当场查获大量在禁令名单上的重武器及弹药，各类毒品合计八千公斤，抓获数千名涉黑人员，查封一批涉黑场所。

　　根据绝大部分涉黑人员的口供表示，最大的保护伞逐渐显露于公众面前——周氏集团。

　　同时，省公安厅，特勤局和行动局配合待命，不得干涉阻挠搜查，所有牵涉的官员即日起停职，接受资产和背景调查，不放过任何漏网之鱼。

　　这次打击虽然不至于推翻周氏集团的的大山，但由于影响相当广，周氏一脉的官员已经成批量被调查、审讯，定罪速度非常快。

　　在省统领大院里，周康站在庭院中间，一丝不苟地恭送几位中年男子离开，目送着他们坐上专车离开大院后，整个人竟然失去了重心，险些往后摔倒，幸好身后的秘书眼疾手快才没有酿出重大事故。

　　此时夕阳，倒映出金黄色暖芒，却没有给周康带来任何暖意，而是被阴森寒气缠身。

　　刚才离开的一行人，正是元老院下派到广南行省的巡视组，组长用委婉的语气告知周康，京城有人不满周氏的上蹿下跳，在这个节骨眼里竟然还闹出这样一个大新闻，已经在议会上点名批评了。

　　换句话说，周康的唯一晋升通道已经被彻底关闭了，至于会不会被革职查办，仍然是未知数。

　　周康摘掉眼镜后，揉了揉疲惫眼皮，缓慢地走回大楼。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老师身上，一位高龄的退休老头，目前担任京圈戏曲协会的名誉会长。

　　老师的声音有点沧桑，但更多的是责怪：「周康，你是越老越糊涂了，什么是审时度势，什么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全忘了，更何况林正天是体量更强的狮子，你如果没有做好完全准备，就应该收敛锋芒。」

　　「老师之言，学生谨记教诲。」周康不敢反驳，态度摆得很低。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苍老声音继续传来：「晋升无望，那就放弃吧，我只能保住你现在的位置。」

　　有恩师的这番表态，周康心里的巨石总算落下，语气谦寻中带着感激，眼神却更加阴沉。

　　和周康这边的压抑气氛相比，林正天和段雄军两人就聊得欢畅多了。

　　段雄军忍不住夸赞：「羊首铜像真是一步秒棋，老林你的手段果然不可揣测，晋升板上钉钉了吧，那姓周的现在还敢折腾么？」

　　林正天爽朗笑道：「一切听元老院的安排，我们都是为了建设国家，对个人功勋利益不必看得那么重。」

　　段雄军一边笑一边嘀咕：你这贼老头的资产都快破百亿了，官商旋转门就你们林家玩得最熟练，还在装。

　　「老林啊，啥时候喊你家的孙女出来，让年轻人之间都走走，接触接触嘛，我们这些老人就别干涉了，年轻人追求的是恋爱自由，让年轻人自个儿折腾去哈哈哈。」

　　「好提议，多接触一下也是好事。」

　　林正天抚摸着下颌白胡子，内心冷笑：你这个老墙头草啊，见风使舵的能力丝毫不减，早干嘛去了，现在又腆着一张狗脸上来求骨头，恶心玩意。

　　等送走段雄军后，孙斌附身到林正天耳边，悄悄说了一些话。

　　林正天露出意外的脸色，摇头笑道：「这小子是真能折腾，先是有铜像，然后又弄来３０亿美元，这钱都是从哪里来的，调查清楚了么？」

　　「回首领，陆明的金特币账户是来自一位日本研究员的转赠，情况基本属实，另外琳琅集团已经和陆明达成一系列合作开发的协议，总金额是２０亿美元。」

　　林正天有点疑惑：「不是３０亿吗？」

　　孙斌耐心解答：「首领，剩余的１０亿美元依然在陆明的公司账户里。」

　　「这小子，很谨慎嘛，防着我们一手。」林正天轻敲桌面，下达了一条指令：「那你稍微拉一下他，我很好奇这小子能蹦得多高。」

　　「是。」

　　……

　　陆天的身体恢复情况极佳，早上唐妩已经在办理出院手续了。

　　陆天换回自己衣服后，突然看到手机的浏览器传来一连串消息提醒，原来昨晚在翻看某论坛的时候，有网友给他发了一个绿帽交流网址，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注册会员，没想到今天早上的注册申请就通过了。

