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炎热的午后，在一家不起眼的小旅店里，一间单人房间，里面两个女人还赖在床上没有起来。

　　其实我早就醒来了，但是，看着床边熟睡的尤妮丝，我没敢叫醒她。昨天发生的事，到现在还历历在目。真希望那只是一场噩梦，但是我身体上那无法抹除的伤痕，证明了这不是梦。这张床好柔软啊，让屁股上的疼痛稍稍缓解了点，但还是好痛……还有我的阴阜上，像对待一只牲畜一样被打上了永久不会消失的标记。至于阴道处，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让我感觉涨涨的，但这种感觉…还不错。

　　一想起我的脸被……就忍不住浑身战栗，下意识的用被子捂住。我不住颤抖的手指试探的碰了下脸，没有任何感觉，那里似乎是光滑的，还有点鼓起来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我拿出勇气，用双手摸索着。即使隔了手套，依然能感觉无比光滑，但是与原来的感觉很不一样。在疑惑中，手指移到了眼睛下方与面罩的接口边缘处，那里与我的皮肤有明显的突出感，大概有两到三毫米。原来如此，他们用一块皮革把我被烫坏的地方全部都遮掩住了。我现在是什么模样？我既好奇却又不敢去看。我检查了下，嘴巴里没有被塞上口塞，但是却张的开开的。想将嘴闭上，但是动一下就痛得钻心，而且面罩限制住了嘴巴的张合，即使我恢复好了，嘴巴也不能再合拢。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了枕头上，湿了一片。

　　一个画面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那是一张面孔，我的，被烙铁烫的面目全非。我突然无法控制的尖叫起来，把整个脑袋蒙在被单里。不要，不要让我想起来，我真的接受不了……

　　尤妮丝一把抱住了我，隔着被单亲吻着我的额头，“做噩梦了吗？不怕，不怕，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的。”

　　在怀中的我，用嘴巴大口的呼吸着，停止了尖叫，身体的颤抖也渐渐停息。我褪下了被子，露出了面貌，但这副面貌只剩下双眼，下半部分都被家畜面罩遮掩着。

　　“你看，你把我弄成了什么样子！”我现在连生气的表情都表达不出来，都怪她，都怪她！我失去了理智，打算扯掉脸上这该死的面罩。我用力抓挠着面罩，但是它已经与我脸长在了一起，怎么弄都撕不开。

　　“好，你想自残，那就成全你。”尤妮丝抓着我的头发，一把将我拽下床来。从她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我屁股上深深陷入肉里的烙印。刚才这一剧烈的运动，拉扯了一下伤口，使那里又开始流血了。即便是这样，尤妮丝依然拖着我的娇弱身躯，留下两道血痕在地板上。拖行了数米远，她拉着我在一面梳妆镜前停下，冷冷的说道：“现在看着镜子，努力的将面罩撕下来吧，然后永远都已那副模样示人。”

　　我愣愣的盯着镜子从下往上看。我的身体是如此的瘦弱，只有乳房跟屁股是饱满健康的。这身淫虐的服装，根本遮掩不住阴阜上的耻辱烙印。黑色的圆圈里面是一个醒目的红叉，这个符号是禁止的意思。是禁止男人插入我那里吗？还是指的禁止我获得自由？抛开这些念头，我转移视线，看到了乳房内侧也有烙印，最里面有些看不清楚，我忍痛拔开她们，呜，伤口有些粘连了。那里也是同样鲜红的恐怖烙印，是一串数字。我无声的哀叹着，不再去想它的含义，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面部。

　　镜子中的面孔，除了一双盈盈秋水的美丽眼睛外，其余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陌生，明明是自己的样子……下半部分都被一副光滑黑亮的面罩笼罩着，它很厚，将我的五官特征都完全掩盖住了。嘴型当然也没有了，那里只剩下一个合不拢，并且不停流着口水的洞口。虽然这样比将面罩下的容貌显露出来强一千倍一万倍，但是想到自己原本漂亮的脸蛋如今被这副乳胶面罩所替代……我双手抚摸着自己的乳胶脸，心里面百感交集，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起转来。

