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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印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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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129章

  「不过──」泠低下头,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被明打一顿。」

 

  我眯起眼睛,提醒:「你这样讲,她是不会答应的。」

 

  但要是泠在修辞学上多下一点功夫,明就有可能满足他的需求。

 

  轻咬双唇的泥,正努力躲在明的身后;多么可怜,简直像是只幼猫,正逃避某些人的虐待。

 

  一开始,明是感到有些不忍心,可在过了快一分钟之后,她也忍不住吞下一大口口水。

 

  泥的特长,就是引诱人犯罪;当然,有刻意和非刻意的成分;无论各占多少,她的双眼和姿态,实在很难喂养者冷静下来;连我和泠的心跳,都略为加快。

 

  看到泥求饶,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对亲妹妹来说,尤其如此。

 

  丝已经很压抑自己,可说是大有进步;但谁都看得出,她身上的污浊气息并未打折。

 

  刚用右手搔几下后脑杓的明,对着丝说:「如果我不挡在中间,很对不起泥;可偏偏,我又不擅长凶你,所以到底该怎么──」

 

  「不会凶的话,『惩罚』就好啦!」丝咬着牙,说:「姊姊可以全程观看喔!」

 

  听起来还是很色,我想,呼出一大口气;想要把性给融入生活中的每分每秒,丝就是这样的人。

 

  很激动的丝,眼球好像都快要掉出来了。明抬高眉毛,说:「好像怎样都是你赚嘛!」

 

  丝笑了,但不只是嘴角上扬这么简单;整个上半身往后仰的她,嘴巴大到好像能够塞进一颗椰子。她已经维持这个姿势超过十秒钟,却还是停不下来。

 

  等一下,丝可能就会因腿软和肚子痛而跌倒在地上。泥虽看不过去,但也没真的在生气;甚至未进一步吐槽,我想,不行啊;太宠妹妹的姊姊,以后会继续吃亏下去。

 

  嗯──算了,泥也不是完全没乐在其中,明更不觉得亲自出面协调有多麻烦;这样看来,一点问题也没有。

 

  目前,明和泥只用略为尖锐的视线,让丝感到罪恶;不意外的,丝更乐了,还全身颤抖;同时被喂养者和亲姊姊鄙视,几乎能让丝达到一次高潮。

 

  明要是没挺着大肚子,应该就会把丝抱在怀中,一起在床上打滚;搞不好还会上用次要触手,搔弄泥的肋间与腋下。那样的话,三人都会躺下,有一个人可能还会落到地上。

 

  现在,构图较为简单;也正因为非常和平,才能很轻易的,沉浸在这样的幸福中。

 

  轻咳两声的泥,主动把视线从丝的身上移开。

 

  过不到几秒,泥举起双臂,说:「明要是喜欢旅游的话,我们可以每半个月出去一次。」

 

  使劲点头的丝,也举起双臂,说:「先买一张世界地图,然后──只要是我们做过爱的国家,就标上红色标记!」

 

  「太低级了!」泥说,乳头却彻底充血,连触手裙也不太安分;除流口水外,还拍打明的屁股。

 

  虽是下意识动作,却如此重口味;和我们猜想的一样,泥的真面目,和丝差不多。

 

  低下头的泠,在我的左耳边小声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再怎么努力,也只是阻止那些触手往明的阴部靠近;轻咬双唇的泥,想要道歉;明用右手食指轻点她的嘴唇,说:「没关系的。」

 

  之后的发展,和我预料的差不多。泥的每一只次要触手,都爬过明的大腿;开始隔着泳装,嗅闻腹股沟;在舔舐髋关节的同时,也多少会碰触到阴唇;根本得寸进尺,我想,胡须竖直。泥先前对丝的吐槽,会因此大打折扣;不过,就像泠说的:「不用特别提醒了。」

 

  面对如此情境,触手生物要是表现得很冷静,那才叫不正常;喂养者的热情,不仅可以化解尴尬,还能让嘻闹也变得浪漫。

 

  现在的泥,兴奋程度绝不亚於丝;再掩饰下去,会得内伤的;很清楚这一点的明,与泥的十指扣在一起,说:「就算不标记,我们做爱的地点也只会增加,而不会减少。」

 

  没等泥反应过来,明就向右转身;后者的乳房,紧贴前者的口鼻。

 

  接着,明敞开双臂,要其他人也加入。

 

  在这过程中,泠的左眼被明使劲舔舐,我的尾巴和肚子也被她的左腿搔弄。

 

  至於丝,则是被明的一对次要触手勾住腋下;先轻轻戳弄肋间与腰侧,再搔过背脊和脚底;像是在逗弄小孩,但加入大量的舔舐,又有点犯罪的味道。刹那间,我根本分不出谁才是触手生物。

 

  有我和泠负责维持平衡,明大可两脚都离地;但显然是不想一下又表现得太夸张,她在又吞下一大口口水后,说:「基本上,我还是喜欢在离家不会太远的地方做。」

 

  挺起胸膛的明,双臂稍微往中间挤;那对巨乳,把泥的五官都给夹住;就算隔着泳衣,还是能隐约闻到乳汁的香气;混着大量的体味,啊──绝对比躺在花海中还要舒适!

