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板电话

　　刚刚的激情是如此的真实，却又让我难以捉摸。仿佛是刚刚发生的真实，又仿佛是梦境。我起身站到了床下，然后四处闻着，想寻找刚才那一股难忘的香，鼻子四处闻着却始终都找不到。

　　我用力地甩了甩头，看了一下手机，还没到六点。现在的我毫无睡意，眼睛望向窗外，早晨的太阳还没有出头的迹象。我看时间还早，就穿着简单短裤背心走到楼下小区。我想到那儿的石椅上坐一坐，安安静静地呆一会儿。

　　小区的小花园里，有几个人已经在那边开始晨练，有的在练剑，有的在跑步，声音都不大。

　　我坐在石椅上，忽然就想起了高洁。想起了她的美，想起了她的霸道，更想起了她那美妙的身材以及那天晚上的旖旎。

　　自从那天晚上差一点点就把她拿下之后，我一直不敢面对她。有时候也后悔，为什么就差那么一点点了，没敢再往前一步，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惶惶的不安，同时也在庆幸当时没那么冲动。我想她第二天醒来之后，肯定会发现身上的异状以及我对她所做的一切。

　　虽然从那之后我每天都时不时地想她，但只限于在自己的脑子里。从来不敢给她打电话，就连看一眼手机里她的名字也觉得心跳会加速。我一直想着以后要怎么面对她，虽然一个月基本上只见一两次面，但以后终究还是要见的。一想到见面，心里就乱乱糟糟，设想了无数种见面后的情景，却都逃不开尴尬的场面。

　　这时的我，脑子里她的形象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大到只留下她那张绝世的脸，用迷人的眼睛妩媚地看着我。想着她的眼睛，想着她曾经展露在我面前的妩媚，突然想听一听她的声音。

　　我不由自主地在手机里翻找着她的名字，然后没做任何犹豫拨了过去。耳边听到电话正在接通的嘟嘟声，只听了两声，又急忙忙地挂掉电话，还好她还没有接起来。

　　我的心在挣扎着，又想再次拨过去，可是心底另一个声音一直在抗议。就这样拨与不拨挣扎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有再拨。

　　我把电话放在石桌上，然后继续想她。我又想起了她身上的香，那股让我永生难忘的香，怎么好像跟昨天晚上闻到的很接近呢？还有她的表情和动作怎么也跟昨天晚上的那个她很相似呢？昨天晚上会不会是高洁？

　　很快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昨天晚上的激情我还历历在目，高洁的小PP两边都有一个奇怪的图形，但是昨天晚上的她没有。昨天晚上难道是我的幻觉？可是为什么在我脑海里如此清楚地记着呢。

　　想到那两个奇怪的图形，我的眼前又慢慢地只剩下它们了，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怎么突然感觉在其他什么地方也见过呢？

　　一个独特的手机铃声把眼前的幻象一瞬间打碎，这是我特地为高洁的来电而设置的铃声，只要这铃声一响，我就知道是她打来的。

　　我犹豫着要不要接，脑子还在打架，不听使唤的手却马上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了让我熟悉却又让我心跳加速的声音：「喂，小弟吗？一大早打电话你有事呀？」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依然那么的美妙，还带着一丝慵懒的语调，想来是被我刚刚的冲动吵醒。

　　「我，我，我，我没，没事，我按错了！」快速跳着的心脏和紧张的情绪让我不知所措。

　　「那你一大早的给谁打电话，还吞吞吐吐的。快从实招来！」她又露出本性，要开始逼问我了。

　　我强压着狂跳的心，然后说：「我乱按的！」

　　「你没说实话，你骗不了我的。快说！」

　　「我，我，我，」

　　「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真的没事，刚刚真的是不小心按到你的电话的。对不起你哦！我怕你K我才这么紧张的！」我只好乱找理由了。

　　「我不K 你啦，没事一大早的乱按什么电话，我挂了！拜拜！」她好像有点相信，又有点不相信。

　　放下手机，狂跳的心依然，她的声音也一阵阵回荡在我的脑海。十秒钟不到，我又开始想她了，想她的好，想她的妙。

　　我就这样傻呆呆地一直坐在那儿想着她，直到快七点二十，我才匆匆忙忙地回去随便收拾一下然后准备去上班。

　　我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到公司的，看着空荡荡的两排紧锁着门的办公室和空荡荡的大厅，还有些不习惯。我随手开了灯，然后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刚刚坐下，就听到外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谁这么早来呀？比我还早！」

