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河边交锋

　　首先是一连串的箭雨射向安妮公主的卡拉哈里军，身在最前列的她，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挡开这些箭矢。接下来则是空军飞行鸟兽的俯冲突袭，各自用鹰爪狙杀敌人，背上的骑士则用刀剑长矛攻击四面受敌的卡拉哈里军。

　　约瑟夫在安妮公主的邻近盘旋，手上的神偷臂以卡拉哈里军的一般士兵当对手，心中焦急的看着披散了棕色秀发的安妮在人海中挥砍剑，希望她能够尽快见机撤退。

　　此时空中一阵箭雨急袭向安妮公主，把她身旁的人都射死了，连她身上的黄金甲也中了数箭。接着苏菲亚骑乘鹰魔而下，手中的风卷残云扇居高临下的拍向安妮公主。

　　加上鹰魔的冲击力之后，安妮公主可挡不下这雷霆万钧的一击，跌到地上继续翻滚闪避，而苏菲亚也则毫不留情的继续追杀。

　　约瑟夫一拉飞龙的缰绳，直冲过去撞开苏菲亚的鹰魔，然后再凶神恶煞的对安妮公主说道：“这个便宜我捡定了，安妮公主你的人头就由我收下吧！”然后用神偷臂猛击在安妮公主的剑上，力道虽重招式却笨拙，心想安妮不会接不下。

　　安妮公主眼中含泪，心中委屈的想：“约瑟夫竟然攻击我？花露美说得对，男人都是信不过的！”接下来她主动跃到了飞龙的背上，手中剑化作漫天银光罩向约瑟夫的头顶。

　　约瑟夫皱眉的小声说道：“你别再乱冲乱撞了，快下令撤退，别在这里送死，再不走马苏的军团行动起来，你想走也走不了！”

　　安妮公主虽然生气，手中剑还是留了三分情面，跟约瑟夫缠斗之余盛怒的说道：“我才不撤！今日我就要在这里击溃迦太基的侵略军，证明给你看我的作法才是对的。”

　　约瑟夫背后的卡恩代为操控着飞龙，不断旋转，不给在外围的苏菲亚攻击安妮公主的机会。

　　约瑟夫听了安妮的话，也不禁怒火上升的说道：“你这个长于深宫不懂世事的笨公主别逞强了！就凭你那群乌合之众，要不是我叫娜塔沙提供情报，你早就兵败身亡了。你听我的话快撤退，别再在这里捣乱，我军对永恒树之城可是志在必得。”

　　这时苏菲亚干脆退到外围，指挥旗下的鹰魔骑士们，弯弓搭箭同时瞄准约瑟夫和安妮公主。

　　约瑟夫心中叫苦连天！苏菲亚这个贱女人，居然想把自己和安妮公主一起杀掉，偏偏安妮公主这小笨蛋又不肯听自己的话。

　　生死关头的时候，小翠飞扑向苏菲亚，不让她放箭且大声喝止道：“你想怎样？这样会射中约瑟夫的。”

　　苏菲亚狠撞了小翠的胸口一肘，拉拉扯扯的同时命令部下们道：“别管我，齐射！”欣里希斯飞驰急至，飞刀连掷击中过半骑士，阻止他们射击，但仍有一半弓箭射向了约瑟夫和安妮公主。

　　卡恩猛拉缰绳的让飞龙在半空人立，双翼猛拍扑卷起狂风吹飞箭矢，而这也让约瑟夫和安妮公主掉到了地面上。

　　这时候安妮公主才明白约瑟夫的心意，放软了手中宝剑虚作应付的胡乱挥动，并且逞强的说道：“我的军队才不是乌合之众！”就在这时候，战况发生了新的变化。停在河面中的迦太基舰队乱成了一圃，水中的人鱼族辅助部队争相逃到岸上。

　　这是因为矮人王萨凡纳，按照花露美的计策，把早已准备好的食人鱼倾倒进河内，另外还有用水桶制作的浮雷，和船只相撞之后会爆破。这种程度的攻击虽不足以摧毁迦太基的舰队，却使得急促回避的船只无法再支援岸上的陆军。

　　矮人重装步兵一向以开山劈石的重武器和厚盔甲驰名，但机动性之慢也是各军种中排最后几名的。但经由安妮的迟滞作战之后，他们总算追了上来，由外围反包围攻击山达斯的军团，而且论起人数，他们比起迦太基群辅助部队的矮人还要多。

　　被内外夹击的左翼部队首先崩溃，他们原本就被安妮突破过一次，哪禁得起矮人重装步兵有如铁甲浪潮的冲击，部分人掉进河中成为了食人鱼的饵食，其他人则向后溃退，让安妮的人类步兵和萨凡纳的矮人重装步兵会合在一起。