 

  就在我考虑要偷舔明的左乳房时,明突然开口:「要是整本书被画得满满满,像是被浸在番茄酱里那样,实在──」

 

  按照惯例,丝应该认为这目标不错;要是真能做到,铁定会很有成就感;可她──终於不想让自己看来太超过──只说:「明居然这么想。」

 

  「好难为情啊!」泥说,闭紧双眼。

 

  没等明说些什么,丝和泥就退到一旁。下一秒,姊妹俩就抱在一起,不断发抖;像缩在墙脚的两只小羊,连叫都不敢叫。至於,想要挽救些什么的明,看起来则比较接近大野狼。

 

  明的形象可不是这样!我想,用力呼一口气。

 

  ○太作做了,但由丝和泥来表现,却很有说服力。

 

  脸有些红的明,嘟起嘴巴,说:「我还有点期待,被丝或泥骂『不可以那么变态』的说。」

 

  不愧是喂养者,居然期望加重吐槽力道。伸长脖子的丝,双眼圆睁,问:「如果是被蜜或泠吐槽呢?」

 

  「呜──」明右手摸自己的胸口,说:「那会让我想把脸藏在枕头后。」

 

  点一下头的泥,说:「果然不一样呢。」

 

  为何会有这种差别,一时之间,明也说不清楚;感受就是不同,我想,胡须和耳朵都动个不停。明刚才讲那句话时,没有故意避着我和泠;表示下一次,我和他都可以尝试看看,不管旁边有无枕头。

 

  几句对话,再加上与明的密集碰触,让我们的体温都升高不少。然而,比起把冷气开强,我们更想要离开饭店,再次到沙滩上玩玩。

 

  於是,泠负责把行李放好,也顺便将床上的花瓣都捡到一边;饭店的准备虽然浪漫,但等下回来时,得要有家的感觉才行。

 

  泥在检查床铺时,说:「居然没把枕头给拍软!」

 

  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多少人会计较这种细节了。

 

  明从泠的手上,接过一件甜白色的连身式泳装;上头有一些淡粉色的蝴蝶结,和几朵婴儿蓝的假鸢尾花,以装饰来说,算是很花俏的;大概是为了避免太过孩子气,才没有附上荷叶边;不适合竞泳,也不符合今年时尚杂志的宣传主题;但我相信,摆在店里,一样能吸引多数人的目光。再说,泠又依照明的身型,把许多装饰的位置和比例都控制在一个最佳的范围内;看来不那么廉价,更称不上保守。

 

  泳装上的图案,有点类似沙漠迷彩;我想,就算泠曾研究过军装,也不至於给泳装添上那么强烈的军事元素。要站得更近一点,我才发现,上头印的都是鸟、鱼和星星;全并在一起,看来很典雅;首先让我联想到的,不是漆器,而是唐纸;很妙,且一时之间,谁也看不出这种搭配法有何改良空间。

 

  刚关上行李箱的泠,说:「图案是参考自国外的教堂。」类似的点子很常见,用在女孩的泳装上,我则完全没听过;最后,他承认,自己还是有参考上个世纪末期的迷彩装。

 

  要提供不一样的选择,就得准备一套较为中性的;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说:「很不错呢,即便非主流。」

 

  重点是,明很喜欢;睁大双眼的她,才刚穿上新的泳装,就等不及询问我们的意见;用垂下的两只次要触手,协助身体;朝右转,稍微抬起左膝;不那么像是芭蕾,但还是很像花丛间的妖精。

 

  丝和泥都屏住呼吸,好像真的是担心自己流鼻血。

 

  这一次,明是自行换泳装的;故意和我们保持一点距离,除为了挑战自行更衣外,大概也好奇我们会表现得多饥渴。

 

  「有一点紧呢。」明说,两手捧着自己的乳房。

 

  尾巴猛摇的我,开口:「又分泌更多乳汁了!」

 

  「没有携带储存容器来喔。」丝说,用右手肘顶一顶泥的腹部。

 

  泥没开口,只是猛吞口水。嘴角上扬的明,说:「那就拜托你们一下了。」

 

  四个触手生物,分两边,每个人都喝三分之一的量;最后,两边都该剩下至少三分之一;可以少喝,但千万别多喝;要含蓄一点,勿死命猛吸,也别因太过陶醉而翻白眼。

 

