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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年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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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四十四)

  两个女人背对我说着悄悄话,我等了一会儿,刚想凑过去,正在这时,章娜小床上的衣服堆里,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把电话凑到耳边听了听,是城市酒店的那个小经理──张浩来的电话,他急急火火地叫我去一次,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放下电话,我跟章娜她们说有事要先走,章娜看看仍在半推半就的孙红,只得无可奈何地点一下头,送我出了宿舍楼。

 

  张浩约我在我家楼下的一处街角碰头,我刚停放好助动车,一辆绦红色的桑塔纳无声地靠了上来。

 

  张浩从驾驶座里透过车窗朝我招手示意,我钻进汽车坐到前排,後面还坐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我回头看了她们一眼,──明眸皓齿,长发飘飘,薄如蝉翼的吊带裙裹在身上,曲线玲珑,圆圆的双肩露在外面,青春诱人,可是,俩人眉宇间烟视媚行的风尘味却让我很不舒服。

 

  我忍住笑,点了支烟吸了一口,缭绕的青烟随风向车窗外飘去:怎麽?不干宾馆啦?下海做生意?哼哼,就靠前台经理那点钱?早穷死啦!张浩一边开车一边骂骂咧咧,现在跟个朋友合夥,做点小生意蛮实惠的。有什麽事要我帮忙的?

 

  我翘起拇指朝後比了比。

 

  张浩眼角余光察觉了我的手势,却摇了摇头,只淡淡地道了声:等会儿到地方再谈,停了片刻又补充一句,只有你才帮得上忙……

 

  张浩在衡山路找到了一家迪厅,他在门前停下车,和我各自挽起玲玲和蓉蓉一前一後走进乐声鼎沸的歌厅。

 

  进了包厢,两个女人没有吱吱喳喳吵着要这要那,只是很安静地依偎着我和张浩坐在长沙发上,玲玲,张浩对着他身边的女人说,你和蓉蓉先去点歌,顺便叫点啤酒、零食来。哎——两个女子站起身,走到包厢一角,翻看点歌机上的目录,腰肢随着扬声器里传来的迪斯可音乐轻轻摇摆。

 

  我笑了笑,向张浩招招手,上身向他倾去:先说正经的吧,你有什麽事要我帮忙?不过事先声明,犯法的不要找我……张浩一连嘿嘿了几声,一拍大腿:好!

 

  爽气!他坐直身子,正色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叫你爲难,就是想通过你求你老爸一件事……

 

  原来张浩从厦门进了一批汽车玻璃,因爲是私营工厂的産品,所以各种单据不齐全,偏偏冤家路窄,运货的卡车刚进上海就给工商局给拦住了,一千多块玻璃全给扣下了,人家撩下话来,要是三天内拿不出质检单据,期限一到就地销毁。

 

  眼看着十几万块钱要完蛋,张浩急得手脚冰凉,立刻四处张罗补齐证明,可是期限一天天逼近,开证明的手续却拖延不决,就在他叫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我,不,应该说是我老爸。

 

  我刚陪着张浩喝完一罐,他的兴致陡地高涨起来,他拍拍台子,对着正在点歌的女人们叫道:玲玲!你去叫服务员送两瓶人头马进来!快去!

 

  正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玲玲领着一位红衣红裙的服务员走了进来,女服务员放下手中的托盘,把两瓶酒和几只高脚玻璃杯排列在小桌上,低着头走了出去。

 

  张浩话音未毕,玲玲和蓉蓉纷纷端起酒杯举到我面前:黄先生,一定要给个面子哟……哈哈哈哈!我笑着端起自己的一杯和蓉蓉碰了一下:来,我们干了它!

 

  言毕,我一手拦住她的後腰,一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的天哪!这人头马什麽味儿呀?别是用煤油掺樟脑丸冒充吧,这麽难喝?