　　山达斯指挥仅余的中央和右翼在苦苦支撑，唯一能倚靠的就是迦太基空军的优势。娜塔沙方面，她被多瑙同盟的反击弄得焦头烂额。马苏的军团则因为舰艇为了回避浮雷，而无法登陆支援。约瑟夫那一千人狼帮帮众组成的辅助部队虽登陆了，但没有真正战争经验，才两个大队兵力的部队也是杯水车薪。

　　安妮公王兴奋的用剑猛劈在约瑟夫的神偷臂上说道：“现在你还能说我军是乌合之众吗？约瑟夫你快让开，只要再一击，我军就可以获胜了。”

　　而紫兰、海伦娜和罗艾儿她们所搭乘的那艘远洋船，也同样受到了浮雷的攻击，被炸破了船底开始入水沉没。比起坚固得多的其他军舰，这艘民船更加不堪攻击。

　　紫兰抱着桅杆不知如何是好，已经怀有身孕的她，体质可不比从前身手灵活。而罗艾儿则抱着紫兰的脚边在大叫着姐姐。海伦纳则不断向空中挥手，呼叫迦太基的空军来救援。

　　在众多的军舰中，这艘异类的民用船很快引来了约瑟夫籼安妮公主的注意。

　　安妮公主激动的说道：“你怎么把罗艾儿也带来了？你不要阻挠我！快去把她们救上岸。”

　　这样说的同时，她这次手下可出尽了真功夫，半点也不留情了。

　　约瑟夫何尝不想先去救人，但形势逆转之后，山达斯的军团勉强才抵挡着安妮公主的军队，连苏菲亚也没闲暇暗算约瑟夫了，整个天空迦太基的空军全都集中在上方支援，要是山达斯的军团在这里被歼灭了，多瑙同盟的征服战将化为流水，之后汉尼拔的计画也会被动摇，而他对约瑟夫的评价也会由英雄变狗熊。

　　约瑟夫现在也没有退路了，得在这里先击退安妮，然后再救人，神偷臂使足了十成功力应战。

　　天空中风云变色，迦太基的魔法师召来了乌云，降下落雷猛击在卡拉哈里的人类和矮人联军头上。随着战斗的持续，地上的死伤者不断增加，矮人王萨凡纳也终于追上了安妮公主，更集结双方的精锐士卒组成了双战头，全军猛扑向山达斯的主帅营，而约瑟夫却被迫为了苏菲亚的兄长和自己所爱的安妮而战。

　　萨凡纳人虽矮小，但比起其他矮人还要大力数倍，他那一把龙动之斧斩下来时挡者必成肉浆，一斧劈下更震得邻近的人都脚步浮动。加上他身后那些重甲矮人战土，除了魔法攻击和空军的俯冲比较有效，一般的刀剑攻击对他们实在是有如抓痒一样。眼看迦太基这方面败象越益严重，连苏菲亚也和她拔剑自卫的兄长并肩作战，约瑟夫心想这次莫非真的输定了，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另一方面紫兰的那艘船已经严重倾侧，再不救人船就要沉了！

　　约瑟夫举手召唤空中的卡恩，让飞龙抵空掠过后，他跃到背上，带着欣里希斯和小翠前往救援。

　　最后关头约瑟夫他们终于赶到，救起了脸色苍白的紫兰到飞龙的背上，小翠则抱起罗艾儿飞到空中，而欣里希斯则和海伦娜挤在一头鹰魔上面，其他船员约瑟夫自然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罗艾儿恐惧的抱着小翠痛哭，她的胆量可比姐姐安妮小得多了。

　　海伦娜把欣里希斯当作代罪羔羊痛打，并对约瑟夫说道：“你怎么不快些来救我？人家差点被那些食人鱼当点心吃掉。”

　　紫兰虽默然无言，脸上却挂着安心和欣慰的神色。在约瑟夫怀中轻抚着小腹的她，经历过这次的生关死劫，已经原谅了约瑟夫的所作所为。

　　此时河面已被人血染成了红色，还浮着一些被吃成白骨的屍骸，场面好不赫人。

　　卡恩现在也无计可施的说道：“莫非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应该还有方法的！究竟我们应该怎样做？”

　　战场上山达斯的将旗已摇动起来，情况岌岌可危。

　　反而此时约瑟夫心中已有了方法，一行人飞到马苏的主帅舰上，对心焦如焚却无法登陆的马苏说道：“不要管那些浮雷了，全速向岸上冲过去，把船搁浅在河滩上登陆作战，把原本用来对付植物的部分毒药倒进河里，至少可以让那些食人鱼没有那么活跃。”