  当然,严禁抚摸自己的主要触手,最好连其他敏感带都不要碰触;整个过程,要尽可能的单纯、迅速,不要过分骚扰喂养者;明不晓得,以前的我,还会事先提醒;完全就是一副大家长的姿态,还很接近禁欲主义者;而到了现在,连我都有点难以控制自己。

 

  明首先喂的,是我和泠;她看来很自在,像母亲抱着两个孩子一般;太美了,我想,使劲呼气。

 

  然而,我和泠的动作却很扭捏;是因为泳装的缘故吗?不对,纯粹只是因为,我们习惯在做爱做到一半时享用;或者,是在周围的人较少时。

 

  都是同伴,可一但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就放不开;好没出息,我想,慢慢呼出一大口气;相较於喂养者的光芒,我和泠都太幼稚了。

 

  在轮到丝和泥的时候,眼前的画面就和谐多了;早在明正式成为喂养者之前,这对姊妹就已经用最无形象的方式享用过了。

 

  我记得,丝还说:「实在失控,只差没从鼻孔喷出来。」泥也在陶醉完后,承认:「露那一咬是很粗鲁,可说真的,我很感谢她。」

 

  现在,明纯粹是因为怀着露而泌乳,滋味又不太一样;量较少,可口感更好,香气也更丰富。可以的话,真想用子宫来品嚐;这想法最近常出现在我脑中,可就算是与明私底下会面,我也没胆说出来;听起来很秀逗,还非常浪费。

 

  想稍微转移注意力的我,和泠说:「现在我终於知道为什么,书柜上的旅游杂志,有关教堂的章节常被翻开。」

 

  前阵子,丝拿出其中一本,强调:「这几页看来很旧,我想,应该不是书商的错。」

 

  「丝还以为是明对教堂特别有兴趣呢。」我说,伸长脖子。点一下头的泠,开始讲讲前阵子和明外出的概略内容:「前几天,我曾提议,要书店去找服饰相关的书籍。跟在一旁的明,由我负责推轮椅。」

 

  到处走走,对健康很好;有泠在,明也不会觉得无聊。

 

  让我惊奇的是,明也买了几本历史书来看,几乎都是丝推荐的;之中,有一本跟砖块差不多厚;别说是放在包包里了,连夹在腋下都不怎么合适。

 

  明两手举起购物袋,说:「寒假只看这些就够了。」后面的情形,我倒是很清楚。一路上,这些书都由明抱着;是想分担泠的辛劳,却让大家都有点紧张。

 

  明低下头,说:「毕竟一路上都是由他来推轮椅」

 

  明接触这类书籍,完全没有勉强自己的成分;其实,我们都不敢保证;但至少,她在翻阅的过程中,都没有没打哈欠。在饭后或睡前,她都会翻不只二十页,比看学校的课本或讲义还要来得热衷。

 

  是找到新的兴趣吗?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能确定;不过,明也曾说:「历史故事,对胎教不错。」

 

  没多少科学根据,但只要是喂养者乐在其中的,我们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意见。在那一堆书中,有一本封面很抢眼的;没多少照片,以现代标准来看,口味算是较为清淡;可主题是第三帝国,里头的许多段落,对成年人来说,也称得上是震撼教育。

 

  由此可知,明不是那种期望小孩能尽量活得像个小天使的人;在毛长齐之前,对许多残酷的资讯缺乏概念,的确会造成许多问题。许多人认为,任何孩子都不该面对那些太复杂的问题;要像个大人,自然是等到成年以后再说。就我来看,那样实在过分天真;很无奈的,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主流教育界似乎仍认为这样最符合正义。

 

  想到这里,凡诺的脸又自我的脑中浮现;都已经要离开饭店了,还忆起这家伙,实在很煞风景。没办法,再怎么说,曾长时间和他住在一起;那几段生活经历,我总会很自然而然的,拿来与现在做比较。他很叛逆,常常无视主流社会的那一套;可老身处在另一个极端,也是极为糟糕的。

 

  最令我和泠不舒服的地方在於,凡诺总是要求我们,一定要表现得非常完美。不得不承认,一开始,有关我们身体的诸多设计就已算极高水准;以目前的生物科技来看,我们的生理结构,应该比所谓的「理想」还要更了得;当然,在找到喂养者后,多数优点才会真正突显出来。

 

  但凡诺没忽视我们时,常采取不合理的高标准;不知是儿时的什么特殊经历,或纯粹是想贯彻自己的实验精神。没问过我们的意见,就不断的施加压力;即便我们表示抗议,也几乎不曾被他当一回事。

 

  现代人,称这种心态为不健康的完美主义,或乾脆以虐待狂来形容。

 

