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玩游戏，而不是被游戏玩。

　　父亲当然会把握住机会，在小秋的闺房里大展身手，更会把小秋干的高潮迭起。小秋当然很可能也会意乱情迷，丢掉更多的“领地”为父亲开放更大的尺度。

　　想到这，我当然会嫉妒愤怒。但是，比嫉妒跟愤怒，更重要的是，当你战胜了“心魔”，让自己变得强大，让自己更豁达以后，那种成全他人，牺牲自我的感觉其实也很棒。

　　因为，我知道，不管父亲今晚多么厉害，小秋今晚如何意乱情迷，但是都不可能比得上我跟小秋的爱。父亲也许可以跟小秋有很多短暂的激情，但是只有我才能跟小秋长长久久相知相爱相守一辈子。

　　我当时想着，果然心态好，烦恼就会少很多。人生又何必处处计较呢？所以，我便顾自在那开始帮小宝洗脸洗脚。不过，就在此时，小秋竟然给我发了条信息，只见小秋写道：“不好意思啊，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不想欺骗自己的内心，更不想欺骗你。这一个礼拜以来，我刚刚开始有点投入到游戏里去了，今晚如果留在家里，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你。更不想强颜欢笑骗你开心。”

　　看了小秋的信息后，我觉得小秋其实很多时候，都挺诚实，没有心眼的。今晚她完全可以假装在家里哄我开心，但是，她却不喜欢用伪装来骗我，因为这才是真的欺骗吧？

　　所以我便回了个信息给小秋：“呵呵，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但是，你这性格啊，估计不把自己灌醉，就不会舒服。得了，你就趁机好好放纵一回吧，只要不把身子喝坏玩坏了就行…”

　　随后小秋可能在开车，回了一个苦笑出糗的表情，外加短短一行：“哪有哦，我一直都知道分寸好吧？”

　　一听小秋说她知道分寸，我就想笑。不过，出轨中的女人，也的确很难把握好分寸，譬如男人不想戴套时，总会有各种理由跟手段，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女人，婚外怀孕，把自己陷入万丈深渊了。

　　小秋，其实还算比较不错了。虽然也丢掉了很多分寸，但是，最起码没有彻底被父亲在那牵着鼻子走。只不过，小秋这个小顽皮，有时候反而带着父亲一起没分寸。

　　可不，今晚，小秋就主动领着父亲去她闺房，估计又会被弄得忘了分寸。不过，小秋这种根本太傻，甚至有点小聪明，感性真实的一面，却最是让我喜欢的地方。

　　试想，如果整个游戏过程，小秋就像机器人，完全听我指令，就像完成任务那般陪父亲做一下就回来。那这个游戏，就会像赶鸭子上架那般索然无味，黯然失色很多。

　　正因为小秋逗逼贪玩，还有点胆大妄为，这个游戏才能如此多姿多彩吧？想到这，我笑了笑，然后洗脸刷牙睡觉了。因为一辈子长路漫漫，虽然小秋不算最完美的，但是跟小秋生活在一起，最起码日子永远不会枯燥乏味；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最起码俩个人欢声笑语不断。人生若此，便知足了。

　　可是，往往说到容易做到难，道理归道理，理智归理智，当我真的关掉灯，面对黑乎乎的房间，面对自己内心深处时，我依然还是有点不可控制的失望，反反复复很久也没睡着。因为时间一秒秒的过去，意味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小秋，很可能真的不会回来，很可能已经真的带着父亲去了岳母家里。

　　毋庸置疑，这要是在以前，我肯定又会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大侦探”，肯定忍不住找借口打给岳母，肯定又会想方设法从中作梗。直到弄得三个人胆战心惊，直到弄得三个人都疲惫不已。

　　所以虽然心中依然有点不是滋味；虽然依然忍不住总是浮想到父亲此时此刻，可能已经在小秋闺房里嘻嘻哈哈的为所欲为。但是，我却努力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让自己睡着。

　　但是，就在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人在轻手轻脚开房门的动静，这顿时吓了我一跳，暗想莫不是家里进了小偷？

　　但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房门就轻轻地被人打开了，当时立马把我吓得惊坐了起来，正当我惊讶地诚惶诚恐地看着房门口时，小秋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而一看我看着她，小秋立马鄙视地说道：“晕，眼睛睁那么老大干嘛？不认识我啊？”

　　小秋突然的出现，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所以尴尬地说道：“原来是你啊，咋，咋了？这么晚你怎么回来了？”