 

  我无奈地喝下第二杯“煤油”,肚子里早已沸腾得像一锅冒泡的岩浆,我解开领带,歪在沙发上直喘粗气,张浩坐在远处,端着一杯绦红色的酒液朝我嘿嘿直笑。

 

  我斜靠在沙发後背上,酒性开始发作,身上渐渐热了起来,我脱去西装外套,蓉蓉柔软的身体依偎在我怀里,出神地听张浩和玲玲合唱〈无言的结局〉,她圆润的後背贴住我的胸脯,隔着单薄的衣服传来她身上阵阵灼人的热力。

 

  正在我心猿意马的时候,张浩他们“劈劈啪啪”地给自己鼓起掌来,原来他们唱完了一曲,轮到我和蓉蓉上场了。

 

  我和蓉蓉接过话筒,站起身走到电视萤幕近前,显示幕上打出的歌名是〈万水千山总是情〉,张浩和玲玲在我们身後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

 

  一曲终了,我抱着蓉蓉转回身一看,不由得愣住了,只见张浩仰面斜躺在沙发上,下身的裤子已经解开了,玲玲正撅着屁股跪在沙发上,窄小的裙子被高高地撩起来搭在後背上,露出两爿雪白的臀肉,她的脸埋在张浩胯间,手扶住那根鸡巴吞吞吐吐,张浩舒服得眯眼舒眉,一只手还不老实地伸进玲玲两腿中间探索。

 

  伴奏响了起来,我搂住蓉蓉的身子随着节拍慢慢晃悠,她跟上字幕放开了歌喉: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不能回蓦然回首情已远,身不由已在天边才明白爱恨情仇,最伤最痛是後悔如果你不曾心碎,你不会懂得我伤悲当我眼中有泪,别问我是爲谁就让我忘了这一切啊!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所有真心真意,任它雨打风吹付出的爱收不回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伤悲就算我会喝醉、就算我会心碎不会看见我流泪……一曲老歌经她重新演绎後完全抹去了刘德华的痕迹,老男人的潦倒心声变成了青春少艾的无怨无悔,我陶醉在蓉蓉的歌声中,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头垂在她的肩膀上,细意体会女人对逝去爱情的反复咏叹。

 

  我回头看看已经脱光屁股趴在玲玲身上耸动的张浩,不解地问蓉蓉:笑什麽?

 

  呵呵呵……她只顾抿着嘴笑,摇头不语,在我连番追问下才伏在我耳边小声说:呵呵!张老板那麽胖,可干起来真不要命!哈哈哈哈!……

 

  我搂着笑得瑟瑟发抖的蓉蓉,她的身子如软玉般又暖又滑,耳鬓厮摩之间,她浓密的长发中传来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登时我觉得一道热流直向下体涌去。

 

  也许蓉蓉从我脸上的表情察觉出了异样,她渐渐收敛起笑容,头枕在我肩上,前额抵住我的面颊,上身软绵绵地依偎在我胸前。

 

  我低下头,捧起她烫滚的脸庞,她睁眼看着我的脸向她靠近,她闭上两眼,嘟起鲜艳的双唇迎了上来。

 

  我含住她湿润丰满的嘴唇轻轻吮吸,一只胳膊扶着她的身体在沙发上躺下,另一只手撩起她白色短裙的下摆。

 

  蓉蓉轻轻地哼了一声,推开我坐了起来,她站起身,两手提起吊带裙的下摆露出小巧的白裤衩,那不过是一小片三角形的白布连着几根吊在胯骨上,勉强遮住大腿根的隐密地带,她把短裙从头上脱掉,搭在沙发扶手上,又弯腰提腿脱掉窄小的裤衩。

 

  她面对着我站在地上,脸上挂着笑,双脚仍旧穿着白色的厚底凉鞋,长长的头发被她披散到胸前,正好遮掩住乳房,但一抹黑油油的阴毛从她微微岔开的两腿之间钻了出来。

 

  我站起身,在她的注视下脱去身上的衣物,直至与她同样一丝不挂,她眼看我将要脱净的时候便坐到沙发上,身子往後一仰,头顶抵住沙发後靠,半截上身躺在宽大的沙发上,她提起双腿,两手抱住膝弯向两旁平展,胀鼓鼓的女阴从大腿根之间突了出来,湿润的阴唇应声而分,中间的阴道口早已洞开无遗。

 

  我俯身下去,两手撑住沙发坐垫,两脚踞地,直挺挺的男根慢慢下降,终於,在蓉蓉的扶持下徐徐而入。

 

  渐渐地,我干得来了兴致,俯身一下子把蓉蓉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那边,张浩趴在玲玲身上疾速地抽动了一阵,终於停了下来,他呻吟了一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慢慢地从玲玲身上爬起来,湿淋淋的阳具耷拉着,了无生气,玲玲乖巧地坐起身,从桌上取过卫生纸仔细地擦拭着张浩的生殖器,然後蹲到地上,一只手用卫生纸垫着捂住下阴,让男人的液体从身体里倒流出来。

