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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寄印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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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女人在前,男人在后,长短不一的白沙发像老天爷摁下的一张张麻将牌,我说不好阳台上的光来自何处,清白中晕染着一抹熏黄,画面反倒因此有了些电影的质感。远处似乎有光,再远,是一片朦胧的白色,仿佛云遮雾绕。女人扭腰摆臀、脚步轻快,镜头都哆嗦得多了几分愉悦。天花板的一角荡着几缕波纹,暗淡,模糊,但一丝明晃晃的淡蓝色还是隐约可见。左侧的玻璃墙体窗帘紧闭,里面发生些什么显而易见。地毯是灰白色的,看起来很软,两人走在上面,没发出一点声音。女人光着脚。经过大半墙体后,镜头突然一转,跟着一截黑粗肉蛇自下而上弹到画面里来,鹅蛋一样的脑袋晃动几下,又耷拉了下去,男的好像还即兴「嘿」了一声,练的大概是蛤蟆功。如此精彩的表演,一旁女的只是「切」了一下。

 

  跟我猜测的一样,目标果然是那扇欧式小窗,下面四四方方,上面是个弧形,也就一个笔记本电脑大小。男的上去没两下,窗户就向外弹了出来,窗棂确实是朱红色。里面还有一层,这次花了些功夫,得有小半分钟,一抹橘色光柱才小心翼翼地穿过两指宽的缝隙打在脸上。还有声音,粗重的喘息,欢快的管弦乐,细微的摩擦声,以及偶尔的一声「啪」。没由来地,我嗓子眼有点发紧。室内光线浑厚,却不至暗淡,一条白色长榻在摇摆的缝隙里清晰可见,上面散着些衣物,首当其冲是件灰白色长袍,约莫跟摄影师身上那件同款。说实话,床尾凳我只在外国电影里见过,问了一圈儿没人知晓用途,要不是后来陈瑶相告,恐怕直到今天我也不会知道这是种叫得出名的寻常家具。

 

  对以上情景,女的没有任何表示,倒是男的,习惯性地从鼻孔喷出一股气,随后他又伸出手,慢慢地把缝隙扩宽了几分。不等男的手离开,马赛克就戳上画面一角,我觉得摄像机可能就搁在她肩膀上。徐徐展开的画卷里,先是一只光洁的小脚,接着是另外三只脚、四条腿以及一个运动中的瘦屁股,再往下就是腰,完了,任镜头左摇右摆、推近拉远也无济于事。两人显然抱在一起,那个跪在床上、掂起脚尖、蛤蟆一样蜷缩着腿的当然是位男性,哪怕他肤色白皙、大腿上毛发稀疏,而在他身侧兀自摊开并轻轻抖动着的两条肉感白腿自然就属于女性了。瘦屁股挺动得不紧不慢,男的发出一种类似于狗散热时的喘气声,有些好笑,然而下一秒,室内猛然「啵」地一声,像皮搋子拔过马桶口,分外响亮。这一「啵」就是五六声,掺杂着喘息和男性失神般的呢喃,一声高过一声。深陷在白色大床上的女人也跟着哼了两声,右腿搭上男人的腰,很快又下滑盘在了大腿弯。男人又意犹未尽地「啵」了四五下,随后长喘口气,瘦屁股开始加快挺动,可能时深时浅吧,偶然「啪」地一声响,女人便抖落一声轻吟。

 

  就这么观摩一阵,随着女的撇过脸来,外面的两位突然笑了起来,女的弯下腰捂住嘴,男的哼哧哼哧的,不知道的准以为他在哭。镜头哆哆嗦嗦地便离开了窗口,具体对着哪儿我也不清楚,总之摇摇晃晃中再摆正时,扑面就是硕大无朋的马赛克。女的蹲在地上,脑袋在男的胯下一番磨蹭后,从灰白色的衣摆间叼了根黑粗家伙出来,每咂吮片刻,那只葱白小手就要攥住肉棍往脸上拍打几下,边拍边喘。我不知道这是表演还是真情流露,反正老二把牛仔裤都顶了起来,我惊诧于世间竟真有这种玩法。害了感冒一样,男的不时吸吸鼻子,他挺着肚子,灰白睡袍下独独戳出个肉棍,看起来无比怪异。没一会儿,女的把俩奶子都放了出来,左右颠动,男的伸手来捉,被她一巴掌扇了回去,与此同时,她跪到地上,挺起胸膛往肉棍上凑,很快,那根幸运的老二便被两团白肉夹住,来回搓弄,我不由目瞪口呆,说句没见过世面的话,真的跟毛片里没差。不过毕竟高度不对,男的靠墙半蹲着,大概也不会好受,虽然他享受而配合地哼了好几声。

