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三次

　　我慢慢吃着晚饭，看着平时可口的饭菜，嘴里的味蕾却没有发挥丝毫作用。

　　坐在我对面的妈妈依然是那么的美丽，樱桃小嘴优雅的吃进一口口饭菜，娇艳的嘴唇闪烁着明亮的红光，也不知道妈妈在想什么，偶尔的还会笑一下，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吗？妈妈……

　　我不知道妈妈此刻在想什么？我明天就要考试了，可是到现在妈妈也没有问过我考试的事情，难道妈妈对于我的事情已经无所谓了吗？

　　也许吧……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又吃了一口饭。

　　“怎么了？小峰？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妈妈似乎发现了我的苦笑，可是妈妈却没发现这笑容的真相，不过即使发现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没什么，明天就要考试了，我觉得自己可以考个好成绩，心里很开心，所以就笑了一下。”我平静的对妈妈笑了笑。

　　“哦……对了，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呵呵，我的小峰这么聪明，这次考试肯定没问题！”妈妈的表情充满了骄傲。

　　聪明……为什么我不觉得！

　　“妈妈……你真的觉得我聪明吗……”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当然了，你是我的儿子嘛，小峰不聪明谁聪明呢？”妈妈对我宛然一笑，那笑容是那么的甜美，迷人……

　　可是听到妈妈的鼓励我为什么不开心呢？

　　为什么别的同学一遍就能学会的知识而我需要两次到三次呢！那为什么别的同学放学以后都有娱乐的时间，而我却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领悟别的同学已经学会甚至是他们不会的知识呢！

　　“……小峰每次考试都是第一，还懂电脑，还特别懂事，别人都夸妈妈有个好儿子呢！”

　　为什么我每天的学习时间都要比别的同学要多，每天的睡眠时间却比别的同学要少呢？为什么我要努力一点一点的提高成绩，努力成为了学习成绩班级第一呢？为什么在繁重的学习任务之余我还要抽出时间努力学习电脑汇编知识呢……

　　“小峰不管是跟谁都很有礼貌，学习成绩又那么好，周围的叔叔阿姨都认为小峰以后能有出息，每当听见别人表扬你妈妈就觉得再苦再累也都值得了！”

　　为什么每当同学们集体出去会餐，一块去游戏场所娱乐的时候，只有我会悄悄得躲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呢？为什么每当同学们让我帮他们修电脑的时候，却总是能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轻蔑呢？为什么我努力用自己的电脑知识换来的劳动报酬却总是感觉低人一等呢？为什么只是因为是穷人家的孩子我就要对别人笑脸相迎，低三下四呢……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不过妈妈总是觉得你有些没精神，一点不像别的孩子那样活泼，话也越来越少，是因为学习太累了吗？还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妈妈现在是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妈妈……我所作的一切是为了你呀……

　　自从爸爸去世以后，我的世界就少了一半，你就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了……妈妈……

　　家里的重担都担负在你的身上，每天看见你下班疲倦的身影，看着你拿着不多的薪水，舍不可吃，舍不得穿……

　　每当这个时候内心深处的我都在问自己，我为什么这么没用？我能为妈妈你做些什么呢？我怎样才能让妈妈你开心呢……

　　为了让你觉得我聪明，为了让你在别人面前有骄傲的资本，为了让你以后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我没有一刻敢松懈！

　　我拼命的学习知识，一遍不懂我就两遍，两遍不懂我就三遍，我知道家里不富裕，我从来不敢管妈妈你要零花钱，为了以后能找个好工作，我拼命的学习电脑汇编知识，我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可是我想挣钱，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要让妈妈幸福！我要让妈妈每天都快乐的笑着！我要和妈妈俩个人永远在一起！

　　就我们俩个人，如果没有妈妈你……我就连生存的意义都没有了……

　　妈妈……你明白吗……

　　“……怎么了小峰？你怎么不说话了？这次考试能考好吗？”妈妈似乎感觉到了我得异常沉默，温柔关切地看着我。

　　看着妈妈那美丽的眼睛，我想明白了，爸爸已经不在了，永远也回不来了，我会永远陪在妈妈的身边，代替爸爸守护着妈妈，守护着那份美丽和温柔。

　　一直到我的生命消失。

　　“没什么……妈妈，我怎么会让你失望呢？”缓缓的吐出了肺里的浊气，混乱的头脑顿然清爽起来，身体也突然莫名的振奋起来。

　　妈妈对我宛然一笑，又开始了继续吃饭。

　　吃完饭后，我和妈妈一起收拾桌碗，看着妈妈那俏丽的身影，我对昨天晚上对妈妈的不礼貌感到惭愧。

　　“妈妈……”我不知道为什么叫住了妈妈。

　　“嗯？怎么了？小峰？有什么事吗？”听见我那悠悠的声音，妈妈似乎有些迷惑。

　　“妈妈，你能拥抱一下我吗？”