  我猜,在召唤术士之间,凡诺的这种态度也很难受到欢迎;虽曾多次改造自己的灵魂,还因此被一些特别有名的召唤术士给排挤;但要说他从未注意到我们的感受,那也是不合理的。毕竟,他很重视经验与观察;本身就算缺少某些情感,只要以相关知识来进行推测,也能知道眼前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我猜,他想成为一个研究机器,却一直都不够像;就算再怎么改造自己,身为人类的种种缺点,却还是时常显现出来。正因为对此感到无力,才会迁怒到我们身上;在很多时候,我们不是一直被他否定基本价值,就是被要求去做一堆不合理的事。

 

  这家伙总有忙不完的工作,不是个闲人;可无论付出多少心力,又得到多少东西,他好像从来没真正满足过。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想,使劲咬牙;多数时,我和泠都怀疑,凡诺从来就不晓得自己究竟想追求些什么。

 

  更糟糕的是,凡诺在心情特别坏的时候,还会强调:「你们都是我制造出来的,只要有那个必要,我随时都能够取你们的性命。」因此,他所定义的成熟与成功,往往令我们作呕。

 

  为了研究,凡诺可能会亲近明;而明就算适应力再怎么强,也不可能会喜欢他;谢天谢地,他们不可能见面的。

 

  虽难免将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但明的态度与作风,终究与凡诺有着决定性的差异;同样是提出要求,她能让我们在压力最少──甚至是最受到治癒──的情形下,达成目标。

 

  几分钟后,我们又回到沙滩上。明不搭饭店准备的旅行车,坚持步行。在泠的询问下,我才知道:那一本跟砖头差不多厚的书,是丝推荐的。我不敢说品味有多好,但至少不难阅读。

 

  肉室里,早就摆了一堆书;凡诺留下来的极少,大部分都是我买的,用於教育年轻一辈的触手生物。在明成为喂养者之后,藏书量又增加不少,种类也变多了;知道自己能活更久,所以便尽情收藏;我想,丝也是担心与明缺少聊天话题吧?

 

  有不少新加入的书,看起来都很旧;是来自二手书店,或回收站;有些内容实在太奇怪,所以没有再版。在我关心之前,丝就曾强调过:「经济不景气,出版社一下倒了很多家。」为避免以后再也看不到,只要书况还可以,就要尽早购入。

 

  曾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我对此感到紧张。搞不好,明会对这些东西很反感;毕竟看起来有点像垃圾堆,之中年份较久远的,闻起来还有点恶心。

 

  现在,我们都晓得:就算兴趣的重叠度有限,也不至於会产生什么冲突;明非常好相处,丝也很懂得体贴;终究,人格特质,是决定最多的。

 

  几天前,泥对此发表意见:「丝是个色胚,光这一点,就注定她不会多让明难以理解。」一点也没错,我想,抬高尾巴;我们都能够保证,丝的这一面,可不是装出来的。

 

  我原本的不安,是以两人缺少共通语言为前提;可肉体关系,当然能成为彼此的桥梁;不至於十分依赖,但称得上是一大重点。

 

  在卫道人士眼中,上述观念或许会被贴上「肤浅」、「原始」甚至「野蛮」等标签;但不管他们怎么想,我们和喂养者相处时,就是会以亲密接触来做为润滑;效果好得很,这一点,我最清楚了。

 

  不过,说「明就喜欢丝好色的那一面」,好像不太礼貌;这种先有性才有爱的关系,在文明世界中,还是该被尽量遮掩;除此之外,把明说得好像缺少知性──哪怕只有那么一点嫌疑──也是不可原谅的。

 

  好像,只有在气氛特别好的时候,才能够对以上观念感到特别放心;努力研究人类文化的我,也染上了一堆坏毛病。

 

  这次旅行,明和丝带的书都不多;我想,是预料现场可能变得比想像中要忙碌,所以先尽可能减少重量。

 

  再添几份毛巾,也多带几罐生理食盐水。肉室已经准备完全,但为避免万一,多一些工具总是好的。

 

  明在放松时,会选择平时最为习惯的娱乐。前阵子,我替几台有点古老的掌上型游乐器附上防水袋,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差点被丝埋在沙子里的泠,看着明的背影,开口:「喂养者大人很喜欢摸那些机器呢。」

 

  「嗯。」我应一声,竖起耳朵。

 

  「其他时候是上网,再不然就是和我们做爱──」

 

  「泠,你不可以这样描述一个女孩子。」

 

  「抱歉。」

 

  「就算她自己这么说也不行!」

 

  「嗯、嗯。」泠一边回应,一边使劲点头;像个刚进公司的上班族,而我总觉得,他没那么老实。

 

  我在明的背后这么说,也很失礼;根据这几天的经验,泠极有可能会针对这一点,把我吐槽得狗血淋头。不过,他主要触手又蠢蠢欲动;感觉不够名正言顺,所以,他嘴巴闭得紧紧的;要是用双手去压,会更让人注意到,他两腿间的脉动有多强烈。