 

  室内猛然一阵啪啪作响后,便只剩粗重的喘息,期间女人模模糊糊地哼了几声,大概嘴里咬着什么东西。十几秒后,当肉棍离开乳房,在一团马赛克间拍打时,里面又传来男人的笑声,很急促,如一根绷紧的弦。女人似乎嘀咕了一句,没几个字,听不太清。又是十几秒,耳畔兀地响起脚步声,软绵绵的,跟筛沙子一样,伴着低沉的大提琴,时急时缓,时远时近,最近时,我觉得它可能就在窗口。外面的两人不再动作,男的索性蹲了下去,腿上蜷曲的黑毛在眼前不断放大,葱白小手圈着大龟头没松开,压抑的呼吸中,青筋似在不断跳跃,从这个角度我这才发现,这根勃起的男性生殖器官上翘得如一把弯刀。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复又响起,随之女性惊讶地「哎」了一声,半拖着调子,嗓音圆润。葱白小手在黑紫鹅蛋上捏了捏,膨大的肉棱不断被压扁再弹起。摄影师吸口气,不甘示弱地抚上了对面白皙的大腿。但它们紧闭门户,并不打算岔开。男的「嘿」了一声,像要采取什么非常手段。这时,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突然「啪」地一声脆响。接着又一声,伴着男性长吐出的一口气。

 

  窗外的两位稍一滞,噗嗤笑了出来。女的轻轻起身,伸个脑袋去看。画面跟着一番摇晃,再回到窗口时,那对男女背对着镜头,大体上露了个全貌。女性披头散发地跪趴在床上,垂着头,撅着屁股,大腿并拢,膝盖外翻,一对小脚耷拉在床沿,随着节奏不时抖动几下;男性站在地上,双腿大开呈大字形,左手扶着跟前的柳腰,右手摸了把狗毛后搭在了后脑勺,紧绷着的胯边挺动边上下左右地磨蹭,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显然是位毛头小伙,个头应该不小,长腿细腰窄胯,也挺壮,除了胳膊和大腿上的肱二、肱四,腰臀间和背部肌肉在运动中也清晰可见。发型嘛,大致算分头,前面的毛还挺长,我估计能遮住眼,类似东方神起还是什么鸡巴玩意儿,好在只是洗剪吹,没有染烫漂,这几年流行毛寸,此种脱胎于华丽摇滚的日韩式偶像发型己不多见。

 

  可能是角度问题,明明离床尾更近了,却只能看到两人身体的五分之四,镜头摇来摆去的,右侧总是被一抹黑色所遮掩。小分头摇摇椅一样,晃得不紧不慢,偶尔弓着身子研磨起胯部时,就变成了一只人形壁虎,也正是到此时,女性会失声轻哼几下,搭在床沿的小脚跟着绷直的大腿条件反射般轻轻一抖。我不知道这是痛苦还是愉悦。她很白,细皮嫩肉,宽胯肥臀,由细腰蔓延至大腿的那抹圆弧在遮挡下也毫不含糊,胯间的阴影里却浓密繁茂,隔老远都瞅得见那茬茬黑毛。随着镜头推进,可见一根裹着橡胶圈的玩意儿在一团黑红软肉间进出,不时还会翻起一抹鲜红的肉色,还有多毛的睾丸,鼓囊囊的,甩动中像一只挥舞的拳头。老实说,看得我心惊肉跳的,虽然我也说不好这「惊」和「跳」到底来自于何处。我甚至拿不准眼前的两位跟监控视频里的是不是同一对人,有点像,又不太像,比如女性的头发要短了许多,大致堪堪滑过腋下。

 