 

  张浩坐在一边,面带疲惫地吸着烟,他擡头一望,发现我和蓉蓉正干得火热,他朝我笑了笑,脱下身上淩乱不堪的衣服往旁一扔,身子往沙发上一歪,闭上眼不理我们了。

 

  我猛地加快了速度,小腹和蓉蓉的外阴拍得“劈啪”作响,她察觉出我的前兆,於是夸张地地叫唤起来,玲玲清洁完身体,光着身子在屋子里扭来扭去,一会儿从桌上捡起零食嚼着,一会儿端起满杯洋酒,边喝边望着我和蓉蓉傻笑。

 

  蓉蓉那松驰的阴道使我抽送得万分畅快,一股泄意涌上来,我猛干几下,随着一声低吟,我在她深邃的地方爆发了。

 

  我大抖了几下,才喘着粗气放下蓉蓉,我扯开放在桌上的湿纸巾袋,擦乾净自己。

 

  蓉蓉蹲在地上清洁完毕,她站起身,坐到沙发上,身子紧挨着我,玲玲也凑过来,我们三个并排坐在沙发上,两具赤条条的女人身体暖烘烘地靠过来,使我的胯下飞快地重又勃起。

 

  我轻轻一推蓉蓉,她知趣地起身走开,坐到远处,玲玲“嘻嘻”直笑,半推半就地被我拖到沙发上平躺下,没了脱衣的别扭,两个人的身体转眼间融合到一处,她一只脚高高地搁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脚垂落在沙发下面,两腿大张,敞开的阴户被我一搠而入。

 

  我顾不得多想,挺起粗硬的肉茎向她体内猛捣乱塞。

 

  我有心作弄这小妞,便在她双眼紧闭、头发乱甩的紧要时分停止了动作。快、快来!莫停下!玲玲睁开眼睛注视着我,急得满脸彤红,双手使劲抠挠我的後背,肏呀!就快到了……说着,她急切地挺起腹部,一只手探进下阴揉搓起来,另一只手伸到胸前拨弄了几下突起的奶头。

 

  我再次开始进攻,很快,玲玲又开始气喘嘘嘘,呼吸变得更加紊乱。

 

  这时,蓉蓉走了过来,她跪在沙发旁的地毯上,伸出两手握住玲玲的乳房,手指飞快地捻动两粒紫色的乳头,顿时,玲玲嗷!的一声叫了出来,痉孪的手脚死死地搂实了我,僵硬的身体在沙发上一弹一跳,随即爆发出一连串无法抑制的震颤。

 

  蓉蓉侧着头把脸凑到我眼前,咻咻鼻息直喷到我脸上,我挺起上身,一面享受玲玲体内传来的阵阵惊悸,一面把蓉蓉的香舌含在嘴里吮吸。

 

  片刻後,玲玲四肢瘫软地松开了我,我一提屁股,抽出依旧斗志昂扬的阴茎,蓉蓉双膝跪地爬了几步,上身扑倒在沙发上,屁股向後高高撅起,脑袋一晃,把长发甩到脑後,侧脸望着我,弯弯的眉毛往上一挑,甜甜地笑了……

 

  第二天我特意赶回父母家吃晚饭,饭桌上,我装作顺便提及的样子,把张浩的事情告诉了老爸,老爸问了一下原委,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过了两天,张浩打来电话,开口就是谢谢、谢谢、多亏你……电话里约定了周末请我在梅龙镇吃大闸蟹。

 

  秋风起,蟹脚硬。十一月,正是螃蟹们膏满油黄的最後时光,“梅龙镇”的大堂内人来人往,空气中弥漫着米醋和姜汁的辛辣气。我跟着张浩笑呵呵地登上楼梯往包厢走去,忽然,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抽身赶了几步追上那人,张浩在身後叫了几声,见我头也不回,便自己一个人挽着玲玲进了小包厢。

 

  王兵停住了,慢慢转回头,眼里忽然放出热切的光芒:怎麽,是你?他伸出手来,一把握住我的胳膊,还好吗?科里他们都好吗?好、好的,大家都挺想你的。我攥住师兄的手,他的掌心宽厚了许多,手指又肥又短,不再是一双灵巧的外科医生的手,我端详他的脸,亮亮的泛着油光,肉乎乎的下巴垂下来,圆滚滚的肚子把西裤撑得紧绷绷的,金光灿灿的皮带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师兄苦笑了笑:你倒蛮会这套生意经的……忽地,他抖擞起精神,唉!想想也是应该的,人家买了我这麽多药,总归要报答一下吧,互利互惠嘛,哈哈哈哈!