 

  比以前要直接,也更敏感了;几个礼拜前,泠真的非常保守。要是明不常把他带上床,现在,他应该会更像个一般的管家;这样很不错,只要别变得跟丝一样就好了。

 

  才刚想到丝,我就看到那件乳白色连身泳装;是泠特别为她准备的,外观很接近儿童用的;以一把樱花瓣做为点缀,再配上一点漫画般的奶油色飘逸线条,把大家的视角都引向四肢;强调姿态,增添轻盈感,却不那么过头。

 

  泥身上的泳装,与明今天穿过的头两套相似;也是配沙裙,差别在於,前者的上半身有荷叶边装饰;腰侧的图案选用郁金香花瓣,不过仅几片,并省略飘逸线条;底色为象牙白,在阳光下,更显现出与其他泳装的差异;既不会一眼看透,又能让人隐约觉得,这三件都是同一系列的。

 

  没有多夸张的造型,也没有金属或珠宝配件,却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呆版;了不起,我想,吹了一声口哨;敢把共通点和相异点都强调出来,泠的设计风格,就是这么有种。

 

  使用多一点布料,是为了符合明的喜好;无论平常是多么的享受性生活,外出的时候,还是会想要保守一点。

 

  看来特别兴奋的泠,还强调:「明是在我们的面前换衣服的,却还会下意识的遮掩重要部位呢。」

 

  「你这个坏孩子。」我说,眉头轻皱。现在的泠,吐息声变得非常大,连舌头都好像快在嘴里打结。

 

  我看着泠,忍不住问:「明产下露后,你又是要做到融化才甘心,对吧?」低着头的他,小声回:「那得看明的意愿。」

 

  头三天──甚至头两周──应该专注在让明恢复元气上;泠绝对维持理智,我想,其他人也是。

 

  几分钟后,令我感到非常惊讶的是,泠连西方普遍评价一直都很差的布基尼都有准备。极端保守的外型,可能不符合现场多数人的审美观;先做出来,放一边;他是出力最多的,但也不会非要让明穿上;由此可见,丝和泥说他「把明当洋娃娃看待」的那段吐槽,是缺乏根据的。

 

  风格最独特的泳装,都放在箱子最底层,与几包乾燥剂一起。泠是为了展现自己多有能耐,才会想在极短时间内产出这么多的成品。

 

  这一次,明还是不下水;除行动不便外,大概也是怕海中的细菌,给露带来不良影响。

 

  在浪涛与湿润的细沙间,丝和泥玩耍的身影,简直如同画中的景象。

 

  只有头几分钟,姊妹俩表现得像个小孩子。在明因为丝的一次杀球而鼓掌后,这对姊妹的动作就渐渐带有一点色诱的味道;绝对不是我多心,连泠也同意。

 

  丝倒还含蓄,只是故意摸过自己的屁股和肚子。对此特别认真的泥,已经做得非常大胆;先是调整自己的乳房位置,又把肩带给拉出一声「啪」响。

 

  伸长脖子的泠,开口:「泥这样做,不怕被丝给侵犯吗?」

 

  「那明就能前去救她啦。」我说,趴在刚挖好的沙坑中。

 

  穿上泳装的明,每个动作看来都很色;我不会直接说出来,但视线确实很难移开。有几次,我甚至不小心把她身上的光泽看成是某些体液,真是罪过。 

 

  在明因鼓掌而导致乳房起伏时,泠眼中的光芒会连续扩大;举起双拳的他,全身一连颤抖了快两分钟;这么有魄力,好像在脱掉大部分的甲壳后,还能再脱一层皮似的。

 

  只要是待在明的背后,就敢做出这些不顾形象的事;我把眼睛周围的沙子给甩开,没吐槽他;先看看明,再看看丝和泥;光是这几分钟,就让我觉得自己彷佛置身天堂。

 

  丝和泥,本来就该如此自由;可惜的是,长期缺少术能,让她们都不得不限制自己的身心发展;不会比我们这些元老级的长,但也有将近半世纪了;身心能彻底解放,全是因为明的缘故。接下来,我们尽量不再强调这一点;把眼前的一切,与悲伤的故事连在一起,会影响心情;应该把所有的阴沉气息都吹散,只让阳光、沙滩和海水来点缀周围的景像。

 

  抬起头的我,看着泠。耳朵半垂的我,开口:「如果可以的话──」

 

  「嗯?」

 

  「丝向你订做的项圈,就是那个可以和锁住婚戒的──」

 

  「你也也要一个是吧,我知道了。」

 

  「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早料到了。」泠抬起头,补充:「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一直以来,他都很清楚我的喜好;之所以等我主动提起,不是为了看我扭捏的样子,而是为了避免尴尬。

 