　　进入网站后，他彷佛打开了一个新大陆，全国各地的绿帽成员汇聚一堂，有分享自己的淫妻经历，有全国的换妻申请，有妻子的美艳裸照和做爱视频，还有交流讨论心得的畅所欲言板块。

　　他随便点开一个帖子，匆匆浏览一番后，看得口干舌燥，甚至在唐妩走过来时，还心虚得切换浏览器界面。

　　「老公怎么了？」

　　「没有，没事，对了，出院手续都办好了吗？」

　　「办好了，补了１０００元费用，现在我们可以出院。」可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进来两名警察，陆天的脸色顿时变了，差点以为自己浏览黄色网站触犯了什么法律，虽然成人网站已经在几年前合法化了。

　　警察在出示自己的证件后，要陆天和唐妩夫妻做一个笔录，其中涉及到陆天的车祸细节，而且问得相当详细；就连唐妩的当天行程也被问得很详细，比如为什么和赵恒见面，两人具体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虽然之前已经被询问过一次，但陆天没有多想，老实复述。唐妩心如明镜，悄悄隐瞒了一些事实，比如陆明和赵恒等人的冲突。

　　写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笔录，警察才离开，并且通知陆天夫妻，接下来要继续配合调查。

　　这让陆天感到纳闷，明明出车祸的人是他，他才是受害者，现在反而是他变成了嫌疑人的待遇？

　　唐妩也变得举棋不定，甚至有点忐忑，隐约感觉到这件事和赵恒有关，然而这一切还需要陆明回来才能解开迷惑。

　　唐妩今天穿着素雅的白色长裙，丝毫没有掩盖她那精致恬静的样貌，琼鼻细巧挺秀，双眸清澈明亮，柔顺秀发随意披在肩后，一双漂亮的白色浅高跟，走起路来优雅端庄。

　　陆天跟在身后，视线在她的曼妙胴背处停留，脑海里情不自禁浮想起一些情节，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两夫妻顺利回到了家里，这也是陆天近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家，不由感慨万分。

　　看着唐妩买了一堆菜在厨房里忙活，陆天坐在沙发上打量四周，感觉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上。

　　尴尬的是，这时陆明也回来了。

　　他第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陆天，顿时开怀大笑，过来和他搂抱在一起：「哥你出院啦，我刚刚还想着去医院见你呢。」

　　「弟啊，我也是刚回来，哈哈。」对于弟弟的热情，陆天着实有点尴尬，内心本就对陆明的一些做法颇有微词，不过很好掩饰住了。

　　陆明看了看厨房方向，识趣地没有进去，坐在沙发上和陆天随便闲聊。

　　唐妩自始至终都在厨房忙活，没有出来打扰两兄弟之间的情谊，也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三人吃午饭的时候，陆天顺带提起了警察上门做笔录的事情，陆明听完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唐妩始终观察着陆明的脸色，小声问：「陆明，是怎么了？」

　　「哥嫂，我感觉你们是被盯上了，估计又是赵毅顺这王八蛋。」

　　「前几天，赵恒在医院里遇袭，听说被弄得很惨，全身都残废了，赵毅顺现在应该处于发疯状态，我担心他会不择手段对付你们，哪怕你们根本不可能牵扯到这件事里。」

　　陆天紧皱眉头：「那我们该怎么办？」

　　陆明犹豫了会，决定将自己的计划初步说出来：「你们给我三天时间，等我办妥另一件事后，就一起及时搬离这里，到时候更具体的，我会和你们说。」生怕哥嫂没有听明白，陆明再次强调了一下自己的财产：「我和林家有深度合作，现在我手头有至少１亿的流动资金，足够我们搬迁到安全的位置了。」虽然１０亿美元还没到公司账，不过在几个小时前，林珞萱打电话过来，说他账户里的１亿华夏币已经解除冻结了，所以无论怎么算，陆明当前的身家都极为丰厚。