　　嗯？我再说什么呀！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我到底想干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撒娇呀？”妈妈噗哧一笑，那笑容是那么的妩媚动人，让我不由得心中一颤。

　　妈妈走了过来轻轻的抱住了我，高高娇挺的双乳微微的贴在我的胸膛，那柔软温润的感觉让我的心缓缓的平静下来，身体却慢慢的炙热起来。

　　我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妈妈那纤细的柳腰，把头靠在妈妈的耳朵旁，贪婪的吸着妈妈那浓浓的体香，我从来没有跟女性如此亲密的接触过，我不知道该如何做，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紧紧地把妈妈抱在怀里，保护妈妈那柔弱的身躯，用我的身体挡住所有的风雨，让妈妈远离劳累，没有伤害……

　　就这么到永远……

　　“小峰，你怎么了？你太用力了，妈妈有些喘不过气了。”怀里闷嗔的声音惊醒了我。

　　这时我才发现不知不觉当中由于我的用力，妈妈和我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我的身体甚至能够透过那薄薄的一层衬衣，清晰地感觉到妈妈身体的每一个线条变化，妈妈那骄挺的乳头清晰的透过胸罩抵触在我的胸膛，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

　　这……这就是女人的身体吗！这温暖的感觉，兴奋的炽热，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那天晚上妈妈喝醉酒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感受到呢！

　　哦不！这是我的妈妈呀！我怎么可以这样！

　　我赶紧松开了妈妈的身体，因为我已经感觉到我得下身开始蠢蠢欲动了，我怎么可以让妈妈感觉到这样的丑态呢！

　　“对不起，妈妈，刚才不由自主地就用力了，你没事吧？”我赶紧对妈妈道歉，可是那柔软的感觉却在我的心里缠绕不去。

　　“呼……妈妈没事，你干什么这么用力呀？是不是有什么事！”妈妈做了几个深呼吸，白皙娇嫩的脸庞还浮现着一丝红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呼吸不顺畅所引起的？

　　是不是有什么事……妈妈，你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对我说过这么多话了？你已经多长时间没有表扬过我了？你已经多长时间没有摸过我得脸了？

　　“不过小峰你的身体怎么还是那么瘦弱？刚才妈妈都能感觉到你的肋骨了，学习重要，身体也很重要呀！”妈妈得脸似乎又红了一些，眼睛下的媚痣在粉红娇嫩的脸庞上显得那么娇艳妩媚。

　　“好了，妈妈先收拾桌子了，你先忙吧。”妈妈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赶紧转过身去收拾起了碗筷走进了厨房。

　　奇怪，妈妈这是怎么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很瘦弱，可是妈妈怎么和我拥抱了一下后，也有些不对劲呢？

　　刚才虽然感觉只有一点点，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妈妈的身体似乎也有些变化，要不然为什么脸会红呢？难道是因为我的身体！

　　这是不可能的，我的身体妈妈从小就熟悉，即矮小，又不高大，在妈妈的眼里，我的身体应该就跟她的手臂一样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可是刚才妈妈她似乎……我感觉到妈妈的身体似乎有些敏感，不过并不是因为我的身体，而是一种自然反应，奇怪，妈妈到底是怎么了？

　　吃完晚饭后我和妈妈一起看电视，再看电视的过程中，我突然发现妈妈似乎有些不对劲，电视上播放的是喜剧电视剧，妈妈看得也很投入，不时地被电视上幽默的台词逗得笑出声来，可是我总是感觉妈妈的笑声比以前大了一些，娇嫩的脸庞似乎老是有些微微的红晕，难道屋里很热吗？

　　而且妈妈的屁股也偶尔地来回动，有时候双腿还回来会摩擦一下，经过我的小心观察，发现这些动作似乎都是妈妈无意识的动作，似乎妈妈自己也没有注意自己得这些异常行为，妈妈这是怎么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妈妈以前就有过这种现象，似乎每个月总是有一段时间会这样，以前我都没有太注意，以为是妈妈身体不舒服引起的，可是过了一星期左右，这种行为就消失了，妈妈也恢复正常了，因为妈妈没有生病所以我也没重视。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想了一会也想不出来原因，我就放弃了，我又想起明天就要考试了，我决定不看电视了，还是去复习吧，虽然我很有自信，但是作为长时间的习惯我还是要巩固一下，关键是我不想让妈妈失望，哪怕是一次。