  接下来,该担心丝会不会介意的问题;晚点,我会去问问她的意见。要连这种事都考量到,才有资格当他们的领袖。

 

  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我,在确定一切都没问题之前,先要求改变样式:「拜托,做得更像是给狗用的,最好能够系上牵绳。」

 

  「明不敢用的。」泠说,低下头。舔一下左边嘴角的我,强调:「可以慢慢来。」

 

  既然如此,根本就不用特别订做;去宠物用品店买一条就好了,还可以和明一起挑选;几秒钟过去了,泠没朝这个方向吐槽,倒是对我的那句「可以慢慢来」有意见:「你要训练她吗?」他看着我,我没回答。嘴巴微开的他,很快说:「真搞不清楚谁才是主人。」

 

  闭紧嘴巴的我,使劲咬牙。无奈的是,泠完全没受到惊吓。最近,他只有喂养者面前,才会表现得畏畏缩缩。虚假的成分很少,可我还是会想要说:这家伙一肚子坏水。

 

  「奸诈」或「虚伪」,都不适合用来形容泠;但也因为最近都过得很和平,让我想要多讲讲他。把一个还算正直的人,说成是表里不一的败类,确实能给我带来一点满足感;都是玩笑话,这不用强调。

 

  反正最近,连明都在吐槽他;我或谁顺便说两句,也是可以的吧?

 

  然而,明接下海滩球的画面,又把我们的视线都吸引过去。过了快一分钟后,垂下耳朵的我,只说:「最近,泠的吐槽真是越来越犀利了。」在明的面前,他会考虑到我们的面子;要是他没管那么多,场面会更热闹。

 

  已经不只一次了,我想对泠提出一堆有关形象方面的意见,要他──如同明期望的那样──变得更像一般男人;再粗鲁一点,或者,变得更像是一头野兽;总之,别老是吐槽别人,那应该是我的工作才对。

 

  不过接下来,是午饭时间;我的思绪,被泥摇铃铛的声音打断。

 

  早上,明是吃泥做的三明治,份量很足。泥的刀法跟机器不相上下,加上瓦斯炉和烤箱同时使用;一道丰盛的餐点,可以只花不到五分钟就完成;营养均衡,味道也很棒。

 

  两片烘烤均匀的吐司之间,夹着起司、煎蛋、苹果和苜粟芽;居然没有肉排或火腿,也太素了。

 

  明在吃完后,表示:「要改善乳汁的味道,就得减少荤食的量。」

 

  到了正午,泥准备的,是雪花糕与栗子羊羹;没加任何额外的化学药剂,看起来不那么接近市面上的商品,味道更是好到没话说。可是,我却有点受打击。

 

  太阳春了,我想,还有点寒酸;明就拿这么点东西当头两餐,这样对身体不好吧?抠门可不是泥想追求的形象,虐待喂养者更是我们担不起的罪名;就算是为了满足明的要求,也应该在份量和花样上再下点功夫才对。

 

  垂下尾巴的我,走到明的面前,问:「真的不用准备任何海鲜吗?」

 

  「我怕乳汁的味道会变得很恶心。」明说,使劲皱一下眉头。过约半分钟后,她强调:「不饿就好了,肠胃要是塞得太满,露也会不舒服的。」

 

  原来如此,我想,松一口气。话说回来,不过明是吃得素一点,我就慌成这样;太无聊,也神经质了。

 

  明都那么说,再担心些什么,只会显得很失礼;至於乳汁味道的问题,我们从未挑剔过,明却一直都很在意;果然,人类的部份味觉,和我们差异极大吗?

 

  泠看着我,问:「附近有什么很了得的食材吗?」

 

  「只是一堆虾子而已。」我说,用鼻子指一指;在离海滩有段距离的地方,珊瑚礁的深处;我才刚来到此处,就闻到了。不合明的胃口,实在没办法。

 

  为了让我转换心情,泠接下来提到租车的问题:「要选特别强调安定性与大空间的休旅车,去哪边都更加方便。」

 

  没四轮驱动,没天窗,也无所谓;不需要太复杂的功能,更不会去越野;反正,就算是陷到泥坑里,我也可以帮忙抬;弄坏了就赔,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我和泠讨论时,神情十分严肃。明听完其中一段内容,忍不住说:「简直像是要去打仗。」

 

  谨慎是很重要的,但不得不承认,我又破坏气氛了。在旅游的过程中,维持轻松、愉悦的心情是最重要的。

 

  既然没发生任何意外,就该恢复原来的节奏。许多时候,比起一直思考要怎样享受,几乎什么都没想,反而才是最好的游玩态度。

 

  看到我和泠又恢复原状,明的脸上再次堆满笑容。半天下来,喂养者大人都很享受我们提供的服务。她面向海洋时,眼中会多出一股神秘感。这种现象,不算特别复杂难解。

 

