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张凯明——一皇二后的逃亡

　　「嘭嘭嘭……」「啊打……我嗟……」「好……就这样……踢他……上上上……进攻……」

　　不绝于耳的击打声，喊叫声，加油声回荡在近４００平米的大房间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左右连环横踢腿攻向眼前的两人，房间中间的一个１０米* １０米在大小的方块中，三个身穿白色道服，腰系黑色腰带的人，打得一片火热。

　　「时间到，结束。」随着场地内的裁判的一声叫喊，三人停止了动作，分开两侧而站，互相鞠了个躬。

　　场下的一个高挑的女生马上走上前来，给高大的男人递上了毛巾和水，说：「大明，累不累啊？刚是不是你赢了啊？」

　　这个高大的男人正是我，我叫张凯明，这里是我练跆拳道的道馆，今天正好做为师兄给两个师弟做黑带一段的晋级考核。

　　我笑着摇摇头说：「不累，好久没这样运动过了，按点数算应该是我赢了。

　　师弟承让了。「

　　那两个腼腆的大男生一听我的话，马上恭敬地说：「谢谢大师兄指教。」

　　两个大男生一边说话，一边眼角在偷偷地瞄向我身旁的身影，那个高挑俏丽的女生，鹅蛋脸孔，肤色白皙，五官精致，一双丹凤眼秋波流转，无时无刻都给人水汪汪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在道服下也遮掩不住她那高高耸立的双乳，正是我的未婚妻小路。

　　教练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小子现在是技术越来越好了，准备啥时候把黑带五段的晋级试给考了？今天这两个师弟你觉得怎样？」

　　我笑着说：「不打算考咯，反正也不打算做职业选手，他们俩技术还行，就是出腿的速度稍慢了点，腰腹的力量还不够，带不动鞭腿的力度，碰上力量和速度都不错的选手会比较吃亏，得多练练基础动作啊。」

　　教练点了点头，回过头朝两个男生吼道：「听到没？现在马上去，横踢左右腿各两百下，俯卧撑一百个，倒吊仰卧起坐一百个，１５分钟内完成，不然就加罚一倍。」

　　两个男生一听教练的大吼，马上收回仍在小路身上的路线，鞠了个躬大声喊道：「是！」

　　我拍了拍教练的肩膀，说：「别太严了师父，离比赛还有一段时间，慢慢操练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和师父道了别，我搂着小路的蛮腰，朝更衣室走去，小路笑着说：「你啊，一句话就把那两个小师弟害惨咯。」

　　我笑了笑说：「那有啥办法呢？谁让我是大师兄呢？我的小师妹，貌似你说跟我来学跆拳，到现在还没考到黄带哦。」

　　小路拍了一下我的头，说：「你敢笑我？有你这么能打，我哪用得着考了。

　　我这是来看着你，别给那些小师妹给迷走了。「

　　我赶紧讨饶地说：「行喇行喇，我哪敢啊？家里有你这……大美女，对吧？

　　嘿嘿，赶紧洗完澡我们去吃饭去。「

　　说完我就加快脚步朝淋浴间走去，只留下小路在后面娇叱道：「你这死人，刚那吞吞吐吐地是想说我啥？一会儿你就知道味道，哼！」

　　冲洗完身子，换下了道服后，我和小路俩人吵吵闹闹地离开了道馆，只是，我们俩都没发现，道馆里那一向乖巧的小柴犬，双目泛红地朝着楼梯间「咕咕」

　　地仿佛随时能扑上去咬那黑暗中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物体。

　　电梯刚下到一楼，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我一看是老爸打来的电话，便接了起来：「爸，怎么了？」

　　老爸的声音很是虚弱：「咳咳咳……没事儿，打电话来和你说件要紧事儿，我这刚接到领导通知，今晚十二点要安排军队进驻各大省会和直辖市还有经济特区的市区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现在赶紧去买点吃的用的东西做好储备，我估计再晚点政府就会开新闻发布会了，到时候估计人就会多起来了。」