　　“妈妈，你先自己看电视，我回屋去复习了，快考试了，我要准备一下。”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哦，好吧，你去吧，不过不要复习得太晚，要早点休息，精神好才能学习好。”妈妈转过头微笑着对我说，看着妈妈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妈妈的笑容特别漂亮，我总是感觉妈妈粉红的脸庞上似乎有一种特别的光彩，看得我浑身发热。

　　奇怪，以前怎么没注意妈妈在这段“异常”时间里这么美丽呢？

　　复习了一个多小时后，我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睛，看着课本我觉得考试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这些题都已经作了上百遍，已经完全掌握在我的脑海里，我想这次考试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是班上还有别的优秀学生，我感觉他们真得很聪明，每次老师在教授新知识的时候，他们总是能够第一时间的领悟，并且进行演算，可是我却要等一会或者到第二天才能领悟，也许这就是天分吧，虽然我很羡慕他们的聪慧，可是我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勤奋战胜他们，所以我不但要多加复习，还要拿第一，我要让老师和那些瞧不起我的同学知道穷人家的孩子也是可以成功的。

　　不行，我本来就不聪明，但是，我不能承受失败，不能承受妈妈那失望的目光，我要再重新复习一遍功课，我要保证万无一失！

　　想到妈妈那期望的鼓励，我的身体又充满力量，就在我拿起课本的时候……

　　“呤呤呤……”

　　电话声！

　　我的身体一下子僵直了起来，整个人都定住了。

　　又是电话！难道又是那个男人！他打电话来干什么！他昨天不是刚来过我家吗！

　　我听到妈妈的脚步声开始往客厅走去，我也慢慢的走到卧室门口轻轻的打开了一丝门缝儿。

　　妈妈调整了一下高台椅，侧坐着身体一边拿起电话一边转头看着电视，似乎妈妈看电视很投入。

　　“喂……哦，原来是你呀。”妈妈的声音突然温柔了不少，我知道，打电话的还是那个男人，要不然妈妈不会用这种口气说话的。

　　“我很好……嗯，吃过饭了，对了，你那个法国的生意弥补的怎么样了？”

　　弥补？那个男人的生意怎么了？这时我突然想起前两天那个男人从厕所回到妈妈办公室的时候似乎说过什么手下人把生意搞砸了。

　　“合同签好了？哦……没事就好，要不然你可就损失……呵呵，法国人也这么聪明呀？不过你比他们更聪明，一去就把事情解决了！”妈妈的声音怎么这么兴奋，就好像我考试得第一名时那么兴奋，那个男人的事情就这么让你高兴吗？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妈妈轻轻地说着，这时我感觉妈妈的屁股也不由自主地在高台椅上动了一下，原本微开的双腿也并在了一起。

　　“嗯……还有后续的手续呀……哦……那你……”妈妈地说话一下子被打断了。

　　“呸，谁盼着你回来，我的声音可没有……”妈妈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急忙辩解起来，就好像被人猜中心事一样恼怒，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个男人打断了。

　　不知道那个男人在说什么，妈妈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听着，脸上越发的红晕起来，充满了羞涩。

　　“我可没有想……不是，我只是随便问……嗯……哎呀，不理你了，反正我没有想你……”妈妈的声音为什么会越来越小？难道刚才妈妈真地在想那个男人吗！

　　“我？我怎么了？我还不是和往常一样呗？”妈妈听见那个男人的话有些迷惑，似乎那个男人也从妈妈的声音感觉出妈妈今天的异常。

　　“胡说，你才发……”妈妈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不过又马上捂住了电话可能是怕我听见。

　　那个男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妈妈的脸红得更加厉害，也越发的羞涩起来。

　　“你知道？呵呵呵……我不相信，我自己都不……”妈妈突然娇笑了起来。

　　知道？知道什么？难道是说妈妈今天的异常？听到这里我也开始好奇起来。

　　这时妈妈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只是脸上本来有些消退的红晕又浮现了上来，表情也有些羞恼，娇红的小嘴几次都想张嘴说话，可都犹豫的没有说出来。

　　奇怪，那个男人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妈妈为什么会这么犹豫呢？

　　“跟那个有关系吗？怎么我自己……嗯……嗯……”听着那个男人的话妈妈的表情也开始迷惑起来。

　　“嗯……是的……”妈妈的声音特别的细小，脸也变得越发羞涩起来，细嫩光滑的脸庞也越发得娇红，似乎妈妈有什么话特别的说不出口。

　　“哎呀，你这人怎么偏要让我说出……嗯……嗯……是的，每到这段时间身体都会……”那个男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妈妈似乎也有些相信了，只是特别的羞涩。