　　过了一会儿，我的办公室门口出现一张露出两个小酒窝的笑脸，原来是韩韵。

　　她走到门口笑着对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哦，呵呵。今天早起了点，再加上公车也很给面子，所以就早了你一步。」

　　我也对她笑了笑然后回答。

　　「这样啊，呵呵。对了，你的病好了吗？怎么你今天脸色这么差？」

　　「我好了啊。我现在壮得像头牛，不信你看！」我又做出了我很壮的那个经典动作。

　　她的两个小酒窝随着我的动作再次露了出来，然后接着说：「那你脸色怎么还这么差？」

　　「我脸色很差吗？」我有点吃惊，我还真没好好留意自己的脸色。

　　「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我立马起身跑到卫生间的镜子前看了一下，我的脸色确实显得病秧秧的。我现在感觉身体各方面都很好啊，甚至比以前都好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很认真地又抹了几把脸，结果还是那样。算了病秧秧就病秧秧吧，身体没事就行。

　　回办公室的时候在走廊看见猴子正跟韩韵说着话，我也走快几步凑了上去。

　　猴子看见了我，马上就问：「老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这小子还叫我老大，呵呵，我想只要他还没兑现上回输的那个赌注之前，是不会改口叫我外号的。

　　其实这事我也没那么当真，就一直搁着。

　　「没事，没事。可能没睡好吧。对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好像很激动的样子？」我好奇地问。

　　「呵呵，有人要倒霉了，当然也有人要升官了！」猴子很得意，每次都这样。

　　「这话怎么说？」

　　「还不是上周网络大战惹的，总部的大部分服务器和网络设备都被破坏，所以我说有人要倒霉了啊！」

　　「那谁又要升官了？」

　　「有人倒霉自然就有人要顶替那个倒霉的人的位置啊！这还不明白。」

　　「这么说，总部有大动作？」

　　「这话你问对了！总部确实有大行动！不过具体是什么还不太清楚！」

　　「你消息这么灵通还不清楚？」

　　「总裁都还没发话，我怎么能清楚，我又不是总裁！」

　　「是该有行动了！」总部网络设备的破坏情况，我这个始作俑者最是清楚了，所以我估计要有一次大的人事变动了。

　　其他人也陆续来了，纷纷加入这个事情的讨论，但都只限于猜测。

　　打卡机上班的铃声刚响，左电池的电话就来了。

　　在他的办公室里，我站在他对面，习惯性地听着他用官腔说着一些不着边的屁话。好一会儿才随便问了我两句身体怎么样啊，要注意休息啊什么的。最后才用很慎重的表情跟我说：「小奇啊，鉴于这次我们公司网络设备的完好无损，以及你平常的表现。我特意在潘总面前向他提出给你点奖励，潘总他也同意了。」

　　我的表情有些惊讶，我确实没想到因为这个事会有奖励，但我可以断定这不是左电池提的，应该是老板自己要给的，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到他身上这样的事是他最擅长的。

　　他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后有些得意，接着说：「我向潘总提出奖励你5000，他也同意了！」

　　哇哈哈，顶我两个月的工资了。接下来他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无非就是说他自己有多伟大，他自己一分钱也不要。呵呵，领导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是你不要，是人家没给。

　　回到办公室的我心情还是很激动。没过多久，财务就打电话过来让我过去，我想一定是拿钱了。

　　到了财务室，只有科长一个人在，他见我进来，很神秘地向我招了招手，然后很小声地说：「因为上周的这个网络事件，鉴于你的表现，潘总特地给你奖励了5000块，希望你继续努力。」

　　我笑了笑，点点头！

　　他又接着说：「但是这个事只有潘总、我以及你们领导知道，其他人你就不要跟他们说了。」

　　我又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很顺利地拿了钱走人。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我接到老板的电话，这是第二次他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会不会还是跟我提奖励的事？

　　接通电话，耳边传来老板有些威严的声音：「小林，你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去总部报到！」

　　短短的一句话，让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好奇地问：「要去总部干嘛？」

　　「总部这次的网络改造项目，你也要去参加。具体情况明天过去就明白了，你直接去总部办公室报到，有人专门接待。」

　　「哦，好的。」老板听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心里在不停地打着问号，干嘛要我去呢？

　　猴子看我放下电话，很好奇地问：「老大，你要调去总部？」

　　「没有，老板让我明天去总部报到，不过不是调去！」我随口回答。

　　「那也差不多啦？」 

　　「我刚刚没说清楚，是总部有一个网络改造项目要我去参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儿正在想呢！」我无奈地解释着。