  发育情况非常良好的明,看起来比同年龄的女孩都成熟。

 

  一开始,泠是这么分析的:任何女孩,只要有明这阵子的百分之一经历,都会变得比较像成年人。听到这里,我有些心痛;可客观看来,会有这种结果,是必然的。

 

  所以,让她保持开心,是我们的义务。

 

  有几次,明看来心神不宁;我们都看得出,又是露在扭动全身;一天之内动这么多次,却不会妨碍睡眠,真是奇蹟。

 

  为压下不适感,明决定要换下一件泳装;就在大家的面前,完全不用任何东西遮掩。因为是在室外,难免的,她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即便这次有思和泠在一旁帮忙,明的动作还是有点扭捏;根据我的计算,这次换好,比先前多花了快十秒;不算慢,而就算比前依次快,我们也绝对大饱眼福。

 

  额头出了点汗的明,说:「不想让泠的努力白费。」她闭起右眼,表示:「你们都盼望这一天到来,身为喂养者,自然也会──想要这么做。」

 

  「这么做」,即「满足大家的期待」,明──原本搞不好还打算说出「取悦」等字眼──实在是太善良了,让我好有罪恶感。

 

  丝听完后,还差点泪流满面;在许多人眼中看来,这种反应或许很夸张;可像明这样善解人意,又能够接受触手生物的女孩,真是我们一辈子都还不起的。

 

  离开遮洋伞阴影的明,首先穿上的,是线型泳装;比面条要宽衣点的布料,好像缎带或橡皮绳。然后,她换上一套用大量玻璃珠装饰的维纳斯泳装;遮掩程度和比基尼差不多,感觉因为在乳头和阴部等处有花俏的装饰,而显得更色情。

 

  夸张到了极点,让泥和我都目瞪口呆;泠是认真的,也经过明的允许。

 

  既然是要「服务」,那采用不道德一点的设计也没关系;有道理,我想,尾巴猛摇。

 

  「真是太棒了!」丝大叫,面目狰狞。

 

  泥和我的反应都很保守,但此刻,我们两个的主要触手也都彻底充血。

 

  明的穿着,实在是太大胆了;特别是线型泳装,重点部位都没怎么照顾到。

 

  这种布料极少的,通常给人不正经的形象;为了我们,明已经多次牺牲。良心不安的我,发出狼一般的嚎叫声。迟早,泥和泠的肢体语言也都会变得跟丝一样夸张。

 

  没怎么皱眉头的明,只吐槽丝;前者除了流出不少淫水外,背脊等处又开始出汗。接下来,是一件白色的深V型泳装,也是几乎没法遮住阴部;明才刚穿上,就满脸通红。

 

  泠也真是的,我想,尾巴快摇断。

 

  「这么过份的设计。」明说,两手滑过大腿和阴部。

 

  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泥,小声说:「太色了。」

 

  「明不管穿什么都很色!」丝大声说,从右边嘴角舔到左边嘴角。这话听来不太得体,让我们都有点紧张。

 

  眯起眼睛的明,一边用右手食指搔自己的下巴,一边对丝说:「给我记着,以后有你好受的。」

 

  就是不轻易的说出「惩罚」两字,我想,胡须微微颤抖;一点强势的成分,用大量的娇羞和别扭来包装,让丝开心到猛磨牙;明是天才,能让人在有更多接触前,就有多次的精神高潮。

 

  要过约十秒后,我、泥和泠才松一口气;也太容易紧张,这样就不能好好享受。不过,越是接近预产期,明的身心状况就越是到极限;这样假设,也不太礼貌;可通常孕妇突然变得易怒,乃至於有些忧郁倾向,都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单纯以过去的经验来看,明对这类发言的容忍度本来就很高。而丝再兴奋,也是守着一条底线──大概,我其实不太确定;与喂养者比起来,我对丝的疑惑好像还比较多。

 

  接下来的情况,才是真正的吓到我们。明在换上一件上下分离式的运动风泳装──图案是荷士登乳牛斑块──的时候,两腿间湿了一大片;不是性高潮,也不是尿失禁,而是破水。

 

  「比想像中还要快。」明说,靠在泠的胸口。头几秒,我们都呆愣在原地。直到泥尖叫,我才回过神来。

 

  果然是今天,我想,也没有其他可能了;露的连续几次投影后,就是准备出来的讯号。

 

  目前,只是羊水流出;还要再等半小时以上的时间,明才会进入下一阶段。这段期间,她就先躺在泠的臂弯中。如果想要更舒服一点,可以倚靠在我们用肉柱组成的躺椅上。

 

  舔湿双唇的明,强调自己其实不怎么痛苦,「之所以双眼紧闭,是因为紧张。」她说,抬高眉毛。我相信,她没在逞强。此外,我们不用多仔细观察就能得知,她很兴奋;与做爱比起来,生下小孩,才是女孩真正变成女人的过程;很重要,也非常神圣。