　　陆天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盯着陆明：「你是说，一个亿？」唐妩也错愕不已，掩住了嘴。

　　「对，而且我后续的资金量会更大，无论如何，这里的房子都要先卖了。」

　　陆天和唐妩对视了一眼，唐妩轻轻点头：「陆明，其实……我们原本也计划着要变卖这个房子，然后将卖房的钱用来还债……」

　　「还债？还什么债？」

　　唐妩躲避开他的炽热眼神，一五一十将唐奇和家里的情况说出来，越说到最后，语气就越失落：「……这就是我的家庭，它吸血，贪婪，而且永无止境，我想着等这次还完债后，就彻底断绝关系了。」

　　又是一个毒君子，没救了……陆明不动声色地说：「嫂子，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先不要冲动，之后他们有什么情况，你第一时间先和我说。」

　　陆明的暴增资产，着实吓到了两人，因为他的说话份量无形中提高了许多，唐妩听了后，轻微点头，没再言语。

　　也不知道为什么，陆明总感觉两人注视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就仿佛自己夹在了哥嫂之间，变成了电灯泡般的存在，气氛变得很奇怪。

　　陆明吃完饭后，程璎准时发来消息，说双方最终签署的协议正式生效，公司账户也在刚才转进来８０亿华夏币，可能过于激动，程璎的这段消息最后还带有三个感叹号。

　　只要钱到账，他就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想到这里，他也没有继续墨迹，起身离开：「哥，没啥事的话我先离开一趟，处理点事情。」

　　「好，今晚回来吃饭吗？」 

　　「嗯……应该不回了。」可能是陆明的错觉，他说不回来吃饭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陆天松了一口气？这是什么情况？

　　陆明下午确实约了人，那就是萧黛。

　　此时萧黛也已经出院，住在怡海山庄的核心区别墅，周围安防非常森严。

　　陆明在接受一轮轮检查后，走进别墅的一楼厅堂，看到萧黛侧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纤薄的真丝睡裙几乎无法遮拢曼妙的白皙美腿，双腿间的一抹白色清晰可见。

　　她看都不看陆明，直接甩了个手柄过来：「玩赛车游戏吗？来切磋一下。」

　　「行。」陆明的游戏瘾被成功勾起，坐在旁边陪她一起玩，结果以３ ：０ 遥遥领先，让萧黛气得咬牙切齿，直接扑到了他身上：「你是不是以前玩过，你为什么技术那么好，也不让一下我，哼！」

　　「嘿，狮子搏兔也要用全力。」也只有面对萧黛，陆明才会玩心大起，丝毫不和她客气，两人在沙发上扑腾玩闹的时候，她的柔软胸脯被陆明不经意间抓了一下，顿时整个人嘤咛一声，酥软地倒在了他怀里。

　　萧黛的脸靥微微泛红，从他怀里起来后，眼眸里带着嗔意，没想到陆明会使出这么流氓的招式，语气含怒：「臭流氓，抓女孩子的胸部，不要脸！」

　　陆明却反手搂住她的柔腰，将她整个人贴住自己的胸膛，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凝滑翘臀上，戏虐道：「我还有更流氓，你想不想尝试？」以往大胆开放、会主动挑逗的萧黛，突然变得手足无措，甚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陆明适可而止，也没有真的流氓，重新分开两人后，坐到另一张沙发上。