　　我一听老爸的话，拉着小路便加快脚步走出大楼，一边戴上蓝牙耳机坐到了车上启动车子，一边和老爸说：「你声音怎么这么虚弱？你没事儿吧？」

　　老爸的咳嗽声更厉害了，断断续续地说：「我没事儿……你妈那……我会安排人……过去接她……咳咳咳……你赶紧通知……身边的朋友……我这边还得安排事情。」

　　说完，老爸便把电话挂断了，我用力踩下油门，车子在Ｓ市的滨海大道飞驰着，朝最近的山姆会员店开去，我一边拨通昊然的电话，一边对小路说：「赶紧打电话让你爸妈现在去超市，多买点吃的用的放家里，我爸刚告诉我军队今晚要全国大范围戒严了，不知道出啥事儿了，快。」

　　小路一听我的话，面色吓得煞白，边掏手机打电话给她爸妈，边问我：「出啥事儿了？咋这么突然的？」

　　我没来得及回答小路，昊然的电话已经接通了，还没等我说话，昊然的大嗓门传了过来：「大明，有什么事儿？赶紧说，我现在正准备带兄弟们出去，ＭＤ，不知道哪来的疯子，把我们在郊区的几个场子给打了，咬伤了不少兄弟，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了，我得过去看看。」

　　听完昊然的话，我心头窜上一阵不好的预感，连忙说：「让兄弟们都小心点，我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大正常。然后老爷子刚给我打电话了，Ｇ市那边估计军队今晚会进入市区戒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赶紧做好储备。」

　　昊然应了我一声：「行，我知道了，没事儿的，几个乡下佬，很快就会解决的，放心吧。」

　　挂断电话后，我仍然是有点惴惴不安，但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今天这突发事件实在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十分钟后，我和小路把车停到了山姆会员店，赶紧进去把方便面、速食食品，还有一堆常用药物，另外我还扛了二十箱矿泉水，直到确认能把我的车给塞得满满当当，我才去了结账柜台，柜台前结账的人看到我们那一堆堆积如山的东西，都不禁纷纷侧目。

　　在超市工作人员的协助下，好不容易才把东西给全部装上车，满载的车子速度也慢了下来，我和小路俩人急急忙忙地朝家里赶，这时候，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传来的是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尖叫：「啊，你走开啊，放开我啊。」

　　然后便是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我连忙说：「是小欣吗？发生什么事儿了？」

　　小路听到我的话，转过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着不解和紧张，还带着丝丝的醋意，我松开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拉着小路的手紧了紧，示意她没事儿。

　　小欣的声音焦急地从电话里传来：「明哥，是你吗？我是小欣啊，我在世界之窗这，好多人疯了，乱咬人啊，快来救我啊，死人了！我去门口等你啊！」

　　我刚想详细问清楚情况，却听到一声刺耳的声音，手机那头便没了声音，我看了一眼小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向她解释这件诡异的事情，只好说：「小欣出事儿了，很严重的大事儿，我们现在去世界之窗那边先接上她，好吗？」

　　小路一听出大事儿了，愣在当场，反应过来便赶紧问：「出什么事儿了？赶紧先去接她吧，救人要紧。」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小欣说得很混乱，只听到什么发疯、咬人什么的，小路你别多想就行了。」

　　小路牵起我的手，说：「没事儿，我知道你这人，就是容易心软，再说了，小欣毕竟也是你的……我能理解的。」

　　我一听小路的话，便知道她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但当下的紧急情况也不由得我多作解释，只好苦笑一下，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总之，我们先赶过去吧。」

　　我狠踩油门，把车速尽量加快，二十分钟后，随着我的一脚急刹车，车子停在了世界之窗的门口，现场已经是一片混乱，大量的人从门口向外跑出，大声呼喊着：「死人了！死人了！」