　　小秋随手把灯打开了，然后抿嘴一笑道：“切，我今晚还真不想回来”小秋说到这，突然“呵呵”笑了两声，然后说道：“可是，自己家老公性格，我要是不了解，那不是完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今晚我要是不回来，你恐怕要耿耿于怀一辈子…”

　　小秋说我小心眼，而且言辞凿凿的样子让我很郁闷。所以我下意识反驳道：“切，有吗？我看你是狗咬吕洞宾吧？说我小心眼，你好意思啊？我要是小心眼，会让你天天在父亲那乐不思蜀，逍遥快活？”

　　小秋藐视地看了我一眼，用鄙视地语气笑着说道：“得了，得了，别不承认了。我今晚就是故意回来这么晚，你看都11点了，我这么轻手轻脚地回来，都被你发现了？肯定又是在那气得睡不着吧？哈哈…”

　　小秋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那一口笃定的样子，真的让我觉得有点丢人，所以我绞尽脑汁争辩道：“晕，我一个人在家里，不得睡清醒点啊？我半夜还得照顾小宝啊。你以为我容易？”

　　小秋狐疑地看了我一下，然后似信非信说道：“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不过啊，你能不能别这么虚伪？我大冬天的两头跑，你以为我容易？还不是怕你又吃醋生闷气啊？”

　　小秋在那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着，估计是觉得说歪理说不过我，准备使用“温柔计”而我确实也不想打击那么晚还跑回来的小秋，所以便只好说道：“好啦，卫生间里，还有热水。洗个热水脚睡觉吧。”

　　随后，小秋很快就洗刷好了，而且到了床上就迫不及待煞有其事跟我说道：“志浩。今晚，你不要嘻嘻哈哈的，我跟你说点正事可以不…”？

　　我一看小秋那认真的模样，有点不自在结结巴巴说道：“怎么啦？啥事啊？”

　　我说完后，小秋认真地看着我眼睛，然后急切地问道：“那你说，你今晚到现在都没睡着，到底有没有吃醋？”

　　说完后，小秋依然盯着我在看，那样子，好像我要说谎，小秋就会发疯吃掉我的架势一样。所以，吓得我模棱两可支支吾吾说道：“还好吧，看到你每次玩的忘乎所以，肯定多少有点吃醋吧？但是，也就那么一点点吧…”

　　小秋听了之后，认真地在那思考了片刻，很快便就悲伤却又诚恳地说道：“老公啊，我们可能不适合玩这个游戏。今晚，我想了很多。我感觉，三个人的生活太复杂了。我真的做不到同时照顾俩个男人的感受。就像今晚，当我感觉你可能吃醋了，我顿时就迷茫了，因为我很担心，我们又会重蹈覆辙，又会把家里弄得鸡犬不宁，这种总是担心受怕的生活，我真的受不了…”

　　我看了看“杞人忧天”的小秋，故作镇定地说道：“呵呵，是你想多了，今晚我真的没怎么吃醋。你忘了，这个游戏就是考验我们之间的爱情啊？你真觉得我们的感情如此不堪一击？”

　　小秋眉头一锁，愁容满面，在那欲言又止想了下又说道：“哎，道理我都懂。可我，真的不想再考验下去了，我真的有点怕了…”

　　小秋突然说想结束游戏，让我很惊讶困惑？所以我试探性问道：“怎么啦？这么晚回来，就是想告诉我不想玩游戏了？那上次我让你搬回来，你咋不回来？”

　　小秋看了看我说道：“上次，我不是想试试看，你是真的不会吃醋还是假的不会吃醋嘛？可是呢，我今晚突然明白，你如果一点不吃醋，我会感觉你不在乎我。但是，如果你吃醋了，我又很害怕，这意味着我可能哪里又做的不好了。所以，这个度真的不好把握。我再陪父亲一个礼拜左右，就彻底断了。你看行不行？”

　　听到小秋这么说，让我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让小秋跟父亲强行断了。因为我始终觉得，如果连父亲都能影响我跟小秋的感情，那这感情也太脆弱了。我没想过让小秋跟父亲断掉，可能是因为，我一直不相信我跟小秋的感情那么脆弱，那么普通，那么不堪一击。

　　所以我在那竟然有点失望，心有不甘地反问道：“呵呵，你跟爸同住一个屋檐下，真的能彻底撇清关系？我看很难吧？”