  没瞅几眼,女的就扭过脸来,跟着左上臂夹着奶子开始轻轻摆动。男的吸口气,画面在噪音中晃了晃,白皙手腕和黑紫鹅蛋一闪而过,很快,女的仰仰脸,轻哼了一声。这一晃就是一两分钟,两人轻喘着,闷声不响,只有视野正中的奶子和着室内时有时无的呻吟声抖个不停,那颀长的奶头闪着鲜艳的色泽,跟个小指头似的,几乎戳在我的脸上。到底还是男的没忍住,抬手在女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后者便笑笑,贴上来说了句什么。接着,又是热吻,这两位总是不分场合、没完没了。好在片刻就分开,女的在周遭转一圈儿,又回到原地,就势弯下了腰。随着睡袍撩开,那只白屁股又出现在眼前。男的在肥软的臀瓣上捏了两把,就蹲下把脸凑了上去——我猜是的,镜头在阴影里四下徘徊,索性贴到了地毯上,除了半只前脚掌、一个脚后跟外,只能看到一截甩来甩去的老香蕉,几乎与此同时,男的吸了吸鼻子,相应地,女的轻呼了一口气。一分钟不到,伴着男的越发急促的吸气声和猛然迸发出的两声「卟」,那只脚后跟在不断踮起、扭动之后,总算落到了地上。女的喉头滚落一声低吟,随后喘了好一阵,直到男的撸撸老二,笑着起身,她都没能缓过劲来。我觉得自己长见识了,影影绰绰中,菊花的纹路清晰可辨,下面反倒黑乎乎的,大阴唇异常肥厚,小阴唇裹挟其间,隐约吐出两条亮晶晶的花边,男的伸大拇指去掰,没能成功,他索性松开手,在肉棍上撸了一把。我以为这货又会神经质地在白屁股上抽两鞭,可惜并没有,他直接一捅到底,女人脖子都仰了起来。同里面一样,外面也是不紧不慢,DV一会儿拍拍近景,一会儿拍拍远景,可怜我一个观众被搞得头晕目眩。如厕归来,一连往后拖了两段,其实之前陈瑶还来了个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说查资料,有些没必要的气急败坏,我也说不好自己是怎么了。男的总算加快了速度,却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声音,倒是室内,在小分头嘀咕了一句什么后,拍击声骤然响起,且越发响亮起来。女性失声叫了两嗓子,很快又变成模糊的闷哼。镜头摇晃着回到窗口时,首当其冲是男性肌肉紧绷的瘦屁股,他微屈着膝,两手卡住身前柳腰,提线木偶般腰胯挺动得又快又直,简直跟打哆嗦一样。女性双膝并拢,脚掌微翘,脸大概埋在床上,隐约可见一头青丝和攥住棉被的手,悬在身侧的右奶子在冲击中甩得不亦乐乎。弥漫在橘色灯光里的依旧是大提琴曲,这首我倒听过,《月亮河》,赫本在《蒂凡尼的早餐》里唱过,只是这婉转哀伤的旋律跟眼下野兽般癫狂的肉欲节奏反差过大。

 

  外面的两位也是气喘吁吁,男的顿了顿,画面便摇摆着离开了窗口,跟着把多半个三角区纳入视野,约莫是搁到了墙上,可惜不太稳,在巨大的摩擦声中晃动几次后,随着男的喉头的一声滚动,镜头一路坠落,当扫到灰色地毯和白色墙根时,就不动了。作为观众,我和它一起被舍弃在了墙角。运动却在继续。竞赛般,身旁男女的喘息越发急促,然而除了偶尔挤出的一声无可名状的「咕叽」响,再没其他声音。老实说,多少让人有些不自在,我都替他们难受。相形之下,室内的声响越发显得肆无忌惮,倒像是专门给外面配音似的,虽然变得模糊了些,却无疑是一场暴风骤雨。雷阵雨——没多久,可能一分钟不到,拍击声骤然停止,女性又惯性似地闷哼了一下,之后便是粗重的喘息。外面的两位大概也不得不缓缓劲,女的不清楚,男的极力调整着呼吸,呼噜噜的,这货要没咽鼻喉炎,就是杆老烟枪。

 

  片刻,里面「啪叽」一声轻响,接着传来了脚步声,「水真多。」突然有男声说,带着喘息的冲劲,这些字离了嘴也就散了架。没能听到女声。脚步走走停停,辗转腾挪了半晌,再停下时又是一句「水真多」,依旧是平海话,完了还笑了一下,干巴巴的。得承认,有些耳熟。笑音未落便是一声「啪叽」,小分头吸了吸鼻了。跟着是一阵窸窸窣窣,女性咂了咂嘴,长吁了一口气。隐约听见她「哎」了一声,却在骤然「啪」地脆响里变成了惊讶的「啊」。我以为女声会说点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很快,又是啪啪两声,一轻一重,再跟着这声要响亮许多,女声不由闷哼了一下。这当口,几乎销声匿迹的女人条件反射般地笑了笑,片刻又「哎」了一声。跟上个视频里一样,男的呼吸总是时轻时重,哪怕喘息已趋于平稳,没一会儿,镜头便在这极具个人特色的呼吸中冉冉升起。墙上雪白的浪花底部勾着一抹绿莹莹的光,不知打哪儿反射而来,像一团鬼火。摇曳的画面里,小分头半弓着身子,攥着老二在女性的胯间飞快地戳了一下,有没有进去不清楚,但随即他扬起左手对着肥臀就是一掌,毫不含糊。「啪」地脆响中,女性细腰一抖,胯侧圆润的曲线都颤了颤,她脸埋在臂弯里,没吱声。