　　我皱起了眉头，而小路则是被吓得紧紧捉着我的手臂，说：「怎么回事？怎么会死人了？」

　　这时候，小路眼尖地发现了小欣，她的外套已经被撕裂成了布条，身后还跟着几个面孔狰狞的老人，张牙舞爪地追赶着她，朝她捉去，小路赶紧摇下车窗，大声喊：「小欣，我们在这，赶紧跑过来。」

　　我也发动车子，顾不得向外逃跑的人，直朝小欣开去，刚停在她面前，小欣便拉开车门冲上了车，一关上车门便尖叫着说：「快开车啊，快开车啊！他们要追上来了。」

　　我再次踩下油门，向前开去，小路也跟着尖叫了起来：「啊！大明，前面有人啊！」

　　我被这一惊，才发现前面冲过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我赶紧踩下刹车，但那男人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却是直接冲到了驾驶室的边上，整个脸贴在我的车窗上，把小欣和小路俩人吓得缩成一团，小欣用发颤的声音说：「就是他们……刚就是他们……咬了好多人……有的死了……有的也咬人……」

　　听小欣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这个男人眼睛里没有一点的神采，和他的脸色一样都是死灰色的，张开的血盆大口流着粘稠的口水，牙齿也显得尖锐锋利，我也不由得心头一颤，这形象，怎么和之前看的电视、电影里的丧尸是一样的？

　　不会这生化危机真爆发了吧？

　　再联想到老爷子的电话，还有昊然说的话，我对自己的想法又再次确认了几分，小路和小欣的惊声尖叫仿佛消失在了我的耳边，只回响着一个声音：「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我该怎么办？」

　　突然想起，在电视、电影里，都是直接攻击丧尸的头部就可以打死它们，我手忙脚乱的俯身到小路的副驾驶座上，打开储物箱，慌乱地翻找了一阵，才从杂物下方取出了一把手枪，这把枪是自从之前在Ｘ市发生过几次问题之后，我便一直放在车里以备急用的，没想到此刻却派上了用场。

　　小欣和小路看到我拿出了枪，又尖叫了起来，小路紧张地问：「大明，你要做什么？」

　　此时的我，已经因为困惑而满头大汗，因为紧张而双目通红，因为恐惧而双手发颤，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频率飞快，仿佛要跳出自己的胸腔。曾经只以为是幻想的恐惧，化成了现实出现在眼前，那种冲击感是难以言喻的。

　　我咬一咬牙，打开了保险栓，把车窗降下一条缝，把枪管从缝隙中探出，对准中年男人的头部，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眼前的中年人的头如同西瓜一般，被炸得粉碎，腥红的血在车窗上开出一朵花，紧扒在车窗上的身体也缓缓倒下。

　　我把枪收回，但五指仍紧紧扣在扳机上，久久不能松开，小路和小欣更是被这一声枪响，还有血腥的场面吓得当即晕死了过去。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刚刚从世界之窗冲出来的那群姑且称为丧尸的人，显然已经被刚刚的枪声吸引，正朝我的方向狂奔而来。

　　手指仍是僵硬地握在枪上，指关节也因用力而发白，我只好把握枪的手放在大腿上，一脚踩下油门，左手掌方向盘，抢在它们冲上来之前，把车开离了世界之窗。

　　车子再次在滨海大道上飞驰，为了不让车上的血招惹上太多不必要的麻烦，我把车窗都给降了下来，也顾不上黑色的车身沾染上的血会不会让人看得出来，车窗外的秋风吹进车里，但马路上却出奇的没有几辆车在开着，反而是两侧路边发生了好几宗车祸，但更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交警在路面上执勤，一路的诡异与安静，让我不由得心里更加紧张。

　　我颤抖着用枪口按下了收音机的按键，却听到了这样的播报：「播报一条紧急新闻，本市由于遭受到恐怖袭击，恐怖分子于市内多处道路造成人员伤亡及混乱，各位市民请尽快回到室内区域进行躲避。」