　　对这个过于大胆的想法，马苏说道：“船都搁浅了在岸上，我们就没有退路了，要是输掉，可是会全军覆没的！”约瑟夫一副赌徒的样子说道：“只要在这里获胜，一切都不用担心了！”马苏在约瑟夫的支持下决意赌上一局，在浮雷的连声爆炸中，不顾死伤和受损让舰队强行搁浅在岸上，再把毒药投进河水中，驱赶食人鱼群远离后，再让上兵们跳到河边冲杀上岸。

　　不分队形兵种混合乱成一团的迦太基军队，战斗力比起平常当然大打折扣了。不过在数量上，一个正规军团加辅助兵种就有七千人，加上舰队中的水手则超过一万，而安妮公主的卡拉哈里军总数不够五千，战斗中死伤千多人，山达斯的部队虽败，还有一半的残存兵力三千多。战况变成了迦太基方面超过一万三千人，对卡拉哈里方面不足四千之战。

　　正挥剑在腥风血雨中砍杀，满身血污的安妮公主不甘的说道：“他们居然还有这样的办法，太乱来了吧？但对方兵力虽多，却没有组织的混在一起，我们不见得就会输。”

　　捉到了今天最重要战利品的矮人王萨凡纳摇头说道：“人数量差太大了，要不是敌人没有组织的乱打，我们就死定了，现在是靠我们矮人的重装步兵在作支撑，继续消耗下去的话，对人数少的我方不利，而且敌军迟早会恢复组织的，趁现在还有机会撤退吧！”安妮公主眼中含泪的下令吹响撤退的号角，刚才她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太可惜了！

　　卡拉哈里的联军虽然撤退，却退得整齐有序，反而毫无组织的迦太基军队在背后追击，遭到了损失不轻的反击，牺牲了不少人。

　　战斗直至入夜时分才结束，娜塔沙靠自己的兵团独力消灭多瑙同盟出城反击的部队，但一整天下来也损失了三成多的兵力。山达斯在战斗中失踪，生死不明，他的军团最终损失了超过七成，两个军团合并成一个，由娜塔沙继续指挥。而马苏的军团则大致完整，舰队全体搁浅在河滩上，有待修理。

　　安妮的卡拉哈里军则损失了四成兵力，而这已经是她可以容忍的极限了。

　　安妮和花露美虽然力劝妖精王佛蒙特放弃永恒树之城率民众撤退，能救一个就救一个。

　　可是十万民众要撤退谈何容易，何况还有两个迦太基的军团，撤退只会变成在森林中被迦太基的大军追上残杀。

　　妖精王佛蒙特要求卡拉哈里军退守城内，一起多坚守六日，只要等到卡西诺山来的援军到达情况就不同了。

　　安妮、萨凡纳和花露美经过一整晚的辩论后只能见死不救。因为经过白天一战，多瑙同盟方面也已经耗尽精力，能够作战的年轻人不足原有的三成。即使双方一起守城，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两个迦太基军团的全力猛攻，很大机会在六日内就城破。即使奇蹟的守住了，卡拉哈里军的损失肯定进一步提高，要是全军只余下一、两成的兵力，卡拉哈里的未来就没有希望了，而迦太基无论想补充多少兵力部可以。

　　第二天，迦太基由搁浅的船上运出了其他残存的攻城车，集结全力攻击永恒树之城的主干。

　　首先是已准备好的大量毒药，倒落地面，使永恒树之城的树根和枝叶急速枯萎，再由掌握了绝对空中优势的空军，由空中进行石弹火攻，直至多瑙同盟方面无力反抗后，接着用投射器向城墙猛烈轰击。迦太基方面用魔法助战，多瑙同盟的长老和部族领袖也云集以魔法升起一道风之壁对抗，直到双方都耗尽魔力为止。之后承受不起石弹轰击的城墙最终倒塌，迦太基军突入城内大开杀戒，与其说是战争，这更近似于单方面的杀戮。

　　主干失陷，意味迦太基若砍断主干，就可以杀死树上的十万妖精。战斗到这个地步，妖精王佛蒙特带同坚持抗战的部族领袖，和总数不过千人的技术人员与流传下来的各种魔法文献，经由枯萎树根造成的地下洞逃走，以便将来重整军容后再战。至于永恒树之城，则在妖精王的命令下投降，以免玉石俱焚和破屠城的惨剧。