 

  我不知道这货是否惯常如此,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小分头有样学样,也吸吸,跟着捋了把狗毛,躬身掰开了眼前的肥白肉臀。一动不动地盯了几秒,直至前方隐约「啧」了一声,他径直蹲下,把脸埋了进去。女性似乎拱了拱腰,便没了其他表示。一时间,只有屋外男女几不可闻的喘息。乳房耷拉在床上,腋下似溢出一抹黑色,柳腰塌着,下面圆润的轮廓越发显得硕大肉感。我觉得男性的脑袋微微在动,却又不敢肯定,倒是他那个半弓步看起来无比滑稽。好一会儿,哮喘发作般,小分头猛喘了几口气,接着,那颗洗剪吹脑袋确切无疑地抖动起来,一阵喝面糊般的吸溜声后,是一连串响亮的「啵」,他捣蒜般点着头,死命揉捏着臀侧的肥白软肉,大概十几下后,又一头扎下去,没了音。以上过程中,女性只是欠欠腰抖了抖脚,这时开始猛烈地吸气,一声又一声,抽泣一般。可能有个二十来秒,她兀地仰起脸喊了一嗓子,尖细,却又掺着些许沙哑,搭在床沿的两只小脚也摽着翘起来,痉挛似地抖了好几次才无力地垂了下去。小分头总算直起腰来,他喘着气,捋捋头发,夸张地抹了抹脸。女性整个上半身都塌到了床上,喘息着又哼了好几声,宛若梦呓。时轻时重的呼吸复又出现,伴着一声「嘘」。女人笑笑,「啧」了一声,尾音却化作一声轻哼。镜头有节奏地摇晃起来,窗口里的两人出现又消失,小分头叉着腰,而那具软绵绵的胴体终于整个伏了下去。

 

  不多久,熟悉的「啪」再次响起。女性猝不及防地轻呼了一声。「骚不骚?!」平海话,很响,尾音反倒有些口齿不清,像是在重击下喷了口老血。很快,又是一声「啪」,男声还像模像样地「嗯」了一下。镜头摇晃的节奏总算放缓了一些,女性跪趴着,被小分头揽着腰,后者单脚踩床,歪着身子,似一株将倾的残柳。这一扇就是十几下,清脆响亮,每一次,女性都会闷哼一声。她脸埋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橘色灯光下偶尔露出的左臀瓣似是通红一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甚至觉得能透过洗剪吹看到那抹湿漉漉的赭红肉色。后来男性又捅进去,挺动起来,先是捧着屁股,好一阵伏到背上,攥住了俩奶子。睾丸拍打在阴影丛丛的红肉上,激出一种脆生生的噪音,挠得人心里发痒。小分头体毛稀疏,睾丸上却长着几缕卷曲的长毛,络腮胡一样,说不出的怪异。这时我才发现,音乐声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女人始终埋着头,轻哼着,只有脚掌在那双年轻的长腿下绞在一起,每当一袭阴影掠至脚后跟时便轻轻一扭。再往下,雪白的床罩如呼吸中的肺叶,不间断地撑起一团团橘色光影,亮晶晶又灰蒙蒙,像什么人专门搞出来的舞台特效。我突然就觉得这个视频太长了。

 