　　这真的是恐怖分子么？这真的是恐怖袭击么？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我不由得愤怒地捶了方向盘几下。

　　这时候，小路和小欣也慢慢醒了过来，俩异口同声地问：「男人（明哥），你刚杀了那个男人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听我说，现在的情况，也许你们没有办法相信，因为我自己也没有办法相信，但我想，我们是遇上丧尸了。」

　　小路和小欣瞪大了双眼看着我，久久未说出一句话，半晌，小路才结结巴巴地说：「你说的……丧……丧尸……是我们……我们在……在……」

　　没等小路发问，我再次点点头，说：「是的，就是我们以前在电视和电影上看到的那些。我也不相信，但刚刚我发现他们的神态和动作，和演的一模一样，不像是假的。」

　　俩人犹如被重击一般，愣了半天，张开嘴却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眼里的震惊和不可思议已经说出了她们心里的想法。

　　过了半晌，俩人同时在包里翻了半天手机，颤抖着手想要拨打家里的电话，但俩人也因为紧张，连手机都握不稳，我暗暗叹了口气，现在这两个女生我想已经是彻底被吓蒙了，而我经过刚刚的一阵折腾，已经开始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柔声地说：「你们俩先深呼吸，缓一缓。」

　　这时候的我，握枪的手指也开始慢慢有了感觉，我把枪放到了一旁，活动活动了手指，拿出我的手机，拨打了小路家里人的电话，但电话响了半天，也没有接通，我只好挂断了电话，再问了小欣家里人的电话，拨打过去仍然是没人接听，再拨打去我妈的手机，也是同样的结果。

　　从惊吓中稍微回过神来的俩人，各自捡起了自己的手机，又一次拨打给各自的家人，却仍然是没人接电话，眼里的担忧和紧张已代替了一切语言，我只好尽量平静地说：「也许他们也听到了广播，正在逃难所以没听到手机响，如果安定下来应该就会和你们联系的了。」

　　俩人沉默着，一语不发，我只好用手机拨通老爷子的电话，却没想到，回过来的是已关机的提示，我又拨通了昊然、天睿等人的电话，无一例外的都是没人接听。

　　这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安静得只剩下我和小路、小欣，还有那仍在播报着的收音机，安静得我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眼看着还有大概五分钟就到住的小区了，我深呼吸了几下，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在有家里人的消息之前，我们先得保障我们自己的安全，我会保护好你俩的。」

　　小路和小欣仍然是浑身发颤，听到我的话，俩人用恐慌的双眼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这样，我们先回家去收拾一点东西，小欣你今天怎么会在Ｓ市？还有刚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小欣深呼吸了几下，尽量平静下来，但声音还是有点发颤地说：「我……我今天……带团来……世界之窗，带的是老年团，团里本来就有几个老人一直在咳嗽，但我也没在意，结果玩的时候，那几个咳嗽的老人突然就发了疯似的咬人，然后被他们咬到的人有的直接就倒那了，有的过了一会儿就爬起来和他们一样，到处咬人，我被吓到就赶紧跑出来了，然后就打了你的电话，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小路这时候也平静了下来，但声音里仍然难掩恐惧，轻声说：「大明，我好怕，我好怕爸妈他们会出事儿。」

　　我伸出手轻抚了一下小路的头，说：「别怕宝贝，有我在，爸妈他们一定会没事儿的。我们先回家收拾一下，把必备的东西都给带上。」

　　小路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接着说：「小欣就装点我的衣服吧，虽然大了点，应该也是能穿的。」