　　「哦，这样啊。哈哈哈，那你升官发财的机会到了啊！」猴子很夸张地说着。 

　　升官的可能性不大，但发财嘛，刚刚倒是发了点小财，嘿嘿。

　　「管他的，谁知道呢！」

　　「升官了，可不要忘了我们这群难兄难弟呀！我们还处在水深火热当中啊！」

　　猴子不忘奉承我两下，还不是为了那赌注。不过在左电池的领导下，确实可以算是水深火热。

　　我没理他，继续做我的事情。过了一会儿，我看事情差不多完了，就打开QQ，看看有什么人在，聊会儿天轻松一下。

　　刚登陆QQ，就看到有人留言。打开一看，原来是「豆豆」那小妞发来的，她说前一阵子很忙所以没空上网，以后应该会好一点。

　　我跟「豆豆」在网上认识也有两年多了，跟她认识是个巧合，也是缘分。

　　两年前我无意间逛到一个教育类的论坛，本来只是想找一些关于自考的资料。

　　却一不小心点进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发布的警示信息。我本来想马上关掉，却还是被里面的内容吸引。

　　帖子里大致意思是，楼主是个刚刚走进大学的学生，因为不想让父母继续操心，就想着自己出去打工赚点钱，好做自己的生活费用。结果一次次被骗，花了很多冤枉钱不说，还受到更多的气。所以就把所有被骗的经历一一写了下来，给所有人提个醒，防止有人再次被骗。我看文笔还很不错，而且有一些经历居然跟我当初找工作的时候很相似，所以我也真情流露，把我的一些想法和看法都写了下来。

　　让我意外的是，楼主很快就回复我了，语气中还带着一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位楼主就是「豆豆」，这样一来二去地我们就互相加为好友了。

　　在跟她的聊天中，我发现她是一个很直爽，很坦荡的女孩子。跟我聊得也挺细，甚至有时候连吃什么饭，喝什么汤都说。一段时间没聊了，她会记流水帐似的跟我讲她最近的经历。

　　从她平常的语气以及跟她聊天中自己无意间的描述，我初步断定她长得也挺不错，应该是个挺秀气女孩子。但自从第一次和高洁见面之后，我又一度开始怀疑我这方面的判断能力。

　　看了她的留言之后，我没发现有什么想聊的人在线。索性就关掉QQ，找他们几个闲着没事的调侃调侃。

　　聊了一会儿觉得没劲，就上网看了会儿小说。刚刚看到一点激情片段，下面的小兄弟就变成了大兄弟，还有越来越硬的趋势，我赶紧关掉网页，大兄弟却还不回去，撑得我难受极了。

　　我借故用手调整了一下，然后坐好，但还是感觉有点搁，好半天才慢慢回去。

　　怎么搞的？今天怎么这么容易上火？而且是一下子就变得老大老大的。

　　我想我得去买两条宽松一点的裤子了，要不然天天这样，不难受死，小兄弟也会被憋坏。

　　下午下班之后，我特地在公司附近吃的晚饭。然后专门上街去逛逛，买几条宽一点的裤子和内裤。可是在街上逛了一个又一个店铺，就是没看到我满意的。

　　这时我又来到了一家相对较大的卖场，在一堆特价品中寻找着我想要的。像我这样的穷人，平常买衣服的时候，也只能在这里翻一翻。

　　旁边突然有人用手指戳了我肩膀一下，我转过头去，一个身材很棒的长发美女正对着我笑。我疑惑地看了她一会儿，说：「你是跟我说话吗？」

　　对方点了点头。这让我更加奇怪！

　　「我们认识吗？」我感觉对方的脸色有点不好意思了，她问：「你是莹莹的师傅吧？」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小丫头的同学。」难怪她的脸刚刚那么面熟却又不认识她。

　　对方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了，接着又说：「刚刚你看了我一眼，以为是跟我打招呼，所以我也跟你打了招呼，可是你却一直低头，认为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刚刚好像是有看了她一眼，这么不俗的外表，在这里遇见，我不看才叫怪事。

　　我见她这么开朗，又想了想，跟那个小丫头混在一起的，绝对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主，当即就跟她开起了玩笑：「我刚刚是在看美女，只要是美女，我都看！

　　呵呵，真不好意思，不是专门跟你打招呼。」

　　对方果然只是笑了笑，看来也习惯了别人对她的评价。

　　这时我才认真看清楚她的装扮，飘逸的直发在脑后绑成一个结，发尾绕过两边的肩膀，自然地垂在胸前。水红色的棉质中袖长裙一直延伸到了膝盖上方10厘米处。腰间往下一点还围着一条5 厘米宽的装饰用黑色皮带。两条修长的腿上穿的是稍微厚一些的黑色丝袜，脚上穿的是低跟皮鞋。这样的装扮跟她那窈窕的身材结合起来，更加让她醒目几分。