 

  唯一让明感到遗憾的是,没法把这种喜悦和爸妈分享,「他们会生气的。」她说,笑出来。看到她全身出汗,我真是心疼到了极点。

 

  有一件事,原本是想要略过不记。不过,在丝的坚持下,我把这几段也写下来:

 

  本以为,丝最期待这种场面。在这次之前,泠甚至认为:「她是我们之中,对生产过程最有研究的。」

 

  因为肉室里,有不少讲述自然产的书,全是丝蒐集而来的。

 

  可刚才,明破水的时候,丝就吓得半死;与前者相比,后者的脸色苍白,汗流得更多。眼前的这一段,可不在我和泠的意料之内。

 

  接着,一看到有血流出来,丝甚至因腿软而颓坐在地上。我相信,有将近十秒,她根本是失去意识的。

 

  与弄破处女膜时流的血不同,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丝的表情,把明给吓一大跳。

 

  没讲任何话的泥,是唯一不怎么惊讶的。看来有些事,还是只有做姊姊的才能理解。

 

  至少有将近一小时,我们无论吩咐丝做什么,她都要过不只两秒才点头;动作没有很慢,只是失去平常的细致度;不至於帮倒忙,但我们想让出意外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竖起尾巴的我,对丝说:「去握紧明的手吧。」这样不仅不会闲着,还能够分担明的辛劳;过约两妙后,我提醒:「不要两只手一起握,那样我们会不好动作。」

 

  不知为何,人类女性在演化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不利於生育;可能耗上几个小时,甚至一天以上都有可能。

 

  任何女孩子,要是对自己的未来感到好奇,而去查询相关资料──不论上网还是翻书──,得到的大部分资讯,应该都很恐怖。

 

  不少例子,是历经千辛万苦后,孩子仍然夭折,母亲也在不久后去世;不然,就是只能让其中一方存活。

 

  我们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早在明决定帮露重生之前,我和泠就曾多次亲临妇科实习的现场;肉室内的许多功能,也远胜现代医疗设备。泥和泠也曾聚在一起,讨论相关的处理程序。

 

  「不会有问题的!」我说,哈一大口气,「明若还是很担心,离这边最近的医院,开车只要──」

 

  「你们不要那么紧张。」明说,面容沉静。

 

  很显然的,我还是有些慌;这当然瞒不过喂养者。

 

  眼前的一切细节,我们都曾对着肉柱练习过,不至於手忙脚乱。明是最辛苦的,却一直都能维持冷静;太了不起了,相较之下──

 

  「我真该感到惭愧。」我说,明马上回:「别那样,要是你们不在,我独自面对这一切也非常困难。」

 

  「哪的话。」泥说,亲一下明的肚子下缘,「明要是没遇上我们,也不会年纪轻轻就遭遇──」

 

  「现在可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闭上右眼的明,强调:「我们早就约定好,一起面对眼前的困难。所以,迎接露的重生时,别忘记要怀抱喜悦。」

 

  在我们都想着该回应些什么前,明再次开口:「每个人都很重要。」她没说「缺一不可」,毕竟,有一个成员无法见识倒这种场面;这阵子,那位死去的同伴,也常我们的脑中浮现;没法让她与明接触,对此,我们都感到非常遗憾。

 

  几分钟过去了,我没流泪,只是垂下耳朵;要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明的身上。

 

  大部分的时候,我只要专心指挥;有泠在,任何工作都变得简单。所有的器具,总是在我开口前就准备好,甚至在我反应过来前就已经处理完毕。

 

  用力呼一口气的我,心跳不再那么剧烈。丝和泥没那么多性欲,次要触手就很安分;就算没转换到其他模式,也只可能为眼前的要事而忙碌

 

  在家里或饭店内生产,远比在沙滩上要来得理想;而而,明不想待在交通工具上。

 

  慢慢吸气的她,双眼半睁,说:「像这样,迎接阳光和海风,也不错呢。」

 

  如果太靠近公路,视野没法这么好,空气品质也很糟糕。反正,已经展开肉室;周围的环境,与我们的身体,全部消毒完毕;要让眼前的景象,符合喂养者的期待,算小事一桩。

 

  「之后,你们要在海边多玩玩,别因为见了点血就过分影响心情喔。」明说,轻咬双唇,「愿意负起责任,不会出尔反尔;能遇上你们,真的是太好了。」

 

  脸色不那么苍白的丝,开口:「喂养者大人都为我们做那么多──」明用右手食指按住她的嘴,说:「叫我明。」

 

  语气和表情皆严肃,很像是长官在命令下属;看到丝肩膀颤动一下,明又赶快补上一句:「不好意思,我想听比较亲昵的叫法,不然无法压下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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