　　“怎么不撕了？我也想看看你面罩下的那张丑脸呢。”

　　“不，我不行……没有办法……我，不……”我流下了哀痛的泪水。眼泪顺着面罩从耳前处那里流下，最后与口水相汇。

　　“那就这个样子吧。认命了吗？”尤妮丝拿着药水，轻轻擦拭着我流血的烙印。

　　“我，啊，我已经被毁了！都完了……完了，一切。”我突然变得十分的抑郁，脸和阴道被毁掉了，额头上，乳房上，阴阜上，屁股上都是无法去掉的印记。穿着永远脱不掉的淫秽服装，戴着永远取不下的项圈，而且我的身体及命运被尤妮丝牢牢掌握着，以后她还会怎样残忍的对待我呢？而这一切大多是我自找的。

　　“你就是只家畜，干嘛这么垂头丧气的！”尤妮丝用中指顶住大拇指，用力的弹了下我的脑门。

　　只听见嘣的一声，“呜……”我按着发红的额头，反复回味着尤妮丝的话，是啊，反正都已经变成这样了……

　　“我是只家畜，我是只家畜，我是只家畜……”

　　尤妮丝拍了拍手，“哈哈，看来我的小宠物已经认命了！”接着她帮我打理了一下凌乱的短发，“说实话，我觉得你这样也蛮漂亮的！”

　　“是，这都是主人的功劳。”

　　尤妮丝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似乎发现了我隐藏的感情。我心跳加快，有点害怕起来。最后她说道：“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这样的态度很正确。”说这话的时候，她依然死死盯着我的双眼，“不过，你最好别耍小聪明，因为你是斗不过我的。如果失败了，只会让你的未来更加悲惨。”

　　尤妮丝停了下来，观察着我的反应。我将目光转移到别处，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这里不好玩，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我把你带出去散步，第二个是给你继续上装。你选择哪个？”

　　“两个我都不要！”

　　“又犯贱了是吗？既然如此，我就帮你选。”尤妮丝帮我选择了，“还是给你这只贱畜继续上装吧。怎么样？满意了吗？”

　　“贱畜不敢违抗主人了，一切都，随主人的……”

　　尤妮丝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回答，实在是超出了她的预期。“挺乖的嘛，看来不需要用链子拴着你走了，跟在我身后，旅店的底层就是女奴地牢了，一点都不远。”

　　我现在就已经开始后悔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继续上装。身体都没有恢复好，就要再次面临未知的折磨。啊，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啊！我还是颤抖着努力的站了起来，但还没站稳，我就被臀部的烙伤给痛的跪在地板上。

　　尤妮丝回头奇怪的看着我。“怎么了，快点动啊。”

　　我希望她能同情我一下，于是带着泪水与哭腔倾诉着：“好疼，走不了路……呜，主人……贱畜的身体……”

　　“哦，这样啊，那就用爬的啊！快点，我不想用铁链拖着你去。”

　　“呜，好，好的……”我悲泣着，但这回不是装的了。

　　我忍受着身体的疲惫与阵痛，就如同我现在的身份一样，真的在用一只家畜的姿势跟着尤妮丝身后爬行着。

　　尤妮丝回过头来，戏谑地说道：“你爬行的姿势不够性感啊……屁股要扭起来，对对，摇动的幅度还要再大一点。头抬高一点，嗯，不错，屁股还能再往上抬一点吗？嗯，很好，保持这样。下楼梯的时候小心点哦。”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对我指指点点，都带着好奇与鄙夷的态度。更加让我难堪的是有两个女孩还挡着手装着很秘密的评论我，耻笑我。但是她们的声音很大……连很远的我都听的一清二楚。啊，好羞耻，真的好羞耻，又羞又痛啊！不过……除了尤妮丝，似乎没有人知道我面罩下的真正外貌。这样想的时候，我的羞耻感稍微减轻了点。