　　小欣沉默了半晌，小声地说：「谢谢。」

　　如果说，一王两后的夜生活，是所有男人都会跃跃欲试的，那么现在这一男两女的逃难生活，我想没有一个人会想要去尝试，但是做为一个男人，我没办法去逃避这些责任。

　　车子回到了小区里，车库的出入口的保安已经不见了踪影，停车杆也已经折断掉在了不远处的地上，应该是被车撞断的，我直接把车开进了地库，一直开到了家楼下。

　　停好车，我小声地说：「小区这里估计也不安全了，你们俩一会儿得紧跟着我，我们现在唯一防身的工具就只有这把枪了。」

　　俩女默默点了点头，我用手指比了比一二三，便拉开车门，三人同时下了车，我跟在俩女身后，以防后面出现有人袭击，刷卡进了入户大堂，关上门后，我便示意俩女停下脚步，我走到电梯旁，按下了电梯按键。

　　很快，电梯门缓缓打开，我先是拿枪指向电梯，直等门完全打开，确认没人后，俩女和我先后进了电梯，按下了２７楼，电梯一路上行并没有再停下，直到到达了２７楼，电梯门再次打开，在我的带领下，三人依次走出，小路赶紧拿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我慢慢退进家门中，关上门后，整个人犹如虚脱般地靠在门背大口喘气，而小路和小欣俩人，早已是瘫软在沙发上，我歇了歇，现在还不能放松，打起精神对小路和小欣说：「现在我们不能歇下来，你们俩赶紧收拾一下要拿的东西，带几身衣服，还有家里的吃的喝的，还有药，用家里放着的几个登山包装上，我去收拾别的东西。」

　　小路坐起来点了点头，便拉着小欣一同回房间里收拾东西了，我走到阳台上，朝下方看了一眼，却把我自己吓了一大跳，在小区花园里，一大堆丧尸正在聚集，而人工湖中心的凉亭里，我看到有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正在和丧尸们搏斗着，只是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赶紧走进房间里，把一切可以和外界联系的工具，电脑、平板还有充电器这些全部收进一个帆布包里装好。

　　回到客厅里，我把藏在电视柜下面的开山刀抽了出来，还有在大花瓶里的棒球棍，然后爬上餐桌，从天花吊顶上把三盒子弹全部取了下来，再到厨房中把所有可以做为武器的刀具都收集到一块，等小路他和小欣收拾好后，我把棒球棍给了小路，再给了小欣一把刀，然后自己拿着开山刀，三人准备原路返回到车上。

　　一路无事地下到了架空层的停车场，当我们刚打开入户大堂的玻璃门，却发现在不远处的花园里，已经有丧尸朝我们的方向跑来，我赶紧说：「快快快，赶紧上车。」

　　我们三人连忙从入户大堂里冲出，朝不远处的车子跑去，当小路和小欣上了车后，我赶紧跑到驾驶室那边，这时候，身后已经有丧尸跟了上来，小路在车里惊呼：「大明，小心！」

　　我听到小路的喊声，回过头看到一个丧尸已经朝我飞扑过来，我本能地把开山刀横挥出去，丧尸的头应声而掉，顾不得飞溅出来的血，我打开后座的门，把东西往车上一扔，赶紧跳上驾驶位，发动车子便向前一窜而出，连续撞翻了冲上来的几个丧尸，轮胎碾过倒地的丧尸的颠箥，让车上三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车子终于驶出了小区，我却停了下来，因为我不知道我能开向哪去，车子缓慢地在路上开了一段，我想了想，说：「小路，小欣，我们都担心家里人，但既然马上要戒严了，我估计飞机啥的应该是比较拥挤的了，要不这样吧，从Ｓ市开高速往Ｔ市走，大概要一天一夜再多点，我们就一路向北开，先到Ｇ市，我看一下我妈还在不在家里，最好能把昊天会的兄弟喊上点，这样人手比较足，然后就到ＳＧ市，看一下能不能找着小欣你家里人，最后就一直往Ｔ市开，然后确认完小路咱爸妈后，我们最终往Ｂ市去，毕竟那是首都，应该会管制得更严一点，也更有安全保障。你们觉得呢？」

　　小路和小欣俩人对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听你的。」

　　车子再次提速，这一次，一路向北，看着俩女信任的目光，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抽紧，未来，到底会不会在前方？