　　城破之后，大火过后还有黑烟笼罩天际，表情恐惧的妖精们面对自己出生和生活的神木，树叶掉了满地，树干摇摇欲坠，只能在痛哭和哀叹中，把城内的屍体运到树下埋葬。

　　而约瑟夫和娜塔沙等人则以胜利者的身份率军进驻城内。

　　进城后第一个被处置的，不是多瑙同盟的俘虏们，而是总指挥官的马苏。

　　燕妮这个风姿绰约的小矮人族美女，在约瑟夫和娜塔沙的面前拿出一瓶毒酒对马苏说道：“这是汉尼拔将军赏赐给你的，喝下去之后，几个小时就会像心脏病发般死亡。”

　　马苏带泪含恨的拿起酒瓶说道：“我也是为了女儿才迫不得已，将军未免太薄情了……”

　　燕妮声色俱厉的叱道：“究竟是谁薄情？是你背叛将军在先！以我所认识的将军，只要你住被威胁后报告给他知道，他也愿意用一次失败来换取你的女儿，但你却擅自行动。你是军人，该明白叛变的危害有多大！你的女儿，将军会负责照顾她一世丰衣足食，你安心的去死吧！”马苏二话不说的喝下整瓶毒酒，面容悲惨的大笑说道：“我出去参加庆功宴和部下们道别，再见了！”马苏离去之后，燕妮对约瑟夫和娜塔沙说道：“马苏死后我会带他的遗体回国，将军要为他亲自举行国葬，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们。将军决定设置多瑙行省，娜塔沙当临时总督，约瑟夫当临时民政官，等一个月后有正式人选接任你们就回国。”

　　等到两人独处之后，约瑟夫对娜塔沙说道：“汉尼拔这个人真是心狠手辣！十几年出生入死的部下，这样就处决了，真是教人心寒。”

　　娜塔沙对约瑟夫苦笑说道：“怪不得卡恩选择你效忠，认为你讲义气又年轻有为。是我的话，也会和汉尼拔做同样的决定，军队里不容许自是自为的人，何况马苏是通敌，要是我们跟安妮串通的事败露，肯定两个人都死无全屍。”

　　约瑟夫心想：“是这样吗？马苏是迦太基的军人，可不是汉尼拔的私兵！”等燕妮带走马苏的遗体后，娜塔沙这个临时总督和约瑟夫这个临时民政官，就进驻了妖精王的王宫，将之设为总督府，开始处理公务。

　　约瑟夫首先处理的就是女性的奴隶，将没有用的小孩、老妇等集中起来，其他的适龄女子，则分为少女、美女和熟女等三类，之后按照是否为处女、相貌身材和身份地位再逐一细分。

　　然后再将精挑绌选出来的一批顶尖人物，像部族长老的妻子女儿，王室贵族的成员，职业上则包括教师、医师、魔法师和学生等。将之押送到总督府的大厅，要她们集体剥光，每人发给一条围裙，让一百名天香国色、燕瘦环肥的美女，用裸体围裙的样子把总督府上上下下打扫得干干净净，再要她们列队集结。

　　当中有几个誓死不从的，约瑟夫就交给海伦娜处置。海伦娜的脸孔虽像天使般纯真，心肠却像恶魔般狠毒，把她们剥光后锁上贞操带，然后将之和一群下了春药的雄狗锁在铁笼内。

　　在娜塔沙的女性亲兵们的刀剑威胁下，这一百名高傲的妖精美女分列两旁跪在地上，不少人还哭哭啼啼的在饮泣，而约瑟夫则坐在妖精王从前所坐的椅子上说道：“由你们被俘之日起就已成为奴隶，得要学习对主人忠心和服从，反抗的下场就像那些在铁笼内被雄狗骑着猛舔，淫叫哀鸣却无法获得高潮的傻瓜一样！还有别忘了，你们的亲属都在我们迦太基的手上，无论要处死或要送去奴隶营做苦工都是我们的自由。”

　　像这种酒池肉林的场面，约瑟夫当然不会让个性正直的小翠和罗艾儿这小丫头出席了，正在养胎的紫兰也不适合，只有海伦娜和娜塔沙两人在场。

　　娜塔沙的心情比之前更焦躁和烦恼的说道：“你要调教女奴也不要霸占了整间总督府啊！”嘴上是这样说，可是她这个女同性恋的眼光却流连在那一百个除掉围裙全身赤裸的美女妖精身上。

　　约瑟夫笑道：“因为我想你示范驯服的女奴是怎样做的，好给她们见习啊！”娜塔沙抓着约瑟夫的领口，尾巴直竖，咆哮震怒的说道：“你是不是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