  窗外的呼吸越发粗重,镜头的抖动也剧烈了许多,身体的接触却始终小心翼翼。可以说,除了心疼摄影师的手臂,我唯一的念想就是两人能畅快淋漓地干一炮。就在白屁股回到画面没多久,神使鬼差地,猛然「啪」地一声响,白肉的涟漪中,他们立马停了下来。里面的运动还在继续,女声变得尖细,跟被硬挤出来似的。男的长吁口气,然而下一秒,镜头一滑,便在呼呼风声中翻了个个儿,也幸亏被一只大手捞了回来。女的笑了笑,但除了喘气,许久两人再无动作。男的似乎坐在地上,镜头对着地毯、光脚、护栏,自下而上扫过女人的两条腿,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垂下的白色灯笼。灯笼右侧隐隐闪烁着几缕波纹,再往外,跟墙角衔接着的,似是一截透明的玻璃,我也说不好。这当口,室内也奇怪地消停下来,喘息中一阵窸窸窣窣,静得有点可怕。过了大概十几秒,随着小分头的一声咕哝,运动又开始了。拍击声变得厚实而急促,女性喘息着发出一种有节奏的呜呜声,短促却婉转。男的又咕哝了几声,跟着哼了起来,还伴着一串断断续续地「啊」,我这才发现刚刚他咕哝的是「骚不骚」。

 

  一分钟不到,耳畔只剩粗重的喘息。女人笑了一声,镜头一番转动,对准了她睡袍下的屁股,这次倒平稳得很。没一会儿,一声「啪叽」后,室内响起脚步声,什么「嘭」地一声,咕嘟咕嘟响,水流动的声音。他似是抿了几口,一股脑闷了个干净,以抒情的一声「啊」为证。紧接着又倒了一杯,脚步声由远及近,复又变远,我觉得他可能忘了摁上瓶塞。很快,小分头「嗯」了一声。没能捕捉到女性的声音。「少来点呗。」他又挪了几步,平海话,这声音越发耳熟。女性没吭声,男声索性也消失了。好一阵,得有十来秒吧,小分头兀地「哎」了一声,粗着嗓子,颇为恼怒,极其不耐烦。窗外的女人又笑了笑,她裹紧睡袍,欠了欠腰,男的啧了一声,前者没理他。五六秒后,一阵窸窸窣窣,女性似乎轻呼了一口气,小分头吸吸鼻子,踱了几步,不想转眼就是一串「咕咚咕咚」,跟着她长吐了一口气。我说不好这算不算一声叹息。小分头也有样学样,一吐就是三声,他大概自觉幽默,还笑了一下。没听到女性的回应。

 

  镜头再移上去时,那具莹白胴体毫无征兆地摊在眼前,脸微侧着,柔美圆润的五官于潮湿的发丝间隐约可见,双臂自然舒展,白奶像俩包子,直挺挺的奶头扯出一抹阴影滑过绵软的球体,再往下,平坦的小腹轻轻起伏,右腿支棱着,左腿伸直耷拉在床沿,胯间是阴影里的浓密黑毛和一抹丰隆的赭红软肉,我瞪大眼盯着那里看了好一阵,老二不可抑制地愈加坚硬。难说是不是错觉,橘色灯光下,她通体闪烁着一种微透的粉红色,似一块即将消融的什么糕点。床尾不知何时多了一屉抽纸,左上被子的一角露出一条狭窄的黑红网纱,至于是不是内衣裤,我可就说不准了。「再来点?」男性突然问,之前他「咕咚咕咚」的,约莫是又闷了一次。没音。事实上,那具胴体纹丝未动。片刻,随着一溜儿轻微的脚步声,小分头单手叉腰出现在镜头里,边走边在胯间撸了一把,老二挺长,套有没有捋平不清楚,反正根部是露出了一截,粗度倒一般,可能还不如我,但龟头巨大,夸张而奇特地隆起来,远看像把起钉锤。我以为他刚刚完事了,现在看来是想多了。那张耷拉着狗毛的侧脸于摇摆间打跟前一闪而过,我觉得眼熟,乃至心里禁不住一颤。我甚至犹豫着要不要后退一下,但不知为何,终究没有付诸行动。

 