　　这个面罩，除了让大家一眼就能辨别出我家畜的身份，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效果。

　　啊！我，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竟然真的把自己当成一只家畜了。什么没人知道我真正的外貌！我原来的容颜已经被毁，再也不能恢复原样了。现在这个家畜面罩就是我新的皮肤，新的脸，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的外貌因为它才变得完整。我现在的样子就是我真正的外貌了！我岂能因为外貌被改变，就抛下自己的尊严？！但是这样想过之后，却让耻辱感更加的强烈起来……

　　穿过了走廊，面前就是楼梯了。我们现在正在三楼，就是说有好长一段楼梯要爬……今天的天气很闷热，其他人都穿着凉爽的夏装，但是我的整个身躯却被这样的衣服紧紧包裹着，脱又脱不下来，以至于到达一楼后，我已经是气喘呼呼了，大量的汗水从这件衣服的花边处象洪水一样排出。

　　“啊，呜！……”我疼的不禁发出呻吟。

　　尤妮丝转过身摸着我的头，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伤口，那些烙印的地方，炸裂般的疼！哇啊！主人，贱畜想休息一天……可以吗？”

　　“我看看……”尤妮丝检查了一番后，笑了笑，“你没事的，继续爬！马上就到了哦！”

　　“可是……呜……”说了一半，我努力的掉出了两滴眼泪。哼！我就不信你这么铁石心肠！

　　“都说了没事！只是汗水沾在了伤口上而已。正好消消毒，嘻嘻。”

　　“……”我感觉既伤心又绝望，强忍着疼痛与羞耻，紧紧跟随着尤妮丝。

　　进入一扇暗门，穿过了又长又深的黑暗走廊，她带着我来到了女奴地牢。与上面相比，完全是两个世界。这里阴冷又潮湿，即使墙上挂着两排燃烧的火把，也丝毫改变不了这里的气氛。过道两旁是一扇接一扇的铁门，时不时的能听到从门后面传来女性的凄惨嚎叫声。

　　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长满了苔藓，爬的时候，老感觉地上滑滑的。刚开始以为只是青苔的汁液，当我翻过手掌看的时候，才发现那都是血液。我吓的差一点就憋不住尿了。

　　“主人，贱畜好怕……真的好怕。主人……主人慢点！”

　　尤妮丝走在前面，信誓旦旦的答道：“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可是……我怕的就是你呀……”这个我当然没敢说出来。

　　过了几分钟，终于在一扇铁门前停下了。尤妮丝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吱吱吱的声音在我听来无比刺耳。我慢慢的爬了进去，接着就听见了门上锁的声音。

　　“完了。”我在心里默念。

　　看着这熟悉的景象，瞬间勾起了我的恐怖回忆。那一幕幕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飞旋着……

　　我睁大了双眼，盯着房间里这些玲琅满目的刑具，那些镣铐，以及烙铁……一下子崩溃了。不顾浑身的伤痛，我跪在地上给尤妮丝磕着响头。边哭边祈求道：“请放过我吧，呜呜，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请尤妮丝大人放过我！请饶了我！呜，我再也受不了了！要是有得罪你的地方，我给你磕头，磕头！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尤妮丝冷眼看着这一切，在我碰破了额头后，她才阻止我继续磕下去。见我趴在地上痛哭着再没有其它的举动，尤妮丝揉了揉太阳穴，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她现在很是心烦。尤妮丝也是个感情丰富，有血有肉的人，看到了这样的画面，她第二次有了想停下来的念头。

　　尤妮丝表面看似平静，思想上却做着激烈的斗争：可恶！都已经进行到这个步骤了，怎么能停下来？如果她的身体能够复原的话，我现在会毫不犹豫的放弃整个调教计划，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含着泪进行道歉。然后不惜任何代价治好她，最后亲自送她回家。但是现实是她的身体永远也不会复原，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她已经无法回到原来的生活……已经走到这里，不可能再回头了……到了最后，她应该会理解我的，即使会一直恨着我。