 

  他挺起胸膛,浑厚的笑声在四壁间回荡,还别说,这些头头,没有我搞不定的,钱到门前必有路,生意就是这样做出来的……他得意地抚着肚子,眼睛笑成一道细缝。

 

  望着师兄拖着臃肿的身影远去,我摇摇头,轻轻地在心里默念:对不起,师兄,我也不是什麽好人。席间,张浩殷勤地敬酒布菜,螃蟹脚滚得满桌都是,作陪的除了玲玲,还有一位不拘言笑的陌生女郎,她身穿一袭黑色的无袖长裙,低低的衣领露出颀长的脖颈,双颊搽了深色的妆粉,显得面容清瘦,每次她向我敬酒时,凝眸浅笑的一瞥让我不禁心旌一荡。

 

  饭毕,照旧是张浩开车送我们,没走多远,车子便在市中心的一幢老式公寓楼下停住,我坐在後排,茫然地望着黑衣女子钻出车外,她站在车门边,朝我招招手,嫣然一笑,随後举步走向公寓大门。

 

  我恍然大悟,跳出车外,快步追了上去。

 

  我跟着她一前一後走进大楼,管理员没有盘问,只是站在大厅角落里冷冷地望我们一眼。

 

  电梯很旧了,淡蓝色的铁门被日积月累的运作磨出了一道道褐红的锈迹,轰隆隆……门关上了,狭小的电梯里立刻气闷起来,她按了6字,我擡眼望望,颓败的蜘蛛网从排风扇的栅格中垂落下来,像附在天花板上的游魂,飘飘荡荡。

 

  走廊里,高高的拱顶让人觉得四壁正向我逼过来,她踩着高跟鞋格登格登地走在前面,油亮亮的柚木地板在昏暗的电灯下泛出一片明灭不定的浮光。

 

  她歪过头笑了一笑,领我走进房内。

 

  她接过衣服挂在门口的衣帽鈎上:倒也不是,老房子配这些家俱正好,她弯下腰,从衣帽架下拿来一双男式拖鞋放在我脚边,换上吧,地板刚打过蜡……我向窗边踱去,从木头书架的上排抽出一本翻了翻:《红玫瑰与白玫瑰》?你喜欢张爱玲?啊,呵呵……,你也看她的书?她扶着门框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又放下盘在脑後的发髻,把瀑布般的长发甩到背後,你觉得她怎麽样?

 

  我点点头,朝浴室挥一挥手,她别转身,光着脚板,一溜碎步走去。

 

  我放下手里的书,朝四周望望,发现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沿街的西窗下放了一张写字桌,旁边是一座老式的红木衣柜,房间正中,几张黑皮高背沙发围成一圈,算是招待来客的地方,墙角摆了一张硕大的油黑木床,床的四角,高高的雕花木柱撑起一顶白色的纱帐,帐幔撩开半边,露出床上粉色的缎被。

 

  我走到沙发边坐下,沈重的身体深深地陷了下去,门窗紧闭的屋内一片静谧,只有窗户缝隙中不时钻进来楼下常熟路的喧闹,我伸手从茶几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紫罗兰点着,在烟灰缸里磕了磕,然後望着挂在对面墙壁上的女主人的艺术照出神。

 

  浴室里的水声嘎然而止,接着,一串轻轻的脚步声渐渐走近,我回头一看,女人梳着湿漉漉的头发走来,身上穿了一条紫红色的浴袍,两条雪白的小腿随着走动在袍襟下一闪一现。

 

  她走过来,弯腰从茶几下取出两只高脚杯,又摸出一瓶红酒斟满酒杯,绦红的液体在晶亮的杯子里飞快地打着漩:张老板说你能喝,陪我喝一杯好吗?好,我接过她递来的酒杯,抿了一口,你常一个人喝?是啊,晚上不用出去的话我就自己喝,她淡淡一笑,身子往沙发後背上靠了靠,天花板的吊灯投下惨白的光,在她高高的颧骨下方涂了两片浓浓的阴影,嗯?你不喝?她喝了一大口,又抓起瓶子给自己倒上。