　　「对了，今天才周一，你们晚上不用晚自习什么的吗？」我有些好奇，但主要是想打探一些她们的情况，好应付那个小丫头片子。

　　「我们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没有上课，一周只有一两个晚上有安排！今天刚好没有课！」

　　「哦，还有，你是哪位？」我觉得我的脸皮被那小丫头片子练得相当地厚了，居然不会不好意思，我佩服我自己啊。

　　她楞了一会儿，说：「我是唐晓虹！」看来她想起了那天的情况了。

　　「你们那天化了太浓的装了，我只认识了你们的身材，呵呵！」我这样无力的解释是不是显得更加地无耻。

　　她会意地笑了笑说：「确实是这样，我自己有时候都认不出来我自己。」

　　「你们那天怎么连续在两个地方表演？」我又继续打探消息。

　　「很正常，忙的时候一天跑三四个地方的都有！」

　　「这样啊，那你们是舞蹈专业的吧。我看你们跳得挺专业的！」她们本来身材就很好，再加上舞蹈动作确实相当专业，想到这里我就更不奇怪那么多人找他们表演了。

　　「是的，我们是师大舞蹈系的！」

　　我正想再问问，远处有人在叫她，我看了过去，又是一个好身材的女孩子。

　　她向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我很快看清楚她的脸，相对大众化一点，但也算漂亮，跟唐晓虹比起来就显得普通了。应该是上回同时认识的另一个叫蔡小璐的了。

　　她看到我们聊得正欢，正奇怪着，突然就一下子认出了我：「你是莹莹的师傅！」

　　我点了点头，礼貌性地跟她笑了笑。

　　她认出了我，好像挺高兴的样子，说：「你果然有点魅力，连一向孤傲的唐唐都跟你聊得这么欢快。难怪莹莹整天时不时的都要提起你！」

　　她这话让唐晓虹有些不好意思，脸也有些红了。我反正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随她怎么说。我感觉这个蔡小璐的性格跟那小丫头片子有点相似，难怪会臭气相投。

　　所以我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对她说：「是吗，我怎么没发现？这么说，你也早就看上我了？」

　　此话一出，她顿时有些无语，唐晓虹也捂了捂嘴笑了一下。

　　「是啊，第一眼就看上你了，怎么样？」蔡小璐也是个强悍的主，这么大胆。

　　这回轮到我无语了。

　　我找了个借口，远远地甩开她们。看来以后得少跟这几个强人接触，省得被她们影响。跟那小丫头片子在一起呆了没几天，我的脸皮就变得比城墙还厚。再加上那个蔡小璐，呵，更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那个唐晓虹倒是正常一点，跟她聊起天来感觉也挺舒服，怎么她地跟小丫头片子混在一起呢，好像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啊。这么说来，那应该是同班或者同宿舍的，只有这样的解释才算合理。

　　我又走到一家大卖场，终于看到几件我满意的，随后就付钱买单走人了。

　　回到老窝，打开铁门，刚刚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让我吓一跳。那个小丫头正跟大小陈天南地北地聊着。

　　我看情景不对，想往回撤，结果还是没小丫头快。我一打开铁门，她就发现了我。见我想跑，马上跳了起来，手指着我说：「师傅，你干嘛啊，看到我就跑。

　　我又不是老虎！」她说完还跺了一下脚。

　　我郁闷，还是被她给发现了。无奈地关了铁门，走进自己的房间，她也马上跟了进来。

　　我坐到了床铺上，瞪了他一眼，说：「不是跟你说过，没我同意不许你再过来了吗？」

　　「人家打你电话了呀，你老关机。一直打都是这样，人家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了呢，所以就直接跑了过来。」她好像有点委曲的样子。

　　「我好得很，谢谢关心，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我还是再瞪了她一下，她倒无所谓，伸了伸舌头，直接无视。

　　「这么早过来，你吃了没？要不要我帮你下去买点？我今天可没存粮了哦！」

　　我怕这小丫头跟上回一样，自己没吃却来喂我，结果游戏玩到一半饿了，把我剩下的存粮全部干光。

　　她很开心地笑了笑，说：「吃过了啦，跟个老太婆似的！」

　　「我这个老太婆现在不欢迎你，你马上离开，OK？」

　　「切，瞧你那小气劲儿！」她说完自顾自地开机，进入游戏，然后玩得不亦乐乎。

　　我还是快到十点的时候，早早地把她赶走，再坐下来静静地想一想明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