　　萧黛恢复冷静后，摆出一个舒适的姿势，优雅地喝着果汁：「说吧，找我有啥事。」

　　陆明直接开门见山：「怡海山庄，你们有出售的意愿吗？」

　　「嗯，什么？」萧黛稍微坐直了身子。

　　「我想购买怡海山庄的股权，听明白了？」

　　萧黛古怪地看着陆明：「你要买多少股权，啊不对，你有多少钱呀？」

　　陆明看了看旁边的保镖，也不打算遮掩：「我打算出价７０亿元。」

　　「财团？是多个投资人？」

　　萧黛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没错，怡海山庄是准备出售一部分股权，但价格不会便宜耶，当初我爸投资了２４０亿，虽然有１３０亿债务还没有还清，但剩余的资产价值，你也不可能完全收购吧，你打算吞多少？」

　　陆明沉吟了会：「等会再细谈，我需要确定的是，这件事由谁来做主？」

　　「我姐呀，你直接和她说吧。」

　　「行，她在哪里？」

　　萧黛的脸色更加迷惑了：「不对，你是个人投资？真的？陆明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呀？那是２４０亿元啊！」

　　陆明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经历，并且还着重强调，里面有一部分是林家的战略资金，双方已经绑上了同一辆战车。

　　萧黛的眼睛直冒金星，语气藏不住羡慕：「老天，我辛苦存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你的零头多，我真的哭死呜呜……」

　　「能哭得再假一点吗？」

　　「陆明哥，要不我跟你混吧，我活好不粘人。」

　　「别闹，赶紧联系你姐。」

　　「哼，忘恩负义。」

　　她拿起手机，几乎不避讳陆明在旁边，大大咧咧地开口：「姐你在哪，这里有个冤大头要买怡海股份，是陆明，有７０亿呢，你不是很缺钱吗，对，你在哪里？真的，错过这家店就没了，好咧，我会转达的，嘻嘻，拜（●‘？●）」

　　陆明的额头直冒黑线，甚至想当场离开，是较好的修养阻止了他吐槽，沉声说：「你姐在哪里？」

　　萧黛伸了一个懒腰：「她就在怡海山庄的会议厅里，我让保镖带你过去吧，放心，我姐很好说话的，到时候你记得使劲砍价，不用给我面子！」她的这番口气，就仿佛已经和陆明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陆明点头，将萧黛的提醒谨记于心，然而当真正遇到萧雪时，却发现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敌意是相当浓厚。

　　先是让门卫里外检查了陆明一番，然后又要求陆明穿上鞋套才能走进会议厅，甚至在陆明坐在她对面时，还拿空气清新剂往半空喷了几下。

　　高度洁癖？这女人有必要这么装吗……陆明暗自吐槽，直接说明了自己来意。

　　萧雪好整以暇，甩着手里的笔头，冷声说：「不得不说，你是踩中了狗屎运，但这个运气到我这里就断了吧，嗯，要收购可以，７０亿，２５％股权，只享受分红权，没有决策权，年固定分红３亿。」

　　陆明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内心谨记程璎的话，忍不住嘲笑起来：「看到你这么自信的神态，我还以为前天萧氏集团被大空头狙击的新闻是假的呢，原来萧氏的弹药库这么充足，连我这７０亿都只是锦上添花，那我也别热脸贴冷屁股了，自己买个地皮不行么？」

　　萧雪总算恢复了正常脸色，语气仍然冷淡：「不要浪费双方的时间了，你的意向价是多少？」

　　陆明从怀里掏出香烟，点着，然后抽了一口，并且任由烟灰掉落到地毯上，整个过程在萧雪的情绪边缘徘徊，他就是要杀一下这个女人气势。

　　他缓缓开口：「４９％的决策权，每年固定分红按５亿算，另外我需要强调的是，这４９％不是指怡海山庄，而是你们怡海集团，也就是说，怡海集团旗下的所有资产，包括房地产、旅游度假区、还有各种无形资产，全部打包，卖给我７０亿元。」

　　萧雪忍不住笑了：「陆明，你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