　　“哭够了吗？你打算哭到什么时候呢？”她的声音冷冷的，不带有一丝情感！ 

　　我抹了抹眼泪，说出了真心话：“我会永远恨你的。”

　　这句话刺痛了尤妮丝的心，但她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你知道你这样说的后果吗？”

　　“大不了一死。”

　　尤妮丝心在滴血，悄悄的叹了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我不会想你死的。我有点累，这次就算了。”

　　尤妮丝靠在椅子上，眼睛闭着，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邪恶的计谋。

　　我突然意识到，她现在没有防御力。看了看旁边的锯刀，就在不远的地方，伸手就能够到。我的心跳渐渐加速，这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机会……地牢里非常安静，此时我只能听到剧烈的心跳声。尤妮丝在施放魔法前，都是要准备几秒钟的。如此近的距离，即使她反应过来也来不及了。一个让我自己都被吓到的念头出现在我脑海里：杀掉她！

　　这是个机会，错过就不会再有了……我这样告诉着自己，握着锯刀的双手不住颤抖。她随时都会恢复，不能再等了！我把心一横，调动起全身的力量，冲了过去。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着，每一秒都感觉如此漫长。就到了，马上就可以结束了！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尤妮丝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状，但是却看不到她的恐惧。

　　“什么，你……”

　　“去死吧！”我流着泪，将刀子刺入了尤妮丝的身体里。

　　下一个瞬间，尤妮丝抬脚踹中我的腹部，一脚将我踢飞出去。尤妮丝没有说话，给自己上好麻药，不吭一声的将锯刀取出她的右肩处，然后洒了点疗伤药粉后，用绷带将伤口紧紧缠绕住。天啊，这家伙，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不过最后瞬间她自己将刀锋偏斜了，没有刺入我的要害部位。总之这样的事，一定要隐瞒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路都走不稳，还想着杀人？”尤妮丝遭遇了这样的事，本该大发雷霆的，不过却一点火都冒不出来。“喂……你有没有怎样？伤到哪里没有？”刚才情急之下，用了很大的劲踢了她一脚，她这样的身体，怕是会吃不消……

　　我趴在地上，无声哭泣着。屁股上的烙伤又一次裂开了，这次是大面积的。不过比起屁股上的痛，我的心更加的痛。还好刺偏了……不过也伤害到她了，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多么希望尤妮丝此时能骂我打我，以缓解我良心上的谴责。但是她却关心着我的伤势，给我屁股上止痛药和治疗药水。明明她的肩膀处还往外渗着血……

　　“对不起……呜，啊……对不起……”

　　“这次可不会就这样轻易原谅你了，要对你实施惩罚！”尤妮丝冒着汗，右肩稍微动一下，就钻心的疼。她现在是有点理解夏丽丝的痛苦了……

　　“是，贱畜这回甘愿被罚。啊，好痛……”这次是我的错，惩罚我也是应该的。

　　“那好，这次的惩罚就是，协助我给你自己上装。”

　　“是不是有点轻……哎呀！”我屁股被拍了一下，换做平时没什么，但是现在，我被这一下疼的差点跳起来。

　　尤妮丝笑骂道：“你这个贱货，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我现在是你的主人，所以要听我的，别有意见。”

　　“是，主人……刚才，我是怕极了才做出……”

　　尤妮丝打断了我的话，“行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不要再提。休息片刻后，就开始装备我为你特别量身定做的家畜套装吧。”

　　家畜套装……听起来有不祥的预感。不过我知道这是逃不掉的，尤妮丝迟早都会用强制性的手段使我装备上。

　　大概十分钟后，我感觉好了不少。唉，该来的还是会来……

　　“我准备好了。”我小声的说道。

　　尤妮丝却依旧望着壁炉，一幅发呆的样子。

　　是没听到吗？“主人，贱畜准备好了……”我声音大了一点，这下应该听到了吧，而且这次我的称呼也弄对了。

　　“啊，准备好了是吧。”尤妮丝一幅才回过神的样子，“那，那那我们就开始吧。”

　　“遵命，我的主人……”我翘着屁股，一摇一摆的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