　　“真拿你没办法，你……好了好了，我说行了吧，我的排卵期就要到了，这下你满意了吧？真是的，偏要让我说出……”妈妈的脸庞变得特别殷红，小嘴也嘟了起来，可是修长的双腿却下意识地来回摩擦起来，左手也放在了双腿之间。

　　排卵期！这么长时间我都要忘了，是呀，下星期就是妈妈的排卵期了，难道妈妈的“异常”就是因为这个吗？

　　“嗯……是的，就在下星期，你不是都知道吗……嗯，药我还吃着呢，怎么了？”药？避孕药吗？对了，妈妈一直没有间断过吃药。

　　“把药停了？为什么？”那个男人让妈妈停药，他想干什么！

　　“应该与药没关系吧？没听说这药有什么问题……不行不行，你又来了，你要是再说这个我可要生气了！”妈妈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表情也开始变得很严肃。

　　妈妈拿着电话没有再说话，只是表情开始变得松弛下来，还偶尔娇笑两声，似乎那个男人又把话题转移了。

　　“哦，三天后我就休息了，嗯……不行不行，昨天就差点被小峰发现，如果不是因为你要赶飞机……”昨天下午？对了，昨天下午那个男人来过家里，看来是因为要赶飞机去法国才和我擦肩而过，那个男人想要干什么？难道他还想要到家里来！

　　可是我又想到，如果真得让我在家里“堵住”我该怎么办呢……

　　“知道了，到时候再说吧，我……嗯……你先忙你的吧。”不知道那个男人说了些什么，妈妈似乎有些不想再说下去了。

　　“行了，你别……你怎么回事？我都说……”妈妈的表情似乎有些生气，可是也有些犹豫。

　　那个男人再说什么！妈妈怎么会生气？脸上的那丝犹豫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个男人说了好长时间，妈妈就是那么听着，脸上也越来越犹豫起来，就在我猜测的时候，这时我看到妈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不说了，那件事让我再想想吧！”妈妈说完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可是妈妈却坐在高台椅上一动不动，眼睛飘忽不定的望着前方，左手在平坦的小腹部轻轻的揉了揉，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一会羞涩一会犹豫，似乎对什么事情有些下定不了决心。 

　　那个男人最后到底跟妈妈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妈妈会有这种表情呢！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过了一会妈妈微微的摇了摇头，走到沙发跟前拿起遥控器就关掉了电视，看来妈妈已经没有心思再看电视了。

　　妈妈把客厅的灯关掉之后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而且还把门给反锁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跟妈妈说了些什么，不过看来妈妈的心真的乱了，不但没有收拾厨房的垃圾，也没有到我得卧室来看我，那个男人最后到底说了什么事情让妈妈如此烦恼呢？

　　我轻轻的把门关好，回到了电脑跟前，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牢牢地抓住了那个U盘。

　　又是那个男人！为什么每次在我和妈妈开始融洽起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就会跳出来破坏！为什么！

　　小峰！你要振作起来，你不是要保护妈妈吗！你不能松懈呀！

　　想到这里，我把U盘插进了电脑里，开始了未完的破译。

　　前些日子的大量破译，现在U盘里只有六个文件了，我想着六个文件一破译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应该就能够清楚了。

　　当电子钟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十一点了，而我只破译了四个文件，明天就要考试了，我不能太晚休息，不管怎么样，明天的考试我也不能失败。

　　这四个文件全部都是记事本文档，这么多的记事本文档不知道记载的多少秘密，想到这里我心里就一阵阵的沸腾。

　　不管那么多了，我强压住内心的翻滚，哆嗦的打开了那个记事本文档。

　　“阿梅，不知不觉你和儿子已经走了快一年了，你们在天上过得还好吗？”

　　儿子？是那张照片里的那个婴儿吗？那个女人和那个婴儿都死了吗！看这段话似乎这个文档是很多年后才写的，那个婴儿已经长大了吗？

　　“你和儿子想念我吗？我好想念你和儿子，每日每夜，还有儿子的笑声……如果儿子现在还活着也该上高中了吧？我已经忘了去学校开家长会的感觉了，我也忘了儿子调皮捣蛋的时候让我操心的感觉了……”

　　听这段话的意思好像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如果活着话应该和我一样上高中了，可是林鸿易才33岁呀！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孩子！

　　对了，那个男人好像是还在上学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孩子，那么算来年龄上也差不多，可是那个男人的父母不是反对林鸿易和那个女人结婚吗？

　　“可是儿子初中还没毕业就走了，和你一块走了，你们为什么这么狠心就把我一个人留下了……我好孤独……”