 

  望着女人嫺熟的动作,转眼间,她的杯子又空了大半,我心里微微一跳:你平常…白天都干什麽?白天?她看我一眼,看看书,写写信什麽的,要不就陪朋友出去玩玩,她仰头把酒杯中剩下的喝乾净,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你白天出去玩想人陪,打个电话来就行……我举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到茶几上:你喝慢点,我去洗洗就来。

 

  当我披着白色的浴衣走出浴室,女人已经熄了屋里的灯光,她坐在沙发里,手里捧着酒杯,全身沐浴在窗外斜射进来的青色的月光下。

 

  我坐到她身边,两人背对着窗户,我搬过她的上身,让她横躺在我怀中,她睡袍的腰带散开了,露出左胸小小、尖尖的乳房,我掩拢她的衣襟,右手隔着衣服抚弄她纤细的腰肢。

 

  我嘿然无语,默默地把酒杯放回茶几上,胯下开始发烫,小肚子里已经升起了一团火,但阳具依然软趴趴的,欲念全无。

 

  我点了支烟,换坐到另一个沙发里,注视着月光下女人的侧影,良久,我缓缓地开口劝解:算啦,不就是场恋爱嘛?至於你这样铭记一世?

 

  我等她哭了一阵子,又试探着问:真回不去?爹妈能和你真计较嘛……

 

  我欠起身,从茶几上抽出纸巾塞进她手里:别哭啦,过去的事过去算了,多想也没用。女人擦干眼泪,静了一会儿,忽然她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饿不饿?

 

  我下点面条,咱俩一起吃。

 

  女人又恢复了先前在酒家里敬酒时顾盼自如的眼神,她飞快地吃完,趁我还在厨房里漱口的空档,她迅速地躲进厕所洗了把脸,等我走出厨房,她已经麻利地化好了新妆。

 

  我站在房间里,吃惊地望着神采奕奕的女人,她笑吟吟地望着我,鬓发高挽,峨眉淡扫,两腮桃红,丰满的嘴唇鲜艳欲滴,她把浴袍的领口往两旁拉了拉,露出一抹洁白的胸脯和小巧的锁骨,她婷婷娆娆地走上前来,身子轻盈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好看吗?我点了点头,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好…好看,真漂亮……

 

  她一声巧笑,按熄了墙上的电灯开关,顿时全屋沈浸在一片黑暗里,我伸手去搂她,她身子一扭躲开了。

 

  女人把我引到大床边,她扭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放下撩起的帐幔,牵起我的手一同钻进白色的纱帐。

 

  床头的灯光透过细纱,映白了四面的纱幔,帐子里围成一片温馨的天地,我胳膊支起上身,歪靠在枕头上,看着女人解开睡袍的腰带,柔软的睡袍顺着她的两肩无声地滑落下去,她一丝不挂地跪在我身旁,双臂抱在胸口,慢慢向我俯下了上身。

 

  我伸手去搂女人的肩膀,她却拨开了我的胳膊。

 

  她的手按住了我的胸膛,眼睛却斜向一旁,注视着从我睡衣下摆中间挺首而出的阳具,她的呼吸逐渐加快,吃惊的眼睛盯着那条男性的器官,在药物的作用下,整条阴茎粗壮得赶上小号啤酒瓶,表面虯筋遍布,就像一条千年老藤从我两腿之间蜿蜒而出,油亮的龟头黑中透红,如一颗熟透的李子,随着脉搏一晃一摇,前端的尿眼大大地张开,不时冒出缕缕热汽,一滴亮晶晶的黏液慢慢地从尿孔中冒出来,颤颤巍巍地停留在龟头顶上。

 

  女人勉强按捺住呯呯的心跳,双手扯开了我的睡衣,她把衣襟掀到两旁,仔细地端详着我健硕的身躯,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我胸前腹下,手指尖顺着肌肉的纹理来回逡巡,她俯下身,湿润的嘴唇在我胸膛上热切地印着,她的舌尖绕着我小小的乳头盘旋,又用门牙轻轻咬了咬。

 

  我眯起两眼,大声地呻吟起来,唔……双腿一分,用力向上挺了挺骨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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