　　我刚说完，小秋就反驳道：“怎么不能？都两年多了？我该陪他的都陪他了，该享受的，他也体验到了。我为爸真的也付出了很多很多了。尤其这段时间以来，我都在尽可能顺着他。如果他还不能体谅我的良苦用心，那么就是认你这个爸爸，我也不认了。”

　　看着小秋煞有其事说着大道理的样子，让我莫名想笑，其实，当时，除了笑几声，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小秋一看我没说话，就又问道：“你笑什么？”

　　我随口莫名就来了句：“呵呵，感觉你挺懂事的，所以笑一下不行啊？”

　　小秋露出一个鄙视的表情，不服地说道：“搞笑了，我一直就很懂事好吧？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看这样行不行嘛？”

　　小秋连续穷追猛打的追问，让我有点无所适从。因为，我真的不甘心这样“失败的收尾”，同时，也找不到理由让小秋继续下去。所以只好说道：“你这问的太突然了，现在也很晚了，你让我好好想一下，明天告诉你可以吗？”

　　小秋看我一脸认真的样子，便只好说道：“嗯，好吧。”随后，便脱掉了外套，叹了口气，有点不自然地抱着我开始睡觉。

　　而看到小秋在那叹气，让我很不是滋味，没话找话道：“傻瓜，叹什么气啊？要阳光自信点嘛。”

　　小秋礼貌性“呵呵”一笑道：“你说得我懂啦，也没什么啦，只是真的不想因为爸，再一次重蹈覆辙了…”

　　可能是小秋的垂头丧气，让我突然说出了内心的不甘，我在那不服气地说道：“你看，如果我们就这样给游戏收尾了，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们被游戏打败了，被现实打败了。说明我们的爱情其实很普通，经不住考验…”

　　小秋一看我说这么多，努力抬了抬头，好奇地看了看我。而我则又说道：“你知道吗？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游戏考验了我们这么久，是时候轮到我们抡起拳头反击了”

　　小秋有点惊讶不解地问了句：“呵呵，怎么反击啊？”

　　我快速地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一边想着，一边缓缓说道：“说真的，这段时间，你不在我身边，我也思考了很多问题。你的感觉很对，其实，我们的确被游戏打败了。就像你前段时间所说，这俩年以来，我变得越来越不了解你，其实，你也对我越来越不信任，我们之间的爱，也的确没以前牢固了…”

　　小秋在那惊讶恐慌地看着我，苦笑了几下，苍白无力地反驳道：“我觉得还好吧。换成别的夫妻，也许早就离婚了，我们最起码，最起码依然还是很在乎对方的…”

　　我看着小秋这口是心非的心虚样，笑着说道：“可是，我们根本没有以前自信了。以前不管发生什么大事小事，还是多么丢人的事情，你都会第一时间跑过来告诉我。因为我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人。而我在以前，总能第一时间感受到你的心理变化。我就像你肚子里的蛔虫，比你都了解你自己。但是，现在，我却感觉我们远远没有以前那么亲密无间了。”

　　小秋一听，立马跟着说道：“对啊，所以我不想玩游戏了，你知道吗？在以前我觉得，离开你，我会疯了死掉。但是现在，我竟然觉得，就算离开你，我说不定也能跟别的男人生活。所以，我只想回到以前，只有我们俩个人的生活…”

　　我看了看小秋，笑了笑说道：“傻瓜，自信点可以吗？如果现在回到以前，说明我们是逃兵，那样狼狈不堪苟且偷生的爱情，你觉得会幸福到哪去？”

　　小秋疑惑不解地看了看我，而我继续解释道：“很多婚姻都是这样，被现实逼得低头，在那不得不忍辱负重，艰难前行。我不想我们的婚姻也沦落到那样，我们应该勇敢地站起来反击，而不是选择落荒而逃。只要你有愿意跟我赴汤蹈火死而后已的决心就可以了。”

　　小秋此时笑了笑，然后问道：“呵呵，我这辈子，这条命都是你的，决心肯定有啊，但是你得告诉我怎么反击啊？”

　　我挪了挪身子，然后一字一句在那说道：“说真的，其实不是我们的爱情真的太脆弱，而是三个人的生活，本就很复杂。二个人一条心，都很难，别说三个人了。所以，我们必须让我们的爱情足够强大，让我们更加爱对方，更加信任对方，才不会让我们的感情受到爸的影响，感情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小秋开始睁大了眼睛，好奇地听着，想说什么，却又憋了回去。而我则又说道：“很简单。说白了，我们其实不应该逃避，终止游戏。而是让爱得到升华，因为我们只要真心爱着对方，信任对方，所有的考验，都会变得不堪一击…”