　　初中还没毕业？我想想，如果以我上学的时间来往前排，那么那个叫阿梅的女人和她的儿子应该是在三年前或者五年前之间死的，想到这里，我突然又想起了我的爸爸，因为我的爸爸就是在三年前出车祸死的。

　　看着电脑屏幕，我的心一阵阵的绞痛。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告诉你，你想听哪个？”

　　“害死你和儿子的那两个混蛋已经全部都死了，第二个是在一个星期前被阿军杀死的，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有多高兴吗？”

　　“他们夺走了你，夺走了我的儿子，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只恨自己不能亲手杀死他们……”

　　“阿军变了，他不再是从前那个跟在我们俩儿身后的小弟弟了，他不再跟我开玩笑，也不再跟我骗钱花，我也不知道他平时都在想些什么，他现在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了……”

　　“阿军已经把那个他第一个杀死的老大地盘都接受了，他现在成了那个城市新的地下老大，看着阿军现在这么有才干，我很高兴，但是，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过我知道，他在想你……我看到他哭了……”

　　“坏消息是第二个混蛋死后阿军开始被警方怀疑了，目前警方正在对阿军进行案件调查，不过，好在阿军事后清理得很干净，警方并没有掌握什么有力的证据。”

　　“母亲经受不了孙子出事的打击也去世了，父亲的身体也越来越差，现在已经住院有一段时间了，我已经全面接管了父亲的事业，我不能让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崩塌。”

　　“好不容易因为儿子的诞生让父母接受了你，想起你为我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你和儿子幸福，一辈子幸福。”

　　“可是变了，一切都变了，我的身边突然变得越来越寂静，没有任何声音，等我发现的时候，却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和自己的呼吸声……”

　　“我不知道父亲还能活多长时间，每次在医院坐在父亲的床边，看着父亲闭的眼睛困难的呼吸，我就想，这到底是怎么了，多么美满的三代同堂就这么的破碎了，破碎的无法让人承受……”

　　“我需要力量，报仇的力量，而现在我已经拥有了这种力量，你放心，我会保护阿军的。”

　　“我已经花费重金隐蔽的用阿军的小弟聘请了本市最好的律师，他跟我说目前警方已经掌握了阿军的一些证据，但是还不是很充分。”

　　“由于杀死的第二个混蛋身份比较特殊，国家对此很重视，律师说警方虽然证据不全，但是因为国家下达了命令，所以阿军大概无法脱身，只能想办法降低阿军的刑罚。”

　　“阿军已经找了一个小弟作替死鬼认罪，这样阿军就可以从主犯变成从犯，我也小心的收买了一些相关人员，他们保证阿军待个几年就能出来。”

　　“不过昨天阿军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因为怕警方知道我和阿军的关系，阿军是派了五个人相继给我送的信。”

　　“阿军说在杀第二个混蛋的时候，那个人死之前招出当时害你和儿子的时候还有个帮手，虽然那个混蛋说那个帮手不知情，但是我不相信，我要报仇，我要把所有害你的人都杀光！”

　　“阿军让我忍耐一下，让我等他出来再进行报复，因为他不想让我被曝露出来，作为全国有名的集团总裁，阿军不想让我冒险，本来我不想等的，我真想立刻就杀了那个帮手，可是……可是想起了父亲，我又胆怯了，我不怕死，我不怕蹲牢房，我不怕身败名裂，可是……我却怕因为我自己而毁了父亲用一辈子时间建立起来的帝国……”

　　“阿梅，请你和儿子再耐心的等一下，马上，马上就好，所有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我都会杀死他的，一个不剩！”

　　“阿梅，等我！”

　　看完了文档，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谋杀！这个词，让我的心里一阵阵的颤抖，我感觉自己的腿也有些发软，我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深的水，可是这些与爸爸有什么关系呢！

　　那个帮手？那个帮手是谁！难道爸爸就是那个帮手！

　　“啊……”

　　我的脑子突然猛地绞痛起来，太阳穴里的脉搏跳动的是如此猛烈，犹如巨鼓一般震得我的大脑一阵阵的眩晕，让我保住了脑袋痛苦的呻吟起来。

　　不！我不相信爸爸与这件事有关！不是还有三个文档吗？我想一定可以找出阿梅和那个孩子死亡的真正秘密！

　　爸爸一定是无辜的！一定是！

　　我忍住了脑子里的疼痛感，打开了第二个文档。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看到这个文档里面的内容我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声。

　　我不甘心的打开了剩下的两个文档，但是结果却让我无法接受。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三个文档都是……

　　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