  小分头背对镜头叉了会儿腰,完了捋把头发,蹲到了跟前半张着的胯间。他凑上脸,深吸了一口气。条件反射般,那双肉感白腿猛地一抖,夹住了他的脑袋,与此同时,女性仰仰脸,似要撑起身子。可惜洗剪吹反应更快,豹子般扒开两条腿,顺势窜上了床。也许是灯光问题,橡胶圈儿看起来是粉红色,直愣愣的老二刮过膝盖,滑过大腿,最后许是抵在了丰满的腿根。整个过程中,女性只来得及一声轻呼。小分头径直拱上脸颊磨蹭了好半晌,逐渐紊乱的呼吸中不时「么」地一声响。女人躲闪着摆了摆头,隐约能看见她扬起手,又放了下去,白皙丰腴的脸蛋上似醉酒般升腾着一抹潮红。我极力想要看清那张脸,心头却禁不住一阵狂跳。不出所料的是,很快便传来几声「呜呜呜」,大概被男的死压着,女人压根就没躲,倒是一只小手攥住他的胳膊肘,捏了又捏。好在没几秒,小分头就撤回了嘴,两人兀自喘息着,许久都没动作,直到镜头晃了晃,在窗外的一声轻笑中,他搔搔痒,说:「后山还有滑雪场。」普通话。虽然不知道这话啥意思,但他确实是这么说的,字字清晰。女人没吭声,而是轻呼了一口气,手也松开,落回了床上。「反正看你,没必要……」话说一半,他又搔搔痒,随后捋了捋狗毛,再接着就探到女人胸前搓了一把。后者啧了一声。他的回应是,猛地扎下去,左右开弓咂吮了一通。

 

  这货显然是个左撇子。没一会儿,那只光溜溜的手便一路下滑,直取女人胯间。理所当然,她身体一颤,跟着夹紧了腿。但这并不妨碍小分头的动作,他一面抖着左手,一面扶着肉棍在身侧的小腹上甩了两下——可能是的,至少我听到了轻微的拍击声——接着,他又俯身拱向女人右颈侧,很快,「啵」地一声响,异常清脆,傻逼当然是故意的。女人微侧着身子,大腿都蜷缩起来,但模模糊糊的咕叽声还是流水般淌了出来。确切说也不是「咕叽」,总之湿漉漉的,这种夸张的音效在毛片外应该很难听到。突然,女人说了句「行了」,普通话,音色很高,跟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似的,与此同时,一只小手死攥住男的胳膊,大概很用劲,皮肉都皱了起来。她似乎做了指甲,虽然在橘色灯光下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可惜男的手非但没停,反而抖动得越发剧烈,他撅起屁股,索性抱住了女性的脑袋,嘴里不知是喘息还是什么,哼哼唧唧的,大概是要死了。有个四五秒,她又叫了声「行了」,跟着「啪啪」在男的背上拍了两巴掌,后者依旧无动于衷,倒是那头青丝滑在床上,可劲地抖啊抖。然而几乎就在下一秒,男的发疯般说了句什么,整个画面都静止了。他说的是:啊——呀。女人喘息着,好一会儿才翻身滚回了床上。

 

  对此,窗外的男女竟难得地反应冷淡,除了一如既往的呼吸,再难捕捉到其他动静。小分头跪坐着,埋头摆弄了一阵,再抬起头时「操」了一声。跟着,他扭身下床,在室内兜了一圈儿,老二还是直撅撅的,并没有肉眼可见的损害,多么遗憾。洗剪吹确实很长,稍显飘逸,他撸了几把头发,便在床前站定了,当然,没忘右手叉腰。其他不说,这逼倒真是模特一样的身材。好半晌都没人说话。女人侧身蜷着腿,臀很肥,隐约可见一头青丝。床侧的墙上裱着一幅油画,黄、黑、绿相间,似乎是个人,却又像个酒杯,不管是抽象主义还是什么立体主义,约莫就是毕加索的那套玩意儿,死难看就对了。终于,男的吸吸鼻子,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他跪着,探到女人肩头「哎」了一声,后者没反应,他又抬胳膊肘在她背上蹭了两下,还是一声「哎」。女人依旧没动。小分头笑笑,手搭到她身前,凑过去嘀咕了句什么。女人总算啧一声,甩开了搁在肩头的那条胳膊。这厮捡回被甩开的手,凑到鼻下嗅了嗅,跟着拈拈手指,又百折不挠地伸到女人面前,「你闻闻,」他轻笑了一下,「骚死了。」女人再次打飞那只手,没说话,而是翻身举膝扛了他一下。青丝下的那张脸微仰着,脖颈修长白皙,有一刹那我以为她会浮出水面,但终究又潜伏于男孩精瘦健壮的身影里。小分头夸张地往后仰了仰,随即笑笑,迅速贴上去,在身前的白臀上用力捏了一把。女人还是没反应,只是适才,当她抬腿举膝时,鼓胀的阴户打灯光下一闪而过,肥厚的肉唇翻卷着吐出一抹鲜红的嫩肉,亮晶晶的,直杀人眼睛。

 