　　小秋抿嘴一笑道：“呵呵，我好像能够理解你的意境，可是我还是不懂具体该怎么做？”

　　我想了下说道：“你看，我举个例子。你以前总是觉得，如果我要跟霜姐老公一样，突然出了意外。你也要永远不嫁，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多么爱我对吧？”

　　小秋被我说得有点晕，在那努力思考了说道：“我没这样仔细想过，我只是觉得，如果离开你，就再也不想找别的男人了。”

　　“其实这是一个道理，那是因为我们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好像只有守身如玉，才能证明曾经多么相爱。其实，如果我们刻骨铭心的相爱过，毫无遗憾地相爱过，又何必杞人忧天，拿没有发生的事情来证明我们相爱呢？你看，我们总要拿未来发誓，爱对方一辈子。其实，拿未来当借口，就是对现在的不自信罢了。”说到这，我稍微停了下，总结道：“所以，我不想再被游戏考验，而是享受游戏。我彻底明白了，只要此时此刻，我们真心相爱过，享受过无与伦比的快乐。我又何必自寻烦恼以后的生活？就算以后我突然出了意外，不管你会不会再嫁给别的男人，我都不会再关心了。因为只要哪怕真心相爱过一天，那就是永恒了。只要珍惜当下的幸福，就会问心无愧，根本不用担心那遥远的未来。”

　　小秋忍不住笑了笑说道：“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我貌似有点懂了，珍惜当下，且行且珍惜对吧…”

　　看着小秋那傻样，我只好又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看《实习医生格蕾》里，男女主角那么相爱，却连结婚证都没有，只用了便笺纸在床头随便写了俩个人的名字。如果，真的相爱，就不会在乎那么多形式主义。真正的亲密无间，是俩个人的心灵感应，被外界那些繁尘琐事影响的，根本谈不上是真爱。我们不但要珍惜当下，更要享受我们拥有彼此的日子，真爱过，便不后悔，即便以后会分开，会生死别离，都没有遗憾。”

　　小秋可能还是没听明白，眨巴眨巴了眼睛，故意掩饰她的尴尬。而我开始总结道：“所以，我们不能停止游戏，我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们不能这样委曲求全煎熬地度过以后的几十年。相反，我们应该勇敢地享受游戏，我们的未来路还很长，我们还有更多的快乐要一起去体验，我们以后不但要玩游戏，而且还要越玩越疯。只要你有颗跟我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的心就可以了…”

　　这时小秋，终于也开始开窍了，在那说道：“老公，我懂了，我要像以前一样便是跟着你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也永不后悔，跟着你吃尽千般苦楚万种煎熬，也是欢欢喜喜。以后我会无条件信任你，你让我玩什么，我就玩什么。为了你，就算粉身碎骨，打入十八层地狱，我也会无怨无悔。”

　　看着小秋突然重新引用《天龙八部》里阿朱对乔大哥的经典对白，我便相信，小秋也重新拾起了信心，我跟小秋的爱情终于又开始燃起了熊熊烈火。所以，我兴奋不已地趁热打铁地说道：“我们也要像小说里的男女主角一样，冲破世俗，冲破条条框框。你看《实习医生格蕾》里的男女主角没有结婚证，乔峰跟阿朱在古代就那么大胆不顾世人的眼光。那我们也完全不用回归平淡无聊的生活”说到这，我停了下，因为我突来灵感，在那一气呵成道：“我们要甚至比他们更疯狂。比阿朱跟乔峰更大胆，我们不但不要结束游戏，我们应该玩的更疯点。”

　　小秋此时终于狼狈为奸夫唱妇随猥琐地笑着问道：“呵呵，那你说，还要怎么疯？我豁出去了。”

　　我看了看可爱的小秋，犹豫了片刻，勇敢地说道：“把你嫁给爸，你跟爸不是没有结婚证吗？何不趁此机会领一个？那种你嫁给别人，心中却依然有属于我的地方的感觉，肯定既特别，又好玩。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该如此自信。当初我们普通的爱情，是从你嫁给我开始，而我们想要超越普通爱情，想要冲破世俗，变得真正享受游戏，就从你嫁给别人开始。这就是我们反击的开始，我们扬帆起航享受游戏，享受快乐的开始。”

　　小秋惊讶地看着我，惊得有点心跳加速，但是同时也有点难掩喜悦之情地笑着问道：“这，这行吗？我有点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