  男的在身后挺了几次没进去,索性翻身上马,一面抵开俩腿,一面拱上了女人脸颊,手也不忘在一番摩挲后攥住了俩奶子。女人始终没吱声,直到被堵住了嘴——应该是的,很明显「呜呜」两声,虽然很快她就撇脸躲了过去。男的垂着头,兀自喘了几口气,随后猛地在那张俏脸上啄了一口,「啵」地一声,开红酒一样。我不知道是不是亲在嘴上,但女人也跟着喘了口气,攥着床单的左手没有松开。小分头仓促一笑,相继在左右乳房上各来了一口,然后两腿大张,耸了耸屁股。阴影中,隐约可见硕大的龟头滑过软肉,抵在了大腿上。于是他又耸了耸屁股——老实说,小屁股挺白嫩的——结果还是令人失望。他便婉转地「哎」了一声,调子拖得老长,跟着,左手探到胯间,滑过通红的屁股蛋,抚过软肉,最后握着老二在胀鼓鼓的阴户上接连蹭了几下。「不让进?屄夹得这么紧。」平海话里,「bi」的发音很重,平常听着也没啥,这会儿却如一股猝然泄出的气,说不出的违和。这么说着,他笑了笑,咯咯咯的,鸭子一样。女的「啧」一声,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扇在左胳膊上,很响,几乎与此同时,她仰仰脸,哼了一声。

 

  小分头就势抱住女人,耸动起来,脸拱在颈侧,埋于发间,右手攀住圆润的肩头,左手——大概捏着奶子吧。阴影在肌肉的运动中如一缕风,吹来又刮去,每当瘦屁股抬起来,湿漉漉的交合处就在灯光下挥发出一抹亮晶晶的色泽,而每当瘦屁股砸下去,肥白大屁股便于突然掠至的阴影里掀起一袭肉浪。这一波速度不快,但力度不小,每次都「啪」地一声,以至于短短数十下,那根绷着粉红橡胶圈儿的玩意儿就滑出了两三次。可能是第二次滑出时,他耸了耸屁股就直接捅了进去,刹那「噗」地一声,一股稀薄的白沫涌出来,淌到了红潮未褪的臀肉上,而在接下来的拍击中,它便划出一条沟壑,加速流淌而下,直至消失在那抹肥白圆弧的边缘。女人声音不大,却颇为清晰,等到小分头梗着脖子,捧紧她的脸时,闷哼就变成了一串呜呜声,那只白皙小手重又攥住男的胳膊肘,却再也无法阻止粗重喘息和啾啾作响中悄然抖落的轻吟。她一连「啊」了好几声。许久,男的才抬起头来,将死的骡子般,他说了句台词——是的,台词,跟演电影一样,他说用普通话说:「好想你。」因为喘息的缘故,几乎一字一顿。女人撇过脸,没搭茬。小分头就又猛搞了几下,随后扭着屁股搅动起来——这么说不知是否恰当,总之就是磨一阵,戳两下,高翘着的俩小腿使他看起来像只振翅欲飞的蚱蜢。女人轻颤着叫了几声,这一开口便再也停不下来。小分头重又拱到脖颈间,咕咕哝哝,和尚念经般,也不知说些什么。「快点弄完,别……憋着。」女人嗓音尖细,抖得厉害,跟着又哼了两声。平海话。我左眼皮没由来地狂跳了几下,只好扔掉手里的烟。口渴得厉害。不知何时起,女人的右手己扶在男人腰间,左腿勾着肌肉紧绷的大腿弯,抖动中的光洁小脚在橘色灯光下晕染着一层奇异的粉红色。

 

  窗外的两人早就动作起来,男人的呼吸近往耳畔,像鼻腔里堵着口浓痰的中老年人,呼哧呼哧的。镜头还是摇晃,却平稳了许多,不知是摄影技巧突飞猛进还是采用了什么领先国际的神秘功法,至少对我这个观众来说是个好事。随着镜头调回来,白屁股就又现身眼前。男的扶着细腰挺了一阵,便抚过臀瓣,把手探到那条沟壑里抠摸起来。值得一提的是,女人难得地长着俩腰窝,这大概是陈瑶之外我唯一见过的有腰窝的人,据说这玩意儿练是练不出来的,只能靠遗传,当然,个人并不觉得腰窝有多好看就是了。我不清楚男的抠摸个啥劲,直至他举重若轻地把食指捅进了女人菊花里——旋转着,轻易地一捅到底。老实说,有点让人吃惊,简直跟看毛片一样。苦主「啧」了一声,镜头一抬,马赛克出现在画面里,她又咂了咂嘴,跟着却是一声轻哼,屁股也夸张地扭了几扭。这下就更像毛片了,得承认,我老二硬得要爆炸。室内的运动自然也是如火如荼,在一阵筛沙子般的快速摩擦声后,伴着女人的轻吟,「啪」地一声响,小分头哑着嗓了问:「爽不爽?」这一搞就是四五下,每次他都要「嗯」一声,女人的回答是滑过喉头的滚烫呻吟。

 

  镜头回到窗口时,只见男的按着大白腿,屁股耸动得像马达,女人左手抓着床罩,挣扎般扯了一下又一下。这么搞了小半分钟,洗剪吹长喘一口气,猛地将莹白胴体死死抱住,接着他两腿蜷缩着岔开,瘦屁股自上而下地砸了下来。节奏很快,每当橡胶膜包裹着的蘑菇头在嫩肉间若隐若现时,肉棍便调转方向一捅到底,随之「噗嗤」一声,我觉得比大腿的撞击声都要响。如此激烈的运动,这货的呼吸反倒有条不紊起来,每两下吸一口气,再两下吐出来,跟中长跑中的口鼻呼吸法倒是有几分相似。女人却闷哼连连,左手攥着男的胳膊,右手搂在背上,肉感的双腿大岔着,触须般抖个不停,隐约可见她侧着脸,脖颈挺得笔直。床估计真的很软,冲击中,两人似是要弹跳起来。约莫有个一两分钟,女人急促地叫了两声就没了音,她仰着脸,将身上的男孩死死搂住,两腿也高举着,夹紧了那对毛发稀疏的大腿,或许阴影下的屁股也挺了挺,我也说不准。好一会儿喘息复又出现,女人颤抖着哼了一声,顿时俩腿便像淋雨的蝉蜕般瘫软下来。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高潮,总之男的抹抹汗,拱到女人脸上蹭了几下后,便继续挺动起来。隐约可见左奶子被牢牢攥住,随着节奏剧烈地甩动,莹白的乳肉溜出虎口,变成一座粉红色的宝塔,紫黑色的塔尖在越发难辨的光影中似是膨胀得硕大无朋。不知何时起,交合处咕叽作响,抹了奶油般黏糊糊一片,连多毛的睾丸都跟着白了头。女人很快又叫了起来,一声又一声,双臂自然而然地攀到背上,肥臀和大腿在冲击中肉浪滚滚,左小腿搭上腰间又悄悄滑了下去。小分头的呼吸也散乱起来,全没了口鼻呼吸法的节奏,我觉得没准下一秒他就会气绝身亡。可能几十秒不到,女人长喘一口气,接连「啊」了好几下,声音不大,却抖得厉害,右脚在男的腿弯里蹬了蹬,终究是绝望地滑出了床沿。男的停下来,猛喘了一阵,也许还笑了几下,片刻,他伸手到胯间摸了一把,又俯身盯着女人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就是亲吻声,「厉害不厉害?」他哼哼唧唧地说。然而话音朱落,他突然「操」了一声,跟着瘦屁股就急不可耐地耸动起来,顶多有个十几秒,女人的闷哼中,他叫了声「骚逼」就没了音。确切无疑的是,那只白皙的瘦屁股又不甘心地蹭了好几下。一时只有喘息。

 

  窗外的男女大概也不得不停了下来,镜头一番辗转,对准了白色墙皮下的黑色阴影。摄影师潜水般隔个几秒才透上一口气,一旁女人的呼吸却带着丝笑意。好半晌,一阵窸窸窣窣,小分头隐隐说了句什么,只听到个开头,后面嘀嘀咕咕的,没准是凑在耳边。女人没搭茬,呼吸悠长。小分头笑笑,嚎了一嗓子,片刻又拖长调子「唉」了一声。等画面再回到窗口时,男人垂头坐在床沿,手里捏着个打好结的避孕套,精瘦的身体在橘色灯光下油光发亮,适才兴风作浪的老二则软绵绵地耷拉在腿间。女人躺在身后,微侧着身子,一动不动。小分头确实梳着小分头,偏分,前面的头发也的确很长,于是他抚了把长头发,抬起头来。是的,这货嘴里嘟哝着什么,难得地嘴角上扬,即便一闪而过,我也忘不了那张瘦削惨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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